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原本因为“满分”而沸腾的空气，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地上那位面如死灰的金丝眼镜老师身上，转移到了张涛那张写满了无辜和真诚的脸上。

便秘？

虚脱？

这孩子……脑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下，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要笑死了，这学生是魔鬼吗？”

“杀人诛心啊！人家都瘫了，他还上去补一刀！”

压抑的哄堂大笑在走廊里爆发开来，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就连几个来凑热闹的副裁判长，此刻也憋得满脸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

王老师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张涛，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钱学海教授，这位数学界的泰斗，也被张涛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整不会了。他愣了半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哭笑不得的神色。

这孩子，能处。

有事儿，他是真敢问啊。

他清了清嗓子，强行把跑偏的气氛拉了回来，指了指地上已经开始翻白眼的金丝眼镜老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的老师扶走？要不要叫个救护车？”

附二中的几个工作人员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把他们那位已经神志不清的老师架了起来，灰溜溜地逃离了这个大型社死现场。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钱学海的目光重新落回张涛身上，那眼神炽热得像是在看一块绝世美玉。

“你叫张涛，是吧？”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温和，却又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是的，钱教授。”张涛点点头。

“很好。”钱学海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颁奖结束后，别急着回安阳。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张涛：“这是我的电话和办公室地址。一定要来。”

王老师在旁边看得心花怒放，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钱学海教授！

这可是省里数学界的定海神针，多少博士生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现在竟然主动邀请张涛去办公室！

这是什么待遇？这是太子爷的待遇啊！

张涛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收进口袋：“好的，教授。”

他这副不卑不亢，平静淡然的态度，更是让钱学飞心里赞赏不已。不骄不躁，是个搞科研的好苗子。

“行了，都散了吧。”钱学海挥了挥手，“别影响其他考生。”

人群散去，走廊里只剩下三中师生三人。

王老师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张涛的肩膀，激动得语无伦次：“小子！你！你！你真是我的祖宗！你知道刚才那是谁吗？钱学海！他要跟你聊聊！你这是要一步登天了啊！”

他兴奋得原地直蹦，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老师，淡定，淡定。”张涛被他晃得头晕，“我还没吃饭呢，饿了。”

“吃！必须吃！今天老师请客，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龙肉都给你弄来！”王老师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回到酒店，王老师直接包下了餐厅最好的一个包间。

两人吃饱喝足回到11号考场外的时候，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

考生们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一个个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地走出考场。

林晗雪也是其中一员，她感觉自己打了一场无比艰难的战役，最后两道压轴题，她连看都没敢多看。

赵毅是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的。他的脸色，比其他人还要难看。

当他看到等在门口的王老师和张涛时，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张涛正端着一杯果汁，悠闲地喝着，仿佛刚刚只是去楼下散了个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

“赵毅！”附二中的几个同学围了上来，急切地问，“怎么样？感觉考得如何？”

赵毅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一个消息灵通的学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出大事了！我刚听我组委会的亲戚说，安阳市三中有个叫张涛的，一个半小时交卷，还拿了满分！钱学海教授亲自批的卷子！”

轰！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刚刚走出考场的考生人群中炸开。

“满分？真的假的？”

“一个半小时满分？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还在为第一题发愁，人家已经通关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汇聚到了那个悠闲喝着果汁的身影上。

赵毅的身体，晃了晃。他看着张涛，眼神里充满了屈辱、不甘，还有一丝……恐惧。

那个关于“谁的学校更强”的赌约，此刻像一个响亮的耳光，反复抽打在他的脸上。

赵毅低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走。”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张涛一眼，带着人狼狈地穿过人群，落荒而逃。

看着赵毅落魄的背影，王老师只觉得通体舒畅，比三伏天喝了冰啤酒还爽。

他拍了拍张涛的肩膀，感慨道：“小子，你这一仗，打得漂亮啊。”

张涛放下果汁，笑了笑。

对他而言，这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叮，检测到宿主在省级竞赛中引发巨大轰动，获得海量关注度！】

【叮，检测到钱学海关注度+50，当前关注度积分：149】

【叮，检测到刘安邦（金丝眼镜老师）关注度+30，当前关注度积分：179】

【叮，检测到赵毅关注度+40，当前关注度积分：219】

【叮，检测到林晗雪关注度+20……】

【叮，叮，叮……】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如同瀑布般刷屏。

张涛看着那个最终定格的数字，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关注度积分：658】

发财了！

这次是真的发大财了！

张涛强压下激动的心情，目光扫过系统商城。

中级奖池的下面，一个原本是灰色的，现在却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选项，吸引了他的注意。

【高级奖池：已解锁。单次抽奖消耗500积分。】

高级奖池！

张涛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中级奖池就能抽出【学神光环（中级）】和【中级体质强化液】这种逆天玩意儿，那高级奖池里，又该是何等的宝藏？

抽！必须抽！

“系统，高级奖池，来一发！”

【叮，宿主已消耗500积分，当前关注度积分余额：158】

【高级奖池抽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