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快马加鞭,当先赶到了秦府。
恰巧此时,秦轩刚从府中出来。
“王爷爷,您怎么来了?”
看着王翦身后空空如也,秦轩略感失望。
毕竟,赵叔每次单独前来,都会给他送来不少黄金。
‘还是赵叔懂事!’
“秦轩,你准备一下,等下会有很多人过来这府中。”
“什么情况?什么人?”
对于秦轩的疑问,嬴政和王翦早已商量好了对策。
“哦,那些人,都是一些盟友的子女。”
“盟友?”
秦轩略一思索,很快便想明白了。
便宜老爹和王爷爷倒也是个人才,竟然知道要掌握一些人质,还把那些人质安排在他这。
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他们都要住在府中?”
“是的,可能要在府中住上一段时间,你直接安排他们和府上的那些少年一起学习就好。”
秦轩点了点头,住在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些少年的宿舍之中,还有不少空位。
不远处的街道上,几辆马车缓缓而来,最终停在了大门处。
“终于到了,让本皇...本公子看看,究竟是什么鸟地方。”
听着那欠揍的声音,秦轩总感觉,很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车帘被掀开,一个青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四目相对,秦轩和胡亥两个人都无比惊讶。
震惊之后,胡亥面色狂变,没想到刚刚才吹完牛逼,马上就碰到正主,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
“胡图,你怎么也在这?”
对于这个名字,秦轩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毕竟,这得是什么家长,才能给孩子取个这么缺心眼的名字。
想到这,秦轩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便宜老爹,真的是不挑食啊,什么盟友都敢要。
胡亥还处在懵逼状态中。
这变故发生的也太快了,刚刚才被众兄弟视为神人,难道,下一秒,就要被打回原形?
见车上有其他人陆续下车,胡亥急中生智,上前一把搂住秦轩的肩膀。
“哈哈,真巧啊,秦...”
‘他叫秦啥来着?’
“秦兄,没想到又见面了。”
秦轩皱了皱眉,这小子啥时候转性了?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莫不是被自己一棒子给打傻了?
哦!
肯定是被我给打怕了!
“把手拿开,我们很熟么?”
胡亥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
好在这么一闹,秦轩也并未再追问什么。
“亥哥,这小子刚刚叫你什么?你啥时候改名了?”
一个少年刚从马车上跳下来,脑袋就挨了胡亥一巴掌。
胡亥吓了一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万一说漏了嘴,秦轩再谈起那天在风流斋的事,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什么这小子那小子的,叫...”
“哥,亥是我的小名,你叫啥来着?”
“秦轩。”
“听见没有?还不快叫轩哥!”
“轩哥...”
秦轩满意地点点头,撇了胡亥一眼。
看来这家伙,上次确实被他给打怕了。
看着秦轩一脸享受的模样,胡亥内心恨得牙痒痒,偏偏现在又不能将他怎么样。
‘等没人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哥!’
心里说着狠话,脸上却带着讪笑,那笑容里,甚至还带有三分谄媚。
其他皇子皇女见到这幅场景,全都傻了眼。
胡亥何许人也?那是连他们的父皇,都感到头疼无比的存在。
在始皇帝面前,他都没有表现过如此乖巧的模样。
‘这个秦轩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将胡亥治得服服帖帖。’
本来,还有些皇子,想给秦轩一个下马威。
现在看来,别人不找自己麻烦就不错了!
见这群少男少女看自己的眼神中大抵带着一丝敬畏,秦轩很是满意。
“既然来到了这,就要遵守我府中的规矩。”
“本府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闻言,几个少女脸顿时有些发烫,快步走到一个落单的少女身旁,从她手中取过自己的行李。
自一开始,秦轩就注意到了那个落单的女孩。
当然,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
这群人全部带着行李,里面多是一些换洗衣物。
那个女孩身上大包小包挂了一大堆,想不引起秦轩的注意都难。
‘霸凌么?’
看着格格不入的少女,秦轩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他当然不是圣母,不过既然遇见了,能帮一点就帮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
“赢芊嫚。”
赢芊嫚看着秦轩,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感激。
秦轩点了点头。
然后将目光投向胡亥。
‘小子,你瞅啥?找抽啊!’
胡亥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咳咳,轩哥,你看着我干嘛啊?”
秦轩依旧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直到盯得胡亥头皮发麻,这时,一个少年来到胡亥身前:
“亥哥,你的行李。”
“噢噢噢!不好意思轩哥,我忘了。”
胡亥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这声轩哥,叫的颇为顺口。
秦轩这才移过目光。
“既然进了府,大家便都是一家人,本府的第二条规矩,就是不能窝里斗,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很好,那便进去吧,至于剩下的规矩,会有人教你们。”
对于这点,这些皇子皇女并不抵触,规矩再多再杂,还能超过皇宫里那些规矩?
才进院子,就听见阵阵诵读之声。
“锄禾日当午。”
“汗低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一众皇子皇女全都停下了脚步。
“竟然是那种新文体?”
“这府中的教书先生何许人也?竟然能创作出如此佳作?”
见那群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秦轩不由摇了摇头。
论起唐诗宋词,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穿越过来,都能吊打这群古人,何况他这个社会精英?
听到某些皇女的惊叹,一个小皇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算什么,我们亥哥,当初在风流斋...”
闻言,胡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时就炸了毛,一个箭步就来到那个小皇子面前,将他嘴巴牢牢捂住。
“咳咳,你们别听他瞎说,本公子从不逛勾栏!”
秦轩略一沉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就你这智商,还是少去点勾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