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酒宴结束,三人散去。
柴进引着武柏来到客房,倒了一杯茶后,坐在椅子上问道:“贤弟,我有众多疑问刚才当着叔父的面不好意思问,现在可否为我解答?”
武柏道:“义兄有何疑问,只管说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柴进道:“贤弟何以看出那殷天锡男人的能力不足?”
武柏道:“十胖九虚,义兄若仔细观察的话,定然会发现殷天锡面色苍白,嘴唇发黑,他的两条腿有微微的颤抖。
这是纵欲过度的征兆。
他男人的能力差,并非天生,而是不知节制累的。
我跟他说的那些不过是随口之言,骗骗这不学无术的蠢货而已。”
柴进更加疑惑了,问道:“那为何你给了他一耳光,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武柏笑了起来,说道:“我这手掌中蕴含着真气,打他的同时还用真气刺激了一下他的神经,让他体现到了些微的痛快感。
所以他才会觉得不爆粗口,对提升阳气有帮助。
不过有一句话我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总爆粗口到底不好,损阴德。”
柴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贤弟真的在给他治病呢。”
武柏道:“这厮到底是个祸害,若非现在正值韬光养晦的时候,不宜妄开杀戒,否则定然为民除害,让他到地狱里忏悔。”
柴进道:“我没想到贤弟也是皇族后裔,那贤弟如今所行之事,是否也是为了恢复祖宗的皇图霸业?”
武柏就知道柴进联想到了这一点,如今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大方承认道:“的确。
不瞒义兄,这是武皇遗训。
只是二百多年来,先人们一直没有机会实现而已。
可巧到了我这一代后,虽然人丁凋零,但却获得了天衍术,能够预判一些天下大事。
所以我便依此制定了一些计划。
义兄如今是否也想恢复祖宗荣耀?”
柴进苦笑道:“贤弟大才,我不及万分之一,就不做他想了,安心辅佐贤弟就是了。”
武柏问道:“义兄知道什么是大同世界吗?”
柴进一脸的懵:“恕愚兄愚钝,听不懂贤弟说的是什么。”
武柏道:“我想要创建的不是皇权社会,而是一个没有阶级对立,人人吃的饱穿的暖,虽是按能力分配职务,但却是人人平等,不会再有卑躬屈膝的美好世界。”
柴进茫然的看着武柏:“贤弟未免太过理想化了吧。”
武柏道:“的确理想化,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但我会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为之而努力,至死不渝。”
柴进看出了武柏眼神中的坚定,他受武柏情绪的渲染,说道:“愚兄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助贤弟实现这个目标的。”
武柏感激道:“能得义兄支持,武柏感激不尽,只是这条路阻且长,没有钢铁般的信念,是没办法一直走下去的。
毕竟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稍有不甚就会与理想背道而驰。”
柴进道:“说真的,我不太理解你的这个大同世界,但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便是我的理想与信念,至死不渝。”
柴进的一番表态让武柏动容,说再多感激的话也表达不了此刻的心情。
只好与柴进聊起了修炼内功的事情。
柴进的资质也的确不错,武柏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悉数传授,让柴进受益匪浅。
他也说了说自己困惑的地方,武柏一一给他指正。
两人就在武柏的房间里席地而坐,一直修炼探讨到天明。
由于不知道殷天锡什么时候还来找事儿,武柏和柴进干脆就在柴皇城这边住下了。
但武柏总觉得这么干等着太过被动。
深思熟虑了一番后,他心中萌生了一个计划。
于是便来到高唐州丐帮污衣派据点,向坐镇这里的六袋长老打问起高廉的情况。
提起高廉,这位正义感十足的六袋长老就恨的牙痒痒。
“这他嘛的老小子就不是个东西,仗着高俅的势在这高唐州胡作非为,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
若非怕影响到丐帮的基业,我早就去刺杀他了!”
武林正派中人杀一些没有根基的贪官污吏还行,可像高廉这种情况,就非常棘手。
杀了高廉一定会遭到高俅的报复。
如果把高俅这位宠臣也杀了,那无疑是在向当今朝廷宣战。
朝廷命官都敢随便杀,会让执掌天下大权的皇帝陛下失去安全感。
是不是杀完朝廷命官下一次就该闯进皇宫杀皇帝了?!
所以伸张正义也不能越界。
一旦越界,被朝廷针对上,那这家武林门派只怕离毁灭也不远了。
武柏看着义愤填膺的高唐州六袋长老,说道:“我有个主意可以惩治他……”
那六袋长老眼睛一亮:“还请武长老赐教。”
武柏道:“你只需派手下弟子如此这般,我再这样……”
武柏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这位六袋长老听。
六袋长老听后,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我立即派弟子去办。”
武柏道:“我去找殷天锡,你们密切关注我的动向。”
说完,两人便分头行事去了。
武柏在丐帮弟子的指引下找到在外面游玩的殷天锡。
他正领着一帮小弟兄在城外拿着弹弓打鸟玩。
武柏装出一副路过的样子,远远的看到殷天锡后,惊喜道:“呦,这不是殷大官人嘛,怎么又出来打鸟玩了。”
殷天锡看到武柏,招手道:“嘿,我这两天正捉摸着寻你呢,没想到在这里碰见。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武柏立在原地没有动:“既然你有话问我,那过来吧,我在这等着你。”
见武柏如此不识相,殷天锡一脸的黑线,命令手下小弟们道:“去把那小子给我请过来。”
五六个跟班立刻脸带不善的向武柏走来。
武柏问道:“殷大官人这是要硬来吗?
看来你是不想根治自己的男人问题了。”
殷天锡没有理会武柏,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跟班把武柏围住。
本以为武柏会被强行架过来,怎料他的跟班忽然就莫名其妙的躺到了地上。
殷天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紧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又确认了一遍。
“我靠!什么情况这是?”他吃惊一声。
武柏威胁道:“殷大官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过来吗?”
殷天锡不知道武柏用的什么手段,怪吓人的,他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我靠……”
啪……
武柏毫不客气的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是不是几天不打,就不长记性了?”
殷天锡捂着脸,瞪了瞪眼睛,心里腹诽了几句,而后问道:“柴皇城家的事情解决了吗?”
武柏道:“有点棘手,所以出来散散心,想不到又遇见了殷大官人。”
殷天锡鄙夷的看了武柏一眼:“有点棘手?我看是你不行吧?”
武柏道:“我行不行不是你说的算,要不把你的相好找来,让她试试我行不行?”
殷天锡怒道:“你放肆!”
武柏冷哼一声,踢了躺在地上的跟班一脚,嘲讽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天天跟一帮泼皮无赖们打鸟玩。
真男人谁还玩这个,难怪你不行。”
殷天锡被气的涨红了脸,可再一瞅躺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一众跟班们,他料想武柏有些手段,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那你说真男人玩哪个?”
武柏道:“钓鱼呀,钓鱼可以修身养性,在垂钓等待中,只要不骄不躁,阳气自然而然就涨上来了。
听闻城外有条小河,我正欲去寻,既然遇见了殷大官人,不如一起呀。”
殷天锡道:“没拿渔具,怎么办?”
武柏朝地上的跟班们努了努嘴:“让他们买去。”
说着,他照着这些人身上挨个儿踹了一脚。
跟班们哎呦着清醒过来。
“别他……别穷叫唤了,赶紧上城里给爷爷买副渔具……”
“一副怎么行,得买两副。”
“一副就够我用了。”
“另一副是我的。”
“你出来钓鱼都不带渔具的吗。”
“今儿本来是打算踩点的,就没打算钓,既然碰到了殷大官人这么有雅兴,我就陪陪你咯。”
殷天锡看武柏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气的牙痒,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吩咐道:“去去去,买两副,赶紧的!”
一名小弟见有殷勤可献,急忙道:“我知道哪家的渔具好,这就去为殷爷买来。”
说着,他很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似的,一溜烟的跑走了。
看着那小弟跑远的身影,武柏不禁问道:“你不给手下些银两吗?”
殷天锡得意道:“爷我在这高唐州买东西就没掏过钱!”
啪的一声,武柏毫无征兆的就给了殷天锡一耳光,训斥道:“小小年纪,跟谁爷呢!”
殷天锡捂着脸,不满道:“你够啦哈!”
武柏反问:“难道你不觉很舒服?”
殷天锡无话可说了。
明明挨了这一巴掌脸上很疼,可没一会儿心里又觉得很痛快。
这让殷天锡有点抓狂呀。
武柏看着有气不知如何撒的殷天锡,不觉心中好笑,说道:“走吧,这里你比我熟,带我去河边看看如何?”
城外这条小河得有五十米宽,自西向东,一直流了下去,最深处听说能有十米深。
武柏道:“河岸水浅,钓不到大鱼,需找条船来,到河中心才行。”
殷天锡给小弟们使了个眼神,立马就有人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