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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窗帘缝隙时，林原正盯着胸口逐渐透明的皮肤发呆。那些血管像浸在水中的蓝墨水，在晨雾里晕染成诡异的方程式。

"哥，该补充药剂了~"林星踢开房门的瞬间，林原迅速裹紧睡衣。妹妹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紫色结晶，手里试管冒着气泡，活像刚从魔法学院逃课的女巫。

地下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林原被按在解剖台改装的座椅上。林星哼着《致爱丽丝》调试仪器，金属镣铐突然扣住他手腕。"喂！这是不是有点过火了？"他挣扎着，镣铐却自动收紧。

"嘘——"妹妹的橡胶手套按在他嘴唇上，"哥哥现在的身体就像漏气的皮球，不及时修补的话..."她突然掀开林原的衣摆，指尖划过腰际半透明的肌肤，"会像美人鱼一样化成泡沫哦。"

林原触电般战栗。林星转动显微镜，培养皿里他的细胞样本正在疯狂分裂。"看，这就是情感共鸣的副作用。"她突然贴近，呼吸喷在他耳后，"当哥哥开始享受做女生的时候，细胞就会认为这个形态才是本体。"

"开什么玩笑！"林原猛地后仰，后脑撞上玻璃标本罐。福尔马林溶液里的青蛙标本随之晃动，隔着玻璃与他对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林星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去年冬天你蜷缩在衣柜里发抖的样子...和这只被钉在解剖台上的青蛙有什么区别？"

晨光忽然斜射进来，照亮她白大褂袖口磨损的针脚。那是林原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袖口还绣着歪歪扭扭的"天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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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教室的排气扇咯吱转动，林原缩在最后一排补觉。昨夜实验室的对话仍在脑海回响："药剂会放大你对女性身份的认同感，直到...彻底变成林小夏。"他下意识摸向喉结，那里光滑的触感让他脊背发凉。

"转学生，来帮忙搬器材。"苏晴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林原抬头时，学生会长正俯身盯着他，长发扫过他泛红的耳尖。"你身上有乙醚的味道。"她突然捏住他下巴，"优等生不该接触危险药品。"

器材室里灰尘飞舞，林原踉跄着抱紧硝酸钾箱子。苏晴忽然反锁房门，将他逼到墙角："今早有人看见你从化学社出来。"她的钢笔尖抵住他胸口，"校规第89条，私自使用实验室要停学处分。"

"我...我只是帮妹妹拿东西！"林原后背渗出冷汗。苏晴的指尖挑开他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未愈的针孔："这种程度的注射痕迹，可不是普通实验能留下的。"她忽然轻笑，"不过你发抖的样子...比昨天的柴犬表情更可爱。"

门外突然传来叶真真的大嗓门："小夏！排球部特训来当经理吧！"苏晴迅速退开整理裙摆，林原慌乱中撞翻试剂架。紫色液体泼洒的瞬间，他被人拽进怀里——程雨眠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轮椅精准挡在溅射路径前。

"小心。"她苍白的指尖拂去林原发间玻璃碴，"有些秘密就像挥发性物质，暴露在空气里会变质。"说着将《危险化学品管理条例》塞进他手中，书页间夹着带药香的便签："你妹妹在找1992年版的《神经药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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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实验室，林星正在解剖台演算公式。林原摔上门的巨响震落墙上的元素周期表，锇晶体标本滚落脚边。"解释清楚！"他把《神经药剂学》拍在桌上，"你在研究认知重构？这根本不是治疗社交恐惧！"

林星转着手术刀轻笑："哥哥终于发现了？"她突然扯开左肩衣物，露出和林原同款的蓝色方程式印记，"半年前我就在自己身上实验了。想知道为什么你变成女生后适应得这么快吗？"她点开监控视频，画面里林原正自然地整理叶真真的衣领。

"因为我在共享你的感官啊~"她戳了戳同步跳动的印记，"每当哥哥心跳加速，我的神经元就会产生镜像反应。"烧杯里的溶液突然沸腾，映出她扭曲的笑脸，"这样就算哥哥变成泡沫，我也能永远保存你的存在了。"

林原惊恐地后退，撞翻的苯酚试剂浇在实验日志上。焦糊味弥漫中，他看清最新记录："Day7：实验体出现代偿性依恋，对苏晴的接触产生愉悦反应，证明情感移植成功。"

窗外惊雷炸响，林星举着注射器步步逼近："该进行第二阶段了哦~这次要移植的是..."她舔了舔针尖，"你对程雨眠的那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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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拍打着住院部玻璃窗，林原蜷缩在程雨眠病房外的长椅上。止痛泵的嗡鸣声中，他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病床上的人儿正在咯血，指尖还抓着他们合写的小说稿。

"又逃来这儿了？"苏晴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她甩了甩淋湿的长发，将热可可塞进林原手里："你妹妹刚以化学社名义申请了人体实验许可。"她突然捏住林原后颈，"而我批准了。"

林原的尖叫卡在喉咙里，苏晴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垂："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她的指甲划过他颈侧跳动的血管，"你彻底变成女生的样子会有多美味。"

午夜钟声响起时，林原发现掌心的医院挂号单变成半透明。程雨眠的梦呓从门缝飘出："...别怕，我的药分你一半..."他望着走廊镜面里愈发清晰的少女轮廓，终于明白妹妹说的"变成林小夏"是什么意思——那些心悸、羞赧和温柔，正在吞噬名为林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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