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怎么可能不介意!
丁嘉欣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们这的花魁,点她的客户数不胜数。
她长得很漂亮,一张可爱的鹅蛋脸上,却有着极具性张力的五官。
尤其是她的眼睛,天生狐狸眼,再加上眼妆的衬托,在氛围灯下更显媚态。
一般我们这边点一次舞要300块,每次只需要跳五分钟,但点丁嘉欣一次却需要700块。
因此,她一晚上可以赚到小几千,甚至上万。
我们本来相处得还算可以,但由于夜场内部不准谈恋爱,所以我们一直是地下恋。
可后来有一次,她居然跟着一个大哥出去了,彻夜未归,而且连续三天没来上班!
我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联系了她的闺蜜们,但都一无所获。
直到三天后她重新回到家,我才见到了疲惫的她。
她没跟我说一句话,一回家就上床睡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看起来特别特别的累。
那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绿了,但我还是问她去哪儿了。
她轻描淡写地跟我说去参加了一个派对,我问她是什么派对,她说是海上游轮派对。
当她提到海上游轮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早就不是那种心思单纯的小男生了,因此,她一说游轮派对,我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在哪儿举办的?”我又问。
“海上。”丁嘉欣不耐烦地回答我。
“哪儿的海?”
“公海。”
听到她参加的是公海游轮派对,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众所周知,公海是没有国界的,不受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约束。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长相迷人,身材火辣的DJ去公海开派对开了三天三夜,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几个人?”我颤抖着问她。
“很多。”
“操!”
我当即就怒了,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丁嘉欣脸上,“丁嘉欣!你要不要脸?”
在公海上,一大群人,开了三天三夜的派对,而且还断了一切联系。
傻子都知道他们开的是什么派对了。
也正是从那晚,我们两个彻底决裂,她搬出了我的房子,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但是,她没有把我删除,也没有把我拉黑,似乎是想让我看着她的日子越过越好。
从那之后的几天,那个大哥天天来酒吧包她的台,每次下班,我都能看到那个大哥的车停在酒店门口。
又过了几天,丁嘉欣就辞职了,说是要去追求自由,但大家都知道,她是被那位大哥给包养了。
而且,打那之后,她天天在朋友圈晒豪车豪宅,还有名牌包,名牌衣服。
但作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男人,我一眼就看出那些包包和衣服是假的。
我当时还给丁嘉欣发了消息,告诉她那些都是假的,她却嘲讽我是嫉妒她过上了好日子,说我没钱没格局,这辈子不会有出息。
我没有再搭理她,直接把她的微信删了。
结果她还来加我,并嘲讽我,说我破防了,说我是个没用的穷鬼,说要不是在夜场里,我这种人她现实中都不会多看一眼。
果然,女人一旦找到了下家,要多绝情有多绝情。
但我知道,她肯定还会再回归老本行的,因为那大哥给她的礼物全是假的,因此,在大哥眼里,她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
“叶铭宇,你介意吗?”老板娘的话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看到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意识到,她这不是在问我,而是在敲打我。
“不介意。”我违心地回答。
老板娘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你们两个之前搞地下恋我没管,以后旧情复不复燃我也不管,但是你要记好了,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里来。
“如今的经济状况,就连夜场也不景气,欣欣回来能带回不少优质客源,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点头,平静地说:“老板娘,我明白。
“欣欣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好去跟她交接。”
老板娘回答我说:“今晚就回来。”
今晚就回来,这么等不及吗?
看来她是真缺钱了。
不过,鸢都那么多酒吧,她为什么偏偏回到这里来?她不知道离职之后最好不要二次应聘吗?更何况,她的前男友我还在这。
想不明白。
“好的,老板娘。”我点头回应。
“嗯,小叶,这些年你进步不少,客户也越来越多,很多客户都跟我夸过你。”
“都是老板娘教得好,没有老板娘,我怎么可能走到今天呢?”
老板娘微微一笑,说:“但是,有件事你得给我记好了。
“如果你要跟客户发生什么,不要在店里,离开店你们想干嘛干嘛,我不管,明白吗?”
我点头,说:“明白。”
老板娘是怕我为了业绩跟客户乱搞,最终惹是生非,惹的上面来查。
但我可以发誓,我跟我的每一位客户都是清清白白的,虽然在微信上和酒吧中偶尔会有一些暧昧举动,但那也是工作需要,我一直恪守底线。
因为我知道,我是出来卖酒的,不是出来卖身的。
离开了老板娘的办公室后,我便下楼找到了小琳。
小琳依然穿着那身DJ的工作服,但她那拘谨的样子却让我以为她很怕冷。
“你缩什么?”我问她。
“我……”
“如果你是客户,你会点一个扭扭捏捏的DJ去跳舞吗?”
小琳低下了头。
我一把将她的手拉开,严肃地说:“别挡着!”
“离开我之后,怎么这么凶了?”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十分的熟悉,让我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我冷漠地回过头去,看着迎面走来的性感女人。
她穿着高跟鞋,罩着白色的貂绒大衣,大衣下一双黑丝美腿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正一前一后地朝我迈来。
一年多不见,丁嘉欣瘦了很多,身材也没了之前的那种肉感。
但是,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媚了,举手投足间的骚劲也更强了。
“你迟到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丁嘉欣却走到我面前,单手掐腰,歪头看我。
“以前我也经常迟到,但是老板娘从来都不会说我。”
“以前你是花魁。”
“现在我也是。”
“现在你是回来讨饭吃的丧家之犬。”我丝毫不客气地说。
丁嘉欣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忽然挑起我的下巴,并把嘴唇凑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