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陈不凡因为被黄善执用刺络疗法,放出了一些发黑的瘀血,身子倒是感到轻松了不少。
他躺在床上休息,并开始静静反思,发现他只要越是力说自己是正常人,反而越被别人误认为脑子有毛病。
得了,装傻子最稳妥了。
黄善执见陈不凡安静了许多,当即笑着对陈发财说:
“陈老爷,刺络疗法见效了。
你看陈少爷安静了许多。”
这特么的哪里是治疗见效了,完全就是老子觉悟高不想再被你们当娃娃扎好不好!
陈不凡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黄善执的祖宗十八代。
黄善执继而神秘兮兮说:
“而且我还发现,陈少爷经历过这次的劫难后,他的天萎已经意外地不药而愈了。
我发现他好几次那话儿都支棱起来了,还有昨晚的花魁......
我也问过了她们...真有人是被陈少爷弄到晕厥的。”
陈发财一听,顿时双目中泛起一阵异样的神采,并瞟了瞟陈不凡的二弟。
陈不凡:“......”
“不凡的天萎不药而愈!
黄大夫,是不是说不凡以后不仅可以人道,还能传宗接代?”
黄善执点点头说:“照理来说是可以的。
陈公子在青楼被人下了烈性春药,意外冲开了体内深层淤堵的经络。
所以他才能在青楼一夜驭10个花魁啊!
但是一下子泄太多对他的身体也有损耗。
回头我开些补肾强身壮阳的方子给陈少爷服用,相信陈老爷你要当爷爷也是容易的事情了。”
“快快快,快点开,多贵的药材,我都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地买来给不凡调理身子!
我老陈家祖坟冒青烟,我儿子并不完全是个废物!”
陈发财闻言,当即兴奋地催促黄善执赶紧开药方子。
如此,陈不凡又喜提一堆补肾壮阳的药石。
因为原主是早产儿,先天体质虚弱,所以伴随着天萎的顽疾。
还有是缘于三岁那年高处摔下,脑颅内有瘀血压迫了脑子。
在这个颅内手术经验几乎为零的年代,脑内瘀血便成了陈不凡的顽疾。
他也从此便患上脑疾成了傻子,并时不时地发作发癫,言行举止异于常人、没有情理逻辑可言。
这里是南方,天气偏湿热。
原主又经常被逼着山珍海味大补,体内的湿热毒素更甚。
所以原主的身材健壮中带着一种臃肿油腻晦暗的气质,脑子也因而更加不清醒。
黄善执刚把药单开好,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老爷...老爷...不...不好了,钱家直接带着一帮人,去你的老祖屋那边拆房子了!”
陈家的小厮富贵急匆匆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到。
“什么,岂有此理!
这个刘书章仗着跟八王爷是亲戚,就直接来抢地了!
我们陈家的老祖屋就是不卖,他现在就直接带人来抢了。
富贵,你叫上我们大院内所有的男丁、抄上家伙,一起去祖屋瞧瞧!”
陈发财骂骂咧咧着就往屋外大步迈去。
富贵也叫上陈家大院内所有的中青年男丁,大概有将近20来人。
各自提着砍柴刀、扁担、铁条等能用的“武器”,就跟在陈发财后面,浩浩荡荡往老祖屋方向奔去。
陈不凡屋内顿时冷清下来,黄善执收拾好,嘱咐了旺财两句,也出门抓药去了。
“旺财,怎么回事,那个刘家干嘛要抢我们的祖屋?
看把老家伙气的。”陈不凡问旺财说到。
旺财虽然感到现在陈不凡有些奇怪,怎么平时只关心吃睡玩的少爷,关心起老祖屋的事情来了?
但他还是如实相告说:
“少爷,我们南方人信风水。
你们这老祖屋和他们刘家的祖屋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刘家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硬说是因为我们的祖屋风水影响了他们祖屋的风水,导致这些年生意一直不能再有进展。
所以就想要买你们陈家的祖屋,老爷自然是不同意。
又不是穷到揭不开锅,谁会愿意卖祖屋。
为了这事两家还闹了好几回,没想到刘家今天竟然直接带人去拆你们的祖屋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刘书章不就是仗着卖白糖赚了点钱,还有个当王爷的小舅子撑腰,神气个啥啊。
他姐姐还只是八王爷的妾室罢了。
要是他姐姐嫁的是皇帝,他岂不是要上天!”
陈不凡算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祖屋可是一个家族的根基,岂能说卖就卖、说拆就拆。
更何况还是刘家人的暴力擅自拆毁,简直欺负人到姥姥家了!
旺财突然眉头一皱,大叫说:
“不好,我听刘书章府上的仆人说,说刘书章昨天突然找了一帮练家子,都是带刀剑的那种,不知道要干什么。
有三四十个人呢,难道是...”
旺财回想起陈发财刚才带去的人,都只是陈家大院内的一些男仆,哪里会专业的武打功夫!
更何况他们带的都不是专业打斗用的武器,哪里斗得过人家的刀剑!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旺财的心头,陈不凡也同时有了一样不好的预感。
“旺财,赶紧去祖屋瞧瞧!”
陈不凡话音刚落,人已经蹿到了门口。
原主的爹,也算是自己爹,不能真出了什么事。
何况刘家今天敢抢你祖屋,明天就敢抢你更多的田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旺财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被陈不凡的反应惊住了。
“少爷,你怎么变聪明了。
还有你这跑步的速度,真的惊到我了!”
不好,装傻的事情要穿帮了!
陈不凡赶紧说:“本少爷就爱瞧热闹,去瞧瞧热闹不成吗!”
旺财当即笑着追了上去,并说:
“可以可以,少爷你平素最爱看热闹玩耍了。
你一天不这样,我还真的觉得不正常捏。
看热闹好、看热闹好,说明少爷你没病。”
陈不凡:“...”
陈不凡和旺财赶到陈家祖屋时,只见一群持刀弄枪的壮汉,已经把陈发财和带去的所有人团团围在了中心。
很明显,就陈发财临时组建的游击队,哪里比得上人家一支专业的队伍。
还没开打,陈发财的游击队就被大包围了。
陈发财虽然没少见过大世面,但面对一群将近40人的持刀壮汉,也是吓得满头大汗、佯装镇定。
他带来的“游击队”成员,早已经缴械投降的投降、下跪求饶的求饶。
“哈哈哈,陈发财,你敢跟我斗!
乖乖地交出祖屋钥匙,不然我们直接砸了门,都不给你们迁移祖宗牌位的机会了。
顺带把你祖屋后面这座山的地契也交出来。
我呢,就给你1两银子,算是我跟你买祖屋和地了。”
一位大腹便便、大红锦衣的光头中年油腻男子转动着手中的两颗核桃,笑眯眯地走向陈发财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