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基法见牙加房出来应战,有点兴奋,他大喊道:“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爷爷不砍无名之鬼。”
牙加房大声道:“你爹我叫牙加房!特来取你小命!”说着,提刀冲向了杨基法,两人随即大战起来。
两人战至八十回合,主动进攻的牙加房体力渐渐不支,频频后退,渐露败迹。
战至一百回合时,牙加房一不小心,肩头被杨基法砍了一刀,人跌地上,杨基法上前一步,举刀正要砍向牙加房喉咙时,牙加房后面的二十名弓箭手,立刻开弓放箭,射向杨基法,杨基法只得后退,耍刀防御,险些中箭。牙加房因此得以捡回一条性命,此时有两名弓箭手跑过来搀扶他退回寨子里。
杨基法哈哈大笑道:“要人帮忙,算什么好汉?!你们还有没有高手,快快出来,别再出来几个脓包,爷爷没空理会脓包!”
兰沙见此,急得满头大汗,他望了望梁朝风,想叫他出战,但他兵器尚未打好,无兵器在手,如何战斗?想此,兰沙深深叹了一气,道:“谁去帮我斩杀此贼?”
“我去!”陆朝飞朗声道,他站出了队列。
兰沙见是陆朝飞,有点吃惊,陆朝飞只擅长射箭,武功一般,如何战斗?于是道:“对手武功高强,陆老弟你想好了?”
陆朝飞道:“大王你放心好了,最多三箭,我定能射杀此贼!”
刚才二十人同时放箭,都射不中杨基法,此时陆朝飞夸下海口,让兰沙有点难以置信,认为他在说大话,但此时无人前去应战,他也不得不答应让陆朝飞去试一试。于是道:“要小心啊!”
“大王放心好了。”陆朝飞说着,转身去了。
陆朝飞斜背着弓箭出了寨子,同样,二十名弓箭手在他身后防护,他们一字排开,拦住寨门。
刚才胜了一战,杨基法士气正旺,见陆朝飞微瘦的身材,十分不屑,大叫道:“你们就没人了吗?怎么派出个瘦猴来,这是对爷爷的侮辱!”
听到对方骂自己作“瘦猴”,陆朝飞非常气愤,他快速拿出弓,抓出三支箭,立刻射击杨基法。
嗖!陆朝飞的羽箭直取杨基法眉心而来,杨基法立刻提刀拨挡,啪一声响,陆朝飞的第一支羽箭被他用刀挡开了,嗖!第二支羽箭接着射到了,直取杨基法咽喉,杨基法向左一闪,躲过了该支羽箭,该支羽箭继续飞行,最后射中了杨基法身后一名喽啰的咽喉,这名喽啰当场毙命。
嗖!第三支羽箭很快又射来了,直取杨基法心窝,他想往右边躲闪,但是慢了一步,羽箭射穿了他的左胸,他顿时后仰倒地,挣扎几下,就没气了。
“好箭法!”梁朝风不由得拍手夸道。
拉雷山喽啰们也一片叫好声不断,尤其是陆朝飞身后那二十名弓箭手。
见主将已死,岜古山的喽啰们顿时骚乱起来,有的主张攻寨,有的认为先撤退比较好,双方争执不下,混乱不堪!而拉雷山这边则是一片欢呼声,尤其是大王兰沙,高兴得像个小孩子,活蹦乱跳了起来,“好!好!好!射得好!不愧是神射手!”兰沙大声夸道。
此时,岜古山的部分喽啰冲上前来,用弩机射击拉雷山的喽啰,想冲进寨子里来,陆朝飞和那二十名弓箭手边射箭边退进寨子里,然后关上了寨门,啪啪啪!没一会,岜古山喽啰射来的箭矢插满了寨门。
岜古山的喽啰抢回了杨基法的尸体后,渐渐退去,当他们掉头想撤回岜古山时,罗崇放率领三百多喽啰从山谷两旁的树林中冲杀出来,立刻截断了他们的后路。
兰沙站在寨门石墙上把手一挥,大声道:“杀!”顿时,寨门洞开,百多喽啰冲出寨子,与罗崇放的三百多喽啰两头夹击,杀得岜古山喽啰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经过一阵厮杀,岜古山喽啰大部分被歼灭,只有数十人突围而去。
此战,拉雷山大获全胜,他们缴获了岜古山喽啰的不少兵器,还有服装与鞋帽。
大王兰沙大笑不止,又下令杀猪宰羊,大摆宴席,庆贺胜利。
出去两百人,回来只有不到五十人,莫天荡怒不可遏,大声骂道:“兰沙,我一定要剥你皮、抽你筋、吃你肉,喝你血!气死我了!你们真没用!一群饭桶、废物!”
有个喽啰辩道:“大王,他兰沙有外援,听说是从古蓬寨来的罗崇放,他带来了两三百人马,我们一时大意,才会输的。”
莫天荡道:“罗崇放?谁去给我灭了他!重重有赏!”
良久,才有人站出队列,拱手道:“小的去。”此人中等身材,留一山羊胡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像个书生。
莫天荡见是陈虚,心里不由得骂道:你凑什么热闹!你连杨基法都打不过,还想去灭了罗崇放?自不量力。于是不屑说道:“你?你可想好了!”
陈虚点头朗声道:“小的想好了,现在的拉雷山不是以前的拉雷山了,他们有高手在,我们不可力敌,但可智取。”
“智取?”莫天荡不解道,“你有何妙计啊?”
陈虚道:“我们可以半夜偷袭他们!用火攻。”
莫天荡道:“如何个偷袭法?”
陈虚道:“今日他们拉雷山打了胜仗,寨子里必定杀猪宰羊,大肆庆贺,想必个个都会多喝几杯,酒醉是免不了的,他们的防守必然薄弱,我们可以半夜偷袭他们!”
莫天荡道:“你是说今晚?”
“没错!就今晚!”陈虚点头道,“我想挑选一百名敢死队员,攀越悬崖峭壁,闯进他拉雷山去,然后用火箭,烧了他们的营房。”
“好!”莫天荡点头道,“我同意你,你尽管挑选吧。”
“是!”陈虚道,“我去了。”说完,转身去挑选敢死队员去了。
没多久,陈虚选好了一百名敢死队员,他们个个都是攀越高手,都不怕死,陈虚非常满意,说道:“我们此次前去拉雷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敢死队员均回道:“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们穿着黑色夜行衣,背着弓箭,腰插匕首,整装待发。
三更时分,陈虚率领一百名敢死队员悄悄来到拉雷山西面,他们从此处悬崖峭壁爬进拉雷山寨子里,而这里只有五名拉雷山的喽啰在看守,此时个个早已喝得东倒西歪,甚至扑头睡觉,当陈虚他们来到这五名喽啰身边时,他们还以为是自己人,个个喊道:“喝,兄弟们!”
陈虚的敢死队员拔出腰间匕首,直割向他们喉咙,刺向他们心窝,顿时,鲜血飞溅,五名喽啰当场毙命。
陈虚的敢死队员悄悄靠近拉雷寨营房,他们拿出弓箭,在箭头点火,然后射向营房,营房多是木头搭建,没一会,便烧起了熊熊大火。
“有情况!有情况!”有巡逻的喽啰发现了陈虚的敢死队员,他们马上“邦邦邦”的敲打铜锣,大声喊道:“兄弟们,快起来啊,营房烧着了!有敌人闯进我们寨子里了。快起来啊!”
此时,听到喊声,有些喽啰开始醒来,他们拿起长刀,冲出营房跟陈虚的敢死队员搏斗,但刚出到门口,就受到对方密集的箭袭,一时死伤惨重!
有些喽啰虽然醒来,但由于酒喝多了,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营房着火而无能为力,只能嘴里骂道:“该死的岜古山人!”有些喽啰根本就醒不过来,在梦中被大火烧死了。
睡在营房里的陆朝飞醒了过来,他马上拿起弓箭往外跑,他很幸运没有中箭!他跑去看罗崇放,想看他起来了没有,罗崇放没有住在喽啰营房里,大火一时烧他不到。但听到喊声,他还是很快就爬起来了,他手持长剑,冲出屋子,与陆朝飞碰了个正着。
“岜古山人来偷袭我们了。”陆朝飞急忙道。
罗崇放道:“杀!给我杀光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是!”陆朝飞开弓放箭,射击陈虚的敢死队员,一箭射倒一个,没一会,就射倒了二十名敢死队员。
罗崇放也冲向敢死队员,挥剑击杀他们,很快,他就杀死了十多名敢死队员。
韦英此时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手持长剑,冲向敢死队员,双方随即厮杀起来。
梁朝风此时也跑了出来,他手里只有一根头系铁球的绳子作兵器,与敢死队员拼杀,他甩着绳子,配合拳脚,拳打脚踢,很快就打晕了几名敢死队员。
这时,梁朝风发现了陈虚,看他指手画脚的样子,梁朝风就猜到他是这次偷袭行动的首领,于是他跑了过去,袭击陈虚。
陈虚武功一般,没打几下,就被梁朝风打倒在地,梁朝风舞弄绳子,很快就把他给绑了。
见首领被擒拿,加上拉雷山人的反抗,剩下不多的敢死队员开始撤退了,但杀红了眼的罗崇放他们哪里肯放过这些入侵者,都手持刀剑追杀过来,没一会,所有的敢死队员都被砍倒在地。
罗崇放大声道:“再搜搜,别放过任何一个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