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夫家,又不能回转娘家的秦月娇,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坐在村头举牌招妻的江尘身上。
如果江尘不收留她,那她可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正因为如此,在秦月娇的心里,江尘不但是他得夫君,他的天。
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夫君,周狗蛋这次在你这里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哪天他再打上门来,咱们可怎么办呢!”
“都是我惹的祸。”
重新回到现实中的秦月娇,拉着江尘的手,心里充满了自责。
江尘眉头微微皱着,似乎陷入了沉思。
“夫君,都是我的错。”
秦月娇以为江尘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了,慌得从床上下来,跪在江尘的面前:
“要是我能老早就弄来肉,也就不用夫君出去找腊鸡了。”
“归根结底,还是我无能。”
“求夫君不要赶我走,明天夫君还要吃肉的话,我今天晚上一定想办法弄到就是了。”
秦月娇双手捧着江尘的手掌,轻轻摇着,泫然泪泣的哀求。
“啥?”
江尘抬起头来,看着秦月娇,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起来:
“我是你爷们,出去找肉吃那还不是应当应分的?”
“咱们不偷不抢,是那周老头爷孙两个要来找咱们的晦气,干你什么事!”
看到秦月娇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江尘感觉到体内有股力气在骚动。
“得了!”
“反正现在腊鸡也吃完了,咱们还是早点儿休息好了!”
“等明天闲着了,我也去拜访拜访那个周老汉,跟他做个了结!”
江尘弯腰抱起秦月娇,两个身子同是落在床上,一上一下紧紧贴在一起。
“你……”
“大白天的,你这会儿就想要么……”
秦月娇素白的双手隔在两个人中间,不知道是该拒,还是该迎。
“看来你是不喜欢夫君疼你啊!”
江尘假装生气得样子,起身坐在床沿上。
“那儿呢,这是妾身的义务……”
秦月娇整张脸已经红到了脖子下面,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着江尘的衣角,往自己的身上拉着。
……
“阿尘?”
“阿尘啊!”
江尘刚耕耘了两趟,就听到柴门外有人扯着脖子高喊。
“是村长!”
秦月娇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江尘,摸起一块红肚兜挡在胸前。
“还没尽兴呢,让他再等会!”
江尘一把抓住,扔在一旁。
又过了二十分钟。
“周叔,您来了!”
江尘推开屋门,来到院子里,一边给村长打开柴门,一边笑着说道。
“大白天的,关门闭户!”
周村长等了半个小时,秃脑门子上早就见了汗了。
“嗨!这不是忙着干活呢么!”
江尘哈哈笑着,陪着村长来到院子的中央。
“屋里热,不如院子里凉快,给咱整碗水来。”
村长手里拿着个竹编的斗笠,一边扇着风,一边坐在一个石墩上。
“村长,您喝水。”
这时候,秦月娇从屋里端着一碗水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忍着脚腕的疼痛递在村长的面前。
“你们……”
“大白天的在屋里干啥活呢?”
村长接过大碗喝了两口,斜眼看着一对夫妇,愣愣的问道。
“干啥活?周叔,您可别装糊涂。”
江尘丝毫不意外,反而弄的周村长脸蛋子红了大半边。
秦月娇更是羞的低着头站在一边,像是成了个木头疙瘩,一动也不敢动。
“你今天揍了周老汉爷俩个,倒是痛快了,将来你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周村长虽然跟周老汉同姓,多少也沾亲带故,但是老村长帮里不帮亲,知道这爷们两个从来不干人事。
所以才等到村民们散去之后,又好心好意的前来找江尘商议这事。
“揍了就走了,还能怎么着?”
“我从隔壁陈哥家里换来了腊鸡,这周老汉长着双狗鼻子,闻着味儿就来堵着门耍赖。”
江尘回首指了指旁边的秦月娇:“赖我偷鸡也就罢了,我可以忍!”
“可是对我娘子出言不逊,我可忍不了,必须得揍他!”
江尘义正辞严的几句话,让站在旁边的秦月娇又是一阵感动:“这个男人,我要是以后不一心一意的对他好,老天爷都不饶我!”
周村长挠了挠油量的脑门,把那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往头顶盖了盖: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人家敢跟你玩命,你敢玩吗?”
“你玩得起吗?”
周村长也指了指身后站着的秦月娇:“现在你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一年半载的,没准就给你生个崽儿出来,你可别胡来!”
江尘哈哈大笑:“周叔,谁跟你说的我是秀才?”
“他周狗蛋是无赖?”
“我倒是好久没被无赖修理过了,正皮痒痒呢!”
江尘的话,让周村长瞪大了眼睛,好像是看着个陌生人一般。
“阿尘……”
“你不对劲啊?”
“没发烧吧?”
周村长站起身来,把手掌往江尘的额头上摸了摸,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不发烧啊……”
江尘见周村长已经起了腚,干脆就不留他了,挽着他的肩膀往外就是一阵推:
“得了您那!您的好意侄儿心领了,我替我死了的老爹谢谢您!”
“这事儿,我保险处理的妥妥的。”
哐当!
江尘不等周村长说话,把他往门外一送,随即关上了柴门。
“这小子,不是村里顶尖的窝囊废的吗?开窍了?”
“你要是早几年能这么爷们,你们江家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败落啊!”
老村长摇着头叹息着,举着旱烟袋吧嗒吧嗒抽着烟走了。
“老子娇妻在怀,才不会跟那玩意硬拼呢!”
江尘来到秦月娇的身旁,伸手就摸。
“夫君。”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再娶个有身份的女人。”
回到屋子里,秦月娇又重提起了那事儿。
“怎么滴?还想让我休了你啊?”
江尘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才把完璧之身交给自己还没几天的女人。
“不是不是!才不是呢!”
这次秦月娇竟然忙不迭的摆手。
“我的意思是说,夫君这一门已经没有了兄弟子侄,孤孤单单的。”
“我那一门呢?”
“因为怕我这个天煞星方了他们的财运,早就不跟我来往了。”
秦月娇地头拧着自己的衣裳,十分惭愧的说道:“周老汉爷孙就是看准了咱们江家人丁少,才来拣软柿子捏,欺负咱们。”
“要是夫君娶个有身份的女人,娘家门上多几个大舅哥帮忙,看他周老汉还敢这么无法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