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豆!
大变活人!
她到底是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地界,一头野兽装着一个人类的灵魂和思维就已经很可怕了。
这位白毛狮子哥居然还有双形态,这难道不是动物世界而是奇幻大陆?!
白毛哥很是喜欢她毛绒绒的尾巴,从尾巴根捋到尾巴尖儿。
撸得涂猗头皮发麻,牙齿发酸。
实在是受不了了,涂猗伸出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了她饱受蹂躏的妈生尾巴。
白毛哥意味深长地冲她笑,摩挲了几下指尖,放到鼻尖下轻嗅,“明明是你发情的香气吸引我过来的,我找了你三天三夜。”
涂猗呼吸一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不禁伏低身子,耷拉已久的飞机耳此刻正出息地竖了起来。
夭寿啊,她怎么闻不到自己身上有味道!
不过这只白狮身上倒是挺香的,没有肉食动物特有的腥膻味,冷清清的。
白毛哥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身高直逼二米,肌肉线条优美,像极了神庙里的古典雕塑人像。
白毛哥站起身来,绸缎似的长发倾泻而下,他慵懒地抬手将鬓边的碎发抚到耳后,露出了动人心魄的美貌。
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眉眼比夜里的昙花还要清冷艳丽几分,眼尾微微上扬,一双湛蓝透彻的眼睛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明明是撩人心弦的好颜色,却因周身散发的骇人威压,增添了几分禁欲圣洁,让人不敢直视。
涂猗的CPU已经干烧了,这白毛哥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她瞄了一下,迅速收回视线。
她承认他确实有资本,资本还挺有实力,和他的胸肌腹肌一样有实力。
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上还飞着鹰,地上还跑着羊,树上还跳着松鼠……
裸奔什么的实在是有点太开明了,怪不得一直蔑视生殖隔离,不肯放过她的臀部。
直到那张惊艳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时,涂猗下意识缩脖子去回避危险。
白毛哥却快她一步,白皙温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脸。
与其说是捧,不如说着钳住,涂猗的脑袋根本动不了,只能动动眼皮子。
“你犯傻的样子也很可爱。”白毛哥对她简直爱不释手。
涂猗刚吃完一头角马,血次呼啦的脸和嘴都没来得及擦,他那张俊脸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蹭来蹭去。
涂猗惊得一双豹眼瞪得滴溜溜圆,如果她有眉毛的话,此时应该已经飞出银河系了。
“你真可爱。”
“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你的兽型也很漂亮。”
暗暗瞥了吸猫上头的男人,涂猗只能强颜欢笑,和她手机里的龙图表情包一模一样。
白毛哥的脸即使染上了鲜血,那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更显妖冶。
甚至将他映衬成落雪下的傲梅,小说里是怎么形容的,“遇雪尤清,经霜更艳”!
虽然他超美超爱,但是勾引不到涂猗。
她除了涂他一脸血和口水,其他的什么也做不到了。
本来就有生殖隔离,这下好了,直接人妖殊途了,啊不,兽妖殊途了。
应该更安全了吧?
“等你发情期过了,化成人形,就和我结为伴侣吧。”
“…6!”
白毛哥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本来涂猗还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吓到她了,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打算再挣扎一下,“白毛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妈妈,一位伟大的大自然女王,它是一只纯野兽,纯花豹。”
白毛哥盘起长腿坐在地上,翘着薄唇,歪着脑袋继续盘她的猫头,“你的意思是你不可能会变成人?”
虽然不理解这片神奇的青青草原是什么世界观,但是涂猗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种花家有一句古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是豹生的,自然也就是豹了。”
涂猗对自己的观念深以为然,然而白毛哥却一句话让她三观崩塌。
“那如果你只是一只野兽,那怎么能和我说人话呢?”
白毛哥笑吟吟地望着她,对她清澈又蜜汁智慧的眼神毫无抵抗力,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她的大脑门。
涂猗现在的表情和她还是大学生时一模一样,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她小声道:“我一直以为我是用动物间独特的语言在和你沟通,原来我TDD一直在说人话?!”
“你既然开智,还散发着雌性兽人发情期的味道,怎么会变不成人呢?”白毛哥吧唧又是亲了一大口。
涂猗越想越觉得危险,感觉自己的屁股怎么都是保不住了。
于是她灵光一闪,假正经道:“其实,我已经度过一次发情期了,但是我没有变成人。”
她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看上去泫然欲泣。
白毛哥没有犹豫,猩红的唇边噙着笑,缓缓吐出了恶魔的低语,“就算你是残疾,我也只要你。”
我咧个青天大老爷,不是吧,这都拿不下你?
不是哥们,你别太爱了?
“好了,别诓我了。你身上没有雄性兽人的味道,你不可能一个人度过成年后的第一个发情期,紊乱的信息素会让你神经错乱变成小傻子。”白毛哥毫不留情拆穿了她的小把戏。
涂猗:“……”
什么信息素,什么雄性,什么兽人?
虽然涂猗生而为人的时候喜欢看这样或那样的文学。
但当这些如雷贯耳、耳熟能详的词语一个字一个字砸下来的时候,她真的错乱了……
趁着涂猗发懵,白毛哥继续恶魔低语,手也没闲着,一只手顺毛,另一只手捏着敏感的耳朵。
“我很强壮,也很漂亮。虽然大部分雄性都很漂亮,但是这片草原上没人比我好看。”
“而且我是高阶兽人,很快就要再次突破了。和我结侣吧?”
白毛哥挠了挠她的下巴,又重重抚摸着她的颈部。
涂猗沉默不语,似是在拒绝,但还是没办法地低下头,白毛哥心领神会地抚摸她的脑袋。
他乘胜追击,低沉慵懒的嗓音极具诱惑,“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的味道?”
可恶,这头狮子身上确实香香的,不甜不腻。
如果是香水,那确实是涂猗喜欢的那款。
“呜呜呜!”涂猗不敢搭话,却只能败下阵来。
他太会撸猫了,涂猗无法抵抗基因里的本能,索性躺在地上享受。
不是我太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
涂猗忿忿不平地在心里无声呐喊。
飞机耳就飞机耳吧,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毛哥诡计得逞,笑得十分邪气阴暗。
他拼命抑制翘起的嘴角,最后还是得意地笑着扑在涂猗身上。
他把小人得志的嘴脸埋进涂猗的颈边,深深嗅着她身上诱人的清香,修长大手揉着她柔软脆弱的腹部,力度刚刚好。
涂猗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但是她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她的计划。
没错,以退为进,她有自己的计划。
被肛,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