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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槐下秘辛与洞中生幻
作者:土豆拯救世界本章字数:6664更新时间:2025-10-07 22:00:00

纸条在林正棠指间蜷成了皱巴巴的一团,那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顺着指缝钻进鼻腔,比后山松树林里的更浓,更冷,像是刚从潮湿的坟洞里带出来的。屋里静得能听见镇民们咽口水的声音,妞妞娘抱着孩子的手还在抖,刚才脸上的后怕还没散,此刻又蒙上了一层新的恐慌——黄仙这次的目标,是林正棠,是这个唯一能护着青瓦镇的人。

“林小哥……这孽畜是真要跟咱们死磕啊?”里正搓着手,声音发颤。他手里还捏着刚才捡纸条的树枝,树枝上沾着的黑色绒毛被风吹得晃了晃,像极了黄鼠狼尾巴尖那撮毛。

赵屠户“哐当”一声把屠刀顿在地上,青石板被砸得震出细纹:“怕它个鸟!它敢来,我就敢劈了它!上次让它耍了花样,这次我盯着它,看它还怎么迷惑人!”他脸上的横肉绷得紧紧的,眼底满是怒火,妞妞失踪那一夜的焦急,此刻全变成了对黄仙的恨。

林正棠缓缓松开手,把皱成团的纸条展开,借着窗棂透进来的天光仔细看。那字确实是爪子划的,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挑衅的劲,尤其是“小生”两个字,写得格外用力,纸页都被戳破了——黄仙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不是青瓦镇土生土长的人,更知道他是阻碍它讨封的最大绊脚石。

“它不会善罢甘休的。”林正棠的声音很沉,却很稳,“讨封没拿到完整的‘神’字,它道行涨不了,现在把矛头对准我,要么是想除掉我这个‘麻烦’,要么是想逼我答错讨封的话——它知道我不能像妞妞那样随口说,我若答错,它要么得人形,要么得道行,怎么算都赚。”

李婆婆突然咳了起来,她捂着嘴,手里的红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艾草洒了一地。林正棠赶紧弯腰去捡,却见李婆婆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个用蓝布裹着的东西,布角都磨出了毛边,像是藏了几十年的老物件。

“林小哥,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李婆婆的声音比刚才弱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她解开蓝布的动作很慢,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露出里面一块巴掌大的玉佩——玉佩是深青色的,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扭曲的松树,又像是蜷缩的人影,边缘处有一道裂纹,像是被人摔过。

“这是……”林正棠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突然觉得指尖有些发麻,像是碰到了烧红的铁。玉佩上的符号他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只觉得那纹路里藏着一股冷意,和黄仙的腥气隐隐相冲。

“这是我婆婆的婆婆传下来的。”李婆婆把玉佩递到林正棠手里,玉佩凉得像冰,“我小时候听我娘说,青瓦镇以前也闹过黄仙,比这次还凶,死了好几个镇民。后来来了个云游的道士,用这玉佩和后山的山洞,把黄仙给封了。道士说,这玉佩是封印的‘眼’,只要玉佩在,黄仙就跑不出来。可前阵子……”

李婆婆顿了顿,眼神暗了下去:“前阵子外来客死的那天,我发现玉佩上的裂纹变大了,夜里还能听见玉佩嗡嗡响。我当时没敢说,怕镇民们慌,现在看来,那外来客的死,恐怕跟封印松动有关。”

“外来客?”林正棠猛地抬头,“您是说,他可能破坏了封印?”

“说不准。”李婆婆摇了摇头,“那道士还留了句话,说‘松枝成阵,槐下藏门,黄仙讨封,封门必开’。我一直没懂是什么意思,直到昨天夜里,我看见老槐树下的土被翻了,好像有人挖过东西。”

林正棠心里“咯噔”一下——老槐树是火把节聚人的地方,也是纸条出现的地方,黄仙选在那留纸条,恐怕不只是挑衅,更是在暗示什么。他把玉佩揣进怀里,玉佩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明了些:“里正,你跟我去老槐树下看看;赵大哥,你帮着照看镇上,让大家别出门,尤其是别靠近后山;王婶,你看好妞妞,要是她再听见奇怪的声音,立刻喊我。”

几人点头应下,林正棠揣着柴刀,跟着里正往镇口的老槐树走。刚出巷口,就见镇里的狗都趴在地上呜咽,尾巴夹得紧紧的,平时热闹的石板路空无一人,只有风卷着几片枯黄的槐树叶,在地上打旋。

“怪得很,刚才还好好的,这会连狗都不敢叫了。”里正缩了缩脖子,往林正棠身边凑了凑。

林正棠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柴刀。他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不是在暗处,而是在头顶——他抬头往房檐上看,只见一片黑色的影子闪过,快得像阵风,等他追过去,只看见几根黑色的绒毛落在瓦上,还有一丝腥气飘进鼻孔。

“别追了,它是故意引我们分神。”林正棠拉住想追上去的里正,“先去老槐树。”

老槐树立在镇口,树干粗得要两个人合抱,树枝伸得老远,像一双双干枯的手。林正棠蹲下身,果然看见树下的土有被翻动的痕迹,土块还是松的,上面留着几个小小的脚印——不是人的,是黄鼠狼的,比普通黄鼠狼的脚印大些,趾尖的痕迹很深,像是踩过什么硬东西。

他用柴刀挖了挖松土,没挖几下,就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里正赶紧帮忙,两人把土拨开,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盒子上缠着几根黑色的布条,布条上沾着的绒毛,和黄仙替身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里正刚想伸手去碰,就被林正棠拦住了。

“别碰,上面有腥气。”林正棠从怀里摸出艾草布包,用布裹着手指,打开了铁盒子。盒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字迹已经模糊了,只能看清几个字:“松针为引,血祭破封,黄仙出,镇民亡……”

“血祭?”里正的声音都变调了,“是那外来客的血?”

林正棠的心沉了下去。外来客死在镇外的松树林里,身上有伤口,当时他以为是黄仙直接下的手,现在看来,恐怕是黄仙利用了外来客的血,破了道士留下的某个封印。而老槐树下的铁盒子,应该是封印的另一部分,黄仙翻找这里,是想彻底毁掉封印。

“李婆婆说的‘槐下藏门’,恐怕就是指这个铁盒子。”林正棠把纸折好揣进怀里,“黄仙要的不只是讨封,是想彻底解开道士的封印,这样它就能肆无忌惮地在青瓦镇作乱,甚至可能引来更多的黄鼠狼。”

就在这时,镇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是王婶的声音!林正棠和里正对视一眼,拔腿就往王婶家跑。路上撞见几个镇民,都慌慌张张地往家躲,嘴里喊着“黑影!有黑影!”

跑到王婶家院门口,就看见王婶瘫在地上,妞妞不见踪影,院墙上有一道黑色的爪痕,腥气比刚才更浓。“妞妞!妞妞又被带走了!”王婶哭着抓住林正棠的胳膊,“刚才我在厨房煮粥,听见妞妞喊‘漂亮衣服’,我跑出来就看见一道黑影抱着她往镇外跑,我追不上……”

林正棠的心揪紧了——黄仙这是在逼他!用妞妞当诱饵,逼他去后山,逼他在慌乱中答错讨封的话。他回头对里正说:“你照顾王婶,让镇民们都待在家里,别出来!”说完,他握紧柴刀,往镇外的后山跑。

后山的松树林里,雾气已经起来了,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不足三尺。松枝上的露水落在脸上,凉得像冰,林正棠的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风吹松枝的“沙沙”声,还有隐约的“吱吱”声,从树林深处传来,像是黄仙的笑声。

他跑了没多远,就看见前面有一道小小的身影,穿着妞妞的衣服,正往树林深处走。“妞妞!”林正棠喊了一声,那身影却没回头,反而走得更快了。林正棠赶紧追上去,刚靠近,就觉得不对劲——那身影的脚步很轻,像是飘着走的,而且身上没有妞妞身上的米糕香味,只有一股腥气。

“幻术!”林正棠猛地停住脚步,柴刀横在身前。他刚站稳,周围的雾气突然变浓,眼前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背对着他,身形和之前惨死的外来客一模一样。

“你是谁?”林正棠沉声问,手心已经出了汗。

那人缓缓转过身,脸却不是外来客的脸,而是一张黄鼠狼的脸,眼睛浑浊发黄,嘴角咧开,像是在笑:“林正棠,你找的是这个小女娃吗?”它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正是李婆婆给妞妞的艾草布包,布包上还沾着几根黑色的绒毛。

林正棠的心跳得飞快,他知道这是黄仙的幻术,可那布包是真的,说明妞妞确实在它手里。“你把妞妞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黄仙的声音变了,变成了妞妞的声音,软乎乎的,却透着诡异,“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林正棠的心里。他知道,这是讨封的话,一旦答错,黄仙要么得人形,要么得道行,而妞妞恐怕就活不成了。他握紧怀里的玉佩,玉佩突然发热,透过布料传来的暖意,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明了些——李婆婆说过,玉佩是封印的“眼”,能破幻象。

林正棠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从怀里掏出玉佩,举在眼前。玉佩上的符号突然发出微弱的绿光,雾气瞬间散了不少,眼前的黄仙幻象也变得模糊了。“你这点伎俩,骗不了我。”林正棠冷声道,“妞妞在哪?”

黄仙的幻象发出一声尖叫,化作一道黑影,往树林深处逃去。林正棠赶紧追上去,这次他不敢再大意,眼睛紧紧盯着黑影,手里的玉佩一直亮着,驱散周围的雾气。

追了大约半个时辰,黑影突然钻进了一个山洞里。林正棠停下脚步,打量着山洞——山洞藏在几棵松树后面,洞口被藤蔓遮住,藤蔓上沾着黑色的绒毛,腥气就是从洞里飘出来的。他刚靠近洞口,就听见洞里传来妞妞的哭声:“娘!林哥哥!”

“妞妞别怕,我来了!”林正棠喊了一声,举着柴刀,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山洞里很暗,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亮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山洞的墙壁上刻满了和玉佩上一样的符号,符号之间沾着黑色的血迹,地上散落着几根黑色的绒毛和几块骨头,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妞妞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嘴里塞着布,看到林正棠,眼里流出眼泪。林正棠赶紧跑过去,解开绑在妞妞身上的绳子,绳子是用松枝纤维编的,上面沾着腥气。“别怕,我带你出去。”林正棠把妞妞抱在怀里,转身想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来,林正棠回头,只见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来,体型比普通黄鼠狼大两倍,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彩色衣服,正是妞妞说的“漂亮衣服”,它的爪子上戴着那个黑色布片,眼睛浑浊发黄,死死地盯着林正棠怀里的玉佩。

“你手里的玉佩,是当年那个道士的东西吧?”黄仙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木头,“他把我封在这里几十年,让我不能出去讨封,要不是那个外来客的血,我还破不了第一层封印。现在,你把玉佩给我,我就放你们走,不然……”它的爪子在地上抓了抓,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林正棠把妞妞护在身后,柴刀横在身前:“你想都别想。封印是道士为了护青瓦镇设的,我不会让你破了它。”

“护青瓦镇?”黄仙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你一个外来人,凭什么护着他们?他们以前也怕我,也想杀我,现在不过是靠你撑着罢了。”它突然往前扑了过来,爪子带着腥气,抓向林正棠的脸。

林正棠赶紧侧身躲开,柴刀砍向黄仙的爪子。“哐当”一声,柴刀砍在石头上,溅起火花,黄仙却已经绕到了他身后,爪子抓住了妞妞的衣服。“放开她!”林正棠急了,转身去救妞妞,却没注意到黄仙的另一只爪子已经抓向了他怀里的玉佩。

“嗤啦”一声,玉佩的绳子被抓破,玉佩掉在地上。黄仙的眼睛亮了起来,刚想扑过去捡,山洞突然震动起来,墙壁上的符号发出绿光,像是在反抗。黄仙发出一声惨叫,爪子上的黑色布片突然燃烧起来,冒出黑烟。

“怎么回事?”林正棠趁机抱起妞妞,往后退了几步。他看见地上的玉佩滚到了符号中间,符号的绿光更亮了,黄仙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动弹不得,嘴里发出“吱吱”的惨叫声。

“是封印!玉佩回到符号中间,封印暂时恢复了!”林正棠心里一喜,赶紧抓住机会,抱着妞妞往洞外跑。刚跑出洞口,就看见赵屠户带着几个镇民跑了过来,手里都举着柴刀和火把。

“林小哥!你们没事吧?”赵屠户看见妞妞,松了口气。

“没事,快带妞妞回镇里,黄仙被暂时困住了,但封印维持不了多久。”林正棠把妞妞交给赵屠户,“你们先回去,我得把玉佩拿出来,不然山洞塌了,会连累镇上。”

“我跟你一起去!”赵屠户把妞妞交给身边的镇民,握紧屠刀,“多个人多份力。”

林正棠没拒绝,两人举着火把,再次走进山洞。洞里的震动更厉害了,墙壁上的石头不断往下掉,黄仙还在符号中间挣扎,爪子上的布片已经烧完了,身上的彩色衣服也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黑色的绒毛。

“玉佩在那!”赵屠户指着符号中间的玉佩,举着屠刀冲过去,挡住黄仙,“你快去拿!”

林正棠赶紧跑过去,弯腰捡起玉佩。刚握住玉佩,墙壁上的符号绿光就暗了下去,震动也停了。黄仙趁机挣脱,往洞外逃去,临走前回头看了林正棠一眼,眼里满是怨毒:“林正棠,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正棠和赵屠户追出洞口,黄仙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留下的几滴黑色的血,和一股越来越淡的腥气。“这孽畜跑了,以后还会来的。”赵屠户喘着气,脸上满是不甘。

“会来的,但我们有玉佩,有封印的线索,下次不会再让它这么嚣张了。”林正棠握紧手里的玉佩,玉佩又恢复了冰凉,“先回镇里,把妞妞送回去,再商量怎么加固封印。”

两人往镇里走,路上的雾气已经散了,天也快亮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回到镇里,镇民们都在王婶家等着,看见妞妞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王婶抱着妞妞,哭得稀里哗啦,妞妞却很懂事,拍着王婶的背说:“娘,我没事,林哥哥救了我。”

林正棠把山洞里的情况跟大家说了,又拿出那张泛黄的纸和玉佩:“现在看来,要彻底解决黄仙,得找到当年道士留下的完整封印方法。李婆婆,您还记得您娘有没有说过关于封印的其他事?”

李婆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娘只说过,道士把黄仙封在山洞里,还在松树林里布了阵,说松枝能驱邪,让镇民们每年都砍松枝做火把,其实是为了维持阵法。至于其他的,她没说过。”

“松树林的阵法……”林正棠沉思起来,“难怪黄仙一直盯着松树林,也盯着火把节,它是想破坏阵法,彻底解开封印。”

大家又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更多线索,只能先决定:以后镇民们轮流守着老槐树和后山,不让黄仙再靠近;林正棠拿着玉佩和那张纸,再去山洞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封印的线索。

折腾了一整夜,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家休息。林正棠回到自己的住处,那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是镇民们之前给他准备的。他把玉佩和纸放在桌上,又拿出黄仙留的那张纸条,三张东西放在一起,试图找出联系。

玉佩上的符号、纸上的字迹、纸条上的爪痕,三者之间好像没有关联,却又都透着一股诡异。林正棠看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昨晚的打斗和奔波让他耗尽了力气,他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睡,他就陷入了一个噩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后山的山洞。洞里没有震动,也没有绿光,只有一片漆黑,火把的光只能照到眼前几米的地方。他听见“吱吱”的叫声,从洞深处传来,越来越近。他握紧柴刀,往前走,却看见地上躺着镇民们的尸体——李婆婆的红布包散在地上,艾草撒了一地;赵屠户的屠刀掉在旁边,刀柄上沾着血;王婶抱着妞妞,两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恐惧;里正的手里还捏着那张泛黄的纸,纸已经被血浸透了。

“为什么不救我们?”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李婆婆的声音,却带着黄仙的阴冷。林正棠回头,看见李婆婆站在他身后,脸却变成了黄鼠狼的脸,眼睛浑浊发黄:“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林正棠想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看见黄仙从暗处走出来,穿着那件彩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他的玉佩,玉佩上的符号发出黑色的光。“你以为你能护住他们?”黄仙的声音变成了妞妞的声音,“你连自己都护不住。”

它一步步走近,爪子伸向林正棠的脸。林正棠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黄仙的爪子越来越近,腥气越来越浓。就在爪子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他突然看见黄仙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剑上刻着和玉佩一样的符号。

“封印!”林正棠在心里喊,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道袍人举起桃木剑,刺向黄仙。黄仙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了。道袍人转过身,脸却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手里的桃木剑上,刻着一行字:“松枝为引,槐木为基,以血为祭,方得封印。”

林正棠想看清道袍人的脸,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洞里的景象开始扭曲。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是赵屠户的声音,却越来越远。他想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一片空气。

“林小哥!林小哥!”

赵屠户的声音把林正棠从噩梦中惊醒。他猛地抬起头,额头满是冷汗,衣服都湿透了。桌上的玉佩和纸还在,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屋里很亮,没有山洞的漆黑,也没有镇民的尸体。

“你咋了?做噩梦了?”赵屠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米糕,“王婶给你做的,让你垫垫肚子。我看你没醒,就进来看看。”

林正棠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他看向桌上的玉佩,玉佩还是冰凉的,没有黑色的光。可梦里道袍人说的话,却清晰地记在他脑子里——“松枝为引,槐木为基,以血为祭,方得封印。”

“赵大哥,你知道镇里有槐木吗?”林正棠突然问。

赵屠户愣了一下:“槐木?镇口的老槐树不就是槐木吗?你要槐木做啥?”

林正棠的心里一动——李婆婆说“槐下藏门”,道袍人说“槐木为基”,老槐树恐怕不只是藏着铁盒子那么简单,它可能是封印的根基。他握紧手里的玉佩,看向窗外的老槐树,阳光照在槐树上,树叶“沙沙”响,像是在回应他的猜测。

而他没注意到,窗台上,落着一根黑色的绒毛,绒毛上沾着一丝淡淡的腥气,和黄仙身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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