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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梦修仙
作者:昨夜苦茶本章字数:4349更新时间:2019-08-05 15:55:45

“一行,起来啦,今儿个初八,准备准备,你二哥马上回来。”

张一行终于从梦中惊醒,初八!初八是要上先生的课的!先生平时寅时就要听我们背书的。现在天都蒙蒙亮了,自己肯定是迟了。急忙中一行穿起衣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本应该在先生那里睡下的。

怎么却回到了家里?刚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却被他娘叫住“你去哪,今天你哥回来,赶紧去把院子扫一扫,干净了看着也好看。”

“今天先生不授课了?”一般父母可是催着自己去上课的。怎么今天难道忘了日子?“什么先生?什么课?你梦还没做完?今天你哥回来。”娘又重申了一遍。

一行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村里有个先生教书,最厉害的是他还是个仙人,教了自己吐纳法,还要自己去修炼。

那个梦真实的像真的一样,先生教的君不为自己还能背上几句,最清晰的是那吐纳法,简简单单一百多字,只能读个半懂,却清晰无比的记在一行脑子里。最记不清的就是先生的那盏灯了,从上到下,一点都记不得。

“知道了娘,我吃完饭就去。”

生活还是像那样。跟强子去摸鱼掏鸟,割猪草就叫上胖子,要是琢磨着想偷谁们家的果子,欺负谁家的黄狗,就得志平出主意。

但是一行总感觉不一样了,半个月过去了,那篇吐纳法不但没有在他脑海里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夫天地之道者,始于阴阳,化为四方。事理含于八卦,因果行于即往。欲修道者,顺天意而所思,为天理之所为,取天地之造化,得道乎曰天命.....”懵懵懂懂,不知不觉的,这篇吐纳法,一行已经默背过无数次。

这个梦一行想过无数次,越想越奇怪。突然一行终于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忍了半个月,他终于找到强子拉到后山,偷偷问:“强子你说这人,在做梦的时候,能做梦吗?”强子明显被问愣了,“做梦的时候不就是做着梦吗?”

“我是说梦见自己做梦你觉得可能不?”一行看着强子。“那应该是不行吧,我也没做过。”“君子有所为,下一句是啥?“一行不甘心的问。

“有所不为!”一行惊问”你咋知道的?“这句是君不为的第一句,别说背的最好的强子,就是胖子天天在课上睡觉的,对这句也该是知道的。

但那都是梦里的东西。“我爹告诉我的啊,我爹说这可是我们家训。你咋知道的?是不是上次我爹训我的时候你偷听到了!”

一行有一点失望,他对吐纳法没什么兴趣,但鲲鹏之于九天,御风行于列国实在是太厉害了。

吐纳法里说,修行厉害了,一人可以移山倒海,一人可以乘风破浪。这些词,从前听都没听说过。

日子到了七月,天越发的闷了起来,张一行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长。武侠梦,修仙梦,最吸引他的御风而行,等等这些在他的幻想中,越发的让他难以自拔。

可他从床上用尽所有力气,也跳不出七尺。村东头的石滩,抱起一块一尺高的石头已经让一行用尽了所有力气,最重要的是,每次搬起那块练习搬山的石头,他都要担心会不会砸到自己的脚。可是这离移山,差了不知多少。而自己与那不知几千里的大鹏,又差多少?

但紧接着一句庄子里的话启发了他,”朝菌不识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对于大鹏来说,区区凡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大鹏一辈子可能见过好多人。但以自己短短几十年寿命,怕是很有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大鹏。

一行放下石头,呆呆的往那三百里外的尸行宗的方向看去。

在草帽村南几十里外,就都是深山老林了,基本没有人会走到几十里外一脚栈那边去,传说哪里山路奇险,有一条栈道贴于绝壁,因只有一脚宽,被称作一脚栈。就单单是这一条路,一行永远也无法跨过。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那所谓的信物跟仙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大早上的,年近五十的张远,一行他爹,往村南深山去了。一行他大哥日子过得不错,可惜不幸也患了中风,就差一位只有一脚栈深处才有的药材。

可惜了一行的大哥,本来年纪轻轻,健健康康的,就因为往西南去做了一笔生意,不知在哪里,因为什么,掉进了一个深潭。

三伏的天气,深潭里却冰凉。连惊带吓,再加上受了凉,才染了这病。一行他爹谁也没怪,儿子还年轻,再险他也得去试一试。老头早上就从村里出去了,直到天要黑了也没回来。

这天一行割好了猪草回来,才知道这事。算一算家里大哥二哥不在就一行能算是个男人,了解了因果,一行没办法觉得自己得去找。跟娘一说就出门了。出村进了林子不远就是昨天自己和强子掏野鸡的地方,月亮照的地上一层灰白色,路上石头杂草差不多都能看清楚。

再走几里,就是蛤蟆坑了,一行很少来这么远的地方,特别还是晚上。

从小听的那些鬼怪故事这下子全都想起来了,但回去的路也有好几里了。一行不敢回去,只能一步一步往林子深处走,到现在为止,眼前也就这一条路,要是爹回来,一定能碰见的。一行告诉自己不要怕,走几步就大喊一声“爹”。

除了空荡荡的回声,并没有人应答。路很清晰,一行越往前走,离家就越远。

回去是不可能了,这样一段路,一行打心底不想再独自走一回。但是往前走碰上爹不就可以一起走了吗。一行战战兢兢,又别无选择,只能往前走。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此刻看上去,一定是一个走失的孩子在找他爹,而不是他出来找他爹。

七月的天晚上到是不冷,大大的月亮也没有被云遮住。可是一行怎么看,总是觉得来时的路可怕得不得了。仿佛爹就在前面走累了歇着。初进这树林月亮还是挂在天边。直到月亮升到了正中。一行的一声声“爹!”

还是没有回复。慢慢地,走了有两个时辰了。张一行在觉得腿脚发软的同时,也觉得越来越怕。本来一声声的“爹!”慢慢就变成了“爹~”这时的他,来不及想孙家大闺女了。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想,我要是那仙人,乘风而去,乘风而归,还用得着受这惊吓?

一行想着但是还是觉得怕怕的,不禁又叫了一声“爹~”想到仙人,一行又觉得自己也是练过吐纳法的,真的假的不论。要是真有鬼怪,那就一定有仙人,那自己练的保不齐是真的。这样一想觉得顿时有底气不少。马上就大胆的又叫了一声“爹!”

不想这一声喊出来,不但没有爹的回应,反而引得深山的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回应了一声。一时间,一声声“嗷呜”彻底吓傻了一行。更难受的是,此起彼伏的狼嚎都是从身后传来,走过来的时候怎么没听见它叫?

怎么好像越来越近了?这下子一行连爹都不敢叫了,只能大步往前走。

磕磕绊绊走了半夜,一行彻底后悔了,他根本没有想过,几十里到底有多远。

就这样走了这么久,连栈道的影子都没看见,哪里去找爹?本来来去只有一条的路,慢慢的有了分叉路口,一行本想站在路口等一等,奈何他多等一刻,身后狼嚎就更近一分。

为什么出来的时候没叫上强子那?现在要是往前走了,很有可能跟爹走成两条路,要是遇不到爹,这回去的路岂不是得自己一个人走?好消息是七月夜短,过了午夜不到两个时辰天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点灰白。

这样自己遇不到爹,走回去也是白天了,比夜路要好走很多。要是再等在这,多数有可能会葬身狼口。

犹豫了一小会,一行觉得还是应该继续往前走。走是走,可十四岁的一行要不是在这深山老林心惊胆颤的,估计累的躺下就能睡着,这个时候已经不止是累的问题了,惊吓跟困乏无助让一行很想哭。回去又不敢,但是越往前走就离家越远,躲在原地则更可怕。狼嚎声一声比一声近了。

在路口选了一条相对明亮一点的路,一行继续往前走。

直到东方已经泛了白,一行也没见到爹的踪影。反而是天险一般的一脚栈道出现在了眼前。一行还尝试着呼喊了几声,可是就是没有消息,在深山老林里,本来就地域广阔,树木又能隔音,找一个人变得及其不容易。

天稍微一亮,一行终于不是那么害怕了,但是此刻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几近绝境。

一方面后方有狼嚎鬼叫,另一方面往前走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爹。站在天险一般的一脚栈前,一行只能呆呆地对着两侧绝壁中只有一侧绝壁上才有的蜿蜒盘叠的栈道不停的呼喊。

本以为天色发亮,狼应该是走远了。没想到这一喊,彻底是把跟了一行一夜的狼群给引到了身后。纵使太阳已经露出了一个金边,可在一声狼嚎后,被吓得差点瘫在地上一行看到身后的狼眼睛还是发着绿光,十分恐怖。

可现在前是栈道,后是狼群,十四岁的孩子没有哭的腿软已经很不错了。

打头的狼从一行身后的小路中现出身形,慢慢逼近。一行只能双腿发软地退向栈道。本就狭窄的栈道,一行颤抖着走上去就更加危险,幸好野狼没有逼上来,否则在这条栈道上,一行可能廉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打头的狼没有跟上来,却也没有退走,就犬坐在栈道边。一行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正疑问那只狼为何不跟上,一回头却发现已有两只狼分头从另一边包抄过来。可是现在一行基本是手无寸铁,身后包过来的狼越来越近,却只能坐以待毙。

眼看着包抄的两只马上就要到一行跟前,一行下意识看了一眼栈道下面,一眼望去只有郁郁葱葱的树冠。“就是摔死也不能葬身狼口!”身后包抄过来的狼越来越近,慢慢离一行只剩下了不到两步。

难道就这样跳下去?再往下看,突然这跟自己梦里庄子飞天的场景还挺像的。想要修仙飞天的想法在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强烈。这一跳下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强子,志平,胖子,二黄,还有孙妹妹。那两头狼又往前走了一步,但竟没有扑上来的意思,而是呲牙咧嘴的低声嘶叫。一行没能明白了狼群的意图,在狭窄的一脚栈上,就算动了手恐怕会有狼掉下悬崖。

这两只包抄过来的的明显是想把一行赶回一脚栈头。随着一行慢慢后退,栈道开头的群狼竟然慢慢退去,仿佛给一行留出了生路。可实则是在暗处等待,等一行一回到平地,就一拥而上,大快朵颐。

随着两只狼的逼赶,一行攒了一个晚上的恐惧终于爆发了。刚走了两步,一行已经腿软的没法前进,眼泪更是止不住的一个劲地流。其中一只狼貌似有些心急,向前一跃嘶吼一声,想催赶一行快点上岸。

可是一行已经泪眼模糊甚至尿意难控了,见起向前一扑,吓得“啊”的一声,往后一退,却没想到泪眼模糊根本看不清栈道的走向,一脚踩空就跌下了栈道。

一瞬间,一行惊得甚至叫不出声音,只觉得像是第一次做梦梦见自己乘风时,被乌鸦惊落的感觉。这一想,就更激起了那些回忆,大鹏,移山倒海,庄子,仙人,爹,娘,哥哥,强子。

看起来十数丈的高崖,跌落仿佛也就是一瞬间的的事情,短短一瞬,一行掉在了一棵树的枝丫中间,被不知什么猛地一拦,一行只觉得整个人被压在了一个点上,胸口一闷,就没了意识。草帽村南几十里外,一脚栈崖底的一棵高树上,缠满了坚实的藤蔓,树冠的细小枝丫被砸断了一半,最后一行摔到了两枝间的藤蔓上,有幸捡回了一条命。又惊又吓之下,少年早已昏睡不醒。

山崖上群狼慢慢退去,一脚栈恢复了平静,只是偶尔几只鸟雀婉转轻叫几声,显得一片祥和。而崖底的气氛却截然不同,一行跌落的地方是一脚栈最外面,在一脚栈崖底,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却安静的异常,连鸟雀声也没有。

再往深处,遍地的青绿渐渐稀疏,露出漆黑的土地。在崖底向上看,是一线天的景观,可这一线天越往深处就越发得狭窄。到最深处两处石壁合成一处,不见天日,崖底则漆黑一片,地面光秃秃的什么也长不出。

崖底最尽头处并没有随着山壁的结合而变得狭窄,反而越发宽阔,在底部则是一漆黑不见底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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