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事实就是这样。”黄艺如温和地说道，他向后靠在沙发里，双手指尖相对，随意地搭在大腿上，“我们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他对面的女人，钱萱玲，微微向外突起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你说什么？”

“我应该早些察觉的。”黄艺如的眼神中带了一抹悲伤，站起身来将一个档案袋递到女人手中，“尽管你曾经是我的公主，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能接受……你想重验也可以。”他往门口走去，手搭在门把手上回头道：“别告诉小文，孩子还小，她会难过的。”

说罢，他出门了，眼神中的悲伤一下消失不见，脚步轻快地进了电梯。

房间里的女人颤抖着手打开档案袋，难以置信瞪着那行如同判决的字，猛地把头转向儿童房的门，门里断断续续地传出动画片的声音。

“我不相信……”女人神经质地嘟嘟囔囔，拿起黄艺如留下的烟头放进了档案袋，拿起手机打电话：“喂……，我想知道我丈夫最近都去哪了，死也要查到，懂吗……谢谢你。”

——“什么？！谭月？”女人大怒，“她水性杨花得还不够吗，怎么还勾搭我丈夫！我要她付出代价！”

黄艺如开门进屋时已经过午夜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轻浅的呼吸声从沙发上传来，模糊地有一点轮廓。

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眼睛适应黑暗后迈步进屋，在沙发边停下，伸手轻轻揉了揉江沐的发顶，却不料这么轻的动作惊了他，江沐猛地一声惊喘睁开了眼睛，黄艺如匆忙一把把他揽进怀里轻声安慰：“是我，别怕，是我。”

他将落地灯调到最暗，淡淡的黄光照亮了这方寸之地：“怎么在这里睡了？”

“本来想休息一下再写一套数学，太困了就睡着了……”江沐哑着嗓子回答，用一只手遮着眼睛挡灯光，“怎么才回来？”

黄艺如心里某个地方突然柔软了片刻，他想起以前的小公寓，那个爱他的漂亮青年也会在他晚归时睡意朦胧地等他，半是体贴半是嗔怪地轻声问他，虽然江沐不爱他、在这里睡着了是意外、也只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地随口一问……但他真的好像他。

“做噩梦了？脸色不太好啊。”他问着，在他眼尾吻了一下。

“是不太愉快。”江沐由着他亲，脑子里还是梦里那扭曲的血淋淋的画面。

“给。”黄艺如往他手里塞了杯热水冲了袋奶粉，“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卧室睡吧，晚安。”

见江沐进卧室关了门，过了一会儿他坐进沙发，接起电话：“你怎么办事的，嗯？”

谭月那边语无伦次，大致意思是再给她点时间她一定搞定那母螳螂。

听到她这么称呼钱萱铃，黄艺如并没有什么反应，有些不耐烦：“两天之内结束，我出的价钱足够了，别拿钱不办事，我能给你钱自然也能让你没钱，懂吗？”

谭月一叠声地答应好好好，黄艺如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