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那女子又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自己太不清醒了。
“你很喜欢这里的风景么?”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身着玄青色的衣衫,上面绣着黄色的图案,她也是没看清楚。那人长相,简直俊的要命,恍惚间她甚至感觉比那六界第一美男的玄机还好看。
魔界果然个个都是妖孽,丹青痴笑着。怎么个个都比自己长得还好,竟让她莫名生出几分的惭愧。
长得真是好看呐。
“我方才见你在这里绕了十圈有余,是十分欢喜这里的景色?”
“听闻煞渊魔宫里,遍地都是如此,你若有幸,便去瞧瞧。”
那人见她不回答,低声说道,说时还时不时的瞧着四周,如墨般的眼眸难有的略带一丝温柔。
“对,我是四处…闲逛。”丹青瞬时间清醒了许多,不认路这种丢脸的事情她怎么会说,等会顺着这人找出口吧。
盯着那人泛有红晕的脸颊,以及头上晶莹剔透的凤纹红玉钗,心情便不知不觉地好了起来,嗅着她身上的酒气,大概是猜到了丹青为何会到此处,男子便又莞尔一笑。
“跟着我走吧。”男子轻声道,背影里的纱质薄衣下的玄青锦衫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金色巨龙,十分健壮,背后生有一对金色的双翼,很是威武。
这图案丹青在古文里看到过,是为应龙,也是龙族之中最为神异的存在,除烛龙外罕有能敌者。
那女子盯着他的背影望出了神,停下了脚步,故此他也放慢了脚步。一会儿,那抹绯红的身影便追赶上来。
许是不放心她,趁着她犯昏,便把她送回了住处,望着窗外见她睡下之后才放心离开。
大殿
一位身着青玄锦衣的男子端坐在最上位,神情威严,不需抬头就能感受到那只逼人的威压,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敬畏信服。下面坐着的便是御天魔君,神情亦是毕恭毕敬,端坐再此。
大殿里除了他二人便是仆从侍卫,略显空荡。
坐在上位的的男子蹙眉捏着手里的情报,周围阴沉的气息让他看上去略显怖气,不怒自威。
“哼!鬼王生性狡诈,他那日便该覆灭于此。”离天魔君冷哼道,两指并拢抵着太阳穴。
先其鬼界遭难,天界诸仙齐力讨伐,几乎是一界覆灭被压着打。但若真的被覆灭,仙界攻得半壁江山,六界必定失衡,又会有一场恶战。
鬼王急报求各界伸出援手,妖界魔界分别派出军队前往支援,这才保住了鬼界。自然,三方约定,鬼界部分地域归于妖界,魔界双方管理。
自然,鬼王这个老油条是不可能让外界直面他的地域的。不过他种种的小手段都被无视容忍了,两界也不想撕破脸皮直接用雷霆手段打压,这牵扯太多的事情。
不过这次他是闹过了,下令直接驱逐两界的军队,自然军队不会听令与他,便打了起来,两界的驻守军队自然是敌不过全力绞杀的。这时候本是六界休战的期间,各界若再起纷争必定视为众矢之的,鬼王自然也有这个想法,这种小事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不会贸然动手。
“鬼王这个位子,还是换个人吧。”那坐在最高位置的男子捏着手里的情报,浑身散发的威压让人寒颤。
说实话,鬼界不过是从这匹恶狼换到那匹恶狼的肥肉。但是,恶狼忍着迟迟不肯吃掉它,但它马上就要腐烂了,就得立马解决了。鬼王,就是加速这块肥肉腐烂的人。
鬼界迟早都会换人,甚至被吞并,这是必然的。鬼王生性狡诈,即使联盟也要提防时不时被反咬一口,谁也不会让不定因素留在自己身边。
他可算是,打错算盘了。
夜里,丹青揉着太阳穴,心道这魔界的酒可不能多喝。还有…今天好像…遇到了一个人。
现在仔细想来,好像有点…像大版的阿夕…莫不是他爹?可瞧着年纪,差不多跟自己一样大,不对,像这种看起来年轻的小伙子在魔界应该得几万岁了吧……
有志不在年高。
现在怕是已到晨时了…再睡会儿罢。想着,丹青“啪”的一下像死猪一样摔在床上,睡着了。
酒或是太烈了,灼的她心肝疼,就连睡觉想起的也是伤心事,喝酒也不能总解愁啊……
想想,他离去也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过应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虽未曾交手,但总比重若那个草包好一千倍。
不知不觉,想到重若这只草包,丹青就忍不住的磨牙,凡间有一句老话叫恨的牙根疼。
翌日,丹青早早起来修习剑法,红衣随风舞动,长发飘逸,由内而外的英姿飒爽。若是她再强些,师父就不会受伤了?
轻挥碧染,剑身打在假山石的泉水瀑布,水已断流。山,也被砍断了…丹青急急地往假山石上看去,揣了揣钱袋,一个子儿也没有。
完蛋了,她没收住力度假山被砍毁了…她也没钱赔,应该…不要赔吧?丹青揉着脑袋,蹲在假山边试着把被砍飞的那一头再接回来。
当然,肯定是接不回来的。
直到下午她还小心眼的蹲在假山旁,捏着她的钱袋子发怵。
“青儿,可是在想琐事?”青泽关照地走到丹青的身边,他来了,离天魔君自然也来了,他俩总是形影不离的,不过倒是没人敢说闲话。
离天魔君一是担心丹青住的不习惯,二是怕青泽再受什么伤,便跟着来了。不巧的是,他正好靠在那个被丹青堆好了的假山上。
“砰!!!”一声巨响之后,假山倒地。
一阵沉默,三人皆是无语。
离天魔君捂着头,大概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吧,这假山这么不结实,让人移了。最后尴尬地对着丹青问候了几句,便离开了,独留着师徒二人叙旧。
另一边,夫诸交上了新的伙伴,一只九尾白狐,对于夫诸来说小巧的很。他俩又都是白色的,很投缘,经常跑去嬉闹,虽然每次都是强拉着人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