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设计，确实可以降低飞行员的操作难度，可是也会因为阻力过大，影响飞行性能呀！”

看到程晓军修改了歼9战机的翼面设计以后，林安然露出疑惑的表情，就连她这个没有多少经验的设计师都清楚，加大翼面设计，对战机的安全性和可控制性益处颇多，可是也会因此降低超音速状态下的机动性。

对于一款以空优为主的战机，降低超音速性能无异于让老虎失去爪牙，对此她非常不理解。

“歼9的设计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即便能够成军，也只能在二线部队执行一般的巡逻任务，难以担任激烈空战的任务，既然已经落后，再大力度改进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听了程晓军的解释，林安然忍不住说道：“那也不能破罐破摔呀，毕竟是成飞工程师的心血，你这样乱改一气，也太不负责任了！”

程晓军一阵无语：“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话都不让我说完，歼9项目肯定竞标战斗机失败了，不过可以另辟蹊径，至少让成飞能够拿到空军的订单，所以我要把歼9改成教练机，龙国空军缺乏高级教练机，这是一个空白的赛道，很有前景的。”

林安然的俏脸一红，误会程晓军了，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在战斗机方面，有沈飞，西飞和601厂的强强联合，成飞确实没有出路，倒是高级教练机方面，确实很有市场。

“你这样不留余力的帮助成飞，该不会是想去成飞工作吧，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在沈飞担任要职，何必去成飞呢？”

程晓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要是想跳槽，早就留在沈飞了，放心吧，我这辈子就在601厂工作，哪里都不会去，帮助成飞有我的目的，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切，好意思说我呢，你不也是个小孩子嘛，我比你还大三岁呢！”

林安然不服气的说道，程晓军老气横秋的样子，让人觉得他都七老八十了。

“女大三，抱金砖，也挺不错的嘛。”

程晓军一边画着图，一边笑着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再占我便宜，小心我检举揭发你流氓罪，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林安然急了，当即扁起小嘴气呼呼的说道。

程晓军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保守的，不能随便说话。

“行行行，我知道错了，给你道歉，来，你看着我画图，消化一下我的设计方案。”

程晓军为了缓解尴尬，没有再和她说话，专心致志的画起了图。

林安然也认真的看着，忽然发现程晓军的水平特别高，所修改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提升安全性和稳定性的设计，这是教练机最为需要的。

而且图纸好像就在他心里一样，画图的手压根就没停过，仿佛每一个步骤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这显然非常不科学，成飞的歼9计划肯定是绝密级，他之前不可能接触到。

可是改动的细节却非常到位，这就很难解释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程晓军是设计天才。

不到两个小时，程晓军已经把图纸修改好了，原本平平无奇的歼9项目，摇身一变成为高级教练机，还具备了一定的空战能力。

像这样的高级教练机，在国际上非常有市场，小国空军购买以后，既能训练飞行员，又可以在战时充当战斗机使用，性价比非常高。

这也是考虑到马上要和白头巾谈判，现在的沙漠骆驼空军无论人员还是装备都处于起步阶段，一定会对高级教练机感兴趣。

程晓军要的是沙漠骆驼空军形成系统化，从教练机到战斗机，以及配套的设备，武器，统统交给龙国。

战斗机本身就是暴利，更赚钱的则是后续的维护保养，只有从源头进行控制，才能让沙漠骆驼把美金掏出来。

而且一旦形成了体系，想要更换武器商就不容易了，毕竟花大价钱建立的系统，不能和新武器兼容，这钱可就白花了，所以在更新换代的时候还要优先考虑原来的武器商。

这样一来，就能形成长远其完整的产业链条了，尤其是空军，链条一旦形成，没有大的变故，大概率是一直持续下去的。

“走吧，给陈老看看我设计的图纸，他要是信得过我，就直接投入到原型机的生产里，信不过就去吹风洞，反正留给成飞的时间不多了。”

程晓军说了声，随后带着林安然去找陈老。

因为宾馆里有间谍，双方见面的地点还是在红旗车里，当陈老看到程晓军修改的方案以后，开始也露出了丝丝疑惑，不过很快就明白了程晓军的用意，笑着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你这是为成飞开辟出一条出路啊，年轻人，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陈老，有个事情要和你说，我们马上代表空军和白头巾谈判，我的意思是出售整个系统给沙漠骆驼，所以成飞的猎鹰教练机，需要尽快生产出原型机来。”

陈老闻言错愕，看着程晓军说道：“这怕是不符合科学规律吧，任何战机的研发，都要经过至少三千小时的风洞试验，以验证气动布局，至少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这时，一旁的华老笑着开口说道：“你这个老东西啊，根本不知道晓军有多厉害，他画的图纸不需要进行风洞试验，可以直接冻结封存，起初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生产了两架歼11的原型机，事实证明，即便没有经过风洞试验，气动布局也没有任何问题。”

程晓军感激的看向华老，有了他老人家的背书，更有信服力了。

陈老点了点头，说道：“你还别说，从图纸来看，气动布局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现在真羡慕601厂，出了这么一位天才，龙国的航空工业大有希望啊！”

“所以啊，咱们两个老头子就不要内斗了，不然可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陈老白了华老一眼：“你拍死活该，我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