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再来一碗。”大叔叫道。

“我也是，我也是，太好吃了。”

“有这么好吃吗？”旁边喝茶的人问。

“好吃，凉快，之前没什么胃口，现在胃口都有了。”小年轻说。旁边的人听此也纷纷向她点凉皮。或许是他们几人开了个头，路过的人也被吸引过来，她突然就忙了起来，大爷看她忙起来了，还帮忙端凉皮给客人。第一天试水，带的凉皮不多，还没到中午就卖完了。

“这么快就卖完啦。”大爷问。

“是的，第一天卖，没敢做太多。谢谢您帮忙。”

“不用谢，顺手的事。”大爷笑呵呵的。

张菁收拾好桌凳，碗筷，先回去，这里是有夜市的，她打算回去多做点，晚上再来卖。回去后，张菁将自己收在包里的钱币全都倒了出来，数了数，一共156文，她将一碗凉皮定价3文钱，大概卖了50碗左右，等晚上卖过回来才能知道自己一天大概能挣多少钱。

下午多做了些，上午只带了30个碗过去，边洗边拌差不多够，晚上去前她又去多买了50个碗和50双筷子。

还是老位置，晚上人更多，她刚到就有人来点吃的了。“小哥，就等你了。”穿的还算得体的一位中年人说。

“他们在我这茶棚这坐了有一会了，就等你来呢。”大爷说。

“还不太熟悉这里的情形，来的迟了。”张菁笑着说。也来不及说太多，客人一批又一批，有时上午来吃没吃够的，也有上午吃过觉得好吃，带人来吃的，更多的是新客人。张菁忙的脚不沾地，又要洗碗，又要拌皮，根本停不下来，差不多夜市要关门了，人才散光，她的凉皮也差不多卖光了，还是大爷帮的忙。张菁将剩下的凉皮都拌了，大多盛给大爷，“大爷，今天谢谢您了，这些凉皮您带回去当晚饭吃。”

“不要不要，我也就顺手的事。”

“您拿着，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太多了，给一碗就好。”张菁给的差不多三四碗这样子。

“您拿着，还有这钱，您也拿着，我不能让您白干活。”张菁拿出20文给大爷。

“你这是做什么？”大爷有点生气。“我自己卖凉茶赚钱，帮你不是涂你钱财的。”

“我知道的，我就是想谢谢您。”

“钱不要，你收着，凉皮给我吧，你也不容易啊。”大爷是好人，最后也没收她的钱。

“你这凉皮好吃，吃的人多，我看你洗碗都来不及，最好是再找个人帮你。”大爷一边收着茶棚，一边说。

“我也想找个人的，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上哪找，大爷您有认识的人吗？给介绍介绍。”

“恩”大爷想了一下，说：“你要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人。”

“谁啊，大爷。”

“就是我家婆娘，你放心，不是我自夸，我家婆娘是个勤快人。”

“大爷介绍的我相信，那工钱的话，我给大婶一月500文可以吗？因为我也是才做也不知道这生意能做多久，等以后固定了，生意也越来越好了，会给大婶涨工资的。”她今天也留意过大爷的铺子，一天差不多能赚30文左右，一个月差不多赚900文，一贯钱左右，给大婶开500文，不算低。

“已经很高了，我明天就让婆娘过来。”大爷有些激动。

“好的。”与大爷约定好，大爷还帮忙装了车，张菁拉着车回了租住的地方，回到家天已完全黑了，她研究了下古代的计时方法，现在差不多10点这样子。主屋娘孙那边已经睡下了，张菁就着剩下的凉皮填饱了肚子，然后将晚上赚的钱数了数，差不多639文，一天下来，她能赚800文左右，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大家可能图个新鲜，晚上卖的多点，以后如果有人跟风，或者大家吃腻了，可能不会有这么多，如果是这样的话，张菁需要再添些别的吃食，才开业，以后还长远，先不想了，张菁将明天要做的凉皮面先洗了出来，装在盆里沉淀，为了防止馊了，她还将盆吊在井里，也幸亏她力气大拿起放下不成问题。弄好一切洗洗也睡了。

早上依旧早起，她需要多做点凉皮，带够中午的，到了地，大爷身边站着一位大神，应该就是大爷的媳妇。

“小张，你来啦。”她给自己取得名字张靖。

“嗯呐，这就是牛大婶吧。”大爷姓牛。

“是的。快帮小张卸桌凳。”大爷招呼牛大婶一起帮忙搬桌凳。

“谢谢您。牛大婶，待会您帮忙洗碗，端碗筷，我来拌皮。”

“唉唉。”大婶有点局促。

“大婶您别紧张。”她给大爷大婶和自己分别拌了一碗先吃，大爷大婶说在家吃过了，拒绝了，张菁自己吃了一碗，剩下的正好有客人要，张菁直接端给了客人。上午有个早高峰，今天是被她完完全全的赶住了，幸亏大婶手脚麻利，要不然碗筷都不够的。忙完早高峰，他们将桌凳和旁边的地好好的整理清洁了一下，才坐下来休息，吃的人多，桌凳都不够的，很多人要了一碗后，只接蹲在路边就吃了。她清点了下凉皮，留住中午应该是够的，防止中午忙，她拌了三碗凉皮，跟大爷大婶先吃着，大爷还是拒绝，被张菁劝住了，“您不能再拒绝了，不管怎样，大婶是要吃午饭的，而且肯定是在我这吃，您干脆也一起在我这吃。”

“我们带了干粮的。”

“我知道，其实凉皮就饼吃更好吃，真的，你们试试看。”大爷大婶不信的样子，“不信，试试看呀，大婶，您大饼也撕一点给我吃吃，我早就想这么吃了。”大婶老实，听她这么说，连忙拿出饼，撕了一大块给她，张菁抢过她手里的小的“我胃口小，吃不了这么多。”张菁用饼蘸着碗里的汁吃起来。“真的好吃，你们吃吃看。”

大爷大婶看她的样子，半信半疑的吃了起来。“真的好吃。饼都变好吃了。”大爷开心的说。

大婶也跟着说：“好吃，真好吃。”这还是大婶一上午说的第一句话。

“没骗你们吧。”

或许是他们的吃相吸引了路边的人，路边有人也有样学样，点了份凉皮，还去前面买了块饼，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中午因为这位客人开始忙碌起来。下午一样，她要回去做凉皮，这次不用推车回去，大婶可以帮她看着，正好也可以和大爷一起休息。晚上生意还是很好，一天下来差不多能赚一贯钱，当然这也是前几天而已，之后基本固定在一天七八百文，如果遇到有钱人家的奴仆来买的话可能会多赚点，因为她这边生意好，大家有目共睹，有的人眼红，在她这买了一碗回去后，自己研究，想做来着，暂时倒是没人做出来，她高估了他们的智慧。这样的生意维持了三个多月，因为天气凉快了，来吃的人也有点减少，等天完全冷了，可能就没人来了。张菁想着可以卖点别的了，正好路过肉铺，看见肉铺老板想将骨头扔给旁边的狗，张菁跟老板将骨头都买了，骨头不好卖，老板都会将上面的肉剃光，看着光秃秃，白花花的，又去菜场买了五只鸭，她想好以后卖什么了，她打算卖酸辣粉丝，是的，酸辣粉丝，因为不会做鸭血，鸭肉和骨头用来煲汤，两种汤，考虑到有人可能喝不惯鸭汤。鸭腿、鸭脖、鸭翅用来做卤味，鸭肉被他撕了做酸辣汤的拌料，鸭杂肯定是要放在酸辣汤里，她一直觉得鸭血粉丝的精华除了鸭汤外就是鸭杂。另外还买了用于做配料的花生，蔬菜之类。凉皮虽然还打算卖，但是做得少了不少，她多做了些粉丝。汤底一直熬在锅里，卤肉也温着。

早上她带着新的食材来到东街，大婶在街头等她一起拉过去，“牛婶，早。”张菁向牛婶打招呼。

“早，今天的菜好像有点不一样。”

“恩恩，今天打算新卖一种吃的，待会给你们做一碗就知道了。”现在牛婶也习惯了，张菁时不时的给他们做点吃的，张菁从来不是一个亏待自己和身边人的一个人，在她认为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而且他们自己觉得好吃了，别人才会觉得好吃。

跟牛大爷也打了声招呼，现在大爷也不卖凉茶了，改卖热茶。张菁照样做了三碗出来，装了一碟卤味，喊大爷一起过来吃。昨晚她都尝过了，自己觉得还可以，就看大爷大婶的看法了。

“这是什么？小张。”大爷问她。

“这个叫酸辣粉丝，碟子里的是卤鸭肉，牛大爷，牛婶，你们吃吃看。”大爷大婶吃的认真，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小张，你是怎么想到的，还可以做成这样，这个跟凉皮是一样的吗？怎么是圆溜的。”

“差不多，圆的在汤里不容易烂，更有嚼劲。”

“是的呢，那这个是鸭肉，真鲜，都说鸭肉有股味道，你这除了美味，其他什么杂味都没有，小张，你是这个。”大爷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要是觉得好吃，我就放心卖了。”张菁很开心自己被认可。

早上来的客人不知道她有了新吃食，点的还是凉皮，张菁向他推荐，这位客人基本天天来她这吃，看打扮应该是学生， “今天做了新的吃食，您要不要试试？”

学生好奇，问她，“什么吃食？是你这锅里的吗？我刚刚就闻到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