六王府占地极大,又有太后疼惜这个侄女,赐下贴身宫婢四名,各有所长,此时都跪在叶轻轻面前:
“奴婢香巧”
“奴婢香问”
“奴婢香菱”
“奴婢香玉”
“参加王妃!”
四个水灵灵的女子齐声问好,震的叶轻轻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皆因这四个女子长的实在是貌美,香巧秀气,香问含蓄,香菱活泼,香玉抚媚,四个女子身姿窈窕,看得出来是经过了精心调教的。
“你叫香菱?”
叶轻轻在现在是作为一名作家兼编剧,对红楼梦里的香菱可是很有好感的,不由的拉起香菱的手,眼含怜爱的看着她。
王妃的眼神好可怕啊!
幸好香菱是个活泼的性子,要是换做香问,还真有可能被吓着,她嫣然一笑,蹲身又行了一礼:“回王妃,奴婢四人的名字都是太后赐的,奴婢原本叫做阿翘,奴婢最擅长梳妆。”
叶轻轻抬眼去看她的发饰,四人都梳着宫婢统一的发饰,这会儿倒也看不出什么,待香菱说完,其余三人也上前,一一说了自己的所长。
“奴婢擅长庖厨之事。”
“奴婢擅长内务管理。”
“奴婢有一二功夫在身。”
最后的香玉如是说道,没想到这太后什么事儿都给她安排好了,叶轻轻虽说没和这便宜姑母相处过多长时间,此时也有些感动,虽然她曾经也差点把自己拖出去杀了......
“爱妃这里好热闹啊。”
叶轻轻现在一听见这声音就头皮发麻:“你怎么来了?”
墨言澈站在门口,高大健硕的身影将外面的光几乎都挡了一半儿去,极具压迫感。
香巧等四人看着叶轻轻的眼神,脸上各自浮现出一抹了然,识趣的退下了,叶轻轻看着四人鱼贯而出,脸上的表情更加绝望,怎么走了啊,看不懂我的眼神吗!
随着香玉关上房门,叶轻轻彻底萎靡。自从上次墨言澈把她压在床上调戏了一番,叶轻轻将他赶出了房间,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
“王妃已经来了王府三天了,是否有好好逛过王府?”
我才不出去呢,万一碰见你怎么办?叶轻轻在心里腹诽,面上自然不敢这么说,墨言澈见她借口诸多,直接勾了勾手指,等着叶轻轻过来。
我可是有骨气的人!
“王妃要是再不过来,那戏园子......”
“王爷,妾身来啦!”
是可忍孰不可......算了算了,也是可以忍的,叶轻轻憋屈的想到,自己这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越王勾践!
墨言澈看着她的表情从誓死不从到狗腿谄媚,变化之快,让人啧啧称奇。
“今日天气好,爱妃就陪本王游览一番花园吧。”
说完凑近了叶轻轻,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两人走出了房门。
香巧四人随侍在身后,叶轻轻无心赏花,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墨言澈的魔掌,不防他突然凑过来,“你想让太后知道,我们俩是逢场作戏?”
说完随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香巧四人。
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占她便宜,贪图她的美貌,竟然把太后拿出来当幌子!算了算了,不和这个变态计较!
“王妃美色,本王自然欣赏。”
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叶轻轻无捂住了嘴,一瞬间,又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惊疑的看着嘴角含笑的墨言澈。
“王妃心里在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
墨言澈又是一声大笑,这叶轻轻还真是有趣,心里想的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让人一望即知,他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人,身在宫中,都是尔虞我诈,像叶轻轻这样的人,在宫里早就被人拆股入腹了。
“如今你是六王妃,行为举止要端方,不可在人前流露出如此直白的情绪。”
墨言澈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盯着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都威胁上她了!这个王妃做的真是憋屈!
叶轻轻愤愤的想着,墨言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冰凉的触感惊得叶轻轻一下子从石凳上跳起来,捂着自己被捏红的半边脸大喊:“你干嘛!”
“你刚刚在骂我。”墨言澈喝了一口茶,看着叶轻轻。
怎么又被他看出来了!
叶轻轻干脆背过身去,这样骂你,你总看不见了吧!
“你是不是想着我看不到你的脸,就不知道你在骂我了?”
“我不逛了,我要回房!”
叶轻轻“咻”地一下起身,转身回正院去了,香巧四人向墨言澈行了一礼,赶紧跟上叶轻轻。
“主子,人不见了。”
待亭子里只有墨言澈一人,一个暗卫从隐蔽处上前,向墨言澈汇报。
“自己去找小九领罚。”
“是!”
说完便消失了。
那日慕文卿被刺成重伤,被墨言澈的暗卫拖到一处枯井,宫中的侍卫巡查,暗卫将他藏住,便迅速离开,等到风头过去,暗卫再来此处,便只剩一些干涸的血迹。
“来,慢慢喝。”
一处年久失修的宫殿内,小太监将慕文卿扶起,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又帮他清理伤口:“这是我们平时挨打后上的药,你伤的太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多谢你。”慕文卿靠在小太监的身上,这几日,多亏了这个小太监每日来看他,又给他清洗伤口,否则,慕文卿的伤口发炎,恐怕当晚就死了。
这小太监的长相阴柔,眉眼处和慕文卿倒是有些相似,“你是怎么入宫的?”
“都好久的事情了,我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你快别说话了,这药快要没了,我明日再去想想办法。”
这小太监跟他说过,他因为犯了事儿,被罚到长街做苦役,长街不是一条街,而是宫廷中犯错的宫女和太监罚役的地方,等同于民间的苦役,做不好就要挨鞭子。
“三宝,谢谢你。”三宝是小太监的名字。
慕文卿有气无力的道谢,三宝摆摆手,专心观察着他的伤口,有些忧愁:“这药似乎是不管用了,你的伤口又溃烂了。”
慕文卿也看开了,安慰三宝:“我若是死了,你便将我扔进殿门外的那口井。”
“不要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