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王家。
“知情之人,不过一二。”可真相大白的时刻里,寄相思看着眼前的布。
“无迹可追寻。”
幽幽暗暗的烛火,飘曳着。
“你知道吗?”
你知道的,他说道,可是这一刻的话,一点点笑去。
有道,无法。
“世上的人,总是很少的。”
丰都。
“有人告诉我,你不属于这里。”
他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一个人,老态龙钟地突然出口,
“你知道吗?”
“你是该去那里的人啊。”
一个很奇怪的时刻里,总有一个人不知名的人,渐渐的消散。
“不……”她绝望极了。
“上天,你真不公平,遇见为何不是相见。”
可是这时候天说道,
“此间无天。”
没有黑暗的黎明,不算时刻,可是没有黎明,那么就是一直黑暗。
这世间最大的谎言,就是坚持。
可最无法的就是这个甘心于不安心。
“人最贵的东西是什么?”
“而最缺的东西又是谁的?”
“坛子有大有小,可是只有破了的时候,叫《坛经》。”
“你是说,但愿我不要听懂。”
这时候僧庐下,两个人坐着眼前有景,山上有草,地上有阶梯。
可是两个人看这山,这阶梯。
“千百年来,能到此的人,很少,可是多的,又有多少。”
“昔日有些怪异,他人落座,他人行舟。”
“今日走路,停留,一样又不一样。”
魅山。
“久居成怪,长此以精。”化形与妖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是的的确确明白了此分明。
“你得到和失去的时间里,走马观花是谁的时候?”
星斗罗图。
“这里是北冥域,这儿是梦魇域……”
“人脑如星图。”
摊开的时刻里,你可以遍观宇宙兴衰交替。
仅仅说话的刹那,恒星和行星的陨落,如盛大的烟花一样消弭。
“恒定法则:世无恒,贵无恒,以川则巛。”
“准。”
这时候宇宙道,降下法则,与此同时,三界隔膜变弱,域外之人开始入侵。
天魔乱舞,天道如片叶四散。
以造化玉分飞各界。
“褒秀帘,你觉得现在的境地,是你所谓的地位可以拥有的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以不接受的。”
“人是人,我是我。”
他冷冷地一笑,
“我一直以来,就觉得,你不是你,你不是人。”
“是吗?我是妖啊。”
褒秀帘一向很清楚,很清楚自己的本体。
“果然。”
庄梦蝶带着蝶恋花来到了长安废墟。
“昔日……”
有时候记住一个人很简单,忘记一堆废墟很难。
“人们惯会用刺耳和安静来欣赏风和云的变幻。”
等待无疑,可是庄梦蝶明白,他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时光长河。
“追寻本身就是残缺。”
“黯淡是谁的故事。”
不见真只见影,是不当真的。
“夜夕拾,你还想着你姑姑夜无眠吗?”
“不,我再疑惑为什么这一次的慕连华为什么没有说出那句话:此生娶你。”
夜夕拾疑惑的很。
可是只有他明白,乱象纷呈,慕连华忙着稳固地位呢。
而夜未央痴痴的等待,也不知道是否有结果。
雨夜。
“她有没有结果,我不知道,可是我对你却有了结果。”她说道,
她很清楚她风华不在,可是他还处于不可测的地步。
江湖总是让人难以置信。
“庄梦蝶,你很清楚,你只是乍絮。”
“我是乍絮,可是我也入心了片刻啊。”
“一页书和半卷纸,谁分清?”这时候言赋来说道,
“一页书是一个小时光。”
“半卷纸,是两卷才出手。”
陇头。
“他死了。”一个人的离去,也许很淡。
“不必说了。”
世上最令人寂寞的事,莫过于满面风霜之时,却突兀间,有人死去。
“如何死的?”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成做逢时不拥声。
“逢时,你可知道?”
“爱是谁?”
“丢弃又是什么?”
“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帮我好好活着,记住你以后就是我了。”
这一刻顾惜朝看着远处,没有看刚才的人。
因为顾惜朝死了,而他也死了。
可顾惜朝还在,他却不在了。
“很早我就说过,结果注定了。”
这时候的景非常说道,
“影子埋葬,镜子残,是否妆奁里,还有苍老。”
“他不肯。”
此生最后一面,竟然是再也无缘得见。
“记得你写的最认真的时候,说话的时刻。”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的刻骨铭心。”
“不,你这样是否定。”
没用的,他没出口,可是那脸上的笑消散了。
世上最无力的剑法,就是这样的。你明明拥有改变一切的机会,却在出手的那一瞬间,必须眼睁睁的看着尘埃落定。
“不要和我说了。”
“我看着远处的树,我就想起来了他。”
她却突兀泛泪。
没有人愿意流泪,可是他很清楚,身体的时刻,是其他情绪无法自抑的。
“我告诉你,你永远无法体会那种明明白白还在说话的人,突然在记忆都难以找到的那种感觉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活着足够死,可春秋时刻里人竟然如此脆弱。”
背过身子的秦风叹息道,
“君,节哀。”
“坦白的说,那些年的事,一步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好多好多的事。”
“人惯会怕死的。”
是啊,“贪生是世道的胜景。”
这时候陇头上,走来一袭黑衣的少年说道,
“尺寸地,你可知道的。”
“姐姐,他一个人啊。”他说道,
“是啊,他一个人,我们仨。”
“木秀于林。”
“一个人如果执意的话,那么清凉如昼的天,是否会在烛里,朝出早晚。”
“朝?”
“反抗和认可,是谁的归途?”
“臃肿的心,携带者瘦弱的身体,是否已经变形。”
穿过路,看着过往不一样。
“生死有命。”
他很清楚一个人站在远处的时候,冥冥之中的事,在梦里成真的那一刹那,他禁不住笑了。
“我的世界残破,可是能够留下的时刻里,那怕误会和污秽,以及看透都在,我也不在乎了。”
“你这样作贱自己何用?”
她却没有说话,可是说话的他突然指着墙壁。
“我很少去一个地方的。”
她听他说道,
可是她明白这个人死了,身子骨已经腐朽。
可是他的记忆在汇聚。
“青莲,你要去域外了吗?”
她第一次喊出来青莲。
可是只有她明白,长安城再也不属于彼此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