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军看呆了，这两个老头子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岁了，居然幼稚的像孩子一样，果然是老小孩啊！

这两位都是泰斗级的人物，吵架的时候身边的助理也不敢上前劝说，只能远远地看着。

最后还是程晓军看不下去了，两人当街撕逼，实在有点毁形象，只能上前劝说：“两位，能不能先别吵了，那么多人看着呢，不太好。”

“哼，看在晓军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这个老东西一般见识！”

华老冷哼一声，这才没有继续和陈老吵下去，不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情绪还是很激动。

陈老稍微错愕了一下，两人可谓是一对冤家，不管谁劝解，哪怕是一号。首长在，也要争一个长短出来，这年轻人的面子够大的，居然能劝住华老，身份不一般啊。

“这位小同志，以前没见过你啊，请问你是哪位？”

“陈老您好，我叫程晓军，是601厂的，和华老有些交情，两位都是成名的大人物，当街争吵有点失体面，希望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华老争了。”

程晓军笑着说道，他知道两位老人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而已，毕竟关系到面子，不能在对头面前轻易认输。

“好吧，我就给你这个小同志一个面子，不和他斤斤计较了。”

见两位设计总师终于停止了战斗，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万一真动起手来，所有人都不好办。

“老陈，咱们不吵了，能不能来车上，咱们探讨一下专业问题啊？”

华老显然没有想要息事宁人，当即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陈老说道。

“怕你啊，虽说成飞的底子没你们沈飞厚实，可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沈飞有技术上的突破，我们成飞一样在进步！”

说着，陈老上了华老的车，程晓军无奈摇头，这次陈老可真的失算了，沈飞的技术突破并不显著，但是他们有外援啊！

“晓军，你也上车，给我们做个见证。”

华老冲着程晓军招招手，他只能跟着上了车。

“老陈啊，你敢不敢把这次竞标的项目拿出来，咱们先比试一番，看谁的设计更好，技术落后的那个自动退出这次竞标，你敢吗？”

“都说了，不管你出什么招，我都会奉陪到底，我知道你们沈飞的竞标项目，早就在业内传开了，不就是歼8II项目嘛。”

陈老不屑的说道，在他看来，歼8II在龙国航空体系中，算是一次突破，让龙国空军拥有了双二截击机，所谓双二，就是两万米高空，以两马赫的速度巡航，在世界范围内，算是不错的数据。

不过他研究过歼8II，这款截击机是针对拦截战略轰炸机，和高空高速侦察机的，就气动布局而言，并不擅长空战，就算空军需要这样的机型，也只会少量采购，毕竟空军的首要任务是争夺制空权，空优战斗机才是首选目标。

沈飞搞出来的这个歼8II项目，怕是回不了本了，这让陈老心里有点窃喜，不过出于大局考虑，还是想劝说一下自己的老对手，沈飞研发的方向错了。

“歼8 II？”

华老哈哈一笑：“那种老掉牙的技术，我们沈飞已经淘汰掉了，怎么感觉你像个老古董呢，一点也不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不是歼8II？”

陈老颇为惊讶的看向华老：“据我所知，一个月之前，你们沈飞不是还在研发歼8改进型么？”

“你都说了，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现在我们沈飞研发的项目，可是重型战斗机！”

华老极为得意的说道，总算在技术层面上能压制老对手了，心里不知道有多爽，整个人容光焕发，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

陈老难以置信的看向华老：“你别乱搞啊，我以前也是沈飞的人，对你们厂的科研能力还是很清楚的，二代双发战斗机都没整明白呢，直接上马三代重型机，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他已经不仅仅是要怼华老了，而是从全局开发，通常三代机的研发至少需要二十亿美元以上，如果沈飞真在研发三代重型机，那么未来十几年的研究经费就要被掏空，一旦研发失败，或者在竞标中落败，沈飞将会一蹶不振。

看得出来，陈老虽然和华老是对头，但感情也是真的存在，已经开始为华老着想了。

华老自然清楚这一点，也就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竞标文件递给陈老：“你们成飞接触不到先进技术，也是够难为你的，这是沈飞的歼11项目，已经在生产原型机了。”

陈老接过文件仔细翻阅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震惊：“这，这简直就是进化版的苏27，还是超级进化的那种，你们沈飞什么时候购买到苏联的顶尖技术？”

华老微笑着摇头：“你看错了，歼11只是借鉴了苏27的气动外形，无论是雷达，航电，还是电传操作系统，发动机，都和苏27没有任何关系，可以说是一款全新战机。”

“这也不可能啊，沈飞没有能力研发相控阵雷达，还有大推力涡扇发动机，这些技术都是从哪里来的？”

对于陈老的疑问，华老也没有隐瞒：“这些先进装备，都是晓军给我们提供的，而且授权沈飞自行生产，用不了多久，沈飞就会掌握生产技术，老陈，服气了吗？”

陈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纪轻轻的程晓军，竟然能设计研发这么先进的装备，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你别怀疑晓军，人家的新技术，早就应用在新战机上了，要不是我们竞标的领域不同，甚至都不敢来这次竞标会，老陈啊，我们都老了，现在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时代。”

华老有些感慨的说道。

陈老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程晓军，已经超越了他这个行业翘楚了，不过却没有任何失落，由衷的说道：“那就太好了，年轻人嘛，才是未来龙国的希望，我宁愿他们踩着我的身体向上，就算当个垫脚石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