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的宁伶,宁卓儿猛然看向大姐。
郡主得罪大姐,可大姐之强不是一个郡主能拦住的存在!
这大婚……
要成炼狱场了吗?
宁伶不仅没惧,反而淡笑着与秦鸢对峙,神情之间没有任何恐惧。
一个大宁安阳侯千金,一个前朝南宫氏族遗孤!
势同水火!
“郡主!我宁伶说过今日,公子不便打扰,哪怕时间到了,也不行!”
宁伶执着。
秦鸢柳眉一蹙,更进一步:“怎么?你要为他拦本郡主吗?”
论气场,秦鸢不弱任何人!
她知道眼前这一位,可能是前朝遗孤,但作为逐鹿学宫第三的秦鸢,武学境界也达到了大师地步!
她这般年纪,这般实力,让她素来横行无忌,是为自信!
“拦,自然要拦!”
宁伶更是直接,“莫要觉得,我家公子孤身一人,就可任由你安阳侯府随意利用,在我宁伶眼中,我家公子自可随心所欲!”
这含义令秦鸢深谙其中,这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能让这前朝遗孤忠诚于谢铮!
他谢铮,到底有何魅力?
秦鸢也道,“秦家,不会伤害谢铮!”
这一点,她能保证。
但宁伶冷笑道,“凭你一介女子,怎护他周全?”
“就凭我‘学宫秦鸢’四字!”秦鸢说道。
这个分量,不低。
但宁伶依旧看不起,反而觉得太天真了。
“看来打过,你才能懂这四个字的含量。”
秦鸢准备动手。
宁伶颔首。
“那便试试,你到底是口气大还是实力硬!”
这一幕,宁卓儿都有些头大了,大姐要是一个不留手,把这郡主打死了,咋办?
公子啊!!!
你能不能早点结束啊,否则今日这庆安宫,可就要闹腾了!
念叨果然有效。
公子房门打开,谢铮一副满脸胡茬地撑着懒腰走了出来,但当他精神抖擞地看到秦鸢与宁伶要动手的样子。
他懵了:“你们这是,要干嘛?”
宁伶:“切磋!”
秦鸢看向他,皱起眉头:“好一个谢铮,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被当头质问,谢铮愣了一下,看到秦鸢身着红袍,一股记忆瞬间涌入,令他脸色刹那变白。
“靠!是大婚。”
秦鸢抱胸,嫌弃道:“你还知道啊?!”
谢铮立即吩咐:“宁伶,你还愣着作甚!去给本公子准备大婚衣服啊!”
他这一声命令下!
原本傲骨凌然的宁伶,神情转变巨大,一副贴心的婢女模样,慌了神地去准备礼服。
“是,公子!”
看着一前一后的宁伶!
她很难想象,这两个性格的人会是同样一个人!
她又看向谢铮,一副糙汉挠头的样子,怎么会是一位宁伶这种前朝氏族遗孤都要听命之人!
谢铮一脸尬笑:“那个郡主,大婚到哪一步了?”
后之后觉的样子。
秦鸢白了一眼,坐到一边石凳,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等你穿好婚服再说!”
谢铮能看出来,这女人就是生气了。
不过想来也正常,谁家结婚的时候,自家老公不仅忘记结婚日子,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是不想接受联姻。
但这一份联姻也无法退婚,那他也就只能接受现实,而且他若不安抚郡主,事后郡主在他庆安宫的事情,就会传到安阳侯府。
谁家父亲能忍受本来就不舍闺女嫁人,结果要嫁的人还是个二愣子,连婚事都不操心,试问这样的他安阳侯能放过吗?
安抚、安抚!
这是谢铮,眼下必须想做的事情。
在宁伶准备礼服时,谢铮也来到石桌前,望着一脸清冷早就没了盖头的秦鸢郡主,他嬉皮笑脸地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真是忙着练习郡主给我的《苟》字经,一发入神无法自拔。但郡主别生气,本皇子一定会给予郡主完整的大婚礼仪,绝对保证!”
秦鸢早就摸透这家伙。
“所以你的目的是?”
谢铮见她察觉自己的意图,才老实巴交地说出。
“就请郡主不要将今日之事告知你爹,事后谢铮,自会去弥补这些过错!”
为了活命,他只能先舔着秦鸢。
秦鸢不爽:“自古以来,女子名声最重,夫君大婚日不出席,实属坏了规矩。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让本郡主丢了大颜面啦,事后京城之人议论起,定会说本郡主是个贱女人!”
“你可知,贱为何意?”
被反追究的谢铮,有些尴尬。
‘贱’字,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种很难听的说法,尤其还是古代王朝,女子清白本来极为看重。
谢铮便落了个无理!
秦鸢见他不言,果然很好拿捏,但也知道分寸,毕竟说个不好听的,是她要嫁给谢铮,谢铮只是被迫要娶。
但我是谁?
秦鸢啊!
我秦鸢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见他终于将这些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秦鸢方才退了一步,
“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
她这一幅圣女原谅的样子,谢铮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自宁伶拿过大红礼袍,穿好之后,对秦鸢说道。
“郡主,既如此,那便开始吧!”
“嗯!”
宁伶不愿做那媒婆,自然落到宁卓儿身上。
当她宣布完三拜九跪后。
接着便是……
送入洞房!
结果在谢铮挽着秦鸢的时候,身体突然发热,双眼通红,一股热浪席卷全身,令他腹部小火爆发出来。
这个时候……
秦鸢也意识到谢铮的不对,发现他身上散发的余热,让她立即看向对方。
“谢铮,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谢铮双眼迷离,口干舌燥,试图拉开领子,但露出的皮肤也一阵通红。
“热、很热!”
“渴、很渴……”
被谢铮这反应吓到,秦鸢立即质问宁伶:“你家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宁伶才想起缘故:“《苟》字经,一旦突破二品,会有一些身体反应,很容易影响身体。”
“可有办法?”秦鸢扶着谢铮,看着他一脸难受,也担心的道。
“有!”
宁伶继续道:“但,郡主怕是没那么情愿!”
结果秦鸢很干脆:“别啰里啰嗦,直说!”
“郡主可利用身体,散去余热,这就是《苟》字经的不适反应。”
宁伶这么说,秦鸢俏脸通红。
灵儿率先发声:“不可!我家小姐,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
其实这话,本不该当面说出。
但让小姐失身给不爱之人,这也是之前小姐跟她说过的事情。
所以她出声提醒。
但却被那讨厌的宁伶添油加醋:“郡主若是不愿,那奴婢只能换人了!”
听到换人,秦鸢莫名的觉得膈应,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玷污一般,让她就算是接受了也会很难接受。
她似乎没意识到……
她已经将谢铮当做自己的东西。
“郡主,我家公子从不强迫别人,你若是不愿,奴婢也可代劳!”
当她一说,秦鸢顿时急了。
你效劳了,那本郡主是否就成了第二个?
不行!
秦鸢对这种事情,格外在意!
考虑再三,周全一二。
大婚前,秦鸢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例如调查谢铮的历史,他是否存在什么隐疾。
事实结果,谢铮还真是为了追她,洁身自好!
因此,秦鸢想到这个。
膈应少了许多……
以后,他必须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她很护食就不会让他在发生除自己之外有第二个人侵犯身体。
因此……
秦鸢耳朵通红,轻咬红唇,最终下定决心。
“好,本郡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