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莹从那片废墟中仓皇逃出,发丝凌乱地在风中狂舞,脸上溅满了灰尘与汗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她不顾一切地冲进了眼前这片幽暗森林。森林里的古木奇形怪异,犹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巨兽,遮天蔽日,阳光拼死挣扎,也只能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几缕阳光,恰似垂死者那微弱且无力的求救信号。森林中每一棵大树都粗壮得超乎想象,目测需数人合抱,树干上爬满了苔藓,仿佛是一片片腐朽的疮疤,藤蔓则像青筋暴突的血管,蜿蜒扭曲,编织出一幅岁月沉淀的诡异画卷。程钰莹在森林小径上蹑足潜行,脚步轻盈得如同风中飘落的一片枯叶,稍有不慎就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她的双眼犹如受惊的小鹿,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处阴影都像是隐藏着致命的威胁,让她的心里直打鼓,害怕和紧张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森林中的植物肆意疯长,形状怪异得令人毛骨悚然。有的藤蔓相互纠结缠绕,好似错纵相间数条巨大的蟒蛇正潜伏在树上,择人而噬;有的花朵色彩浓烈得近乎妖异,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花瓣大得如同人脸,上面隐隐浮现出类似眼睛的纹路,在阴影中仿佛悄无声息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程钰莹心中明白,这些植物大概率是时空裂痕引发的变异怪物,因为它们真的真的不是正常植物的形状,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愈发紧绷,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胸腔内轰响,仿佛下一秒钟心脏就要跳出来,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随着心跳在突突跳动。
随着她的深入,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入视野。溪水在寂静的森林里独自低语,那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某种未知生物的呼唤。程钰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动作轻缓得生怕惊扰了这片森林的“主人”,眼睛仍像警惕的哨兵,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捧起溪水,快速灌了几口,又匆忙在脸上抹了一把,那清凉的触感短暂地划过肌肤,却无法驱散她内心深处如影随形的惶恐。就在她起身欲继续前行时,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如同催命的钟声,更如同死神的脚步,悄无声息却又步步紧逼。她的身体在这瞬间僵住,随后像一张被拉满的弓般紧绷起来,猛地转身,然而背后只有无尽的黑暗与阴森狰狞的树木,那黑暗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又似一张血盆大口,正迫不及待地要将她整个儿吞下。她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在心中拼命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森林中胆小的小动物在寻觅食物,不用害怕。但内心深处的直觉却如尖锐的警报声,划破脑海中的自我安慰,清晰地告知她,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蔓延过来。
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以令人绝望的速度迅速落下,黑暗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森林彻底淹没。程钰莹在一阵阵慌乱中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干燥隐蔽的角落。她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怎么都燃不着这火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燃起一小堆火。那跳跃的火光在黑暗中孤独地摇曳,宛如黑暗海洋中的一座孤岛,虽然为她带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与慰藉,却也可能是引狼入室的危险灯塔。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缩小,隐匿于这世界之外。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火光映照不到的黑暗深处,仿佛只要她的目光稍有松懈,黑暗中的未知恐怖就会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将她脆弱的灵魂彻底碾碎。可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狼嚎声,那声音起初还若有若无,宛如幽暗中的一缕轻烟,却在转眼间如同一股邪恶力量迅速攀升,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最后如炸雷般在耳边回荡。程钰莹的心跳陡然飙升,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森林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清楚地知道,她必须保持警惕,这个夜晚将会是一场漫长而恐怖的无尽煎熬,她不断地往火堆里添加树枝,眼睛紧张地盯着四周的黑暗,手中的工具始终没有放下,因为她清楚她只能独自面对这黑暗中的未知恐惧,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