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奉才不得不带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去见雨尘归。

当他主动联系他时，他是欣喜的，但当他看到雨尘归的样子之后，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极大的错误决定。

十分钟后，戏奉才把从那群家伙手里抢救出来的女人带到学校外的一处烂尾楼，雨尘归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女人正是方州的妻子，此刻她正神情惶恐、表情有些狰狞，雨尘归注意到她的手指，那里被白纱布包裹的手，仍透着深深地血红。

“消过毒了吗？”雨尘归走上前去，语气温柔的对她说。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可以，可以放我回去吗？我的丈夫呢？”

“死了。”雨尘归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温柔的表情之下，那副面孔之中，没有一丝温度。

女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所说的话。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不……不可能……”

“被绑架你的那群人活活逼死的，如果我们再来晚一些，恐怕，你被分尸也是迟早的事。”

“……”

女人跌坐在地上，状态有些癫狂。

“现在，”雨尘归走上前去，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对着自己，“我想听听你在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那些人的样貌、特点、说话方式，只要是你可以说出来的细节，通通都要告诉我！”

女人看着少年的表情，才发觉那不是和蔼的笑，那是恶鬼的狰笑。

“不！你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放开我！方州，方州在哪！他一定会来救我，是，他会来的！你们这群恶鬼！离我远一点。”

啪啦。

雨尘归抄起放置在烂尾楼墙边的一盆冷水，泼在她的脸上，冰冷、寒意，让神志不清的女人恢复了些许。

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过是掉入了另一个魔窟罢了。

戏奉才就在一边开着，门外是学院请来办事的家伙，他们拿到了雨尘归提供的丰富报酬，收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这也是罪恶学院的规矩。

违背了，就基本宣布你跟学院内所有的交易网为敌，就会进入他们的黑名单。

只不过不是摆在明面上罢了。

“我的耐心很有限，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雨尘归用手揪住女人的头发向后扯，让她直视自己那几乎要燃裂的目光，“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杀人，你最好能说出来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啊！！！”

雨尘归一脚踹在女人的肚子上，然后用冷水重新泼在她身上，就是为了让她保持清醒。

戏奉才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是雨尘归的眼睛里已经不存在什么理智了。

或者说，他很清醒，只不过，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尊重。

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女人感受着小腹上的疼痛以及浑身的湿冷，眼前的少年已经毫不客气的端起来第三盆水，一步步朝她靠近。

“说说吧。说点什么。”戏奉才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嘴，并向女人使了个眼色。

女人仿佛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会讲什么道理，他，就是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