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教室窗棂时，林小夏的钢笔尖在课桌上投下细长阴影。前座女生发尾的樱花香膏味道，让她想起昨夜镜中陌生的自己——那个会不自觉把碎发别到耳后的少女。

"林小夏同学？"班主任的教鞭敲响黑板，"来做自我介绍。"起身时裙摆扫过膝窝的触感，让她想起被解剖的蝴蝶标本。三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粉笔灰在光束中起舞，她突然明白为何飞蛾要扑火。

"我叫林小夏..."声音出口的瞬间，后排传来嗤笑。染金发的女生用课本挡着脸："装什么可爱，听说她是从特殊学校转来的。"同桌立刻接话："你看她脖子上的绷带，说不定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林小夏下意识捂住锁骨下的试剂印记，指尖触到苏晴今早强行给她戴的choker。冰凉的皮革下，血管突突跳动，像困在琥珀里的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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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国语与心跳频率**

"哪位同学能赏析《枕草子》这段的季语之美？"国文老师扶了扶眼镜。林小夏正要举手，苏晴的声音从走廊监控喇叭传来："三年B组请注意，转学生需要特别关照。"

全班目光再次聚焦，她伸到半空的手僵成尴尬的弧度。斜后方突然飞来的纸团砸中后颈，展开是歪扭的字迹：【变态人妖去死】。墨水在掌心晕开时，她听见程雨眠曾说过的话："恶意是最拙劣的涂鸦，偏偏要用他人的白纸当画布。"

午休铃声成了救赎。林小夏抱着便当逃往天台，却在楼梯转角撞见叶真真。排球少女正用发圈把刘海扎成冲天辫，露出光洁的额头："小夏！来当我的扣球试验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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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课：生物教室的蝴蝶效应**

解剖课上，林小夏的镊子悬在蝴蝶标本上方颤抖。曾经最擅长的昆虫分类学，此刻却因翅膀鳞片折射的光晕而目眩。邻桌男生突然凑近："要不要我教你？女生的手不适合碰这些。"他的指尖擦过她手背，带着黏腻的触感。

"请放开她。"程雨眠的轮椅无声滑来，苍白的指尖按住解剖盘，"知道吗？雄性孔雀蛱蝶会用死亡气息吸引配偶。"她突然咳嗽，血滴在标本上绽成诡异的花，"就像有些人靠伤害他人证明存在。"

男生仓皇退开时打翻酒精灯，火舌卷上林小夏的裙摆。程雨眠迅速抽出《浮士德》拍灭火苗，烧焦的书页间飘出便签：【有些恶作剧是求救信号，记得看看纵火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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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课：体育课的共犯关系**

更衣室的霉味混着叶真真扔来的运动服清香："穿我的备用款吧！"林小夏抱着衣服进退两难，隔间外突然传来嬉笑："你们猜转校生内衣是什么颜色？"

叶真真猛地踹开储物柜，排球砸向声音来源："再敢偷看就挖了你们眼睛！"她把林小夏推进隔间，后背抵住门板："快换！我帮你盯着这些害虫。"

林小夏的手指在运动内衣搭扣上打结，门外传来叶真真和太妹们的对峙声。"喂！你护着她图什么？""因为..."排球弹地的闷响伴随宣言，"看到她就像看到曾经被排挤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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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课：数学公式里的真心**

夕阳斜照进空教室，林小夏在黑板前解联立方程式。数字在余光里扭曲成妹妹的实验数据，粉笔"啪"地折断。身后突然伸来戴着学生会袖章的手，苏晴的气息笼罩住她："用错公式了。"

苏晴的指尖带着她画抛物线，指甲油是带毒性的蓝。"这道题的正确解法..."她突然咬住林小夏耳垂，"是把所有变量替换成自己。"粉笔灰簌簌落下，林小夏在玻璃倒影里看见——苏晴正对着她后颈的试剂印记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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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值日生的秘密仪式**

暮色中的教室只剩林小夏擦拭黑板。水桶倒映着晃动的光影，她忽然发现程雨眠留在讲台上的《性别论》。书页停在第147页，铅笔批注微微发光：【你擦拭的不仅是粉笔字，更是世界对你的定义】。

走廊传来脚步声，林小夏慌忙把书塞进书包。叶真真抱着排球探头："送你回家！"苏晴的声音却从反方向传来："学生会有转学文件要签。"程雨眠的轮椅碾过暮色："医务室...需要帮忙换药。"

樱花从窗口涌入，落在三人伸向她的手之间。林小夏突然明白，当选择成为奢侈时，不做选择本身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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