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年来，老周就做三件事情：一是对每件礼器的级别进行估量；第二就是对每件兵器的威力进行评估。

还有这第三件事情，也是他三十五年来一直琢磨不透的，那就是礼器的级别和武器的威力并不成比例。

薛定谔的猫。我告诉他。

老周恍然大悟。他说他的人生圆满了，他终于可以安心退休了。

人生就是这样。

萧伯纳说过，人生最痛苦两件事，一件是梦想无法实现；一件是梦想实现了。

狄更斯也说过这样的话，叔本华也说过。

其实，他们都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和老周、苏市长一样。

我没有去拿玉璧王或玉琮王，它们威力太大，产生的能量可能会引起物质反噬。

我拿了一只长玉琮，又给琳姑娘找了一只玉璜，她总得学习怎么使用兵器。

临走前，老周提醒我，传说中有个法海，是否也是一位猎魔人？

我也并不认识所有的猎魔人，但传说总有传说的道理。

等我们再次回到1089年，苏市长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佛印禅师的法会也不去了。

那白蛇怪和青蛇怪，已经慢慢成了气候。竟潜伏在湖中，只露出个妙龄女子的上身，将下身漫长的蛇体隐藏于水中深处。

她们用曼妙的歌声，吸引着城里城外的书生。

说也奇怪，就是这些即将赶考的书生，才会受到如此蛊惑。

那些官吏、贩夫走卒、道士僧人以及女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听到歌声的书生们，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湖中，钻入到一个巨大气囊之中。

等我们赶到之时，那个水下气囊，已有数十位书生位于其中。

苏市长很是着急。这些个书生如今都被困于此处，出又出不来，怕是要赶不上秋闱了。

奇怪的是，两条蛇怪即不吃人，也不像要害人，仿佛在等待什么。

尤其是它们看待书生的眼神，含情脉脉有没有？

就是张开血彭大口时，看着渗得慌。

有个胆大的卖炊饼的大伯说，这两蛇妖像是河坊街铜鼓巷的阿白阿青姐妹，那家父母刚给阿白说了亲，对象是保和堂的许大夫。

他说的没错。许大夫刚从乡下行医归来，路过此地，看到此景，一时无法接受，晕厥过去。

待许大夫醒来，便直奔我等而来。还以为他看出了我的身份，没想到他是奔着我身后佛印和尚去的。

奥，佛印和尚大概就是后世被讹传为法海的人吧。无妨，我们猎魔人向来做好事不留名。

可是那个老秃驴除了会阿弥陀佛，还会做什么？

苏市长无奈地看着我，琳姑娘期待地看着我，卖炊饼的大伯狐疑地看着我。

该我出马了！

周院长的工作还是很出色的，鲁班枪维护得很好。

两枪解决问题，我一枪，琳姑娘一枪。

阿白、阿青姑娘和两条森蚺成功实现物质分离。

完美！

琳姑娘学得真快，这么高科技的鲁班枪一学就会。

什么？你觉得一枪就解决不带劲？不像电影里演的刺激？

琳姑娘，我们的主要工作是打怪兽、修复空间奇点，又不是拍网剧。

过段时间，我帮你去申请一支专用枪。

什么是专用枪？

就是归你琳姑娘专属的，可以通过意念控制使用，可以像普通鲁班枪一样使用，也可以和你的肉身物质浑然融为一体。没有你的允许，没有人可以用。理论上是这样的。

实际上？

实际上，他们可以把你的枪收回去，重新编码。就像他们把我的那支收回去那样，没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他们是谁？

呃，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吧，以后你要学得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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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许客官说阿白、阿青好像有点不正常？

从表面上看挺正常，就是好像睡不醒。

不肯回家，想去后山？难道物质分离不彻底？

没道理阿，还有鲁班枪解决不了的问题？

看她俩的样子好像确实有些问题，耷拉着脑袋，还吐起了舌头。

这鲁班枪也没什么问题，能量也充足，难道是修复工作中出现的物质排斥？

是多维空间纠缠不清引发奇点互扰？还是说多重奇点带来的新的异常反应？

这奇点的二次出现，确实会带来更大的破坏力。但物质分离不彻底，也确实比较少见。记得在我数千次的战斗中，这种事情只出现过两次？三次？

按照以往的异常反应，至少应该表现为这个时空的阿白、阿青和另一个时空的阿白、阿青之间的物质纠缠。

但现在好像是这个时空的阿白、阿青和另一个时空的森蚺之间的物质纠缠。

也有可能是时空纠缠超出了鲁班枪的工作范围。这鲁班枪也要更新换代了。

有点意思了。但到底是什么原因？

头有点痛。权且先记录下来。

但还是要发动脑筋赶紧想出法子，大家都那么真诚地看着我。

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困惑，虽然我真的不懂。

尤其不能让琳姑娘看出我的窘迫。

这第一次带她出来，怎么可以丢了为师的面子，以后还怎么带徒弟阿。

可我真的想不出原因。

还好现在的阿白、阿青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想去后山冬眠。

我得求助总部了，总部的人老厉害了，总会想出法子来。

但当下怎么收场？

有了，我先制造一个接地空腔导体室，先把阿白、阿青安置在其中，屏蔽外部空间影响。

后面的事情等总部派人来解决了。

就是又要用掉我一块五彩石，本来就不多了。

苏市长建议仿效保淑塔，也建个塔，以掩人耳目。

这个主意不错，就是可以不要叫雷峰塔吗？

旁边再建个寺庙。反正佛印和尚一直嚷嚷着要建新寺庙，正好帮苏市长解决了这个难题。

只是，许医生认为阿白、阿青得的是嗜睡症，想要对症下药。

看来得把他们隔开。这个坏人就让佛印和尚去当吧，反正他那么能说。

佛印啊佛印，很快，人们只会记得你的另一个名字，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