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武君动容。
师徒俩闲话几句后,武君离去。
看着离去的丫头,张问煮起一炉热茶,滚滚热水涌动不停。
武君在这九重山中巩固修为,直至半月过去,境界不再松动,武君也将先天一重的力量掌控。
一切准备就绪后,武君走出九重山结界,一跃而起。
正当她要飞离,身后传来呼唤之声。
“武姐,武姐!”武君回首一看,说话那人是一十一二岁的少年。
“小宁子?喊我做什么?”来人正是萧宁,武君落到地上问道。
萧宁兴奋的上前,“武姐,武姐,你这是又有任务了吗?”
玄元观对外征伐时萧宁年纪太小,不被允许参与,结果现在他稍有修为后,征伐之战已经结束,这让他十分幽怨。
他今天正好在这闲逛,就看见武君从九重山中走出,一幅凝重的样子。如今玄元观的人可都知道,九重山乃观主修炼之地,无事不得入内。现在武君从中走出,萧宁立马想到是不是又有任务。
“任务?”武君眸中轻灵之光闪现,这是她的破妄灵瞳,如今她已入门,能初步发挥此瞳的能力。
“呦,小宁子,不错呀,已经有了后天四重的修为了。”上下打量,武君啧啧赞道。
萧宁略带羞涩开心的摸了摸后脑勺,“那是,我这几年可勤奋了。”说着,萧宁略有些嘚瑟。
武君眉眼一抖,直接给了萧宁一拳头。
“哎呀,武姐你干嘛?”萧宁吃痛,泪眼汪汪的揉着头顶上的大包。
“没啥。”武君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中开怀了些。
“武姐,你还没说观主是不是又有什么任务了?”萧宁急不可耐的道。
武君淡淡道:“不是师傅的任务,是我自己有些私事要了。”
萧宁眼珠子转了下,看着武君那不复狰狞,美貌绝伦的容颜沉声道:“武姐,是有关你容颜的事吗?”
“我们小宁子倒是聪明,的确与这个有关。”武君看了眼萧宁,这小子眼中只有丁点欣赏和称赞,再无其它意思。
又是一个勘破肉身表象的人,武君不由捂额,玄元观有这么多不在乎容颜的人,果然是师傅他带了个好头。
“武姐,让我与你一起去吧。”萧宁收起嬉皮笑脸,肃然道,虽然他从小就被武君揍,但两人之间的情谊深厚,武君有仇要报,有事要了,他也想帮一把。
“你?”武君上下打量,横挑鼻子竖挑眼,“你这个年纪有后天四重修为是不错,但就你这个修为想插手我的事?”
虽未明说,但那嫌弃的样子武君是一点都没遮掩。
萧宁感觉很受伤,姐啊,没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吧。
萧宁不服,拍了拍胸脯,取出一大把符篆,“武姐,你忘了啊,我手里可是有大把观主给的符篆,有着符篆在,真丹我都能抗一会。”
嗯?符篆?这茬我倒是忘了。
武君眼快手快,一把将萧宁的符篆攥到手里,“小宁子啊,难得你有这份心,这符篆对我帮助颇大,我就不客气了。”
???萧宁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我的符篆呢?我那么多的符篆呢?
姐啊!不带你这样的!
萧宁作势欲扑,就要卖惨,但武君飞起一脚将他踹开,而后直奔天际而去。
萧宁吃了一嘴土,欲哭无泪的看着飞走的武君。
“武姐,平安回来啊。”萧宁低声喃喃,他虽不忿武君的强盗行为,但他又不傻,如何不知道武君要去做的事不简单,不然武君不会等到自己晋入先天才会有所动作。
武君不愿带着萧宁一起去,也是怕自己护不住他。
“我还是太弱了。”萧宁颓然,继而迸发出更大的斗志,他想要变得更强。
萧宁立马就想回到自己的居所开始修炼,他早已从玄元观下设学院毕业,如今已有了自己的宅院,然而他正要离去时,九重山结界正上方的云海荡起波澜。
“张兄,宋宗携弟子来访。”云海之外,宋宗带着一年轻人唤道。
话落,云海洞开。
“原来是宋兄,进来吧。”张问神念传音,顺便让萧宁进来做个斟茶弟子。
宋宗一笑挥袖携带弟子飞入云海,直接进入九重山结界之中。
虹光落地,“张道友,许久未见了。”言罢,宋宗便看见张问身后那一株茂密繁盛的灵气之树。
“灵气之树?难怪这里灵气如此浓郁,张兄好机缘。”宋宗赞叹。
“偶然所得。”张问一指茶案一端的蒲团,“宋兄,且饮一杯茶。”
宋宗直接坐到蒲团上,一旁的萧宁立马上前斟满茶。
宋宗满饮一杯,“好茶。”
这茶不是小悟道茶,那东西张问库存已经耗尽,而这几年张问抽到的又都是其它宝物,所以现在张问喝的茶虽然不差,但远远比不上小悟道茶。
不过宋宗这人不爱喝茶,所以这种品级的茶他也是第一次饮,自然觉得不差。
两人闲话几句,张问笑问,“我这小观不大,不知宋道友如何寻到我的踪迹?”
落日城时,两人虽然结识,但张问可没自报家门,他倒是好奇宋宗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宋宗说道:“当日交谈后,我也寻思这叫几个徒弟,便在宗门收了个弟子。”
“诺,这就是我徒儿臧颂。”
臧颂上前一拜,能在幽门脱颖而出,被宋宗选中,他可是万分自豪。
萧宁眼角一抬,这股骄傲的味道,令人厌恶!毕竟萧宁一直想拜张问为师,但他一直没能成功,反而屡次被教做人,每每想起,他的屁股和脑袋就隐隐作痛。
不过此刻萧宁除了恰了柠檬一样之外,更心惊于宋宗与张问竟平等相交。
萧宁早已不是武界小白,荒域之上的两座大山,宋宗、李扁之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而武道九境,越往上差距越大,越到后面越不可能平辈相交,除非是同境界!
观主竟是法相高人!
萧宁心跳如擂鼓,嘛的,我萧宁眼光竟如此毒辣,心生向往崇拜的对象竟是如此大腿,这个腿我萧宁一定要抱上!
张问没有理会萧宁的心情变幻,只安静听着宋宗讲述。
“收了徒,自然就要用心教导,我便效仿张兄带着徒儿四处游历,途中经过这里,听闻到玄元观扩张之事,听到玄元观观主名为张问,我就想着是不是张兄,所以就来了。”
宋宗好笑道:“张兄倒是恶趣味,明明是法相高手,偏偏要装作真丹。这事这么有趣的吗。”
张问一个白眼,“你别管,这是我的事。”
摊摊手,宋宗不再发问。
“行了,既然你是偶然路过我这,那就在我这呆两天,然后再走吧。”张问没啥好说的,宋宗既然是偶然路过,他不介意一尽地主之谊。
“哦,那也不是,有一件有意思的事需要告诉你一下。”宋宗想起来一件事,倒是需要告诉张问一声。
张问微顿,“有意思的事?”
“不错,你知道诸派会武吧。”宋宗不等张问回答,便说道;“荒域这里顶尖门派虽少,但真丹宗门繁多,彼此之间偶有摩擦,于是每隔几十年这些宗门就会举行一次会武,诸派的恩怨和一些顶级资源分配的额度就是在这会武中确定。”
张问了然,过去玄元观不过是有先天坐镇的一个小门派,没资格参加这样的会武,但现在他以真丹面向荒域,拔高了玄元观的等级,这样的会武玄元观也要参与进去。
会武啊,顾名思义,恩怨也好,资源的分配也好,一切看会武的结果。但诸派真丹都是各门派的定海神针,不能轻易上场,否则一个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所以会武其实是诸派弟子上场一较高下。
后天太低,真丹不高,所以上场的都是各派的先天好手,而年龄也有限制,只允许五十岁以下的弟子上台。
其实这会武,比的就是后辈子弟,比的是门派未来的潜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