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账本来了。”
丁武将厚厚的账册放在陈浪面前,小心地翻到记录白鹿乡工程支出的那一页。
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陈浪头皮发麻,尤其是在看到金丝楠木的用量和价格后,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把金子往土里埋啊!”陈浪指着账本上的数字,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丁武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少爷,这金丝楠木太过昂贵,不如…不如换成普通的木材,也能节省不少开支。”他心里却暗自嘀咕:少爷莫不是嫌金丝楠木档次不够?
难道要换成紫檀木?
陈浪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换成普通木材?你说的倒是轻巧!”他内心疯狂吐槽:我看起来像冤大头吗?
金丝楠木盖房子?
我疯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深沉道:“丁武啊,你想错了,我不是觉得金丝楠木不好,而是觉得…太高调了。”
他顿了顿,指着窗外连绵的群山,“你看这青山绿水,配上金碧辉煌的建筑,岂不是太突兀了?咱们要低调,要融入自然,懂吗?”
丁武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少爷高明!小的愚钝,竟然没想到这一层!用普通木材,既节省了开支,又显得内敛,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
陈浪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下去安排吧,就用普通的木材,尽快把山庄建好。”丁武领命退下,走到门口时,却又顿住了脚步。
丁武迟疑片刻,转身问道:“少爷,那三大家族那边……”陈浪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三大家族?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他们要是识相,就乖乖看着,若是不识相,那就比拳头大好了,我陈浪怕过谁?”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缓缓露出了獠牙。
“少爷英明!”丁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知道这位少爷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儿。
“我这就去召集冯君他们,让他们去白鹿乡守着,绝不让任何人捣乱!”
“去吧。”陈浪挥了挥手,丁武领命而去,脚步轻快,仿佛脚下生风。
陈浪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要玩,那就玩个大的。”他转身走向后院,那里,藏着他从现代带来的秘密武器——一套精良的铠甲和几把寒光凛冽的冷兵器。
他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金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白鹿山下,尘土飞扬,数百灾民挥汗如雨,热火朝天地建造着房屋。
这块地是官府划给陈浪安置灾民的,如今已初具规模,俨然一个欣欣向荣的小村落。
远处,三大家族的人远远观望,眼中满是贪婪和嫉妒。
这些灾民对他们来说,可是难得的劳动力,可惜王守义摆明了偏袒陈浪,让他们无从下手,只能干瞪眼。
“吱呀——”一辆满载木材的牛车缓缓驶入白鹿乡,冯君和几个伙伴扛着粗壮的原木,脸上却带着疑惑。
“哎,你们说,少爷这次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以前不都用最好的材料吗?这次怎么用这么普通的木头?”一个伙计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呢,少爷的心思咱们哪能猜得透。”另一个伙计叹了口气。
冯君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一眼说话的伙伴:“我看啊,少爷这是体恤咱们这些灾民,不想铺张浪费!”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仿佛陈浪在他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冯君从瞭望台上跳下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身边的伙伴说道:
“少爷真是活菩萨啊!不仅给了我们活路,还给我们盖房子,娶媳妇!这样的恩情,咱们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另一个伙伴激动地附和:“可不是吗!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等山庄建好了,咱们就给少爷盖个庙,塑个金身,日日供奉!”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眼中满是感激和崇拜。
就在这时,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白鹿乡的宁静。
只见一群地痞流氓,足有上百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村子,为首的正是满脸横肉的胡赖头。
他手中挥舞着一条长鞭,嚣张跋扈地吼道:
“都给老子滚!这块地是三大家族的,你们这些贱民没资格住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鞭便狠狠地抽在一个背着砖块的年轻灾民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住手!”冯君怒吼一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指着胡赖头怒斥道:
“胡赖头,你敢在白鹿乡撒野?活腻歪了是不是!”
胡赖头不屑地冷哼一声:“冯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叫板?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胡赖头,你欺人太甚!”王礼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色铁青。
“这块地是官府划给陈少爷安置灾民的,你们三大家族凭什么来捣乱?”
王礼为人正直,在灾民中颇有威望。
胡赖头仰天大笑,眼中满是嘲讽:
“王礼,你少拿官府压我!官府算个屁!这白鹿县,还不是我们三大家族说了算!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这块地,我们三大家族要定了!你们这些灾民,要么滚,要么就乖乖给我们当牛做马!”
王礼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三大家族突然来闹事,恐怕另有目的。
前些日子,三大家族为了抢夺劳动力,开出了比陈少爷更高的工钱,可是这些灾民都感念陈少爷的恩情,宁愿少拿工钱,也要留在白鹿乡。
这三大家族一定是狗急跳墙了!
“胡赖头,你……”王礼刚要开口,却被冯君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