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在张问小院旁搭了个木屋,九重山结界中的灵气最为浓郁,在这里突破是最好的选择。
武君的离去并未影响玄元观的征伐,两年过去,玄元观方圆千里只有极少数的几个还在苦苦支撑,其他的势力要么归降,要么就外迁了。
就这几个还剩下的势力不足以给征伐队伍造成损伤,毕竟林重山、王涛、胡琳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在武君闭关沉淀杀意后的一个月后,林重山等人将最后一个负偶顽抗的势力打残驱赶,玄元观正式一统方圆千里。
“去告诉投降的那些势力,以前归他们管理的矿产灵地等资源五十年内任然归属于他们,但每年要将收获的六层上交到宗门。五十年后所有的资源统一收归宗门所有,到时自有安排。”林重山等人归来后,张问便下达了这个命令。
“观主,这些势力新近归降不久,恐怕他们会心有不服。”有长老担忧道,这个命令可是在掘那些势力的根基,之前就搜刮了一波那些投降势力的资源,现在又让他们办事,给的又少,不出百年,他们就要消亡啊。
然而张问并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命令,“我不是再商量,我是在命令,当然,他们若是不愿,那就将他们手里的资源点尽数搜缴,以后他们一应按玄元观弟子规矩来。”
顿了顿,张问冷漠道:“可他们要是连这个也拒绝,那他们也没必要存在了。”
众长老心中略寒,观主这性子略显杀伐果断和霸道啊。
“记着,这方圆千里是我们打下来的,不是他们让的。他们也只是败者,而不是客人。他们只有选择听话的活着,活着不听话的死去这两种结果。”
战败投降的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自觉,不要越界,越界了就要有死的觉悟。相对来说,张问还算仁慈,给予了他们五十年的时间来适应这个变化。
说完后,张问挥手让众长老散去。
其中负责将这件事传达下去的两位长老走出观主厅后结伴而行。
“观主的话说的没错,他们只是败者,而且给予他们五十年的时间去适应已是观主仁慈。”其中一名长老说道。
“就怕那些势力里有人不能理解。”另一名长老灵机一动,“观主的意思我们要传达下去,但具体怎么说我们或许可以稍微改一改。”
浓眉大眼的那个长老闻弦知雅意,“不错,观主虽然没说,但我们做长老的应当维护观主的形象。”
两人相视一笑,商量着怎么在传达张问命令的同时竖立起观主高大宏伟的形象。
这一切张问并不知晓,只能说这些长老啊,个个长得都浓眉大眼的,太具有欺骗性了,谁能料得到一幅老实人的样子,竟然会搞这种事。
如果张问知道,一定会强烈要求他们加大力度!
其实张问接任观主之位后,需要处理的事务并不多,因此他大部分时候都不在观主厅,都待在九重山结界中的小院中或修炼或取出土黄色晶石观看陈山的人生。
现在武君暂时搬到了小院旁,每日里打坐练刀,倒是给张问枯燥的修炼带来点乐子。
沉淀杀意的方法很多,但无外乎净心凝神,恢复本性。
武君采取的方法就是回归自己过去近十年的练武习惯。
自从拜师张问,几乎每一天武君都在勤练武艺,开始是雷鸣锻体决,后来是《雷帝》,学会三世刀后,改为每日练刀。
这是武君最习惯也最喜欢的生活。
每日练刀时,武君的心总是十分平静,在这种心境下,武君只花了两个月就将一身的杀气沉淀凝练,不再会影响她的心神。
武君盘坐在灵气之树下,心神宁静空灵。
她运转《雷帝》功法,吸纳灵气之树逸散而出的灵气,化为后天内力开始冲击屏障。
澎湃的内力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屏障,那屏障宛若钢铁铸成,在内力冲击下没有泛起半点波澜。
武君不急不躁,只是运转《雷帝》功法,如沧海之鲸般吞掠灵气。
她一次又一次的向屏障发起冲击,毫不气馁。
水滴石终穿,那难以逾越的屏障出现了裂痕,继而被汹涌澎湃的内力之海冲垮。
丝丝雷芒缭绕,天地灵气席卷而来。
武君大口大口的吞吸着这庞大的灵气,将自己的后天内力转化成先天真气。
与此同时,武君的肉身在这无尽灵气的冲刷下不断将体内杂质排出,体表毛孔不断泛出乌黑恶臭的污泥,变化最大的是她那狰狞可怖的半边脸,不断有死皮从上面剥落,露出里面新长成的娇嫩皮肤。
直到三日之后,武君一身的后天内力才尽数转化为先天真气,她的肉身也在这一刻转化完毕,由后天之体转化为先天之体。
睁眼时,一股恶臭之味缭绕。
眉头一皱,浑身雷霆闪烁,“噼里啪啦”将一应污垢震落。
武君回到自己的木屋,换了身衣服后取出镜子,看着镜中那绝色的容颜。
武君既不惊讶也不动容。
这本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若能换,我愿以这容颜换取巅峰的力量。”但武君也只是想想,她明白容颜易得,力量难求这个道理。
“师傅。”出了木屋,武君朝着张问跪拜道。
“行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跪拜。”张问挥手,一阵清风将武君扶起。
“师傅不喜欢,但徒儿愿意一拜。”武君笑道,她追求力量,而张问给了她得到力量的途径,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机缘。
张问不置可否。
“怎么样,今日回复真容,有何感想。”身为师傅,这么有意思的事不能不问一下。
武君呵呵一笑,师傅的恶趣味,“没什么感觉,只是红粉骷髅,过眼云烟罢了。”
张问翻了翻白眼,就是一个榔头锤过去,锤得武君生疼。
“没意思,一个绝世佳人,却是一个武疯子,实在没意思。”张问感叹,自己这个徒弟是不是教歪了。
武君按揉自己头上肿起的大包,就算突破到先天,师傅的拳头还是那么痛。
“切,师傅,绝色对你有意义吗?”
张问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意义,最多就是看着养眼些,再多就没了,若是烦了他,就是在好看,也只能沦为天上的烟花。
见张问的样子,武君就愤愤不平。自己都不在意容貌,偏偏还拿这个为难自己。
难道不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道理吗?在武君看来,张问纯粹就是想找个理由揍自己罢了。
“行了,接下来你是要留在宗里继续潜修还是想出去历练。”张问不再打趣自己徒弟。
武君眸子一沉,“师傅,我想去处理点私事。”
看了武君一眼,张问沉声道:“去吧,记住,你是我张问的徒弟,不是没有后台的散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