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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知青前途渺茫 空虚落寞坠入畸情
作者:新作者6ASIKh本章字数:7097更新时间:2023-04-10 18:01:07

故事是从夏雪的名字开始讲起的,夏雪问教授是否知道她的名字含义?教授惑然。她便解释说自己本是知识份子家庭出生,父亲是在旧社会上过“洋学堂”的文化人,解放后又好在报刊上发表点文章,由此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整风反右”运动中被打成了“右派”,被迫接受劳动改造。老爸熟知“窦娥”喊冤、六月下雪的历史悲剧,他说自己比窦娥还冤,刚好那年第一个孩子出生,因为姓夏,又是女娃,他就给孩子取名为夏雪,象征夏天之雪,以此借谕自己的冤屈。

在生养子女的问题上,父亲一直想要个男孩。后来间隔多年,妈妈前后又生了两个孩子,但是仍都是女娃,中间那个因病夭折了,剩下一个是在一九六九年降生的,因为那是在“党的九大胜利召开”之年,父亲以为可以春风化雨,使自己的政治处境得到改善,因此就给这个迟来的女孩取了个名字叫夏霖。而存活的夏雪与夏霖两姊妹年龄相差竟有十一、二岁。

妹妹的出生并非天降甘霖,在政治上父亲依然受到旁人的偏见和歧视,他哀叹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在长期的郁郁寡欢之中心劳成疾,未到中年便一病不起而撒手人寰。留下妈妈带着两女相依为命、艰难度日,直到夏雪高中毕业,随着当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时代浪潮,被有关组织分配到边远的山区农村去插队落户。

与夏雪一道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同学均是各个学校汇集而来的应届毕业生。接收他们下放的那个地方叫“水磨公社”,那是因为当地一条小河上有个很大的水碾石磨而得名。可能是考虑到女孩的生理条件,夏雪与另外一位女生被公社安排到大山脚下一个生产小队上,这个队距公社约十来里路,位于两座大山之间的狭长地带,由于这里遍布柿树,所以地名就叫“柿树垭”。

队里安置夏雪两人的住处是由粮食仓库隔搭的一角简易陋室,屋内的门窗四处透风,房顶上雨雪可以飘进,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她们跟着当地农民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艰苦劳动。由于每天干着机械而繁重的农活,另一位女生熬不住便经常借故跑回家去。夏雪比较坚强,她知道家里帮不了自己,以为只要好好表现就可以被公社推荐出去安排工作。但是事与愿违,一两年后消息纷纷传来,其它队上那些表现好或不好的知青被调走不少,就连住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也因家庭成份好而与她拜拜回城去了。

后来夏雪才知道是因为父亲的历史问题,有两次单位来招工都因“政审”条件而不能过关。由此她看到现实与理想有多么大的差异,以至陷入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似乎是“看破红尘”,她的意志渐渐消沉起来,也开始借故赖工,常常蜗居在那泥巴墙内的斗室里恹恹的不肯下床。

有那么一天,雨过天晴,屋外有几只小鸟在啁啾啭啼,夏雪的童心被唤起,她打开房门慵慵的伸了个懒腰,就朝房前的一棵大柿树下去寻那些鸟儿,当那些鸟惊飞起来,她顺着飞往的方向看去,忽然发现那边有一个身着橄榄绿军装的青年正向这边健步走来,虽然没戴领章、帽徽,但看那人挺有精神。夏雪不觉眼睛一亮,因为在这穷乡僻壤的山窝里日常所见的都是与泥土一色的农民,乍眼见到如此衣着整洁、昂首走路的人不由令她刮目相看。那人经过房前,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在云隙透过的一缕阳光之下,她看到了一张五官端正、颇具英气的面孔,当他走过时竟也特意的回眸一瞥,仿佛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使夏雪盯着他的后背愣愣的好久未能将视线挪开。

恰好这时垓坎下一位相邻的张姓大妈打猪草回来,夏雪抑止不住好奇,便向她打听刚走过去的人是谁。大妈歇下脚瞅了瞅那个远去的背影说:“哦,那是垭口‘郝老拐’家的儿子从部队复员回来了,叫郝林,我们喊他林娃子,这下可好,他们家又添劳力啰。”

“郝老拐,就是那个瘸了腿杵着拐杖的老人吗?”在夏雪的印象中那是一个性格古怪的残疾人,还知道他儿子是在当兵,有一个儿媳在家务农,那媳妇体壮腰圆,属于典型的农家妇女。她在心里嘀咕,那老头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像貌堂堂的儿子,并且也很难把那个五大三粗的悍妇与刚才的俊朗青年联系在一起。

但是当听过张大妈讲出事情由来她才明白,原来“郝老拐”生有两女一儿,老伴死得早,他又在一次上山砍柴时摔断了腿,待女娃先后嫁人走了,本指望林娃子长大了成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不料这娃死活要去当兵,头一年他爹没同意,这小子为了解决家里的困难同时达到出去参军的目的,挨到第二年征兵之前,他悄悄把邻队一个体力硕健的姑娘娶了过来,让她照顾家里,而后瞒天过海的硬是当兵去了。好在那媳妇能干活,里里外外一把手,老人再也没啥说道,而林娃与那女子的婚礼还是后来从部队请假回来补办的,现在他们的娃娃都有两三岁了。

听了大妈讲的闲话,夏雪有些理解,却也为那个林娃子的“壮举”有些惋惜,然而听过也就罢了,很快便忘了此事。后来夏雪在队里出工时还常常在田间地头看见过他,只是相对无语,并不在意,她又依然如故的打发起平淡无奇的日子。

但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某日,夏雪为买生活用品,也象往常一样到公社场镇上去赶集,那是夏秋雨季时节,在回来途中在趟过一道溪沟时,突遇山洪暴涨,她脚下一滑被卷入水中而冲出老远,险些淌入下游的洄水沱里,在同路乡民的齐声惊呼中,在紧要的危急关头,忽有一人跳下水奋力扑上前去一把将她抓住了,而且迅速将她带过了溪沟对面。夏雪惊魂失魄、落汤鸡似的站立不稳,加之又呛了好几口水,眼神迷散着未看清救她的是谁就晕了过去。

待她苏醒过来发现已躺在自家床上了。抬眼一看天色已晚,只见邻居张大妈正在煤油炉上熬着稀饭,床前的桌上放着一盘煎好的鸡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大妈见她有了动静急切的叫说:“娃呀,你终于醒啦,都几个时辰啰,怪吓人的!”说着她指了指煮好的饭道:“我看时候不早了,就帮你作了饭,快起来吃一点。”

夏雪吃力的撑起身子问:“张妈,我是咋回来的?”

“哎哟,你还不晓得呀,是垭口郝家的林娃子把你背回来的,”她拖着那特有的大嗓门道:“听说你滚到河沟里了,是他把你拉起来的,见你昏昏沉沉,浑身浇湿,就把我喊来给你换衣服、照看你,他看不方便,估摸你没啥事就走了。”

夏雪极力搜索记忆,半天才回想起落水的情景,并依稀觉得自己曾匍匐在一个宽厚地脊背之上……顿时觉得是郝林救了她,自己已欠下他好大一个人情。

事隔好几天,夏雪特意带了点自己舍不得吃的饼干到郝林家去,说是去看他们家的小孩,实际是想当面向他致谢。不巧林娃没在家,是他那敦厚朴实地媳妇接待了她,媳妇告诉说,队里通知林娃子有啥事到公社去了。夏雪不急,她想改天见面再道谢也不迟,但是一连好些日子在地里都没见到他的人影,禁不住一打听,才知道公社正掀起“农业学大寨”的热潮,要搞引渠建坝的水利工程,抽调了一批青壮劳力和像郝林那样的退武军人到工地去了,末了,夏雪只好把感谢的事暂切放下不提。

而就在这段时间,生产队长的儿子把她盯上了。这小子俗称“孬(方言移音:pie)娃子”,是因为他娘生了好几个娃都没养成,有了他后就取了这个贱名指望好养活,果然这就留下了,由于是独苗队长很迁就他,所以这娃平时走东窜西、沾花惹草地十分霸道。而夏雪生得细皮嫩肉、模样俊俏,而且是有知识、又“洋气”的城里人,当他第一眼瞧见她来到队里时,就好似看到了仙女下凡,这与那些村姑对照起来如像是天鹅和野鸡,简直无法比拟,所以他垂涎夏雪很久了,一直有觊觎、非份之想。

近段时间他总想找机会接近夏雪,还假借他爹的名义,不是捧几个鸡蛋就是提一筐红苕上门来讨好,他那双山里人因柴烟熏得两睑猩红的眼眶,和那猥狎不敬的神态令夏雪十分反感,但又不好驳了队长的面子,只好勉强应承。就这样三番两回,有次他居然斗胆关上门一把将她抱住了,夏雪急呼救命,并顽抗了好一阵险些被他得逞,恰好这时房前的晒坝上来了几个玩童,听到呼声都跑了过来,一个个爬上窗户往里探望,他才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乘此时夏雪一把拿起了桌上的菜刀,怒指说再敢过来就砍他,这小子仍不死心,继续与她僵持着,直到夏雪叫嚷着要到公社去告他,他才一下软了,因为那时上面有政策,说是奸污女知青是与“破坏军婚”一样的大罪,是要下大狱的,无奈,他只得连声告饶的仓惶逃走了。

打那以后,夏雪的心里就滋生出一种强烈地需要被保护的意识,不由间会想起那个救过她命的郝林,她猜想一个复原军人必定是有正义感的,如果他在队上知道孬娃子来这里耍流氓,一定会像上次那样挺身而出来解救自己,就这样她时常幻入一种假设地冥想之中,渐渐地郝林的身影在她心目中变得明晰高大起来,乃至促发起急于想见他的一种愿望。然而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只有每天重复着那种单调乏味的生活,偶而还发现孬娃子躲在老远偷窥,使她心里总是发怵,有时她壮着胆子捡起石头朝他仍去,那狗东西也就识趣地赶快消失,时光就这样在担惊受怕和百无聊奈中慢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一次夏雪又到公社去逢场赶集,在场街上她碰见一个分在其它生产队,与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女知青,就陪她在狭窄的街道上,在接踵交臂的人群中瞎逛了好长时间,后来又坐在街沿边怨天忧人地闲聊了许久,直到人稀场散才将她送到街的尽头走了。当她正准备起身回队时,忽有一人挡在前面冒失的喊了一声:“喂,这不是我们队上的知青吗,也来赶场哈。”

夏雪抬眼一看原来是郝林,偶然相逢使她一时有些拘促,倒是那林娃略显大方地问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夏雪恍然回过神来,赶紧回应说:“谢谢你还能记得我,这么久你跑哪里去了?我还找过你哩。”

林娃说:“噢,我到公社水坝上去了,你说找我,有啥事吗?”

夏雪夸张的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哟,我当然应该感谢你嘛。”

林娃说:“你说那事呀,没啥,哪个遇见都会救你的,其实那天我很担心你,后来看你真的没事,我才放心走了。”说着他调侃地问:“你说应该感谢我,你准备怎么谢我呀?”

夏雪当真的想想说:“这样,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林娃赶紧回绝:“不用,不用,我是开玩笑的。”

夏雪反倒坚决起来:“不行,这顿饭我一定要请你,不然总觉得欠你的,反正也快到吃饭时间了,干脆现在我们就去下馆子吃饭。”

林娃见她认真了转身欲走,却被她生生地拉住硬是带进了一家饭馆。

当坐下点好酒菜后,林娃像是真的饿了,就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打趣地说:“你也快吃呀,一顿饭换一条命值哟。”

夏雪见他性格豪爽、言语健谈,一时高兴也陪他喝起酒来。几杯下肚后两个年轻人就象久逢知己的朋友拉开了话匣。夏雪谈起自己的身世,述说心中的愁怨,林娃则大讲他在部队如何立功授奖,走过多少城市,见过多少世面。从讲述中夏雪知道他在部队是一名工程兵班长,曾参与过国家几项大型工程的爆破任务,这次公社筑坝修渠正好发挥他的特长,派他专门负责开山破石的放炮任务。

看他说到兴奋时两眼生辉,热了竟无所顾忌地脱了外套敞快起来,在印有“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字样的背心映衬下,他那黝黑发亮地肌肤显得格外健康生动,不由令夏雪心头一悸,悄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怀。

吃罢晚饭林娃突然想起说:“今晚公社要演路天电影,说是‘平原游击队’,我们是从工地专程通知回来的,你也去看吧。”

夏雪说:“算了,看完都半夜了,我咋回去?”林娃考虑了一下问:“你究竟想不想看?”

她回答:“想呀,但是太晚不行。”

林娃便说:“这样,你跟我去看,完了我送你回去行吧。”

夏雪不好再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当他们一同来到公社那个用于集会的操场时天已麻黑,只见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看电影的人群,正在争先恐后地抢搭着各自带来的板凳,其场面嘈唣、人声鼎沸。夏雪犯难地说:“这么多人,凳子都没有,咋看?”

林娃叫她站着别动自己就先扎进人堆里去,一会儿他便向这边招手,原来是他们施工队的熟人给腾出了一个空位,他安顿挤过来的夏雪坐下,说再到别处去想办法就又踅身出去了。

电影很快开映,虽然这影片多数人看过,剧情大都耳熟能详,但是在那个文化封锁的年代,特别是在这贫瘠边远的山区,难得有放影队下乡来巡演,所以全场人依然看得津津有味、兴趣昂然。当影片放到中途需要换胶片时,夏雪趁时回头寻视郝林,好不容易才在人头攒动的外围找到他,但不知他脚下垫着甚么东西,身子撑得比谁都高,她明白林娃子是为了她而难为自己,内心不禁又凭添几多感激。

电影结束已很晚了,按先前约定林娃带着夏雪向通往生产队的那条崎岖山道走去,一路上月明星稀、途径可辩。然而夜越沉静,彼此却少有言语,只是在越沟涉水时两人才心照不喧地牵手而过,随即又拉开距离,而伴着沙沙的脚步声相互的内心似乎有一种莫名地情感在萌动,正是如此反而没有话说,就这样默默地走过一个多时辰,先是到了队里垭口郝林的家门前,两人驻步相对,夏雪才轻轻说了声:“你到家了,先回吧。”

郝林应了声朝自家的门院瞧瞧,迟疑的回问道:“你还有些路,一个人行不?”

夏雪往垭沟深处望去,只觉万籁空寂、黢黑一片,唯有看到眼前荧虫漫舞,听到四周蛐蝈嘀鸣,她顿生恐惧而不由怏怏地说:“你还是把我送拢吧,我怕……”

听不得纤柔软语,林娃又义不容辞地领着她继续前行,这时夏雪主动拉住了他的胳臂,一步一趋的跟着往沟底纵深走去,又不知走了多久,最后转过一个山坳才到了夏雪的住屋。

这会儿已是凌辰时分,待夏雪摸索着打开房门刚一进屋,突然从里蹿出一个东西从她脚下掠过,吓得她尖叫一声转身一把将林娃抱住了,而且半天不敢松开。这一抱就出了事,因为林娃虽已成家,但他与自家那个膘蛮悍妇缺乏感情、少有肌肤之亲,而此刻夏雪娇弱的身体投怀送抱,一种柔媚地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瞬间激起他热血沸腾,一股原始的冲动一下冒上脑顶,令他把持不住,竟然不顾一切的也将她抱住,他一边嘟囔着:“别怕、别怕,那是只耗子……”一边却用脚把门带上,同时搂起她就向墙跟的床铺挤去。

当俩人双双倒在床上夏雪才明白林娃要做甚么,于是她本能的开始反抗,然而哪能抵御林娃一阵疾风骤雨般地狂吻和抚摸,渐渐她的身子酥软而失去意志,也许是出于对林娃的好感,抑或是心灵太过空虚需要填充,就在一种意乱情迷之中,在不期然而然的状态之下,最终她放弃了抗拒,在黑暗中任由林娃肆行其事。然而当她的衣裤被一件件拔掉,她紧张得浑身颤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林娃撞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才猛然感受到下体象被针刺般疼痛,顿时惊悟到自己从此告别了处子之身而不再纯洁,不禁潸然淌下了痛惜的泪水。

林娃发现夏雪哭了,却又无法用恰当的言语来安慰她,唯有将他的肢体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同时用嘴唇一次次拭干她的眼眶,使她感觉温情而心境得到纾缓。后来她意识到事情既然无可挽回地发生了,不如顺其自然吧……

当他们在黑暗中第一次闯破禁区,完成犹如原生态般性的交融,当他们的喘息声不再急促而一切归于平静,林娃才翻下夏雪细滑的身子,侧拥着她开始歉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冲动,因为我喜欢你……”

由于心情复杂夏雪半阵没有吱声,林娃以为她怄恼了,接着诓慰道:“原谅我好吗?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都行,”说着他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拍着“你打我吧,打我吧。”

夏雪如梦初醒地忙抽回手幽幽地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不怨你……”

林娃像是获得特赦,激动地抱住她的头又欲寻欢,夏雪却尽力避开他道:“回吧,大半夜了,我要睡觉。”

他被噎住一时没了动静,夏雪又急催着:“走吧,以后再说,天要亮了你不怕被人看见?”

听这话林娃这才会意地起身,悉悉嗦嗦地寻着衣裤穿起,又强吻了一下夏雪后才带上门悄然走了,留下似乎被掏空了身子的夏雪,眼睁睁地许久难以入眠。

就这样夏雪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委身于一个初次交往且是有妇之夫的当地“农民”,她付出的是“知青”的处女情怀,实际却做出了被乡俗称之为“偷人”的丑事。事后许多天她都在一种自责和后怕的情绪中度过,但是在那种情感荒芜的时期,在她的潜意识中不久又被一种需要抚慰的欲念所代替,慢慢地还会想起那林娃的许多好来。所以当又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来到门前,尽管十分恐慌,然而她经不住诱惑最后还是开了门,在半推半就地状态下与他再次演译了一出男女交欢的游戏。至此这种剪不断、理还乱地情况一发而不可收,成了周期性的循环往复,特别是在林娃结束了公社水坝的务工回到队里后,这种事更是经常发生。

尽管他们格外小心地进行着情窃之事,但是时间一长险些被人撞破。可能是林娃偶尔砍点柴禾给夏雪捎去,或者不时带些瓜菜、食物悄悄放在她的窗台,这就牵动了另一个关注她的男人的视线,那就是队长家的孬娃子。某日夜晚大约吹灯睡觉那会儿,夏雪正欲上床歇息,忽然户外传来轻微地声响,按时间估算她以为是林娃又来“约会”,便竖耳聆听,然而半阵没了动静,她觉蹊跷便踮脚从窗缝向外探望,确然发现一人象幽灵般逡巡在晒坝前的那棵大柿树下。借着月色仔细辨认,哇,原来那不是郝林而是孬娃子,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寻思着这狗东西深夜来此干啥,是想图谋不轨或是为了别的什么?

夏雪屏住呼吸看其究竟,不料那孬娃许久不走,后来竟然爬上了柿树掩隐在茂密的叶丛之中了,她才恍然明白这家伙一定是知道了啥事,故意来监视自己,吓得身子一下瘫软无力,倒上床去兢兢地缩成一团,并在心里一个劲念叨林娃子可千万不要来呀,今晚要是被这狗东西堵住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她知道,自从郝林当兵回来老队长就有危机感,生怕被取而代之,这事若是被他逮住了肯定不会放过,一定会上纲上线地报到公社去,那样不但林娃子要遭殃,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就全毁了,这样她越想越害怕,一夜未曾合眼。直到东方熹微、天刚破晓,她就操起一把锄头,猛然拉开房门跑去柿树下查看,这时只见树叶摇曳,那孬娃早已没了踪影。

为了怕事情败露,第二天出工时夏雪就寻机向林娃告知了昨晚的险情,要他不能再到她那里去了。林娃吃惊不小,但恼怒之余却怎么也断不了念象,他不信邪地说孬娃子总不至于每天都去蹲守,过阵子就没事了,只要谨慎小心就没问题。夏雪知道阻止不了他,为了避免事端,索性借故向队里请了假,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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