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号还停留在试验场，亚当刚买完热乎的面包从城镇回来；一进指挥中心就听到舰长萨拉诧异的声音。两手捧着袋子还差点被绊倒。

“你说什么？”

“爱德华跟乔弗里没有回来？”

拉克丝面色苍白如纸听到这个消息，冷汗随即毁坏了一部分妆容；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糟糕了。

“约定时间过来还没有回来，莱利带领的一队人回来了吗？”

“这里信号接收不太好。”

“还没有，如果能联系上他们再多派几个人数过来。”

“城镇中心出现了极端袭击，这些人实在是抹黑抵抗军。”

“多派人数联络下，这下不妙了。”

情报员抓紧时间离开了指挥中心，亚当也被萨拉大声地命令赶到情报室。

城镇府邸

“这外套挺适合你的。”

“随你怎么说。”

“说说你自己吧，你真的是隐藏已久的指挥官吗？”

乔弗里与爱德华坐在马歇尔对面，打开天窗说亮话的行为多少有点愚蠢；人在敌人后方还这么理直气壮，爱德华不想发生意外情况。

“这也是你爱好吗？”

“爱好是指？”

“穿着便装在街上游玩。”

“还有让居民逃离把城市摧毁。”

马歇尔拍了拍手叫好，一脸的高深莫测翘起二郎腿回答乔弗里。

“真不错，好眼力。”

“眼神有点凌厉可不行，这么小。”

乔弗里拍着茶桌站了起来，马克杯盖子一同被震掉；铁青着脸冲着他吼道。

“别戏弄人了！”

“乔弗里...”

“你也觉得生不如死吗？”

“身边的这位，你认为怎么样？”

“你认为战争应该以哪种方式结束？”

“作为一名机甲的驾驶员。”

马歇尔也不再伪装，直接将爱德华身份说了出来；二人都是便装完全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隐藏在火星长达五年没有真本事是难以生存的。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太过直接也是个问题。”

突然起身的马歇尔让爱德华下意识警觉地将乔弗里拉到一边；杯中的咖啡没有了，他只是去再冲一杯。

“战争不会像体育比赛那样有时间限制或者终点。”

“如何才能决定胜负呢？”

“该在哪里结束？”

爱德华思考着马歇尔所说的，这几个问题确实问住了他们；一直战斗至今的他也没能明白真正的意义。

“哪里...”

“直至将敌人全部消灭掉吗？”

背对着他们的马歇尔转过身掏出了一把手枪，调制咖啡的桌子上也没看到有武器；这很显然是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如何做到不发出声响就很讲究的。

“啊！？”

马歇尔拿着手枪对着他们，人造太阳光照射进来让面无表情的脸更加生动；乔伊森带着艾丝来到受到袭击的城镇中心。

“最好还是放弃；即使你是一名狂战士，也别以为大闹一番可以全身而退。”

爱德华眼神缓慢移动着，环顾四周以及身边可以利用到的东西；结果有点不尽人意，什么都没有。身旁的马克杯是可以当武器的最后举措。

“这里的人跟你一样，都是超越者。”

超越者是地球联邦对于基因改造后的人类统称，关键物质就是卡利斯多结晶提取物；爱德华是父亲经过反复试验才成为这样的，浓度以及含量都是经过演算得来的。

“我看了你两场战斗；火星接地压、对流参数调整都是很优秀的。”

“即使在超越者人群当中也是非常优秀。”

“我没有愚蠢到相信那机甲驾驶人是自然人。”

早些年的地球联邦秘密实验，马歇尔是第一批接受改造的军官；他的手下全都是适应了卡利斯多结晶的超越者。数量大就变得不再仔细，只能注射一次浪费了很大发展空间。

卡里斯多结晶能与人体结合，这方面尼斯特可以说是最先了解到的；人的贪念是无穷的，联邦政府只是时间慢了一点也秘密开始实验。

“再加上那种匪夷所思的敏捷身手...”

“联邦跟同盟还处在敌对状态，尽管都是超越者还是不能一概而论。”

“只要你是机甲驾驶员，我和你就是死对头。”

面无表情的马歇尔冰冷的语气让气氛变得非常凝重；前一秒还好好地，现在就跟仇人一样。只听到超越者三个字而没有更多了解的乔弗里内心发出了灵魂三问。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又是敌方指挥官又是牵扯自然人，这让他世界观崩塌了；战火还没有消失，对于这种情况只能慢慢消化了。

马歇尔用枪指着爱德华，双方僵持了一分钟；看起来死路一条差点就要放弃了，他收回手枪扬起了嘴角。

“看来还需要一方被毁灭才行。”

“啊？？？”

被枪指着的滋味不好受，现在又变得和善；爱德华此时已经看不懂马歇尔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里也不是战场。”

枪重新放回了抽屉，桌子旁边的呼叫按钮被他按下。

“你们回去吧！”

“我的副官马上就来了。”

“今天谈的非常高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几分钟过后博纳来到屋内；爱德华让乔弗里先行，自己留在最后防止再耍花样。

“战场上再见。”

听着马歇尔最后所说的，他只是选择沉默；博纳将驱车把二人送到袭击的那个地方，还在那里等待的乔伊森准备放弃时看到了二人身影。

......

贝蒂返回联邦后一直在自家府邸，罗斯因为永恒号一直不返回共和国提前动用了假期；还在火星挠头的萨拉他们，遥远的地球正上演着另一出戏码。

罗斯驱车赶往贝蒂家中，副驾驶上没有坐人仅仅是放了一大捧鲜花。

高速路上因为战争车辆相对以前少很多，一个半小时就来到了门口。

“确认身份29357”

“巴特·麦尔肯所属部队，罗斯·伯里根。”

“提前预约了今天与贝蒂公主见面。准许通过。”

罗斯摇起车窗，证件重新装回口袋；大门外的人工管家还是挺人性化的。

整个府邸草坪很多，上下两层建筑依然占有很大面积；石雕喷泉吐着水，在后花园筑巢的鸟儿也来到大门附近。

“罗斯先生，请进。”

正门外的管家非常礼貌地问候着罗斯，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已习惯，甚至感到很不舒服。

刚到客厅的罗斯还没来得及望阁楼，贝蒂就凭借感觉离开了自己卧室前去迎接。

“好久不见了，罗斯。”

“我来迟了，抱歉。”

“是吗？”

身穿裙子的贝蒂踮起裙角下楼有点不便，明显创造好感机会的罗斯硬是错过了；手里捧着的鲜花交到了贝蒂手中。

“这卡萨布兰卡百合你从哪里弄得？好漂亮！”

“家里园艺师亲自摘得，今天上午刚整好就拿来了。”

“真是太感谢了，走这边吧。”

贝蒂领着罗斯前往后花园，上次罗斯来到她家已经是半年前。

“讲真的，你真的很久没有来过我家了。”

“真的很对不起你，还请见谅。”

鲜花一直捧到二人来到亭子处，贝蒂下意识喊了喊自己的人工机器人。

“玛茜，帮我转交到管家那里。”

“顺便让他准备些茶水。”

罗斯看到一个半米高的机器人与她交流有点懵，他不喜欢机器人；尽管自己想努力改变却还是老样子，贝蒂肩上还靠着一只机械鸟。

亭子靠着海边，阵阵海风吹来让人感到舒适；丝丝凉意更是满足，管家端来茶水时连甜点都准备好了。

“不好意思，过了这么久才来探望你。”

“不必在意，那时听说你可能会回来；我真的很期待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这次能多逗留一段时间吗？”

贝蒂柔和的语气让罗斯没办法回答，他这是提前使用假期；计划有变一直待在军队也不是办法，这次探望她还是有点仓促。

“这个...”

“休假日期也只是待定的。”

“最近参加军队的人数又增加了，我的朋友也有几人要参军。”

“感觉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大。”

打开一包养料的贝蒂很自然摊开手迎接着飞来的鸽子，罗斯也只是吃着曲奇饼干与她对话。

“也许真是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沉闷的气氛到达了最高点，一句爱德华现在怎么样了让罗斯些许难受。

“在那之后你们见过面吗？”

“我想他现在在共和国，希望他平安无事。”

提起爱德华名字时，贝蒂没有感觉到自己语气都变得欢快了。

“你们是小时候的朋友吗？”

“是的，以前驾驶机甲训练的时候。”

“我们在共和国认识，那时还没有开战。”

“我按照自己意愿返回地球进一步进修。”

鸽子还在一口一个吃着养料，这段往事让贝蒂想到了先前的对话。

“他说你还是没有改变，说到这里他还笑了笑。”

“这样啊。”

二人谈话陷入了僵局，海鸥飞过掠过蔚蓝海面；接下来的话让罗斯很是尴尬。

“我喜欢他。”

...

塔里斯·希瓦尔坐在家中看电视，奥德里奇·伯里根正在进行最新的战前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