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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袁大人
作者:蔬菜人的王子本章字数:4289更新时间:2025-12-17 00:07:57

齐天咽下嘴里的饼子:“想好了。”

“成。”老李点点头,没再多说。

车子继续往前走,天慢慢黑下来。

泼皮在前头点了盏风灯,昏黄的光只能照见前面一小段路。

驮兽的蹄声在黑暗里显得更响了,咚咚的,传出去老远。

夜里起了风,从车厢缝隙钻进来,带着凉意。

项靖渊把包袱往怀里搂了搂,齐天还是原来的姿势靠着,眼睛闭着,像睡着了。

其实没睡。他在想事。想冀州城什么样,想初圣宗里头到底是什么光景,想表领的日子该怎么过。

更重要的,是怎么尽快找到猎杀妖魔的机会。没有妖魔寿数,他在这个新环境里撑不了多久。

车子摇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已经走出很远。两边的山更高了,路也更陡。

驮兽喷鼻息的声音变粗了,显然也累了。

“歇会儿。”前面传来张无忌的声音。

车子慢慢停下。老李掀开车帘钻出去,齐天和项靖渊也跟着下了车。

外面天刚蒙蒙亮,空气冷得很。他们停在一处山坳里,旁边有条小溪,水哗哗地流。

泼皮已经牵着驮兽去溪边喝水了,张无忌站在一块大石头旁边,看着来的方向。

“照这个走法,明天晌午能到冀州地界。”老李走到溪边,掬了捧水洗脸。

项靖渊也去溪边喝水。齐天没动,站在车旁边活动手脚。坐了一整夜,骨头都有点僵了。

张无忌转过头,看了齐天一眼,又转回去。没说话。

泼皮喂完驮兽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倒出几块黑乎乎的东西喂给牲口。

那东西闻着有股药味,驮兽吃了之后,精神明显好了些。

“给它们提提劲。”泼皮看见齐天在看,解释了一句,“这东西金贵,不能多吃。”

歇了大概半个时辰,车队又上路了。这次走得更快些,驮兽蹄子落地的声音又急又密。

中午的时候,路过一个小镇子。镇子很小,就十几户人家,房子都是土坯垒的。

张无忌没让车队进镇,只在镇子外面的空地上停了停,让泼皮去买了些干粮和水。

镇子里的人看见他们这车队,都躲得远远的,门窗关得紧紧的。

泼皮买东西的时候,那卖东西的老头手一直在抖,钱都没数清楚。

“这地方离平安县不远,妖魔闹过几次。”老李在车里说,“老百姓都怕了,看见生人就跟见鬼似的。”

车子继续走。下午的时候,天阴下来,起了风,眼看要下雨。

“得找个地方躲躲。”张无忌在前头说。

泼皮四下看了看,指着前面一处山崖:“那边有个浅洞,能避一避。”

车队赶过去,刚把车拉到崖壁下面,雨就下来了。

开始是豆大的雨点,很快就成了瓢泼大雨,哗哗的,打得地面冒白烟。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老李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雨声,“今晚得在这儿过了。”

崖洞不大,勉强能挤下车队的人。驮兽挨着车子站着,雨水顺着崖壁流下来,在地上汇成小沟。

天很快黑透了,雨还在下。

泼皮在崖洞中间生了堆火,火光跳动,映得人脸忽明忽暗。

老李从车里拿出那硬面饼和咸肉干,在火上烤了烤,分给大家。

烤过的饼子软了些,咸肉干也冒出了油,闻着香了点。

几个人围着火堆,默默地吃。雨声很大,说话得提高嗓门。

“照这个天,明天路不好走。”泼皮说。

“走慢点就是了。”张无忌说,眼睛看着洞外的雨幕。

项靖渊小口吃着饼子,不时看看洞外。齐天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又喝了口水,然后靠着车厢壁,还是那个姿势,闭着眼。

雨下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才小了些,变成蒙蒙细雨。地上全是泥水,车轱辘陷进去半截。

泼皮套上驮兽,使劲甩鞭子,车子才艰难地从泥坑里爬出来。路变得极难走,车子颠得厉害,人在里面坐都坐不稳。

就这么走走停停,又走了一天。傍晚的时候,雨总算停了,天边露出一点晚霞。

泼皮爬到车顶上看了看,回头喊:“看见冀州的界碑了!”

车里的人都精神一振。

老李掀开车帘往外看,果然,前面道旁立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冀州。

过了界碑,路明显好走了。

是用碎石铺过的,虽然也颠,但比之前的泥路强多了。

两边的田地也整齐起来,能看见远处村庄的炊烟。

天黑透的时候,他们到了冀州城。

城墙很高,黑乎乎地耸立在夜色里,像一头蹲着的巨兽

。城门已经关了,只有旁边的小门还开着,门口站着几个穿甲胄的兵丁,举着火把。

张无忌骑马过去,掏出块令牌晃了晃。

兵丁让开路,车队从小门进了城。

城里街道很宽,铺着青石板。

虽然天黑了,但两边店铺还亮着灯,有人影晃动。

车子碾过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在安静的夜里传出去老远。

走了大概一刻钟,车队拐进一条稍窄些的街,在一处大宅子门口停下。

宅子门楣上挂着匾,写着“初圣宗表领第三队驻所”。

泼皮跳下车,上前敲门。门开了条缝,里面探出个人头,看见是泼皮,才把门完全打开。

“总算到了。”老李长出口气,从车上下来,“齐兄弟,项兄弟,今晚先在这儿歇下。明天带你们去办入营手续。”

齐天下了车,站在宅子门口,抬头看了看那块匾。

院落静谧,门楣古朴,瞧不出什么特别。齐天立在青石阶前,眉头微拧,打量着眼前这处居所。

领路的李达康没有立刻进去,他转过身,脸上惯常的轻松神色收敛了几分,抬手揉了揉额角,像是有些头疼。

“瞧见了?这儿是大帅平日起居的院子。”他压低了嗓音,目光扫过紧闭的几扇房门,“连同他座下五位弟子,也都住在此处。两位领初圣真人,还有位入门最晚的……天纵之才。”

他顿了顿,侧过脸看齐天,声音又低了些:“你可能对初圣宗的规矩门道知之不深。我换个说法你便懂了,这院里,除了大帅本人,住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是两位三元天境界,两位两元天圆满,还有一位,也是两元天中期的好手。”

夜风穿过廊下,带着初秋的凉意。李达康的语速不快,字字清晰:

“而你,齐老弟,没有他物傍身。如今却也要住进这里头去。”

他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解,更有些替齐天担忧的意味:“老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到底是机缘,还是祸端,眼下真不好说。”他显然对那位“林大人”的安排心存疑虑,相比起来,他自认更明白普通校尉们心里会怎么想。

齐天沉默听着,心中先前关于萧芷柔身份的种种猜测,此刻已如铁板钉钉,再无疑问。

洪婉曾经透露的零星传闻,与眼前李达康隐晦的点拨,严丝合缝地对上了。只是,她为何要如此安排?将自己这个几乎算是“空降”而来、根基浅薄的人,径直放进这天才云集、背景错综的院落?齐天一时仍想不透其中关窍。

“走吧,是福是祸,总得进去。”李达康叹了口气,像是要踏入什么险地般,硬着头皮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院内景象映入眼帘。

一棵老槐树郁郁葱葱,投下大片荫凉,树旁一口石砌古井,井沿爬满暗绿青苔。

氛围与想象中肃杀凌厉的修行之地迥异,反倒透着几分市井人家的恬淡。

槐树下,石墩上坐着个赤着上身的青年。

他身形并不特别魁伟,但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

他正低着头,专注地剥着手里的青豆。

他对面,是个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的老婆婆,正慢悠悠地掐着菜苗嫩尖

。两人之间只有豆荚破裂的细微声响,有种奇异的宁静。

李达康脚步一顿,立刻换上恭敬神色,上前两步拱手:

“表领李达康,见过袁大人。”

他又连忙将齐天往前带了带,脸上堆起笑:

“这位便是……”

…………

白愁摆手示意楚茜暂且不必上前,混乱的局面逐渐被控制住。

守卫们动作麻利,一些人去处理那个被钉在墙上的狱卒,另一些人则一左一右架起意识涣散的李秋水,拖着他走向走廊深处一间独立的审讯室。

审讯室内的光线与走廊的昏暗形成刺目对比。

这过度的明亮让刚被拖进来,尚未完全清醒的李秋水更加难受。

他眼皮颤动,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喉间发出含糊的呻吟。

他被强行按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腰背被椅子的结构顶得不得不挺直。

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阴沉。

那双眼睛半睁着,眸光涣散后重新凝聚,里面透出的寒意几乎能让空气结冰。

负责审讯的军官,并非季伯长,而是一个面孔更生硬,眼神像鹰隼般的男人。

他缓缓拿起桌上那份关于李秋水的薄薄档案。

手指捻起纸张边缘,脆弱的纸面被压出细微的褶皱。

男人视线一行行扫过,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在品味上面的每一个字。

房间里只剩下两种呼吸,一种是审讯者刻意的,平稳而绵长的气息。

另一种是李秋水尚未平复的,略显粗重且带着压抑的喘息。

空气凝滞得如同灌满了铅,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李秋水才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目光穿过刺眼的光晕,落在对面那个穿着笔挺制服的男人脸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嘶哑,字句简短,没有任何修饰:

“说,为什么越狱,同伙,都有谁。”

审讯官的声音不高,如果观察得足够仔细,或许能窥见一丝被突发事件打乱节奏后的余悸。

眼睛周围还带着明显淤肿的李秋水,适应了一下头顶那令人晕眩的强光,缓缓开始讲述。

按他的说法,那个后来被证明是内奸的狱卒,伙同另一名之前来送过饭的狱卒,突然打开了李秋水的牢门。

他们声称接到命令,要例行检查他的房间,看看是否藏匿了违禁物品。

李秋水不疑有他,配合地转过身去。

就在转身的瞬间,后颈猛地遭到重击,他甚至没看清是谁动的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他依稀听见了一声被牢房墙壁闷住的,短促的爆响。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

只模糊记得自己被塞进某个狭窄,坚硬且冰冷的金属管道里,颠簸,窒息。

直到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白愁那辨识度很高的嗓音,他才用尽残余的力气,拼命用身体弄出动静试图求救。

这番陈述,听在经验丰富的审讯官耳中,显然漏洞不少,过于被动,也缺少关键细节。

审讯官又接连抛出了几个尖锐的问题,试图找到前后矛盾或隐藏的线索。

但李秋水的回答要么是“不清楚”,要么是“记不得了”。

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神色间除了生理上的痛苦和困惑,似乎并无更多隐瞒。

在反复盘问,确认暂时无法从李秋水这里榨出更多关于这起袭击案的有效信息后,审讯官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守卫会意,进来将李秋水带离了这间审讯室。

李秋水没有被带回原来的牢房。

他被分配到了一间新的囚室。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新囚室的整体条件比他原来那间要好上一些,墙壁更完整,空间似乎也略微宽敞。

当然,相应的监控措施和门禁也明显更加严密。

这种“优待”背后或许有两种可能:一是鉴于发生了未遂的“劫狱”事件,监狱方面加强了对他的“保护性”看管。

二是某些人已经开始怀疑,李秋水身上牵扯的秘密,恐怕远比他轻描淡写的“不知情”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无论幕后之人的真实意图是杀他灭口,还是营救他出去,有人为了他而精心策划并实施了这次行动,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由于李秋水原来牢房的严重腐蚀问题,白愁也失去了他那间相对舒适的“单间”。

他被重新安置进了一间条件普通的标准牢房。

对此,白愁只是短暂地表示了一下遗憾,咂了咂嘴,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更现实的问题上。

今天的晚餐会不会有肉汤?明天的口粮能不能按时足量发放?

尽管针对他的正式指控尚未撤销,但在此次成功抓捕真凶。

或者说,至少是阻止了另一起谋杀并抓获一名内奸的行动中,他提供了关键线索并协助楚茜,这是无法抹掉的功劳。

因此,理论上,他确实存在被楚茜运作一番,获得某种形式“特别监管”或“有限保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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