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被她的回答怔了下,好久才侧头看向她,“那芜芜,你不害怕我哥了吧。”
“还有点。”她笑着回答,突然想到什么,“这个学校考试全年级一百名内的话有没有奖励金。”
在南城时,她所在的学校是有这个机制的。
“不清楚。”对于身在八班的苏明月来说,她从来没在乎过这个,“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看比赛。”
“什么比赛,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
“后天开学典礼,大后天才正式上课,不急。”最后一字落下,苏明月已经把曲芜拖到了苏傅月面前,“哥,走。”
苏傅月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放下手机瞪了她一眼。苏明月无所谓的笑了笑,拉着曲芜上了车。
苏傅月立在原地片刻,随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为什么要带她去。”
他的语气说不上好坏,但周身散出的不悦,曲芜感受的到。她拉住开门处,慌得就要下车。
苏明月拉住她,整个身子往前倾,伸手照着苏傅月的后背就来了两拳,“芜芜是本小姐最好的朋友,我想带她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苏傅月嘴角抽了下,返身过来就要骂她。却在看到曲芜那呆呆软软的样子时,猛然合上了嘴。
“溜冰场鱼龙混杂,你最好看好她。”
听到前三个字,曲芜的睫毛颤了下,“明月,我不想去,能送我回家吗?”
上次去溜冰场的印象让她很深,所以她不想再去那种地方。
“不想去?”苏明月怔愣,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接着道:“曲凌今天比赛,你也不想去?”
“比什么赛!”
“我以为你知道啊!曲凌今天和八中的人约定比一场溜冰赛啊!”
“那我去。”几乎是没有犹豫,曲芜立马改了主意。
苏明月笑着应下,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苏明月一直在说,曲芜却有些心不在焉。曲凌这几天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这个时候和别人比赛,她真的很担心。
在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停好车,苏傅月带着二人拐到了露天溜冰场门口。
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曲芜有瞬间想逃。
“拉好她。”苏傅月回头开口,视线在曲芜脸上停了会。
苏明月哦了声,牵着曲芜的手往前慢慢挪。
几分钟后,三人挤到了最前面,“哥,我才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要来啊!”
苏傅月没有答话,眼神松懒耷拉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八中溜冰的那几人和曲凌一直都有矛盾,自己好歹和曲凌那小子一起长大,断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他。但这些不能跟苏明月这丫头直说。不然以苏明月那脑回路,指不定又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思想来。
“几点开始,怎么比啊!”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人群中有些人不耐烦起来。他们推推挤挤,有好几次都把曲芜和苏明月挤在栏杆上动弹不得。
按理说这个时候苏傅月就算要照顾也是照顾苏明月,可他偏偏站在曲芜身后护着她。
曲芜盯着护在她两侧的手,一瞬间耳朵都红了。她愣了片刻,转过身去看苏傅月。两人这种姿势,错位看的话就像是苏傅月把曲芜抱在怀里一样。
曲凌不知道看到这一幕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待反应过来后,他已经提着溜冰鞋站在了曲芜身后。
“进来给我看着新买的包。”一个拙劣的借口,他说得一本正经。
曲芜回头,反应迟钝。
曲凌却不管她愿不愿意,丢下鞋就将她举过栏杆。
众人惊呼,曲芜也惊呼。
二哥的力气这么大的吗?
眼见曲芜被拉着走,回神的苏明月终于出声了,“你把包拿过来给芜芜抱着不就行了,干嘛要带她进去啊。”
“老子乐意!”
不同于对曲芜的温言,曲凌落下这四字时口气冲得要命。
“小姑娘,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凌哥啊,是不想那小姑娘受罪。”
“乱说什么,他们是堂兄妹!”
“啊?”听到这个,那说话的人脸色顿时变了。他喃喃自语了几句,转头往场内看了去。
苏明月气鼓,撇着苏傅月半天没说话。
苏傅月好笑地看着她,思绪飘向了他处。也就头脑简单的苏明月才会觉得他们是堂兄妹!
端坐在他们换鞋的椅子上,曲芜抱着包局促不安,“二哥,要不我出去等你。”
这么多人的目光齐刷刷而来,曲芜当真是不自在。
“就在这等老子!”还没完全从刚刚那幕走出来,曲凌的语气有些凶。
“好。”曲芜应着,视线落在了怀中的包上。二哥怎么买个卡通猫的包啊!
听到那闷闷的声音,曲凌意识到自己又朝她凶了!
“你在这等我,我比完赛就带你回家。”
整张脸进入曲芜眼中,曲芜的心莫名就狂跳起来。这是对任何一个男生都没有的状态。她没有说话,只大力点头。
曲凌心情大好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就摸了摸她的头。
一旁跟曲凌来的江北呼吸顿住,差点没有控制好表情。说实话,曲凌对曲芜的态度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凌哥,你放心去比赛,我帮你看着你妹妹。”
“嗯!”
待曲凌走远,江北才在曲芜一米处坐下。对于曲芜,他可不敢招惹。
“江同学,我二哥他们怎么比啊。”
“啊。”
听见她主动叫自己,江北欣喜若狂。一时间啊的好大声。他朝她挪了一点,也只敢挪一点点。
“你看到场中那些障碍物了吗?凌哥和八中的那个人比的就是一次性无差错滑过那些障碍。”
“那么多能一次性无差错滑过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曲芜的手已扣紧了书包。
“凌哥溜冰很历害,你不用担心。”
两人浅谈几句,都没在说话。
随着第一声哨响,人群开始欢呼,曲芜抬了头。只见曲凌站在起点,弯膝准备。第二声哨响,他如风而出,巧妙躲避障碍物,那身姿灵活到令人咂舌。
“卧操,凌哥真厉害!”江北已激动到忘我,声音喊得比外面的人还要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