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离开,医生就过来了。
检查了一番糖糖的身体,医生说她好多了。
乔雪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刚才那两人,刚松懈下来的心情再次提起。
乔伊不让她和墨沉渊离婚,无非是想永久抱着墨家这颗大树。
他们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不会有人为她考虑,所以,她得为自己考虑。
距离飞往国外,还有两个多星期的时间。
她必须要在这个时间内,让墨沉渊赶快办好离婚协议。
不然,她将寸步难行。
从医院出来,乔雪碰到了陈戎。
时隔一周,再次见面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色心明显有所收敛。
他拦住了乔雪的去路,“乔雪,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我知道,你还没离婚,但我可以等,等多久我都愿意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乔雪,“为什么?我们其实才刚认识没多久,就因为我这张脸?”
乔雪知道,自己长得还算好看。
但她没料到陈戎竟会死缠烂打到这种地步,也许是单纯因为她这张脸,又或许是因为她是墨沉渊的妻子,追到更有成就感一些。
可无论是哪种原因,她都不可能答应。
“是有点因为这个。”陈戎扭捏道:“但更多是被你这个人本身所吸引。”
生怕乔雪不相信,他又急忙解释,“真的,我发现你是一颗蒙尘的珠宝,除开脸之外,你本身就有很大的价值。”
“如果真的要说原因,那我觉得太多了,外貌只是你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
鉴于陈戎前几次的做法,乔雪对这番夸奖是半信半疑的,但她还是礼貌说了声,“谢谢。”
陈戎说,让她考虑考虑他,乔雪点头是点头了,但她不会考虑的。
她知道,她和陈戎是没有半点可能的。
正好叫的车也到了,她便借机上了车,只不过她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架着摄像机正对她这边拍。
“师傅,麻烦去一趟市中心。”
说完,乔雪打开手机将墨沉渊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并随手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在?我等会过去找你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有空吗?】
过了好一会儿,对话框还是没有半点响应,车子也开到了墨氏大厦下。
乔雪从车上下来,前台还是前几次那个,不同的是,这次看到乔雪她没有主动问好了。
也许是因为上次看到墨沉渊对她的态度,觉得她没什么实权吧。
乔雪也不在意,径直走了过去。
乘坐电梯来到顶层,没看到墨沉渊的人,反而是看到了他助理,林默。
印象中,自打她嫁给墨沉渊起,林默就一直跟着墨沉渊了。
墨沉渊虽然不喜欢她,但平时各种大大小小的节假日,都会给她准备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
当然,那些礼物都是他让助理,林默代办的。
所以,乔雪对林默的印象还算不错。
似乎事先知道乔雪要来,林默走上前毕恭毕敬道:“夫人,总裁还在开会,麻烦你进去等一等。”
“嗯。”乔雪没有为难他,而是跟着进去,“他大概什么时候忙完。”
助理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见问不出什么,乔雪便挥了挥手让他先出去。
坐了一会,乔雪无聊起身打量着四周。
墨沉渊的办公室她不常来,或者说自嫁给他以来,她就没来过几次他的公司。
还记得刚嫁过来那会,她信心满满,觉得靠着自己的爱,就算墨沉渊是块冰块她也能感化掉。
所以,她努力学厨艺,天天想着法子给墨沉渊做好吃的。
等她终于做得有模有样时,拎着食盒去公司找他,却被他当众连人带食盒扔了出来。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他说,“乔雪,你做的东西和你的爱一样,令人恶心。”
自那次起,乔雪就没敢再来公司找他。
墨沉渊的办公室有一大面书架,上面一半摆满了书,另一半摆了酒,还有一些古玩。
乔雪四处打量着,倏得,眼尖得看到一本关于乐器的书本。
要是普通的也就算了,可那本书她清楚记得,市面上已经绝版了,买不到了。
她拿下来看看,应该没事吧。
在心里做过一番挣扎后,乔雪小心翼翼伸出手,将那本书从书架上拿了下来。
书本刚拿出,随之掉落的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它掉到了地上。
乔雪疑惑皱眉,蹲下身去捡。
照片翻过来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愣住了。
照片有些年头了,但还是能清楚看到上面的内容。
是一张舞台表演剧照,挽着丸子头的女孩坐在舞台中央,肩上架着小提琴。
看起来像是在表演,但看不清主人公的脸。
不过,这种场合却让乔雪生出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可能是以为她之前学的是这个,又经常在舞台上表演,所以对这些场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吧。
有一瞬间,乔雪在想上面的人可不可能是她。
但仅仅是一瞬间,便被她否定了。
这张夹在书的扉页里的照片,意味着什么她大概能猜出。
墨沉渊这么讨厌她,绝对不可能保留着她的照片。
比起她自己,乔雪倒觉得上面的人大概率是郑昕悠,毕竟墨沉渊喜欢过郑昕悠,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么一想,书也没兴致看了,乔雪将照片夹好,将书放回了原位。
墨沉渊的办公室挺大的,里面还有个休息室。
转悠了一圈,期间林默进来了两次,每当她问起墨沉渊到底什么时候有空,他都说很快了。
回去吧,又不甘心,无奈,乔雪只好再等等。
等着等着,困意来袭,她便走到了休息室那张大床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透过一侧的玻璃墙,可以看到迟暮的太阳,它正挂在城市上空,像煮得半熟的蛋黄。
想到这,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咕咕声。
从早上等到下午,她发誓,墨沉渊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走了。
思绪刚落,打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了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