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赖头,你还有脸来白鹿乡!”冯君怒吼一声,手中的木棍直指胡赖头。
胡赖头一脸冷笑:“冯君!你这个泥腿子,也敢管老子的事?”说着,鞭子就朝着冯君挥了过去。
冯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胡赖头的鞭子,用力一拽。
胡赖头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敢抢老子的鞭子?”他怒吼道。
“抢你的鞭子又如何?”王礼也站了出来,指着胡赖头骂道,“胡赖头,你赶紧滚出白鹿乡,这里不欢迎你!”
“对!滚出去!”周围的村民也纷纷声援。
冯君趁势一拉,夺过胡赖头的鞭子,用力一甩,胡赖头重重地摔倒在地,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你们……你们这群刁民!给我打!”
胡赖头恼羞成怒,指着冯君和王礼,对手下吼道。
胡家带来的打手们摩拳擦掌,狞笑着向冯君和王礼逼近。
冯君将木棍紧紧握在手中,王礼也捡起一块石头,准备拼死抵抗。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械斗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住手!”
丁武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十几个装备精良的护卫,如同天神下凡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冯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冯君,陈少爷有请。”
又转向胡赖头,眼神凌厉如刀:“胡赖头,你胆子不小,敢在白鹿乡闹事!陈少爷说了,三大家族若是不服气,今晚子时,校场见!生死不论!”
胡赖头看着远去的队伍,脸色阴晴不定。
他身旁一个獐头鼠目的手下凑上前来,低声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胡赖头眼珠一转,恶狠狠地说道:“去,把这事告诉胡管家!就说陈浪那小子要造反!”
手下连忙点头称是,转身飞奔而去。
胡赖头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老爷,您看……”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房间里,正是胡赖头的亲信。
胡管家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陈浪小儿,真是不知死活!敢跟我们三大家族叫板!”
一个时辰后,白鹿乡的祠堂里,冯君、王礼和其他几个村民,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兵器铠甲。
这些兵器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铠甲更是厚重坚实,一看就不是凡品。
“少爷,这……这都是给我们的?”冯君颤抖着声音问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浪笑着点点头:“当然,都是给你们的。胡赖头敢来白鹿乡闹事,那就是打我的脸。今晚子时,我要让三大家族看看,白鹿乡不是好欺负的!”
“少爷!”众人齐声高呼,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激动。
他们接过兵器铠甲,沉甸甸的触感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踏实。
这不仅仅是兵器铠甲,更是陈浪对他们的信任和重视。
“陈少爷,这些兵器铠甲虽然精良,但乡亲们大多没有受过训练,恐怕难以发挥它们的威力,虽然朝廷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但是私藏甲胄的事情被捅出去了,难免会遭人惦记。”丁武沉声说道。
陈浪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丁武,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由我带领乡亲们进行训练,至少让他们掌握基本的战斗技巧,这样才能在今晚的械斗中占据优势,至于甲胄一事,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就不用怕。”丁武抱拳说道。
陈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就按你说的办!丁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白鹿乡的教头了!”
“多谢少爷信任!”丁武单膝跪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都起来吧,时间紧迫,抓紧训练!”
陈浪大手一挥,众人纷纷起身,眼中充满了斗志。
祠堂外,夜幕降临,寒风呼啸。
“冯君,”丁武拍了拍冯君的肩膀,“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祠堂外,夜幕笼罩,寒风如刀,呼啸而过。
丁武拍了拍身旁冯君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冯君,你带二十人,负责祠堂西侧的防守,记住,以静制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冯君眼中精光一闪:“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白鹿乡的空地上,火把熊熊燃烧,照亮了一张张坚毅的面孔。
丁武站在高台上,声如洪钟:“乡亲们!今晚,我们将面临一场恶战!但我们无所畏惧!因为我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战!”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战!战!战!”
丁武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开始传授简单的队列和阵型。
他本是将门之后,对于练兵之道颇有心得。
一个时辰下来,原本散乱的队伍竟被他训练出了一丝军队的味道,甚至还初步建立了兵长制度,各司其职。
陈浪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赞赏。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教教丁武现代军事化管理那一套了。
夜色渐深,秀春楼内,脂粉香气弥漫。
胡赖头气喘吁吁地跑进雅间,对着三大管家说道:
“三位老爷,不好了!那陈浪已经集结好了人要准备跟我们硬碰硬!”
白管家冷哼一声:“哼,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真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能翻天了?”
林管家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这小子既然敢跟我们硬碰硬,想必是有些依仗。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胡管家沉吟片刻,猛地一拍桌子:“好!既然这小子想玩,那咱们就陪他玩玩!召集人手,今晚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另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派人去十里八乡,把那些打架好手都给我找来!到宗祠领兵器!”
胡赖头连忙点头称是,转身飞奔而去。
秀春楼内,三大管家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浪跪地求饶的场景。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一封密信被悄悄送到了王守义手中。
他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碎片四溅。
“械……械斗?!”
县衙后院,王守义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仿佛打翻了的颜料盘,精彩纷呈。
他来回踱步,官靴敲击着青砖地面,发出“哒哒哒”的急促声响,如同擂鼓般震得人心慌。
“一千精兵!立刻!马上!给本官调一千精兵去白鹿乡!”
他猛地一拍桌案,惊得躲在房梁上偷听的狸花猫“喵”地一声窜了出去。
朱师爷和王捕头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朱师爷轻咳一声,上前劝道:“大人,一千精兵,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啊。正阳县统共才多少兵力?调走一千,县城岂不是空虚?万一……”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留给王守义自行想象的空间。
王捕头也赶紧帮腔:“是啊,大人,那三大家族虽然跋扈,但也不至于动用一千精兵啊。再说,那陈浪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说不定人家自己就能摆平呢?”
他想起陈浪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心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王守义怒目圆睁,吹胡子瞪眼:“摆平?你让陈浪去摆平三大家族上千号人?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本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制衡三大家族的奇才,岂能让他就这样白白送死?!”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喷了王捕头一脸。
朱师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大人,依下官之见,不如我们亲自去督战!一来可以震慑三大家族,二来也可以暗中保护陈浪,岂不两全其美?”
王守义闻言,略一沉吟,觉得此计甚妙。
他当即拍板:“好!就这么办!备马!立刻出发!”
王捕头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去备马。
“老爷,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