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梁山寨一事,宁伶坚决反对谢铮扮丑一事。
谢铮无奈下,只能答应一天。
当他以为他们气质走在路上,一定会受人瞩目,结果没有一个人来了事他们。
“怎么回事?我们看着就很吸引人啊,怎么就没有在意我们?”
宁伶插嘴道:“有没有可能,公子你长得就很路人?”
谢铮瞪了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事实证明,宁伶说对了。
宁伶掩唇而笑,就喜欢看着公子这么打脸的样子,真又可爱又有趣。
京外城的数座城。
不再打扮丑陋妆容时,反而没人关照他们,更没有人去看他,当然也有看的,但看得最多的还是宁伶。
纯纯是因为宁伶……
长得太好看了!
陈夫子无奈摇头,反而觉得跟着这些年轻人行走江湖,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公子,走完这一城,就到了中北部城,在这里公子不妨停留一下,看点东西,或许对你接下来的原州一行,有用!”
“什么东西?”谢铮问道,陈夫子回道:“中北部城,谣戏!”
“谣戏?”
谢铮与宁伶一头雾水,难道是那个民族的一种戏剧?
结果到达中北部城的中元城,被陈夫子领到一处戏台,周围有很大达官贵人,都来看这一出戏,他们终于明白何为‘谣戏’!
“以谣言说戏,表演于台,呈现世人眼中!”
陈夫子道:“这中元之地的谣戏,是这里的独特风格,他们不会像是无风起浪一般,随意传播谣言。”
“会以一种有趣、晦涩、但也能看透的戏剧方式,传人之谣言,有心人自然能通过谣戏,看懂这谣言背后的意图!”
“不过正因戏剧的复杂性,导致于中元城,一般的人是听不出来什么,只是当做正常的戏剧来听罢了。”
陈夫子解释这些,谢铮也想看看,这谣戏会是以怎样的表演方式,呈现出什么谣言?
戏台上,是为一家三口。
养父、改嫁的母亲和儿子,这样一个简单的家庭,上台都只是穿着再正常不多的衣服。
很像是组建的一个普通家庭而已。
养父:家中余粮不足,养活一个孩子已经捉襟见肘,若再要一个孩子,恐怕是活不过满月。
改嫁母亲:可终归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愿意收留我们母子,是为三生有幸,怎能让你花费心思照顾的不是你的孩子。
那个儿子,懵懂年龄站在一旁,双手脏兮兮的,脸上也有鼻涕,眼神中望着自己的父母亲,却没有一点孩子的少年气。
养父(挣扎):我是很想要,但活着不易,养了未必能长得大啊!
改嫁母亲(坚定):我们省点,再省点,我多做一份活,日子总能过得去的。
看到这一幕,简单的故事就有了开始。
这对组建夫妇很是恩爱,但改嫁的母亲,觉得愧对这位男人,想要为其再生一个孩子。
明眼人知道,显然是这个男人对这对母子照顾得很好,因此才让这个女人有愧对之心。
提议生孩,男人说家庭养孩子已经捉襟见肘,足以可见男人是顾全大局的。
可看到这,谢铮还是很懵。
陈夫子却是仿佛知道结局一般,只是说了一句:“接着看便是!”
【夫妇争吵无果后,数天子儿子大病不起,夫妇寻觅郎中医治,花费了大量的钱,导致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越发地生活过得更加艰难。】
养父(难受):早就说了,照顾一个孩子就已经不容易了,你看……这一次又花费了不少!
改嫁母亲:(沉默不语)。
养父(握住女人手):别多想了,以后我不会再多说什么,无论是谁的孩子,我都会照顾好的,放心!
改嫁母亲(感动),眼神却闪过一抹挣扎。
【一个月过后】
突然,养父勃然大怒,看着肚子大起来的女人,差点动手。
养父(生气):早就说了,老子不会介意不会介意,你为何还要偷偷去要第二个孩子!
改嫁母亲(抱住男人胳膊):夫君,就这一个,就这一个…以后不会再有,以后这是我们的孩子,是属于我们的孩子。
男人再生气也没有,毕竟也不能让她真打掉孩子,说完之后,便颓废的出去。
到这一幕,谢铮有了想法。
“看来这个女人,很想拥有一个两个人的孩子,只是她太不聪明了,养一个孩子就已经难了,两个的话,基本活不了!”
【第三幕,果然孩子生下来没多久,死了!】
只是这时候,男人性情大变,女人又得了失心疯,那个已经长得大了一点的孩子,最为可怜。
养父(打完女人):说了不要就不要,你这贱女人怎不听人言,这下好了……孩子没了,钱也没了,你这下开心了?
改嫁母亲(抱着孩子的样子):不……孩子她还在,是个宝贝儿子呢……夫君……你看他还向你笑呢,夫君……快来抱抱你的孩子!
养父(一把推开女人):你就是贱,以后这个家庭,谁爱管谁管,老子不伺候了。
改嫁母亲(摔倒在地,但还是怀着手势,像是抱着孩子):儿子不哭……儿子不哭,娘在……你爹也都在呢。
这个时候那个懂事的儿子,走到自己的目前面前,很懂事为母亲擦去眼泪。
可那孩子亲生母亲,突然性情大变,一把推开孩子:你不是我儿子,这才是我的儿子,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却传来一句,‘娘,我好疼啊’的声音。
是那儿子,撞在了桌子上,碰得脑袋鲜血直流,儿子叫疼。
但那失心疯的女人,依旧抱着怀中没有的孩子,继而一眼没看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血流而亡。
就这么下去……
男人一走了之,女儿每日神神叨叨地游走在大街上,给人看自己的孩子,但外人已经知道他的亲生儿子,却被这歹毒妇人一把推倒,撞死在桌子上。
这歹毒妇人,就被村中妇人指指点点……
后来这个妇人,有一日,清醒过来,觅寻自己的儿子,可发现自己的儿子墓碑,就立在家中院子,那一刻女人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有一天,家中传来恶臭,被隔壁邻居上报衙门,衙门查探一番,从井中捞出一具尸体,死了很久、身体已经腐烂。
事后,衙门觅寻家属。
最终那个一走了之的男人,却死在赌场身上,一丝不挂!
衙门面对这一家人,也不是什么蓄意害人的杀人案,反而给不出任何结果,便将其结案!
看完这一幕,整个戏台一片沉浸。
压抑、沉默……
一种苍凉的感觉,让谢铮心头也堵了点什么。
陈夫子没有在这个时候问什么,只是带着他们,来到客栈后说了一句。
“今晚一定会做噩梦,待明日你,就会看懂这一场戏!”
“所以,明日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