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起身,萧淮复便欺身而来,一把将她按在身下,动作粗暴带着怒意地解她衣服。
完全不顾沈栖月激烈反抗。
沈栖月用力推开他,“滚开!”
萧淮复面色愠怒,微凉的手掌掐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阴冷无比:“你不是喜欢吗?”
“齐清珩可以,本督就不行?”
这带着羞辱的语气,令沈栖月霎时怒火腾起,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一耳光,沈栖月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萧淮复嘴角溢出一抹血迹,他指腹擦过嘴角的血,带着怒意的眼神看着沈栖月。
“现在装清高了?”
啪——
沈栖月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恼怒万分。
“萧淮复,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我也不是你的玩物!”
“高兴时逗弄逗弄,不高兴时便杀了。”
“你的控制欲,用在桑星月身上更合适!”
“你要是看不惯我跟别的男人往来,那你休了我!从今以后我们各自清净!”
然而萧淮复此刻发起疯来,谁也阻止不了。
“你!休!想!”萧淮复声音冰冷。
话音落,猛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沈栖月根本挣扎不开。
下一刻嘴唇便被咬破,疼痛袭来。
一丝血腥卷入她口中。
手腕被他紧紧地扼住,浮上一抹红痕。
这一.夜,萧淮复跟疯了一般,仿佛在宣泄内心怒火,折腾了一整晚。
结束后,沈栖月抓起衣服便要起身下床。
却被萧淮复一把抓住手臂,“去哪儿?”
“你管我!”
沈栖月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下一刻萧淮复的手臂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回去。
冷声威胁:“你若还要去找齐清珩,本督便杀了他!”
沈栖月轻笑一声:“您随意!”
真是可笑,也不知道齐清珩是谁兄弟。
不知为何,萧淮复看着那张生气的脸,心口如同压了一块大石般,堵得慌。
不一会,陈姑便来到了房门外,“督主,齐公子求见。”
此刻房内的烛火还燃烧着,而屋外天空已经泛起一片白,已是天亮。
萧淮复一听,立刻翻身而起,穿上衣服便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间。
他还敢来!
沈栖月也连忙穿上衣服下了床。
快步追出去,便见到刚来到院子里的齐清珩又挨了萧淮复一拳。
但齐清珩却没有还手,也没有躲。
仿佛就是上门来找打的。
一拳被萧淮复打倒在地,他便坐在地上不起来了,一副打死算了的样子。
沈栖月靠在门边静静看着,萧淮复也并没有下死手,见齐清珩躲也不躲,反倒停了手。
“怎么不打了?”齐清珩抬起头,艰难地睁开了肿起来的眼睛。
这时,陈姑前来喊道:“督主,早膳准备好了。”
萧淮复转身便前往了正厅,齐清珩也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不一会,三人便又坐在了桌前用早膳。
气氛安静得有些古怪。
沈栖月率先打破了宁静,问道:“你是来蹭饭的吗?”
齐清珩微微一怔,小心地看了一眼萧淮复,答道:“我是来道歉的!”
“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神志不清,把你错认成别人了。”
闻言,沈栖月淡淡道:“我知道,你把我认成清溪了。”
“清溪是谁?”
提起此人,齐清珩神色变得黯然,放下了筷子。
语气沉重缓缓开口:“清溪,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战乱。”
“日子太平之后,我们本来是要成亲的,却在大婚当日,她逃婚了。”
“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闻言,沈栖月微微一惊,“你找过她吗?”
“怎么没找过,好几年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她当时留下的信说是变心了,爱上了其他人,觉得嫁给我对我不公平,所以走了。”
说着,齐清珩还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香囊,十分怀念,“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沈栖月原本只是当一个故事听听,但余光扫了一眼那个红色的香囊,她眼前却浮现一些不好的画面。
而香囊上,缭绕着病气。
“这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也是我们的生辰八字与婚书。”齐清珩很大方地递给了她。
沈栖月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确有一张小小的婚书,里面夹着两张生辰八字。
当看到清溪的生辰八字时,沈栖月却动作一顿。
一片死气。
清溪早已不在人世了。
齐清珩还沉浸其中,缓缓说道:“这是清溪亲手缝的,要我随时带在身上,说看到这个就会想到她。”
“可是大婚那日,她只留下了这个香囊和一封信,便逃走了。”
闻言,沈栖月看着那香囊,病气缭绕。
她一闭眼,便能看到一位面容苍白的女子,绣着这个香囊,一边咳嗽。
身子极度虚弱,已经病入膏肓。
“你确定她是跟人远走高飞了?”
齐清珩拿回香囊,神色黯然,眼里满是不甘,甚至带着几分恨意。
“不然呢?”
“我对她那么好,她却在大婚当天跟人跑了!”
说完,齐清珩长叹一声,将香囊收入怀里。
沈栖月犹豫再三,忍不住开口:“她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刚要夹菜的齐清珩猛地一僵。
难以置信的抬眸看着她,“你说什么?”
萧淮复也微微有些诧异,转头看着她。
沈栖月便继续说道:“这生辰八字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病死的。”
“她很早以前就病了,而你没有发现。”
“所谓逃婚,是因为已经病入膏肓,或许是不想拖累你,也或许是不想你看到她的死而伤心。”
闻言,齐清珩脸色大变,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怎么会……”齐清珩瞬间红了眼眶。
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他才发现,沈栖月所言也是有迹可循的。
“她是一直身体不太好,但是怎么会……”
齐清珩逐渐崩溃,本就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哭起来更丑了。
哽咽着问道:“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沈栖月点点头,“当然可以。”
两人交谈了一番,便决定明天出城去寻清溪。
而后,沈栖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昨晚我们离开后,你中的药是怎么解的?”
齐清珩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阮姑娘帮了我。”
听到这里,沈栖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坏了!”
她立刻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