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东海之上有座孤岛,渔民们称之为"龙骸",说是百年前有条恶龙在此陨落。龙骨沉入海底,嶙峋的脊背刺破海面,化作了这座锯齿状的岛屿。每当大雾弥漫的夜晚,途经的船只总能听见海底传来低沉的龙吟,伴随着锁链拖动的金属摩擦声。尸骨化作了岛屿的形状,因此这座岛屿被人们称为龙骸岛。1907年的夏天,岛上最后一位主人——那位富可敌国却神秘莫测的慕岛主,在某个无月的夜晚突然消失了,留下满岛的珍宝和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并留下一句
"得我宝藏者,七日必亡。"
据唯一逃出来的哑仆比划,主人站在塔尖任凭闪电劈落在周身,突然展开双臂纵身跃入惊涛骇浪中。翌日清晨,仆役们在塔顶石桌上发现七盏熄灭的青铜灯,摆成北斗形状,灯油竟是暗红色的,散发着铁锈般的腥气。
灯阵中央压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朱砂写着:
"得我宝藏者,七日必亡。"
落款处按着个血手印,五指异常修长,中指关节处有明显的菱形胎记。
消息像瘟疫般在沿海渔村蔓延。起初没人敢靠近那座被诅咒的岛屿,直到三个月后的重阳节,一伙海盗趁着酒劲闯了进去。他们在岛心石窟里发现了堆积如山的金锭,每一块都刻着扭曲的龙纹,龙眼处嵌着会随光线变色的奇异宝石。海盗头子王大牙当场往怀里塞了七八块,狂笑着宣称要"破了这狗屁诅咒"。
第七日黄昏,码头上的人看见海盗船随着血色的落日缓缓归航。船帆无风自动,甲板上整齐排列着二十具尸体,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掀开,脑髓不翼而飞,嘴角却凝固着癫狂的笑容。最骇人的是,他们怀里紧抱的金锭全部化作了青黑色的骨片,上面浮现出与死者面容一模一样的浮雕。
"慕岛主在收账哩。"老渔民们窃窃私语,从此再无人敢直呼其名讳,只尊称为"那位老爷"。
清朝覆灭前夕,诅咒传说却突然在京城达官显贵中秘密流传。有人说在龙骸岛的藏宝洞里见过会走动的青铜人偶,捧着长生不老的仙丹;有人说慕岛主根本是唐代方士转世,留下的其实是炼制不死药的丹方。直隶总督曾派新军带着德国造的火焰喷射器登岛,结果三百人的队伍全部消失在岛东侧的迷雾中,只传回最后一份电报:
"石碑醒了......"
民国初年,英国探险家霍华德组织了一支"科学考察队",带着当时最先进的潜水装备和摄影机。他们在岛上直播开启宝箱的瞬间,上海租界的电影院里,上千观众亲眼目睹荧幕里宝箱喷出的黑雾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将科考队员一个个拖进箱内。当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银幕上突然浮现出1907年那张血书的字迹,只是这次多了行英文:
"THE CURSE NEVER DIES"
从此龙骸岛被各国政府列为禁地,但总有亡命之徒偷偷前往。1932年,三个美国飞行员在执行气象侦察任务时,在龙骸岛上空拍到了一张震惊学术界的照片——岛屿的阴影在水下延伸出完整的龙形骨架,而龙头位置赫然矗立着七层石塔,塔尖站着个模糊的人影,右手举着盏青铜灯,左手似乎正对着镜头比划着什么。
照片右下角的计时器显示拍摄时间是正午十二点整,可岛上空分明是深夜景象,漫天星斗组成了清晰的北斗七星图案。更诡异的是,当专家放大塔尖人影的左手时,在中指关节处发现了那个传说中的菱形胎记......
后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三个美国飞行员在家中只待了七天就突然暴毙。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是说他们一直好好的,但过了第七天就七窍流血而死,脖子上了一块蛇形胎记。
并且只要是进入这座岛屿的人,都无一人生还。但是他们的后人都留有打开宝藏的钥匙,这些钥匙被遇难者家属称为"索命符"。起初有人试图丢弃或熔毁它们,但钥匙总会在第七天重新出现在原处。更可怕的是,凡是持有钥匙的家庭,都会陆续遭遇不幸——婴儿夜啼不止,井水莫名变咸,家畜无缘无故暴毙。渐渐地,这些家族开始举家搬迁,有的远渡重洋去了南洋,有的迁往西北荒漠,甚至有人变卖家产出家为僧,只求摆脱这可怕的诅咒。
在民国十二年,一位姓陈的道士调查发现,所有搬迁的家族都遵循着一个奇怪的规律:他们新居的门牌号、或是田地的亩数,加起来必定是"七"的倍数。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仍在通过这些数字监视着钥匙的下落。
除了钥匙之外,江湖上还流传着一幅藏宝图的下落。据说这是慕岛主生前最宠爱的哑巴侍女冒死带出岛的,她逃出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只会用炭笔在墙上画各种诡异的符号。侍女临死前突然开口说了三句话:
1."岛是活的"
2."老爷在灯里"
3."图分七份"
后来有人在侍女坟前发现了七块人皮,拼起来竟是一幅海岛地图。奇怪的是,这地图会随时间变化——月圆之夜,图上会多出几条隐秘的小路;暴雨天气时,某些区域会渗出暗红色的污渍,形状酷似人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