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钰莹在森林中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孤魂野鬼般踉跄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心中却执拗地秉持着找到出路的信念。在一片茂密得近乎魔障的灌木丛后,她仿若被命运牵引般发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这条小路如巨蟒蜿蜒曲折,两旁杂草疯长,似在拼命掩盖它的存在,仿佛已历经无数岁月无人涉足。小路的尽头,一座古老的城堡阴森矗立,仿若从地狱深渊中崛起的沉睡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城堡的石墙上,藤蔓肆意攀爬,如岁月铸就的邪恶枷锁,将城堡死死缠绕,使其更显古老而神秘,仿若隐藏着无数不可言说的秘密。
程钰莹站在城堡的大门前,那两扇巨大的门半开着,门轴处发出“吱呀”的尖锐声音,似是城堡痛苦的低沉呻吟,又像是恶魔发出的充满诱惑与危险的邀请。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她的恐惧。她缓缓地推开了门,门轴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城堡内回荡,好似无数怨灵的哀怨哭诉,直刺她的耳膜。她走进了城堡的大厅,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有形之物,钻进她的鼻腔,令她几欲作呕。灰尘在微弱得如同鬼火的光线中肆意飞舞,蛛网如同一层层细密的死亡纱布,挂满了各个角落,显然这里已经废弃了漫长的年月,岁月的痕迹在这里化为了实质的恐怖。
大厅中央,一张巨大的木桌横亘在那里,桌上散落着一些古老的书籍和地图,那些书籍的纸张已经泛黄脆弱,仿佛被时间抽干了生机,一碰就会化为齑粉。程钰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紧张,每一步都轻得生怕惊扰了这城堡中的“恶灵”。她轻轻拿起一本古籍,翻开书页,那上面的文字古老而神秘,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咒文,扭曲着钻进她的脑海。随着阅读的深入,她发现这些书籍中记载着关于时空裂痕的传说,以及古堡家族的历史。原来,这个家族曾经是守护时空裂痕的守护者,他们拥有着控制裂痕的神秘力量,但如今,这股力量似乎也随着家族的衰败而逐渐消逝,只留下这座被诅咒的城堡在岁月中沉沦。
正当程钰莹沉浸在这些惊人的发现中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空洞而沉闷,在寂静的城堡里显得格外清晰,仿若死神在踱步。程钰莹警觉地抬起头,顺手紧握着手中的烛台,那烛台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武器,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映出她惊恐的面容。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楼梯口,心跳如雷,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扼住她的咽喉。当一个穿着古老服饰的男子出现在楼梯口时,程钰莹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的目光与男子的眼神交汇,男子的眼中透露出惊讶和警惕,仿佛她是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座城堡长久以来的死寂与孤独。
“你是谁?”男子用一种古老的语言问道,那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这城堡里的寒风,能穿透骨髓。程钰莹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像溺水者般试图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语言与他交流。从现代英语到古老的法语,从德语到希腊语,可男子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拉丁语,于是她用拉丁语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叫程钰莹,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男子微微一愣,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他缓缓走下楼梯,说道:“我叫潇尘,是古堡家族的最后一位后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我的家族一直在等待一个‘外来者’,一个能够帮助我们终结家族诅咒的人。”程钰莹心中一惊,她意识到,自己的穿越或许并非偶然,她可能是这个家族命运的关键,是解开时空谜团的重要人物。此刻,她与潇尘对视着,两人的命运仿佛在这一瞬间交织在了一起,而这座古老城堡里隐藏的秘密,也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们缓缓卷入其中。
程钰莹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诅咒究竟是什么?为何会选中我?”潇尘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缓缓说道:“这诅咒与时空裂痕相连,每到特定时刻,城堡中就会有恶灵复苏,家族之人也会被无尽的痛苦折磨。至于为何选中你,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古老的预言提及会有来自异处之人带来转机。”程钰莹抱紧双臂,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解除诅咒?”潇尘望向大厅中的古籍,沉声道:“这些古籍或许有答案,但其中的秘密隐藏极深,我们需要一同探寻,可这过程中,危险无处不在,你可有勇气?”程钰莹咬了咬牙,“我已没有退路,只能一试。”但她的眼神中仍难掩恐惧,仿佛能看到无数恶灵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等待着将他们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