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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无妄之灾
作者:富猫本章字数:1.0万更新时间:2022-11-30 19:30:09

花颊桃忍着疼痛,跑出医馆,手上依然传来阵阵抓痛,辰溪在她的手上已经抓出血痕,红色的血痕像杂乱无章的渔网,看着发疯的辰江,肯定她说什么辰江都听不进。

花颊桃手足无措,看着辰江仍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血液不断的渗出来。与此同时,街上的人个个对她们避之不及,惊慌失措,口里念着妖怪,还听到一个青壮人说了“快报官”三字,花颊桃不熟悉人间,也不想理清这三个字的具体含义,只想快点离开这嘈杂的街道。

抱着辰江,一路前走,走的倒是顺的很,这些弱的受不了惊吓的凡人让路颇为积极。往前走,暗想不好,出门走的着急,忘了路线,凡间的这些个客栈,怎么都长一个样子,花颊桃抱怨着,只能找人问,这些凡人离他们十万八丈远,着实让花颊桃头疼。

不一会,就有人扔菜叶子、烂鸡蛋,但凡是能扔的,都往他们身上丢,花颊桃的伤口更疼了,因为那些烂鸡蛋液流到她的伤口上。

他们这些凡人骂骂咧咧的,一口一个猫妖,真受不了,花颊桃就抱着辰江出了村镇,那些凡人抄家伙把他们赶出村镇总算罢休了。

来到一处深林,高耸的针叶林直冲云天,带着辰江找到一处小泉。

花颊桃真是一个仙灵,换做凡人,流血这么几个时辰,怕是招架不住的。看辰江还是死抓着花颊桃的手,简直就是把她的手当成磨爪子的木垫子了。

“辰江,你快放开我,我好疼。”

见辰江丝毫不动弹,花颊桃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用另一只还算完整的手当做勺子捧了些清水往伤口伤洗了洗,血水不断的涌出来。

辰江不松手,她是没法子上药的,只好用另一只手使劲的掰他的爪子,浑身解数,依然掰不开。你说他瘦瘦小小的,劲儿就怎么这么大。

“你说我造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小麻烦精。”

花颊桃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拿出锦囊,用牙齿解开,把里面的昏睡符拿出来,暗自祈祷它能解决眼前的麻烦,把它贴到辰江的额头上,见辰江眼皮打架,不一会闭上了眼睛。

谢天谢地,有用。

费九牛二虎之力,摆脱了辰江的爪子,把他安放在树旁边,花颊桃用清水洗掉她手上的血迹,拿出储物带里的药膏,敷在手上,疼痛感瞬时减轻了不少。

花颊桃哀伤的望了辰江,然后蹲坐在泉边,看向清泉远处,哀叹道:“你也是可怜,小小年纪,生了这种病。”

“你说我该怎么办,美鱼姐姐的符咒我放在客栈里了,现在谁还能管我们呢?”

花颊桃想到刚刚那个大夫说去找道士,不过这里荒郊野岭的,去哪里找道士,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两神空洞的望着一泉清水,水里倒映了自己的脸蛋,手上传来疼痛感,要不我使用法术回到如如山找猪王他们?反噬就反噬吧!

花颊桃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花颊桃唇瓣勾起,倒影中她的唇瓣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小桃姑娘,小生找你好久,为何在这?”祝兄道。

花颊桃转头看到了长身而立,温风而笑的祝兄,她迈着熊猫步小跑过去,眼泪汪汪。

一把把他抱住。

“你怎么才来啊?”

她哭腔带调的责问道。

“我……”

“你的手受伤了?”

他的嗓音很润也很冷。

“嗯……”她继续哭着。

半响,花颊桃的情绪渐渐平稳,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呀?”

“疏兄告诉我的。”他语气依然很清冷。

“疏兄还真是一个法力高强的仙。”不怕被反噬。

“一般吧。”

花颊桃想反驳这个“一般”二字,却见他孕出法术往我的手上传,手上的伤口快速愈合,不一会就好利索不疼了。

祝兄真是根骨极佳。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花颊桃问,想到祝兄可能还不知道来龙去脉,又道,“今天我发现辰溪耳朵长毛,带去医馆的时候突然长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就被骂成妖怪被村民赶出来了。”

花颊桃指了指睡的香甜的辰江,垂头丧气的说道。

“他应该是妖化失去理智了,没事过上几个时辰就恢复正常了。”

“妖化是什么?”

“人和妖生的孩子,妖化的时间是不固定的,也许一出生就会妖化,呈现妖的特征,比如猫妖所化,会有猫耳、猫鼻、猫爪子等,他会发狂伤人,是因为他有人的体质,承受不了妖化,变成了半人半妖。”

也就是说,辰江不是沾惹邪祟,而是他本来就是半人半妖,那道士就不指望了吧。

“那道士是做什么的?”

“收妖的。”

“啊?”

“怎么了?”他道。

“我差点把辰江害了,打算把辰江送到道士那儿的,嘿嘿。”

“他乱伤人,该去道士那。”

“啊,不会是真的吧。”

他一笑,道:“假的。”

“哦。”

“我们现在去哪儿?村镇回不去。”,花颊桃道,“对了,你带了美鱼姐姐给你的符咒了没?”

“没。”

完犊子,这下真没去处了。

“刚刚看到前面有一座木屋,我们去看看。”

花颊桃眼睛一亮,道:“好。”

于是抱着瘦弱的辰江跟着祝兄往前面走,穿过树林,来到了一处屋子,屋子很大,外面有楼梯,看来有两层,抱着辰江走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有灰尘,看来很久没人居住了,放下辰江,到处转了转,发现厨具等生活必要的东西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需要好好收拾干净。

走到屋子前面的井中打水,用水清洗一下脏兮兮灰仆仆的木盆,走进屋里,发现祝兄正躺在一片祥云上睡觉,他睡觉的样子也好看,正准备拿帕子擦洗木板时,意识到不对,刚才还灰尘蛛网的房间瞬间变得干净透亮,花颊桃诧异的望着祝兄,感叹道:“真是根骨极佳。”

祝兄睡得很安甜,花颊桃就一个人去房间里找绳子,把辰江绑的结结实实,防止他醒来后发飙。

到了晚上祝兄才醒来,花颊桃则抄起一个小板凳在他旁边,反正也没什么事忙,她向来清闲,跑到这欣赏美人睡觉打发时间也可。

他睡得很安详。好看的袍子从云祥里泄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跟上古神轴里的仙倌姿态差不多,一阵感叹,祝兄真适合做个仙倌,偏偏投胎做了人。

花颊桃向来睡眠浅,即便是困了也是合上眼睛打个小顿,不到半个时辰,醒来后又是精神饱满,她这仙灵体质,也就这点好处了,法力却令人堪忧啊,生生学了五百年,不见效意,倒是辰溪,法力嘎嘎长,做姐姐的,老脸何在。

他的样貌本就迷人,尽管带着面具,是的,似乎之前在哪里看见过他,带着面具的……哥哥?

脑袋突然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脑袋快抽出来了,突然,外面滚滚天雷作响,她捏着脑袋,赶紧把被风刮的、咯咯作响的门窗拉上,脑袋不停的搅拌浆水,她感觉生不如死的痛苦。

花颊桃下意识的看向祝兄,总觉得有所寄托,讷讷的走过去,摇摇晃晃。

祝兄的神色阴郁,眉头紧锁,他额间的仙印灿灿发光。

花颊桃晃了晃他的身子,嘴里叫着祝兄,他突然抬眸了,眼中杀人发狂般,她被他阴狠的眸子吓住了,但却丝毫不退缩,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她见他扶着额头,脸色痛苦,他一向风轻云淡,谈吐优雅,即便清冷却并不可怕,但此刻的他好像上古神轴里的凶兽。

“祝兄,我脑袋疼。”

“别怕。”

见他用法术在我的额头前酝酿。

花颊桃感觉自己脑袋不疼了,却是满脸热汗,便拿出手帕擦了擦,然后笑嘻嘻的道:“祝兄,你是不是凶兽?”

祝兄眸子里带着星沫点的茫然,然后道:“我是凶兽,你不怕我吗?”

“不怕。”

他又茫然,道:“为何?”

她不假思索道:“因为你不会伤害我啊。”

他只是淡淡的笑,并不多说什么,花颊桃见他不说话,就又问:“刚刚我看见你额头的仙印亮了,我一直很好奇,祝兄你是个凡人为何有仙印?”

“因为我是下凡历劫的仙。”

“那祝兄历什么劫?”她问道。

见他神色自若,却是吞吐一番回道:“嗯……人生八苦。”

“祝兄没有喝孟婆汤?”

“是,我拿仙酒贿赂了她。”

“怪不得祝兄根骨奇佳。”花颊桃感觉脑中还存着眩晕感,趴在舒适轻软的云床睡着了,而上若水灼清冷无波的面庞变得阴沉,施法把花颊桃放置云床上,念了个决消失了。

天界,九霄云殿上,天朝议会,文武仙倌齐聚殿上,天帝正襟危坐,一派威严。

“今日魔君沿风在东海引发水患,东方百姓长年遭受涝灾之苦,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天帝话中自带威严,文武仙倌们不语,只有伍德仙君回了话。

“一方面派天兵铸造堤坝,一方面派仙君收制魔君沿风。”

天帝愁眉道:“如今魔君沿风实力更甚从前,除了花海主谁又能打败他。”

众仙倌低头不语,伍德仙君又道:“天帝有何忧愁,上若狐君受任仙职,听任于您。”

“他性情乖张,又岂能甘心听任?”天帝反问道。

“天帝你清楚便好。”

一道清冷决绝的的声音传至云霄宝殿,随后上若水灼来到了朝会中央,变幻金花玉座,靠在玉座上,慵懒至极,眼中杀伐狠辣。

众仙倌将头埋抵,脸色不安。

天帝面容失色,身子僵硬,朝会上一派寂然,月老见老熟人来了,嬉皮笑脸的走到上若水灼面前道:

“前几日送你的姻缘簿子用的可还顺心?”,月老道,“那个姻缘簿子只要写上故事,故事便会成真,极为有效。”

见上若水灼疏离的表情,随后一阵“唉唉”叹息。

“送人了。”

他冷声回道,月老感到他疏离不亲,失落的回到了座位。

朝会上静的出奇,平日里威严可畏的天帝现在一句话也不说,楞楞的坐在宝座上。

上若水灼全然不理会众仙倌的沉默,自顾自的躺在玉座上,半垂着眸子。

“天帝,你这是,”他道,“哑巴了?”

众仙倌一阵唏嘘,天帝面色发青,“哑巴”二字响彻云霄宝殿。

“花海主你不在花海任职,跑到九天干什么?”天帝道。

“天帝前日恩准我在凡间使用法术玩耍,我发现了一件事。”

众仙倌沉默,天帝脸色青了几度,在凡间不能使用法术,他一个天帝恩准仙倌使用法术耍,这不是打他老脸吗。

“什么事?”天帝问道。

“我的仙印并非狐印,又是谁为我点?”上若水灼目光犀利的望向天帝,天帝眼皮猛抖一跳,心虚的不敢看他。

“我等并非狐族,又怎会得知,爱卿还是莫要胡搅。”天帝温和道。

“哦,是吗?”,上若水灼慵懒躺着,眼底涌起狠毒道,“在座各位元老仙倌都曾跟随过师尊,难道我的封印竟无一神可知?”

众仙倌腿抖,吓得闭紧双唇,天帝更是被问的哑口无声。

“还是各位欺上瞒下,皆当我是傻子?”

天帝鼓起莫名勇气道:“上若狐君,你乃司职花海殿主,竟敢如此无礼!”

他冷眉挑了一挑,竟一掌运术,劈翻了云霄宝座,天帝显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屁股落空,随后实实在在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他面容错愕惶恐的站起来,威而不畏。

随后九霄云殿震动,众仙倌摇摇晃晃,步阀踉跄,大有仙帽掉落。

“我乃上古古神,就凭你们敢对我无礼吗?”

上若水灼依然慵懒至极,躺的自在,完全不理会震动的快坍塌的九霄云殿。

随后众仙倌一个一个的开始消失,不一会的功夫竟然消失一大半。

月老着急忙慌的踩稳步子,在上若狐君耳边喊道:“这些都是跟随你师尊的上神,你难道要让你那殒身的师尊寒心吗?”

上若水灼眼睫晃动,似是听进去了,九霄云殿安静下来。

月老唉声唉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何必搅得天翻地覆。”

“你这孩子,自我原身毁去化为新身便没看住你,这些年惹了不少事。”

上若水灼冷眸看月老道:“我以前认识你?”

“大抵和她相关的人你都不记得了。”

月老一阵哀叹,脸色沉痛。

“我记得你只是一个管理凡间姻缘的仙倌,也是上古时期的神仙?”

“不过是个小红老,机缘巧合下换了新身,得了月老仙倌,掌管人间姻缘,小仙惭愧惭愧。”

“你那额间仙印确实不是你师尊所点,而是一个爱你至深的女子所点。”月老又道,看见上若水灼满目质疑,继而又说,“我知道你洁癖不会让人碰你,除非真的你也爱她,你不信自己会爱人,觉得我说话框你,你也确实不爱她,她一厢情愿缠你,亦是对你期待很大,再度失落后在你额间施了封印,这封印的害处我也不知道,她吩咐过,师尊也吩咐过,不能告诉你。”

上若水灼眸色恢复以往的清冷阴沉,满腹疑虑。

木屋内,花颊桃正在烧火,辰江正在旁边添柴。

“也不知道祝兄跑哪儿去了?”花颊桃正说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桃姑娘。”

这次的声音依旧好听,只是夹杂着一点疲惫。

花颊桃心中一喜,脸上也挂着笑容,可随后就带着一丝责备,道:“你去哪儿了,竟整整十五日未见。”

他不说话,他向来不习惯解释。

“我……”

见他不说话,花颊桃生气懊恼,这些天每日盼着他回来,回来了竟然一句话也不解释,跑过去忍不住的用手打他身上,谁知刚伸出手时,手腕就被他扣住了,穿来痛感,看到他眼神清淡无波,花颊桃没好气道:“你把我手捏痛了!”

祝兄捏的很随意,没想到手中的力道是一个小丫头承受不了的,随后送开了手,道:“小生赎罪!”

“那你解释你去哪了?”

祝兄回忆起月老仙倌的话,是一个爱我至深的人所点,既然爱我为何让我不得永生,我素来喜净,又怎么会随意让仙子碰。

“小生的去向无需向姑娘解释。”

他的声音本就清冷决绝,此时更是冷漠疏离,花颊桃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眼珠子不争气的掉下来,委屈巴巴的将他望着。

他的心终是一软,想起刚刚的话可能重了,竟然把一个小姑娘给惹哭了,便开口道:“我去找疏离了,没找到,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应该跟我说清楚的。”她拂去泪珠,继续烧火,将火看着。

“是。”

“姐姐你别哭了,给你戴上。”辰江从小布兜里掏出一朵不知从哪里栽的野花,别在了花颊桃的头上,花颊桃笑了笑。

“也不知道阿糯跟着大厨学手艺怎么样了,她那么柔弱一个人,不会被欺负吧。”花颊桃自顾自的说道。

“小桃姑娘总是担心别人。”祝兄说道。

“阿糯可不是别人,谁要是欺负她,我跟她拼命。”

“是是是,所以不生气了?”他靠过来,说道。

“有啥好生气的,人没丢就行。”

祝兄不吃饭,说是有碍历劫,花颊桃便和辰江吃完饭,准备回到房间,看见祝兄变幻云床睡觉,想到祝兄说是要经历人世八苦,虽不知是哪八苦,但看他慵懒安然躺在床上,着实不知道是哪门子苦,回到房间思来想去,懊悔自己话本子看多了,正经书没看两样,不知道八苦,躺了一会便下楼去。

没成想以往看到祝兄都是安然香睡的模样,今日他倒是没睡,看见我来了,开口道:“小桃姑娘,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看男子睡觉可不矜持。”

花颊桃征住,听完话脸蛋刷的一下红了,心想自己还不是担心你过得不苦,历不好劫。

“祝兄,你是来历劫的。”

“嗯?”他说,“嗯。”

“所以不能睡云床,不能过得太安逸。”花颊桃苦口婆的好心劝道。

他一派无所谓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这间屋子只有两间房间,我不睡云床,难道和你睡吗?”

他声音清冷自在,一点不像是打趣,听着也不暧昧,但花颊桃小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我,我可以和小江一起睡。”

他冷眸抬起看着她,她被看着有些不自在。

“不行。”

他说话的语气一向不容反驳。

“为什么。”

半响,他嗫嚅道:“因为小江是男孩子。”

花颊桃羞愧的红了一下,话本子里不知廉耻四字在她这个未出阁的女子心中荡漾。

“那你跟小江一起睡。”花颊桃说得颇为心虚,许是不知廉耻还在作怪。

“更不行,小生不随便和人睡,除非是我的娘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历劫不好你可当不了神仙。”花颊桃道,继而又说,“你当不了神仙,可就只能活百年。”

“百年之后可轮回。”

“那你会忘了我。”

他抬眸,冷道:“不会,我拿仙酿贿赂她。”

“重来一世你会喜欢上别人的!”花颊桃肯定道,凡人弱,禁不起七情六欲,像话本子里一样,才子佳人相爱的戏码一大堆子。

他也肯定道:“不会。”

“那别人喜欢你呢,你生的这般好看,是个女子都会喜欢你吧。”

的确,疏离道仙魔妖鬼冥的女子喜欢他的一大把。

“我并不在意。”他道,“桃姑娘,你今天怎么问这么多喜欢不喜欢的,若担心在下历劫,大可不必。”

“因为我喜欢你啊。”花颊桃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她不明白她的喜欢是哪种,可就是喜欢,喜欢看见他的样子,喜欢她受伤的时候他帮她治疗,喜欢她被欺负是他总能出现,喜欢在他身边心里感觉踏实。

他活了千亿年,未曾欢喜一个人,但他知道,喜欢一个人应当是心动的,他未曾感到动心,何谈喜欢。

“可小生并不喜欢小桃姑娘。”他的语气还是和平常一样寡淡好听,可今日却听的她痛心疾首。

她哭了,哭的安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下意识的起身,慵懒的神色正经了些,眸子里满是茫然。

他回忆刚才说的话,仔细斟酌,手中蕴起仙法,那仙法直直的把花颊桃吸过来,花颊桃感到身子一轻,腾空跃起,扑倒在他的胸膛里,闻到到他胸膛的清香,小脸蛋扑腾一红,不知所措,盯着他,看到他喉结蠕动。

“睡凡间的床绝不可能,但我也算是听你话了。”

说完那仙气缭绕的云床变成了一张木床。

花颊桃听的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是来让他受苦来的吗?

莫不是他理解成了她非当让他和她睡,刷,小脸一红,竟不知如何反驳,任由他扑倒身子,睡下了。

躺在床上,看他好看的眸子缓缓合上,安然香甜的休息,她则局促着身子,睡不着,总觉得被他误解成话本子里不知廉耻的女配,心里就一阵痒堵,非当打破宁静睡觉的他。

“祝兄我也不是非当和你睡。”

“我着实不想睡凡间的床,你此番闹腾,怕是一整晚都不得安心睡觉。”他道,“不然你到底想和谁安憩?”

原当是嫌她闹,又不想睡凡间的床,真是一个娇气的凡人。

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是安然睡着了。

第二日,被辰江唤醒,她醒来时,祝兄早早的抬起了眸,半垂着,她盯着他耳朵,道:“祝兄,你怎么长了狐狸耳朵?”

他支支吾吾的,手挠着狐狸耳朵道:“我……”

“姐姐哥哥睡在一起就是洞房花烛夜。”

被辰江这么一唤,花颊桃连忙下来,不大好意思,辰江又道:“哥哥和我一样有毛耳朵,会不会被当妖怪打。”

花颊桃一阵心疼,摸着辰江脸蛋道:“不会的,没人敢欺负小江。”

说完就听到门口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

“郎情妾意,好生般配,好生般配。”

他穿的一身红,十分喜庆,大约十六七八的年岁,眼神活泼可爱,面容娇俏,像个女孩子。

“你是何人?”

他不等花颊桃回答,就往她身上转了两圈,又往她脸上打量一二,一阵唉声叹气,垂头低脑道:“可惜可惜,怎的变成这般模样。”

她不明所以,又开口问道:“你是。”

他便回道:“我是月老,你唤我小红老便是。”

花颊桃眼睛一亮,凡间多少美好姻缘,才人佳子的戏段是他的丹青妙手促成,内心欢雀,眉开眼笑起来。

“原是月老仙倌,生的当真好看,不知可有良配?”

月老笑了笑,嘴角扬起,又一阵感叹道:“可怜我为世间谱写姻缘,自己却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见他颇为愁绪,又道:“花海美人众多,到时候我为仙倌介绍一二。”

月老眼一亮,哈哈笑道,不知开心什么,只道:“如此多谢圣草仙子了。”

圣草仙子?她虽是草,但被人夸成仙子,心里自是美滋滋的。

上若水灼变幻仙法从床上来到花颊桃旁,清冷的道:“月老仙倌还是莫要打趣她了。”

“他司管姻缘,却不管自己的姻缘。”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能娶老婆,可惜可惜。

她见月老仙倌正了正脸色,恭敬的向祝兄恭了恭,暗自想着祝兄之前在天庭应当是混了个不错的仙位。

门外传来步履规律的脚步声,听到框档,门被推入的声音。

“对,就是他们。”

闻言,花颊桃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小眼睛撅嘴巴的中年妇女,望向他们的脸色极为敌意。

那个中年妇女旁边站着穿着铠甲的壮年人,看起来颇为威严,后面排着一群人,还有一个黑白长服红披的胡子男人。

“他们是谁。”

花颊桃看向祝兄。

“官兵。”

“你这小丫头,惹了什么祸事?”月老仙倌说道。

这又惹了什么祸事。

“我没有啊。”她实属无奈。

见那个妇女指了指花颊桃,又道:“就是那个小妖怪。”

小妖怪?原来她指的是躲在身后的辰江。

前面的铠甲官兵向那个黑白衣服的胡子男人恭恭手,看样子颇为恭敬:“麻烦度道长了。”

那个被称为道长的把手上的拂尘抖了两抖,拿出一张鬼画符,那个符飘在空中,嘴里稀里咕噜的,辰江竟然径直的往他那走去,那张符打在了他的小胸脯上,辰江瞬间抓狂了起来。

与此同时有两个官兵迅速抓住花颊桃。

上若水灼本欲动手,却被月老挡住,施了隐身,抹去众人记忆,对上若水灼道:“我们身司仙职,切莫扰乱凡人因果,小心害人性命,天界不敢那你怎么样,遭殃的只会是小丫头啊。”

“小江,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小江!”

小江抓狂的发出“瞄瞄”的撕叫声,只见那个长胡子道长颇为严肃的喊道:“你这猫妖,休要张狂!”

辰江竟晕了过去,之后来两个官兵把小江架走了。

“小江,你们要对小江做什么!”

“要干什么?它这妖物害人,杀人偿命不知道吗?你也跟它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中年妇女指着花颊桃的鼻子骂,颇为嚣张。

花颊桃很少被人骂,即便活了几百年,被骂的最凶也不过是不小心烧坏了树爷爷的一根胡须子,这样被指着鼻子骂妖怪已经是她来凡间的第二次了。

心里不平衡,便也回骂过去:“你才是妖怪呢,老妖婆子。”

那个中年妇女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会这样骂自己,便对身旁的道长恭敬的说道:“道士,快看看她是什么妖物,收了她这小贱蹄子。”

此时上若水灼手中蕴起法术,眼中火星旺的茂盛,似要动手。

道长却回道:“她身上并没有妖气。”

那个中年妇女显然不想放过她,又对旁边的官爷头头道:“她和妖物生活在一起,此次杀人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花颊桃听到那个老妖婆说的话,开口道:“我和小江一直生活在一起,从没有离开这间屋子,如何杀人。”

“你这小贱蹄子,满口胡言,镇子里的人都看见是一只猫妖抓的,人十几天没回来,肯定被你们杀了。”

“我没有,小江也没有。”

不容花颊桃多说,官兵就架着她回到了镇子,迎来街上凡人一阵唾骂,骂的真是撕心裂肺,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她觉得实属冤枉,遭来这无妄之灾,走进了衙门内。

左右六人一排拿着长棍的官兵,看起来挺威严的,前方坐着戴帽子摆着严肃透着正气的青年人,看起来比其他人文弱的多。

花颊桃被人五花大绑的带进了长棍子官兵的中间,他们口着“威武”阵仗把花颊桃看的不明所以,长胡子道士和中年妇女站在旁边。

那个中年妇女又嚷道:“见到大人还不跪下!”

原来那个戴帽子的青年人叫大人。

她瞪了那个小眼睛妇女一眼,思忖一条胳膊拧不过这么多条大腿啊,跪就跪呗。

“见过大人!”她道。

见一个官兵端来一盆水,向地上昏倒的辰江倒了下去,凉凉的水流到了花颊桃的腿上,辰江睁开眼睛,一个官兵把他弄起来跪着。

小江本就瘦弱,这么凉的水怎么受的了,花颊桃心恼,不等那个大人开口说话,便问道:“大人,我们犯何错?”

那位大人便开口:“你们把人带到哪儿,从实招来。”

与此同时门外聚集了不少百姓,口中唾骂“打死他们”。

“什么人,我和小江一直没出过木屋。”花颊桃道,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柔弱娇气的女音。

“平哥哥~”

是一位穿着粉嫩华贵的女子,一步一扭的走到了上面大人身边,竟坐在了他腿上。

她想凡人女子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矜持,颇为大方。

花颊桃是仙灵,比普通人的听觉好得多就听到大人对着他怀里娇柔的女子小声说道:“婉儿,这里是高堂,快回去。“

“不,我倒是要看看这猫妖长什么样子。”她说道。

众官兵垂下头,大人脸色显得尴尬,轻轻咳了两声。

门外尽管有官兵压制,还是有不少百姓开口唾骂。

那个叫婉儿的又道:“来人把他的脸给我瞧瞧。”

说罢,便有官兵使劲的把辰江的小脸往上掰,辰江眼睛瞪得凶恶,咬了掰他下巴的官兵一口,那个官兵连忙甩开手,咬得一道血印子,骂着“你这妖物”,就踹了一脚瘦不拉几的辰江。

花颊桃看见辰江倒在地上,颇为痛苦,瞪着那位官兵骂道:“你这王八羔子!”

王八羔子是话本子里的词,反正是不好的词,王八词用来骂王八正好不过。

那位官兵听到之后面色不悦,正准备伸手向她打去,却听到上方那位大人说道:“住手!高堂之上,成何体统!”

“说,到底把人带哪儿了?”

“没有杀人!”花颊桃喊道,刚刚这些人早就让花颊桃不顺眼不舒服了,此时更是没好气。

“还敢狡辩。”那位大人说道,之后甩了一个牌子,她茫然的看到牌子上写着“令”字,就注意到两排官兵一边来了几个官兵,拿着手里棍子,竟将她踢到地面上,抄起棍子就是打。

原先以为那棍子是为了让他们长面子长威严用的,没想到还有这可怕用处,实在是大意了,但凡卑躬屈膝一点,狗奴狗颜一点,好生讨好一点,逞什么嘴皮子快,大意了。

听到小江一阵哀痛,嘴皮子又不老实了。

“你们要打就打我,有本事冲我来,打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本子里说得话,这么一吼用起来真是颇为小耍。

“平哥哥,她说得多打她。”那个叫婉儿的女人说了话。

那位大人带着为难,又道:

“来人,多打十大板!”

连累小江又多打十大板,看来话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颊桃心疼的看着血肉模糊的小江,她是仙灵,恢复的快,不知小江这半人半妖怎么样,会不会终生不遂,不不不,凡事得往好处想,万一有姑娘嫌弃他腿废,娶不到媳妇怎么办。

想起小江跟她说过,自己长大后要娶像她这样漂亮的媳妇,她曾还打趣他千万不要找像她这样的媳妇,因为不漂亮,娶回来不养眼,现在哪还管养不养眼,不嫌弃他腿瘸就不错了,可怜的小江。

“都怪我,小江我会娶你的。”

是她嘴皮子不会说话连累他多打十板子,他腿瘸没人要只能她包了。

不知小江听没听到,只看到他大大眼睛带着一丁沫星光。

“果然是妖,这样还有生气。”那个婉儿说道。

她想,刚刚篡改她的台词都没找那个婉儿算账,怎么,还想着他们应该弱点被打死,这女人,小贱蹄子!

一时找不到台词,用上了刚刚中年妇女的词,不明白什么意思,见她用的时候颇为咬牙切齿,见不得是什么好词,不是好词骂她就对了。

小江蜷曲着小身子,嘴里嘟囔着冷,伤口处血水流了一地。

“冷?小江,这大热天的怎么会冷呢。”她瞪着那位道长,道,“你对小江做了什么?!”

那道长鄙视了她一眼,看见他胡子吹动,道:“自然是除妖气之物。”

除妖气?小江面无血色,浑身颤抖,她虽是仙灵,法力不高,仙妖不对立,妖气有没有她做仙的还能看不出来?明明是里面的妖元在散去,这死道士。

小江痛苦的嘶哑道:“姐姐,我痛。”

“姐姐,我好冷。”

花颊桃眼泪飙了出来,使劲挣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粗绳,奈何绳子一点松动的样子都没有,心中被大石头压住一样。

“快拿被子,快拿被子!”

她不知道向谁叫,又想到这大厅里大抵都听那位大人的,又向他哀叫:“大人,拿条被子。”

为了显出诚意,她又不断的磕头,地面被磕的蹦蹦响。

那位大人稍微动容,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这死丫头,少在那装可怜。”那个叫婉儿的又要屁话。

“来人,把这个死丫头打死。”

众官兵为难,但还是抄起棍子打她,她痛的又是几滴几滴眼泪往外蹦。

小江似乎不对劲,大眼睛瞪的老大,突然挣开了绳子,露出尖尖的抓子,竟腾空一跃,往那个叫婉儿的女子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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