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三人脸色铁青,指着徐应辰破口大骂起来。
“分肉咯!你们自个儿慢慢修家吧!”徐应辰挑了挑眉,哼哼了两句,就往回走了。
杨秀芳也忙把女儿拽走,身后徐家人的咒骂声络绎不绝。
在村委会这边把肉给分好,这头野猪总共是五百多斤,徐应辰用的是自个儿的猎枪,又是自个儿的子弹。
再加上李明志允了徐应辰,替村上办事给报酬,所以野猪肉的分配权就落在了徐应辰手里。
大头是要上交给公家的。
剩下的两百斤肉,是用来分的。
“我留一百二十斤吧,李叔,月月红的数字,好听,剩下的,除了徐家人,挨家挨户来领肉好了。”徐应辰笑笑,开口说道。
李明志拿着本子记下:“成,一会儿我就让村里的大喇叭喊一嗓子,让大家都来村委会这边领肉。”
徐应辰点点头:“叔,这野猪是我猎回来的,那野猪祸害的徐家,也是咱们村的人,这事儿,得让大家伙儿心里都有个数。”
李明志知道徐应辰话里的意思,他拍拍徐应辰的肩膀:“放心吧,叔知道怎么做,咱们村的人,都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
两人把野猪肉分好,又让人抬到村委会的大院子里,等着村民们来领肉。
不一会儿,村民们就三五成群地来了,看到院子里堆着的野猪肉,都喜笑颜开。
“应辰啊,这野猪是你猎回来的,还要给咱们分,这咋好意思啊!”
“可不是嘛,咱们村多久没打到这么大的野猪了?”
“应辰啊,你家有猎枪,下次打猎也带上我们呗!”
村民们围着徐应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徐应辰笑着应承,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
他看向徐家那边的方向,只见徐家人正冷冷清清地站在一旁,看着这边热闹的场景,脸色铁青。
徐应辰心里冷笑一声,他就是要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徐家人是什么样的嘴脸。
徐家人心里就算再不爽,但昨儿个才吃了瘪,哪儿敢来和李明志抱怨?
骂骂咧咧的找泥瓦匠去修屋子了。
徐应辰看了会热闹,见徐家人走后,也跟着回到家。
肉放在灵泉空间里,到时候拉到城里去卖。
杨秀芳早就做好了饭,等着徐应辰回来吃呢:“辰哥儿,回来了就来吃饭,去洗手。”
却见徐应辰已挽起袖管,在院西头丈量土地。
铁锹破开冻土时,隔壁王婶端着簸箕过来:“老二要起新屋啦?”
“那倒没有,王婶,我这是给兔子安家呢!”
徐应辰摸出三枚铁钉,在雪地划出规整矩形。
晌午时分,二十平米的栅栏圈已然成型。
徐应辰将松针铺满窖底,又从灶膛掏出草木灰混着灵泉洒落。
杨秀芳抱着竹篾过来时,正撞见儿子往墙缝塞野薄荷:"这是防蛇虫?"
“给兔崽提神提神的。”
徐应辰笑着揭开背篓,五只灰兔正嚼着沾露水的车前草。
灵泉滋养过的草叶碧绿欲滴,母兔腹下鼓胀,眼看就要产崽。
兔子生子多,又快,再加上自己有灵泉空间在,滋养过的草也好,兔子吃了,能加快生长。
这几只兔崽子还是他在山脚下抓的,数量少了点。
“妈,这兔子你先照顾着,到时候要是做起来了,我就往城里去送!城里人爱吃麻辣兔,价格贵着呢!”徐应辰冲着杨秀芳喊了一句。
杨秀芳以前帮着徐家养鸡养鸭,倒是有经验的。
一口就答应下来:“行,你要干啥妈都支持你!”
安顿好兔圈,徐应辰拎着绳套往山坳去。
前日发现的野兔道还留着新鲜足迹,他在三岔口布下七处连环套,每处陷阱都埋着灵泉浸泡的草叶。
不过之前放着的陷阱是不好使了。
这个坑洞只有半米不到,抓野兔野鸡的,倒是能抓,但要是遇到大货,不就白瞎了吗?
到时候草籽被吃了,陷阱也被破坏了,但货没抓到,那就是白忙活。
上山之前,徐应辰自己就先想好了的。
得做个大点儿的陷阱,才能抓大货。
他拿着铁铲,一铲一铲的往下挖,昨天夜里没下雪,土没冻成一片儿,倒是比之前好挖的多。
足足把陷阱扩到了两米多,徐应辰的脑袋上也出了一层细汗。
再一看,之前的套子里也不知道哪里钻进来了一只野兔,但这只野兔倒霉,也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冻死了,身子都邦邦硬了。
“可惜了啊!”徐应辰感慨了一句,看这兔子的大小,半大不小的,拿回去养着正正好的时候。
不过,他正愁没有引诱的东西呢。
徐应辰将旁边的树枝砍了几根下来,把末端削尖后,埋到泥土里边。
至于这只野兔,就被徐应辰三两下扒了皮,兔腿切下来,丢进了坑里。
野兔血还在往外淌,在冬日里,血腥气能引来不少东西。
要是能抓到野狼什么的,可就舒服了。
“你说说你,你要是活着,至少能活到开了春,长胖再嗝儿屁,现在死了,不就成了别的野兽的盘中餐了?”
徐应辰挑了挑眉,还不忘揶揄了两句。
野兔:?
我真是谢谢你了!
把陷阱放在这里之后,徐应辰还贴心的往上面盖了点干草,免得一些山里的畜生成了精,看着坑洞不忘里面扎了。
陷阱做好后,徐应辰也不着急。
这两天虽然没落雪,但天气却冷的出奇,冻死了不少植被,不然的话,野猪也不能饿的发了慌,下山找吃的。
一时半会是等不来的。
徐应辰背着猎枪,继续往深山的位置走去。
走到半道儿,天上就开始落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徐应辰的肩头,很快便融化开来。
他紧了紧衣领,继续向山林深处行去。
山林间,树木被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徐应辰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猎枪紧紧握着,越是往深山走,就越是要注意安全。
可伴着大雪的,往往都是狂风。
走了大半道儿,他脸都像是刀子刮似的,生疼。
徐应辰蹲在松树后,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冰晶。
不过倒还真叫他遇到了好地儿。
这地方地势比周围要低一些,地上的草籽还没被全冻死。
三十步开外的雪坡上,七八只肥硕的野鸡正在刨食,赤铜色的尾羽扫过积雪,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扎眼。
他悄悄取下背着的猎枪,枪管上缠着防冻的鹿皮。
这群野鸡警觉得很,前日布下的草籽陷阱里只落了些碎羽,这次可不能再失手。
右手食指刚摸到扳机,领头的公野鸡突然昂起红冠,金褐色的眼珠滴溜溜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