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
“长顺!”
谁又能想到,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镖局,成立才一个多月,而今,短短一日间,竟是如此令人向往?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苏黎这个上清的太师叔。
借着资格赛召开,苏黎可谓循序渐进,先是直接抛出清元丹等顶级灵丹,吸引众人目光。
而后又公然挑衅侮辱赤云宗和王氏,让两家颜面尽失。
由此,使得长顺镖局声名大振。
紧接着,随着苏黎将条件放宽,甚至都不用他们去刻意拉拢,喊出那句:“道友,可愿入我长顺镖局?”
不少人便已是争先恐后,纷涌而上。
场面何其震撼,何其壮观!
不得不说,此番资格赛,获利最大的,便是苏黎和他的长顺镖局了。
不仅售卖丹药赚得盆满钵满,甚至还赚足了名声,吸纳了这诸多人才。
放眼神州,他们长顺镖局,此刻已是凌驾于一些中等势力之上了。
一个新生的势力,短短一个月,竟超越了神州中等势力?
此等发展速度,当真令人震撼,匪夷所思!
当然,长顺镖局有多风光,赤云宗和王氏便有多耻辱。
真是苦了这两家了。
颜面尽失不说,还成了苏黎和他长顺镖局赚取名声的工具。
当然,对于这两家仙道豪门,苏黎并未去怜悯,更没有丝毫愧疚。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谁叫他们不知好歹,招惹自己?
甚至,退一万步来说,纵使这两家本本分分,没有招惹他,那他也会想方设法,寻这两家的麻烦。
无他,只因为十六年前的事。
......
“宫老头?”
且说苏黎正与千弘道人惬意地饮着酒,一群‘不速之客’却是走了过来。
苏黎抬眼,微微一怔。
这群‘不速之客’,当先一人,便是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他自然识得,不是别人,正是宫氏老祖宫德坤。
他还记得,昨日他们一行人刚进场时,宫妍那小妮子便蹦蹦跳跳地找到这个老头,撒娇的同时,还气呼呼地向其告状,倾诉着这一个月来的委屈和不满。
一边让这老头为她做主,一边还对他张牙舞爪。
而或许是碍于千弘道人的情面,这老家伙当时也并未为难他,甚至还对他点头笑了笑。
“宫老头,你可有事?”
宫德坤才坐下的身子,不由震了震:
宫老头?
这小子,当真是没大没小。
就算这小子自恃辈分,不愿称一声‘前辈’,但,他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岁的老家伙了,怎么着也得称一声‘宫老’吧。
宫老头?这算个什么事!
“你这家伙,怎么跟我爷爷说话呢?”
旁边,宫妍一脸不满,却是要为爷爷讨个公道。
“小妮子,你家大人是如何教导你的,就这般与太师叔祖说话?”
此言一出,上清、宫氏众人皆是不由一窒,神色各异。
“小子,还请注意你的言辞!”宫妍父亲宫兆明沉着个脸,冷声说道。
“哦?”
苏黎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道:“小宫,哦不,大宫啊,本公子所言,可有不妥?”
“大宫?”
宫兆明气得脸颊直颤,竟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收敛,甚至还变本加厉。
要知道,平日里他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呵护有加,百依百顺,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忍说。
而如今,宝贝女儿被人如此当面欺负?
他,如何能忍?
霎时间,他双眼一凝,目光如炬,咬牙一字一句说道:
“你说呢?”
“我等在此,你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妍儿,胆子不小!”
真是恨不得将苏黎这小子吊起来抽上一番,以解心头之气。
“欺负?”
苏黎笑着摆了摆手,先是示意宫兆明莫不动怒。
而后便又开口,大言不惭道:“大宫啊,你有所不知,本公子只是在教导她,何来欺负一说?”
“教导?”
宫兆明一脸愤然:“我宫氏之人,自有教导,何时轮到你来指指点点?”
“哈哈,好!”
苏黎闻言,不怒反喜:“大宫啊,你说得对,本公子何德何能,快把你这宝贝女儿接走,莫让她再赖在我长顺镖局,乱本公子剑心!”
这,可是苏黎的肺腑之言。
尤其在说此话时,他更是一脸真诚。
那模样,甚至还带着央求。
只是,这一番话,听在众人耳中,却怎的像是在嘲讽?
“你......”
宫兆明气得面红耳赤,竟是恼羞成怒。
他最疼爱的宝贝女儿,这是被嫌弃了?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小子,你若再敢乱说一句,我扒了你的皮!”
与此同时,随着他话音落下,所有宫氏子弟皆是目光灼灼,带着敌意,狠狠地瞪向苏黎。
而对此,苏黎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哼,父亲,莫与这家伙多说......”
作为当事人,宫妍此时亦是恼怒不堪,俏脸甚是通红。
苏黎这个家伙,嘴上没个把门,她担心再如此下去,自己的父亲会吃亏。
当然,她亦是不敢多言,唯恐惹恼了苏黎,其不管不顾之下,将此前关于她的一切,比如什么打屁股之事,当众抖了出来。
以她对苏黎的了解,这种事,苏黎定然做得出来。
“咳!”
也就这时,宫德坤轻咳一声,目光转动,却是不怒反喜。
心道:“妍儿自小便被我等宠坏了,向来刁蛮成性,无法无天......”
“没曾想,如今却是被这小子治得死死的,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好,好啊!”
于是乎,他微微抬了抬手,目光盯着苏黎手中的白玉葫芦,舔着嘴唇,却是开始与苏黎套近乎:
“苏小友,如此好酒,可否给老夫浅尝一口?”
“不给!”
苏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护住葫芦,道:“宫老头,没有一点表示,就想来占本公子便宜?”
那模样,着实像是野狗护食。
“放肆,老祖这是看得起你,真当他老人家......”
一众宫氏子弟愤愤不平的同时,宫德坤却是双眼一横,瞪了他们一眼。
使得他们只好悻悻地闭嘴,不敢再多言。
“表示?”
宫德坤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这小子当真是一毛不拔,是个不吃亏的主。
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小子甚合他胃口。
看这小子,也是越发顺眼。
当下,他嘿嘿一笑,道:“小友放心,老夫已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
“当真?”
只得有礼物,苏黎顿时便坐不住了。
不待老家伙把话说完,他便咧嘴一笑,乐呵呵的,将白玉葫芦双手奉上:
“哎呀,本公子也就是那么一说,宫老头,你太客气了!”
吧唧!
“好酒啊!”
与此同时,宫德坤已是将白玉葫芦抓过,也不见外,直接对嘴豪饮。
看得苏黎那叫一个肉疼,真想立即将葫芦夺回来,不过转念又想到老家伙给他备了礼物,当下却又有些犹豫。
平白无故,虽不知这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为何找上他,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但,既然这老家伙已经喝了他的酒,那接下来,这礼物,他收的也是理所当然:
“罢了,不过一点酒而已,算不得什么!”
“不过,老家伙,你若是拿不出让本公子满意的礼物,本公子定和你没完!”
咕噜咕噜!
浅饮?
苏黎傻眼,这老家伙老脸真厚,一口接着一口,没完没了。
不仅如此,老家伙此时全然陶醉在酒中,对于礼物之事,却是只字未提,抛在了脑后。
“宫老头,还没喝够?”
说话间,苏黎毫不客气地伸手将葫芦夺过。
“小友,老夫还未过瘾啊,可否......”宫德坤舔着嘴唇,意犹未尽,很是回味。
“过瘾?”
苏黎没好气地晃了晃葫芦,发现被这老家伙一口气喝了不少,肉痛之际,他更是不由翻了个白眼:
这老家伙,这般能喝?
说之是酒桶,也不为过。
“小友啊,些许酒而已,你何必如此吝啬?”
“要知道,老夫为你准备的礼物,可是无比贵重,保你心动不已!”
“快快快,让老夫再饮几口......”
然而,无论老家伙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苏黎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还反问道:
“老家伙,酒也喝了,礼物呢?”
口说无凭,不见所谓的礼物,苏黎断然不会再将葫芦给这老家伙。
“罢了!”
“小友,且随老夫来,老夫做东,请小友喝上一杯,顺便将礼物给你!”
老家伙没开玩笑?
当真准备了礼物?
一时间,苏黎心下却是拿不定主意了。
他与这老家伙非亲非故,算上今日,也才仅仅见了两面,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平白无故,这老家伙为何要给他准备礼物?
虽不知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老家伙请酒做东,他自然乐意至极。
当下,他大手一挥,招呼上千弘道人:
“老千,走!”
......
“爷爷他老人家,为何对这家伙如此客气?”
“不仅要请他吃酒,甚至还要给他礼物?”
“哼......”
一行人在前往酒楼的途中,宫妍却是贝齿轻咬,愤愤不平。
为何老祖会对苏黎这小子如此客气?
这个问题,除了她,或许在场所有宫氏之人,都知道答案。
只有她,傻傻的,却是不知,接下来,自己就要被亲爷爷撮合给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