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境外围。
树鸟一族栖息之地。
树鸟长老见到张秋镜前来此地,急忙出来迎接。
树鸟长老笑脸相迎道:“境主,你肯来此地,是对我们树鸟一族的器重。”
此时的张秋镜与平日里相比,稳重了许多,浑身散发着帝王气息,一副威严之相。
墨春妧见到这样的张秋镜,心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些自卑感。
她此时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呢?
反正,她认为自己不配。
她想着这些。
树鸟长老见到境主的身后跟着一位姑娘。
树鸟长老是过来妖,一看便懂了。
“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境主的心爱之人。”
她怕自己这个样子会失张秋镜的面子,人长得不是很好看就算了,还是一百三十斤的胖子。
若不是身高高了点儿,恐怕要胖成一个球了。
她怕失了张秋镜的面子,急忙否认。
“树鸟长老,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是境主的心爱之人,不是的,你不要误会了。”
她客客气气的解释。
她越是这样,在外人的面前不承认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张秋镜心里生着气,他直接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在众多树鸟面前道:“这姑娘是我张秋镜的娘子,我和她已经拜过堂成过亲。”
这个惊天的消息,树鸟一族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它们一个个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就好似吃了个大瓜。
墨春妧此时害羞的躲在张秋镜的身后,以此,来避开所有树鸟的惊讶目光。
她在他的身后很小声的埋怨道:“你…你怎么这样啊,什么都说出来,也不给自己留面子。”
她是知道的,这个男人一向很要面子,他的尊严,她一定要留得。
可是,这回张秋镜的做法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心想着,他不要面子了吗?不要尊严了吗?
她这么丑的一个女人,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她和他拜了堂,成了亲,也不怕在树鸟族这儿丢了他曾经是境主的颜面。
张秋镜说道:“你不开心,我的面子要不要又能怎么样?面子值几个银两,只要你开心,面子我可以不要,再说了,你有这么差劲吗?”
他这么一问,墨春妧表情懵懵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差劲。”
此时,她更羞了。
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没话说时,树鸟长老打破了这份尴尬。
树鸟长老笑脸说道:“姑娘,老夫一看你就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被树鸟长老这么一夸赞,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道:“树鸟长老莫要夸赞小女,小女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姑娘虚心了,依老夫看来,姑娘定不普通,境主看上的,定不会差到哪去,来,往里坐,老夫盛宴款待二位。”
树鸟长老很是热情,墨春妧被夸的脸蛋儿通红,张秋镜看她嘴笨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她胆子太小,张秋镜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了树栖殿。
这树栖殿与传说中的这殿那殿的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妖王的妖殿应该是豪华壮观的,干净整洁大气些的。
可这树栖殿却与传闻中的妖殿形成了很大的反差,树栖殿没有传闻中的妖殿豪华夺目,就是一颗大树挖出来的房屋。
不过,这颗大树还是很大的,树杆也很粗,树屋里面的面积不会小于平常妖殿的面积。
虽然,听起来麻雀虽小,但是走进里面亲眼一见,确是五脏俱全,里面的该有的东西一样未少。
有一个很大的桌子,桌子是用此间最珍贵稀有的顽石雕刻而成。
看着朴实无华,实则很耐用。
树栖殿很好,但是,有一点儿不好,那就是卫生有点儿差,不能说有一点儿差,是很差很差。
桌面上布满了灰尘,不仅桌面上有灰尘,这椅子上面也有灰尘,还有地上,这里全部都布满了灰尘。
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人在这儿待过了。
有一个地方让她很是怀疑,那就是这树栖殿里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灰尘,可疑的是树栖长老平常不住这儿吗?
再怎么这也是树鸟一族的妖殿,这么重要的地方,不该一直都在空着。
她怀疑的是,这儿这么脏,别的地方连个脚印都没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活物来过这树栖殿。
树鸟长老把她和张秋镜领到树栖殿坐坐,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树鸟长老看上去越来越奇怪了,它的笑脸看上去总觉得透露着诡异。
尤其是她和张秋镜走进树栖殿,树鸟长老是越来越奇怪了。
“坐,坐,这个树栖殿,老夫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灰尘有点儿多,境主和姑娘先凑合凑合,老夫这就出去吩咐下人好好的打扫这里,境主耐心等待一下,待会儿好好品尝一下我们树鸟一族的奇特美味。”
说到吃的,墨春妧这个小馋猫已经馋的快要流口水了。
树鸟一族的奇特美味,她能尝到,这得多好的运气,也就跟着张秋镜沾沾光了。
“好啊,好啊,长老慢走,不要准备多了哦。”
树鸟长老笑道:“老夫这就去吩咐它们,姑娘坐这儿歇歇。”
树鸟长老走后,张秋镜冷眼撇了她一眼。
说道:“你个小馋猫,一提到吃的脸皮比谁都要厚!”
墨春妧不服气的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是妖,自然不会懂凡人的饥饿感,这滋味,很难受的。”
说完,她表现的像个饿死鬼一样,丧气缠身,是故意吓吓这个男人。
张秋镜并没有被她的表情给吓到,对她很是无语。
“这能怪谁?只能怪你平日里懒散惯了,不好好的修炼,没有突破瓶颈,靠食物活着,我看你,是修不到只靠灵力维持生命的那一天了。”
她早就已经听出来,张秋镜又是在冷嘲热讽她。
她不服气的嘴犟道:“懒散怎么了?靠食物活着怎么了?你是不会懂美味在嘴里咀嚼时的滋味,也不会懂美味在肚子里消化的过程,更不会懂美味有一天也会成为鲜花的营养。”
她说的头头是道,张秋镜不想与她胡扯下去,不想再与她浪费口舌。
“算了,不和你这个凡夫俗女一般见识。”
“切!我还不和你这只妖孽一般见识呢!我比你大度,比你见识多!”
在这时,树栖殿里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异响,那个异响的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是听不到的。
她说了这么多,张秋镜目光紧锁听那个异响还会不会再响起。
墨春妧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傻了呢。
“你怎么不说了!”
张秋镜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并小声的告诉她。“小点儿声音,这儿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有…有不干净的东西?”她吓得浑身冒冷汗。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她很怕,但是,张秋镜在身边,她却没有那么怕了,他在,她很有安全感。
“秋镜,你刚才见到了,是吗?”
张秋镜摇摇头,道:“没有见到,听到了。”
两人很小声的对话。
墨春妧突然想起树鸟长老的笑容很是诡异。
树鸟长老离开树栖殿这么长时间了,殿门关着,也没有一只小树鸟来这儿打扫打扫。
她开始怀疑树鸟长老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树鸟长老了。
“你说,树鸟长老会不会被食人妖给同化了?”
她的怀疑,张秋镜没有否决。
认同她的推断是对的。
“看来,你也没那么蠢,还是有点儿脑子的。”张秋镜这么随口一说。
她当真了。
很气的道:“哼!不愧是你,夸人的同时也能损人!”
张秋镜脸皮很厚。“过奖了。”
墨春妧已经被这个男人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来,她就是一个爱生气的人,再加上怀有身孕的原因,脾气更好不到哪去。
她忍着,不能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在这时,这个殿里又响起刚才那个异响声音。
这回,不知张秋镜听到了,连她也听到了。
“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看着树栖殿里最黑暗的角落,用手指着。
她的手在抖,张秋镜故意道:“胆子这么小,今后如何生存?”
墨春妧低着头,哑口无言。
张秋镜得意的道:“看来,你没我不行了。”
看到他得意,她便很生气。
“用你管!”
“那好,我不管你,你走开吧,现在就走开,离我远点儿。”张秋镜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吓吓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
墨春妧看了一眼周围,漆黑一片,再听到那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异响,她这心里更加的怕了。
她决定在张秋镜的面前低头,就像他说的,面子值几个银两,活着比面子重要多了。
她学着他厚着脸皮道:“啊?你说什么?离你近点儿?哦,我知道了,我这就离你近点儿,你看,这样近不近?”
墨春妧双手抱着他的大腿,无论如何都不会撒开,有他在,她就有安全感。
他这么厉害,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在这树栖殿里丢掉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