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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作者:梁园筑梦本章字数:4887更新时间:2025-12-11 12:01:00

就在李重阳长剑出鞘的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不再是那个面带戏谑的少年,仿佛化身为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剑!

他持剑的姿态看似随意,却给人一种无懈可击,随时可能爆发出致命一击的恐怖感觉。

田伯光和木高峰脸上的嘲弄之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本能的惊惧!他们都是在刀口舔血多年的老江湖,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明明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小子,但拔剑瞬间散发出的气势,竟然让他们感到了强烈的威胁!

“装神弄鬼!看刀!”田伯光毕竟凶悍,惊疑过后,更多的是被挑衅的愤怒。

他暴喝一声,身形如电,手中单刀化作一片雪亮刀光,以快打快,直劈李重阳面门。正是他赖以成名的《飞沙走石》快刀。

木高峰也不甘落后,几乎同时出手。他身形矮小,动作却不慢,驼剑带着一股腥风,悄无声息地直点李重阳下盘要害,角度刁钻狠毒,剑头隐隐泛着幽蓝光泽,显然淬有剧毒!

两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显然打算以雷霆之势,先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华山派弟子拿下。

“小心!”令狐冲、岳灵珊、仪琳齐声惊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面对这迅猛绝伦的夹击,李重阳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弧度。

他的身影,动了。

在令狐冲三人的眼中,李重阳的身影仿佛骤然模糊、拉长、然后消失在了原地!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下一刻!

“铛!!!”

一声刺耳之极的金铁交鸣爆响!

田伯光那势在必得的一刀,竟然劈在了空处。不,不是空处,是劈在了一道突兀出现在他刀势侧面,角度诡异到不可思议的剑锋之上。那剑锋上蕴含的力道并不刚猛,却带着一股阴柔诡异的震颤,震得他手腕发麻,刀势瞬间溃散。

与此同时,木高峰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原本该点中对方膝盖的驼剑,竟然点了个空。

李重阳不知何时已侧移了半步,那一步迈得极小,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恰恰避开了驼剑的毒芒。而一道冰冷的剑锋,如同毒蛇吐信,已悄无声息地递到了他持剑的手腕附近。

“什么鬼身法?!”木高峰吓得怪叫一声,急忙撤剑后退,惊出一身冷汗。

仅仅一个照面,田伯光和木高峰联手发动的致命一击,竟被李重阳以这种完全超出他们理解范畴的诡异身法和剑招,轻而易举地化解,甚至隐隐反制!

满场皆寂。

令狐冲目瞪口呆,岳灵珊掩住了小嘴,仪琳则睁大了纯净的眼睛。

田伯光和木高峰脸上的轻蔑与嘲弄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无边的震惊和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李重阳持剑而立,身影重新变得清晰,脸上那冰冷的笑容扩大。

“热身结束。”他轻声说道,语气平淡,却让田伯光和木高峰心头寒气大冒。

“接下来,该我了。”

田伯光与木高峰,一个是以快刀闻名的采花悍匪,一个是阴毒狡诈的塞北凶人,两人联手,威势确实不凡。

然而,在李重阳那已然臻至圆满,鬼魅难测的《辟邪剑法》面前,他们的配合却显得左支右绌,破绽频出。

田伯光刀法迅疾,勉强还能跟得上李重阳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出剑速度,但也仅仅是勉强跟上,每每都是险之又险的格挡招架,全无还手之力。

而木高峰的身法武功本就一般,但在李重阳更胜一筹的诡谲面前,却如同笨拙的陀螺,被耍得团团转。若非田伯光拼命策应,屡屡在关键时刻替木高峰挡下致命一击,这塞北明驼恐怕早已在李重阳剑下死了几个来回。

李重阳神色不变,心中却已锁定目标。

木高峰内力更为阴毒,驼剑带毒,威胁更大,且其面貌丑陋,更令人厌烦。

他身法陡然再变,不再追求同时压制两人,而是将大部分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向木高峰!

只见李重阳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七八道淡青色的幻影,围绕着木高峰急速旋转、穿梭。

剑光不是一道,而是如同炸开的烟花,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木高峰周身要害。每一剑都快如闪电,角度刁钻到极点,完全违背常理!

木高峰吓得魂飞魄散,怪叫连连,将一柄驼剑舞得密不透风,脚下步伐更是连连变换,试图拉开距离。

但他的速度如何能与李重阳相比?

只听“嗤嗤”声响不断,他身上的衣衫接连被划破,带起一蓬蓬血花。

“田兄助我!”木高峰惊恐大叫。

田伯光咬牙扑上,刀光如匹练,直斩李重阳后颈,意图围魏救赵。

然而,李重阳仿佛背后长眼,就在田伯光刀锋及体的刹那,他刺向木高峰的一剑陡然变向,身形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不仅避开了田伯光的刀,原本刺向木高峰前胸的剑尖,鬼使神差地向上斜撩,精准无比地点中了木高峰背后那高高隆起的驼峰!

“噗——!”

一声闷响,仿佛戳破了一个装满污秽的皮囊。

木高峰那驼背之中,竟然并非全是骨骼肌肉,似乎还积聚着剧毒。

只见一股腥臭无比,色泽暗红的毒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劈头盖脸地溅了正从侧面扑来的田伯光满头满脸!

“啊——!我的眼睛!!”田伯光猝不及防,双眼被那剧毒污血溅入,顿时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手中单刀“哐当”落地,双手捂住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火辣辣地剧痛钻心,瞬间目盲!

“木高峰!我艹你祖宗!!”田伯光又痛又怒,破口大骂,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他目不能视,只能凭着听觉和本能,疯狂地向四周胡乱挥拳踢腿,状若疯虎,却毫无章法,破绽百出。

木高峰被一剑戳中要害,伤口从后背贯穿胸膛,鲜血狂飙,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捂眼惨叫的田伯光,又看看持剑而立,眼神冰冷如霜的李重阳,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无边的悔意和绝望。

“我……后悔啊!”

说完,便扑倒在地,气绝而亡。

“啧啧,这就叫害人终害己。”李重阳甩了甩剑尖上沾染的污血,看着狼狈不堪的田伯光,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田伯光,你现在这副模样,倒比平时顺眼些,至少像个无头苍蝇,不那么惹人厌了。”

田伯光虽目盲,听力仍在,听到李重阳的嘲讽,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但他此刻更多的却是恐惧。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逃跑?

他如今目不能视,如何从这鬼魅般的剑客手中逃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果然,李重阳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就在田伯光心神大乱,狂乱挥舞手臂之际,李重阳动了。依旧是那鬼魅般的身法,如同轻烟般掠过田伯光身侧。

刷刷刷刷!

四道冷电般的剑光几乎不分先后地闪过!

“啊!”田伯光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次却是四肢同时传来筋断骨折的剧痛。

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双手双脚的腕部,各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手筋脚筋已被齐齐挑断!彻底成了一个废人他,只能像条蛆虫般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喘息着,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到底是谁?!”田伯光忍着剧痛和失明的恐惧,嘶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李重阳还剑入鞘,语气平淡:“华山派,李重阳。”

“李重阳……玉面阎罗……原来是你……”田伯光喃喃道,惨然一笑,似认命,又似嘲讽,“栽在你手里……不冤……”

“李师弟,你太厉害了!”岳灵珊见强敌尽数伏诛,忍不住欢呼雀跃,跑到李重阳身边,眼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令狐冲也长长松了口气,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他看着收剑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只是散了趟步的李重阳,心情却无比复杂。

震惊、感激、惭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这个入门才几个月的小师弟,武功竟然高到了如此地步?连田伯光、木高峰这等凶名昭著的恶徒,在他剑下竟如此不堪一击?

自己这个大师兄,真是名不副实啊!

他摇摇头,将这些纷乱的念头压下,无论如何,李师弟救了他们,这是事实。

一旁的仪琳小师傅早已背过身去,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口中不住念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忍看这血腥场面。

岳灵珊看着地上凄惨的田伯光,问道:“小师弟,这个恶贼你打算怎么处置?”

李重阳看了一眼令狐冲,道:“自然是带回客栈,交由师父发落。田伯光恶贯满盈,采花无数,罪当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也可给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

令狐冲闻言,看着田伯光那不仅四肢尽废,而且双目失明的惨状,又想起回雁楼上他虽是无赖却也算守信,放了自己和仪琳,不禁生出怜悯之心来。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李师弟,田伯光他如今已是废人,双目失明,四肢筋断,生不如死。能否饶他一命?”

李重阳闻言,转头看向令狐冲,眼神有些古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奄奄一息的田伯光身边,用剑鞘捅了捅他,问道:“田伯光,我大师兄心善,想饶你一命。若放你走,你可能洗心革面,找个无人之处,了此残生,不再为恶?”

田伯光此刻虽然痛苦绝望,但听到有一线生机,求生的本能立刻压倒了一切。

他强忍剧痛,嘶声道:“能,我能!李少侠,令狐兄,田某知道错了。若能饶我一命,田某发誓,立刻隐居乡野,永不踏足江湖,若有违誓,天打雷劈!”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幡然悔悟。

然而,李重阳却不信。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岂会真心悔改?

“你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李重阳直起身,看向令狐冲,脸上带着一丝讥诮:“大师兄,你听到了?他说他能。”

令狐冲点点头,以为李重阳被自己说动。

李重阳却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可大师兄你信吗?你信一个作恶半生、奸淫掳掠无数、毫无信义可言的采花贼,在受此重创,心怀怨毒之下,会真的金盆洗手,之后寻地隐居了此残生?还是说,你觉得他日后若侥幸治好了眼睛和手脚,不会重操旧业,甚至变本加厉地报复?”

“我……”令狐冲一滞。

不等他回答,李重阳又接连发问,语气越来越严厉:“大师兄,你我身为华山弟子,名门正派,擒住此等恶贼,不思将其绳之以法,以正视听,反而因一时心软,要私自放掉?

此事若传扬出去,江湖同道会如何看待我华山派?会如何看待师父的教诲?他们会说华山派弟子与采花贼称兄道弟,私放恶徒!届时,华山派百年清誉,师父一生英名,岂不因你我一念之仁而蒙尘?!”

令狐冲脸色一白,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我……我只是觉得他已受惩罚,何必要赶尽杀绝……江湖中人,或许……”

“江湖中人或许可以不当一回事?”李重阳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目光如炬,逼视着令狐冲,“那么,那些被田伯光糟蹋、侮辱、一生尽毁的无辜女子呢?那些因女儿受辱而羞愤自尽的父母呢?那些终日活在痛苦与阴影中的家人呢?他们的仇,她们的恨,谁来报?!她们的公道,谁来讨?!”

他每问一句,便踏前一步,气势逼人:“大师兄,你的豪气,你的心软,给了这等该千刀万剐的恶贼。而那些受害者的血泪,你可曾看见?可曾放在心上?!”

令狐冲被问得连连后退,额头冷汗涔涔,脸色阵青阵白。

他并非不懂这些道理,只是他天性中那份不羁,让他总是不自觉地会去欣赏某些人的豪气。

此刻被李重阳如此直白训斥,他只觉得自以为是的江湖义气,正在被无情地撕碎。

“可……可田伯光他……他毕竟也算条汉子,回雁楼上……”令狐冲还想为田伯光辩驳几句。

“汉子?他也配称汉子?”李重阳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大师兄,我且问你,魔教之中,是否也有行事豪爽之人,比如那‘天王老子’向问天。你是否也要因其豪爽,便去与他结交,称兄道弟?”

“我当然不会!我是华山弟子,岂会与魔教妖人交往!”令狐冲脱口而出。

“好!”李重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么请问大师兄,田伯光这等专门欺凌弱女子、毁人清白的采花淫贼,其行径之卑劣,之龌龊,之令人不齿,在江湖上,连魔教妖人都看不起。”

他目光扫过脸色苍白的令狐冲,又扫过一旁眼神中已带着失望的岳灵珊,以及默默念经的仪琳,声音沉痛而有力:“大师兄!正邪之辨,不仅在门派,更在人心,在行止!对恶的纵容,便是对善的践踏!

对田伯光这等恶贼讲豪气,讲宽容,便是对那些受害者及其家人最大的不公和残忍!你今日若放了他,将来再有女子受害,你令狐冲,便是间接的帮凶!我华山派,便也沾上了洗不脱的污名!”

这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砸得令狐冲头晕目眩,心神剧震。

他看着李重阳那肃然凛冽的面容,看着小师妹眼中那明显的失望和不认同,再看向地上虽然凄惨却依旧散发着污秽气息的田伯光,只觉胸口堵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原本因李重阳救命而产生的感激和改观,此刻又被这严厉到近乎冷酷的指责而心生一丝怨怼,甚至勾起了陆大有之前对李重阳的控诉。

岳灵珊看着大师兄失魂落魄,无言以对的样子,又看看神色冷峻、句句在理的小师弟,心中天平早已倾斜。

她轻轻扯了扯李重阳的袖子,低声道:“李师弟,别说了。大师兄他也是一时糊涂。”

李重阳见效果已达到,也不再穷追猛打。

他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田伯光,眼中寒光一闪。

“除恶务尽,以免后患。”

话音落,剑光起。

“嗤——”

一道血线在田伯光咽喉处绽开。田伯光身体猛地一僵,随后彻底瘫软下去,再无声息。

令狐冲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瞳孔骤缩,想要阻止,手伸到一半,却又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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