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内，李明盯着面前那碗黑乎乎的液体，眉毛拧成了疙瘩。

"先生，这是按您说的'咖啡'做的。"亲兵一脸期待，"俺找遍了营里，就这些黑豆子最像您描述的。"

李明鼓起勇气抿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这分明是炒糊了的黄豆加了苦菜根熬的汤！

"怎么样？"亲兵眼巴巴地问。

"很有...创意。"李明强咽下去，眼泪都快呛出来了，"下次还是给我茶吧。"

亲兵挠头离去后，帐外传来一阵豪迈大笑。典韦拎着两只野兔大步走进来："先生快看！文远那小子跟俺打赌射箭，输给俺两只兔子！"

张辽跟在后面，脸黑得像锅底："分明是你使诈！说好比射靶，你突然改成射天上飞鸟！"

"又没规定不能射活物！"典韦得意洋洋，转头对李明说，"先生读书多，给评评理！"

李明忍俊不禁："按《春秋》记载，昔日养由基百步穿杨，射的就是活物柳叶..."

"听听！"典韦冲张辽挤眉弄眼，"先生都说俺在理！"

张辽气得直哼哼："你们这些读书人，就会引经据典糊弄人！"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典韦凑过来低声道："先生别介意，文远就这脾气。昨儿个俺说他字认不全，他也气了半天。"

李明正想说什么，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典韦眼睛一亮："先生饿啦？俺这就把兔子烤了！"

半个时辰后，李明和典韦、张辽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典韦的"秘制烤兔"外焦里生，张辽一边嫌弃一边吃得比谁都香。

"文远，"李明突然想起什么，"你字确实是认全了吧？"

张辽一口兔肉卡在喉咙，呛得满脸通红："先、先生怎么也拿这个开玩笑！"

典韦拍腿大笑："看吧！先生都怀疑你！"

正闹着，曹操带着荀彧踱步而来，见状笑道："好香的兔子肉，可有我的份？"

三人慌忙起身行礼。曹操摆摆手："私下不必多礼。子远啊，我刚从袁本初那里回来，他问起你。"

李明心头一紧："问我什么？"

"问你师承何人。"曹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说你乃留侯张良再世，他差点信了！"

众人哄笑。荀彧捻须道："明公这个玩笑开大了。不过李先生用兵如神，倒真有几分留侯遗风。"

李明尴尬得脚趾抠地——被比作张良？这压力也太大了！

"明公别取笑我了。"李明连连摆手，"我哪敢与留侯相提并论。"

曹操眨眨眼："那要不说是范增转世？"

"那更不行！"李明脱口而出，"范增最后可是被项羽气死的！"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等于是说自己知道未来命运吗？幸好曹操似乎没多想，只是哈哈大笑。

"对了，"曹操突然正色，"明日袁绍设宴，各路诸侯都会到场。子远随我同去。"

李明心里叫苦。这些东汉末年的酒宴，动不动就要吟诗作赋，他这个穿越者哪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