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玉玺?”
张瑜自从那日昏迷醒来,发现此处有本源之力后,便开始了打坐修炼,是一刻也不愿停歇。
可过了两天,张瑜就明显感受到,本源之力在减少,四周的白雾也在消散。
张瑜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本源之力,停止了修炼。但是,本源之力的消失依旧肉眼可见。
“莫不是此地真藏着吞噬本源之力的怪物?”
张瑜小心地思索着,呆在原地时刻提防。
大约又过了一天,白雾彻底消散,张瑜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丝本源之力,被漂浮在半空中的玉玺吞噬。明白自己的处境与玉玺一定有关。
自从张瑜拿到这枚玉玺后,却不曾仔细看过。那日他按照义父吩咐,从怀王府偷得玉玺后,便一路仓皇逃窜。
如今仔细打量玉玺,张瑜发现了这玉玺的非凡之处。
大小不过三寸,可其上雕刻着一座巨峰。一条龙自底而上,盘绕在巨峰之上。龙首高昂,好似对着天空怒吼。
只是无论山峰还是巨龙,都已模糊不清,面目不全。
但张瑜更加肯定,此物绝非凡品,很有可能是《五行炼宝法》中提到的天地灵宝了。
他扫视四周,发现自己好像困在四面半透明的“镜子”内,他走到边界,贴着“镜子”往外瞧,却只能模糊的自己的身影。
“我不会是在玉玺里面吧?”张瑜猜测,困住他的“镜子”,无论是手感还是花纹,都与玉玺极为相似。
他无事可做,周围没有本源之力供他修炼。也无锤炼自己筋骨的办法,自然也就无法训练《枯草诀》。
他很好奇自己已经三日没吃东西了,却浑然不觉饥饿。张瑜走到半空中漂浮着的玉玺下,望着玉玺。忽然想要试试,他心中默念。
“让我出去。”
张瑜感觉到了一股拉扯之力,一眨眼,他的眼前就是渗透着星光的残坡屋顶。张瑜赶忙寻找起玉玺,却未曾找到。
在玉玺内呆了三日,出来仅过了三个时辰,看来玉玺内外的时间流速也不相同。
“莫不是真的什么天地灵宝?”张瑜盘腿坐下,运功视察自身。
果不其然,他在丹田中,发现了被灵力包裹,缓缓孕养的玉玺。
张瑜尝试着用灵力沟通玉玺,想把它拿出来,可灵力刚接触玉玺,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张瑜明白目前他的实力不足以操控玉玺,但毕竟解决了自己修炼问题,接下来就是该怎么将这个秘密藏住。
他不知道赵无良有没有将自己修炼《五行炼宝法》的事告诉旁人,但赵无良是一定留不得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最好早日解决。
张瑜在心中盘算着,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在玉玺里,自己也没有休息好,如今身心俱疲的他倒头就睡。
张瑜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到晌午。
他穿着从储物袋中拿出的杂役服饰,怀里揣着灵珠,大摇大摆地走进杂役食堂。
杂役食堂大多都是用银两结算,毕竟吃得都是凡人食物,没有灵气,杂质还多。
因此,当颠勺的胖厨子,看见张瑜想用灵珠金结账时,恨不得把整个锅都卖给他。
张瑜举止财大气粗,洋洋洒洒点了一大桌子菜,可他的内心却在滴血。
一共十枚灵珠,吃了顿饭就花了两灵珠,还都是些无法增长修为的吃食,可不就是个冤大头嘛?
但张瑜为了引蛇出洞,明白“败家子就得这么败”。
期间,他还热情地同周围的杂役弟子攀谈,谈话间故意流露出想要五行功法的意思。
在了解到基本五行功法,是通灵大陆最普及的功法,甚至散清门的杂役弟子都不会去修炼后。
更是高调的花五灵珠吗,从一名刚好有基础五行功法的人那买下了拓本,之后便施施然离开了。
张瑜回到住处后,将基础功法收进储物袋,来不及惋惜失去的七枚灵珠,就开始为了应付晚上的偷袭做准备。
时间流逝,夜色降临。
乌云遮月,群星潜形。
没有月光的夜晚,如墨如漆。
一个灵活的球形身影,借着月色,朝着张瑜住处悄悄靠近。此人正是外事杂役处管事——赵无良。
白日见,他听闻张瑜高调的在食堂用灵珠购买了基础五行功法,他就明白张瑜已经打开了储物袋。
结合昨日他拿走得《五行炼宝法》,赵无量大胆猜测,张瑜手中,必有至宝的存在。
“天地灵宝”赵无良舔了舔嘴唇,以张瑜炼气一层的修为,绝对不会是他炼气六层的对手,好在自己没让人抄录张瑜取走的功法,如今自己可以独占天地灵宝。
赵无量盘算着,拿到灵宝,就离开散清门,相比借助灵宝之威,自己必能筑基,结丹。到时候,自己的日子不比在这当个管事好过多了?
至于张瑜的反抗,赵无良完全不放在眼里。屁大点的小孩,还是炼气一层,能从他的手中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靠近了草屋。为了确保屋内的动静不被人发现,他还忍痛拿出一杆残破的阵旗,立在屋外。
一时间,薄薄的结界,像是倒扣的碗,将整个草屋笼罩在里面。原本还吵闹不休的虫鸣,瞬间几不可闻。
赵无良插完旗子后,便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屋内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赵无良凭借修仙者敏锐的感知,感受到床上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赵无良盯着隆起的被子,一掌直指背心,想要一举将张瑜拿下。
“嗷嗷~~”的嘶吼响起,被子下的传来了野猪撕心裂肺的吼叫。
赵无良先是一愣,许久不与人斗法的他,还未想到是怎么回事。张瑜就从房梁上,反身而下,双手握拳,先后喵准了赵无良的脖子和脑袋。
生死之间,赵无良不顾形象,抱头滚了一圈,同时将血淋淋的野猪扔向张瑜。
张瑜接力,不退反进,一脚蹬在野猪身上,又与赵无良拉近距离。
赵无良刚刚施法给自己贴了一个土盾,就不得不直面张瑜暴风骤雨般猛烈的攻击。一拳拳再砸他身上,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张瑜此时也在苦恼,这人的龟壳为什么那么厚,一拳砸在土墙上,土屑飞溅,不仅赵无良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反而是自己的双手被震得发麻。
但张瑜不敢停下,只能憋着力气砸去,这是他第一次与修仙者较量,不敢有一丝懈怠。
一时间两人就这般僵持住了,张瑜闷着头砸,赵无良强撑着体力修,看似谁都奈何不了谁。
赵无良被压制的苦闷,他没想到白日种种,居然是这小子布置的局。心中怨恨,索性就在张瑜体力不支,换拳的气口,大喝一声:“给我去死!!”
同时,他迅速地从画中掏出一张符箓,刚想要用灵力点燃之时,殊不知又中了张瑜的全套。
张瑜看似一拳拳得压制赵无良很霸气,但是他心知,要是自己体力耗尽,还未能将赵无良斩杀,自己必定会输的。
于是他故意露了个破绽,引诱赵无良出手反击,悄悄地将锋利地无名铁片握在手中。此刻也顾不上铁片上地锐气,划开自己的手掌,露出鲜红的血肉了。
就是现在,张瑜抓住赵无良施法的一瞬间,将铁片夹在指尖,狠狠地朝着他的脑袋削去。
赵无良大惊失色,在施法的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御,眼睁睁地看着张瑜冲到他的面前。
痛,应该是赵无良生前最后的感觉,他至死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被一个刚刚炼气一层的杂鱼,居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手中的符箓掉落在地,随之一起倒地的还有赵无良仅剩半个脑袋的尸体。
“砰”得一声,红白之物飞溅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原本笼罩在屋子上空得阵旗结界,也因为赵无良得死亡而消失。
张瑜看着赵无良得尸体,一铁片将昏迷的野猪也杀了,让本来就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更令人反胃。
接着他毫不费力的扛起赵无良的尸体,捡起他掉在床边,沾满灰尘的脑袋,跳进了清水谭。
其实最好的处理尸体的方式,是直接放在玉玺内。可张瑜不愿让赵无良的肥油臭血污了玉玺,选择将他埋入潭底。
张瑜下午就在湖底挖好了坑洞,凭的就是在清风寨学落雨步时,练就的一身闭气功夫。这也是刚才,赵无良进屋后,没发现张瑜的原因。
若是赵无良修为在高些,练出了神识,张瑜便不会偷袭成功。又或者他不是用酒色掏空自己,而是时常与人斗法的练气六层。张瑜想赢他也近乎不可能。
可世间终究不会有那么多如果,修仙一途更是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张瑜将赵无良的尸体,埋在清水潭,还压了两块巨石,防止尸体被流水冲走。
回到满是血污的房间,看着已经分不出身上是人血还是猪血的野猪尸体,张瑜开始打扫这个屋子,将赵无良的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
等他做完这一切后,天光微亮,就这晨光,他将赵无良储物袋的东西翻倒在床上。
满床的灵光闪动,让他不觉傻了眼。
张瑜清点以后,差点没忍住,自己重新做会山贼,打家劫舍的冲动。
就在他昨天还在为七枚灵珠伤心不已时,就从赵无良的储物袋中翻出三十块灵石,要知道一块灵石可以换一千颗灵珠。
不光有灵石,还有三柄一模一样宝剑,看着都是宗门发放给外门弟子的下品灵剑,张瑜记得曾经在周显阳身上看见过。
十余张符箓,加上张瑜昨天在门口捡的阵旗,让张瑜一夜变成了最富的杂役弟子。
不过最令张瑜在意的,是赵无良偷摸复制了数枚玉简,其上是他在杂役处的这么些年,记录的一些奇异功法,甚至还有一本《药草大典》,这对于张瑜来说,甚至比灵石还重要。
“”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还好我意志坚定,不会再做山贼了。”
张瑜望着满床的财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