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祖祠祭龙到龙舟传承

华夏情・龙舟魂之：1943年芦苇荡里的龙之光

第三十八章祖祠祭龙：香火中的龙根脉

冬至前，周家庄要办一件大事——把新造的龙舟模型请进祖祠，和祖传的龙纹牌位一起供奉。这是阿福伯和乡亲们商量了很久的决定：祖祠里供的是列祖列宗，龙舟模型供的是龙的精神，要让后人知道，他们的根，一头连着祖宗，一头连着龙的魂。

祭典那天，天刚亮，乡亲们就穿着整齐的衣裳，抬着披红挂彩的龙舟模型往祖祠走。阿福伯走在最前面，手里捧着当年藏龙骨时用的破布——这破布上沾着樟木的纹路，沾着芦苇荡的泥水，是最珍贵的“祭物”。水生跟在后面，抱着那把 1943年的旧桐木桨，桨柄上的龙鳞刻痕被磨得发亮。

祖祠里早已摆好了供桌，桌上放着苹果、粽子、新收的小米，还有一盏长明灯，灯芯跳着火苗，映得墙上的族谱忽明忽暗。阿福伯把破布铺在供桌上，又将龙舟模型放在牌位旁边，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深深鞠躬：“列祖列宗在上，咱们周家庄的龙舟造好了，龙骨护下来了，龙的精神没断！以后子孙后代，都会像护着命一样护着这份念想，护着咱们华夏的根！”

乡亲们轮流上前祭拜，每个人都要摸一摸龙舟模型的龙头，再摸一摸旧桐木桨——这是规矩，摸龙头是沾龙的灵气，摸旧桨是记当年的苦。有位白发老奶奶祭拜时，眼泪掉在龙舟模型上：“当年鬼子来的时候，我男人就是为了护龙骨，才被抓走的。现在好了，龙舟有了，日子好了，他在天有灵，也该放心了。”

水生站在供桌旁，看着族谱上一个个名字，突然明白阿福伯说的“龙”是什么——不是神话里呼风唤雨的龙，是族谱上的列祖列宗，是护龙骨的乡亲，是一代代传手艺的人。他们都是“龙”，是炎黄子孙的龙，是中国的龙。

祭典结束后，阿福伯把旧桐木桨挂在祖祠的梁上，对着乡亲们说：“这桨就挂在这儿，以后谁家的孩子满十岁，都来祖祠摸一摸，听一听说护龙骨的故事。要让他们知道，咱们是龙的子孙，身上流着龙的血，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龙的魂！”

风吹进祖祠，吹动了供桌上的红绸，也吹动了梁上的旧桨。长明灯的火苗跳了跳，像是在回应——这祖祠里供的，从来不是虚无的神，是活着的龙，是一代代炎黄子孙的精神根脉。

第三十九章孩童画龙：彩笔下的龙未来

开春后，周家庄的学堂开学了。阿福伯特意找学堂的先生商量，在课表里加了一门“画龙课”——不是教孩子们画神话里的龙，是教他们画龙舟、画龙骨、画桐树，让孩子们从小就把“龙”的样子刻在心里。

第一堂画龙课，先生把桌子搬到了河边的槐树下，指着不远处的龙舟对孩子们说：“你们看，那就是咱们的龙。龙的头，是龙舟的龙头；龙的骨，是樟木的龙骨；龙的鳞，是船身的红绸；龙的魂，是咱们护龙舟、传手艺的念想。”

孩子们拿着彩笔，趴在石头上画了起来。有的画龙舟在河里竞渡，有的画阿福伯护龙骨的样子，有的画自己和桐树苗的合影。水生也来帮忙，教小孩子们画龙鳞：“龙鳞要一片压着一片，像咱们排队一样整齐，这样龙才有力气。”

有个小娃画了一条“长着很多手的龙”，先生问他为什么这么画，小娃说：“这条龙有阿福伯的手，能造龙舟；有渔翁爷爷的手，能指航道；有书生叔叔的手，能写大字。它能保护周家庄，能保护中国！”

阿福伯正好路过，听见小娃的话，心里暖得发烫。他蹲下来，摸了摸小娃的头：“你画得好！咱们的龙，就是这样的——它不是一个人，是所有炎黄子孙的手，所有中国人的念想。你们都是这条龙的小爪子，以后要跟着龙一起，把日子过得更好，把中国护得更牢。”

画龙课结束后，先生把孩子们的画贴在学堂的墙上，像一面彩色的“龙墙”。路过的乡亲们都要停下来看看，有的笑着说：“这娃画的龙舟，比真的还精神！”有的感慨道：“咱们的龙，以后就靠这些娃传下去了！”

水生看着墙上的画，突然对阿福伯说：“爹，以后我要教更多的孩子画龙、造龙舟，让他们都知道，咱们是龙的子孙，要为龙争光！”阿福伯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这些孩子手里的彩笔，画的不是简单的画，是龙的未来，是华夏的未来。只要他们心里有龙，中国的龙，就永远不会老，永远不会断。

第四十章渡口送舟：碧波上的龙远行

初夏的一天，邻县的乡亲来周家庄，想请阿福伯帮他们造一艘龙舟。原来邻县的年轻人听了周家庄的龙舟故事，也想学着护龙舟、传精神，可没人会造龙舟，只能来求阿福伯。

阿福伯一口答应下来，带着水生和几个会手艺的乡亲，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帮邻县造好了龙舟。送龙舟那天，周家庄的河边挤满了人，大家都来给龙舟送行。阿福伯把桃木牌摘下来，挂在邻县龙舟的龙头上：“这桃木牌跟着咱们的龙舟平安了两年，现在送给你们，希望它能护着你们的龙舟，也护着你们的念想。”

邻县的乡亲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鞠躬。水生把那根刻满航道记号的竹竿递过去：“这竹竿能指航道，以后你们划龙舟去远地方，就用它，别迷路了。”

龙舟要走的时候，周家庄的孩子们唱起了龙舟曲，三弦琴的声音在河面上回荡。阿福伯站在岸边，看着龙舟慢慢驶远，突然对着河面喊：“记住！龙舟是龙的骨，你们是龙的魂！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护着龙舟，护着华夏的根！”

邻县的乡亲在龙舟上回应：“我们记住了！我们会像周家庄一样，护龙舟、传精神，让龙的魂一直传下去！”

水生拉着阿福伯的手，小声说：“爹，咱们的龙舟去了邻县，以后会有更多的龙舟吧？”阿福伯笑着说：“会的！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龙舟，划遍中国的大河小河。因为咱们是龙的子孙，中国是龙的家，每一艘龙舟，都是龙的脚，会把龙的精神，带到中国的每一个角落。”

那天傍晚，阿福伯带着水生坐在槐树下，看着河面的波光。风吹过槐树叶，像是龙的声音；水流过芦苇荡，像是龙的脚步。阿福伯忽然明白，他们护的不是一艘小小的龙舟，是中国的龙，是炎黄子孙的魂。只要还有人造龙舟、划龙舟，只要还有人记着护龙骨的故事，中国的龙就会一直活着，一直向前，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河面上的夕阳，把水面染成了金色，像一条金色的龙，在水里游动。阿福伯知道，这条“龙”，会带着周家庄的念想，带着华夏的情，一直游下去，游过一代又一代，游过一年又一年，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龙的子孙。

第四十一章老匠传锤：掌心的龙温度

入秋的作坊里，樟木的香气混着桐油味，飘得满院都是。阿福伯把那把磨得发亮的铁锤子放在石桌上，锤头边缘还留着当年敲凿龙骨的凹痕——这是他爹传给他的老物件，如今，他要把它传给水生。

“握锤要‘沉腕提肘’，力气得从腰里发，不是光靠胳膊。”阿福伯站在水生身后，双手覆在儿子的手背上，一起握住锤柄。铁锤头落在樟木坯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木屑簌簌落下，正好凿出一道笔直的纹路。“你爷爷当年教我时，让我对着木桩敲了三个月，直到锤头能‘听话’，想凿哪就凿哪。”

水生学着阿福伯的样子，慢慢抬起锤子。第一次落锤偏了，在木坯上敲出个浅坑；第二次手稳了些，却没控制好力道，木屑飞得满脸都是。阿福伯没责怪，只是递过块布巾：“别急，当年我把手指砸肿了都没敢停——这锤子认人，你得让它知道，你心里装着龙骨的样子，装着龙的念想。”

接下来的日子，水生每天都在作坊里练锤。清晨天不亮就起来磨锤头，正午顶着日头敲木桩，傍晚借着夕阳的光，在木坯上勾勒龙纹的轮廓。手上磨出了水泡，他就用布缠上接着练；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他就揉一揉再握锤。阿福伯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只是每天都会在水生的水壶里多加一勺蜂蜜——那是他托人从镇上换来的，知道儿子练得苦。

有天夜里，水生梦见自己握着老锤子，在芦苇荡里敲凿龙骨。梦里的龙骨又粗又壮，他敲一下，龙骨就亮一下，最后竟变成了一艘金光闪闪的龙舟。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握着锤柄，掌心的温度透过木头，传到锤头上，像是和老锤子有了呼应。

第二天一早，水生拿着练了半个月的木坯去找阿福伯——上面雕着个小小的龙首，龙眉弯得恰到好处，龙眼圆得有神，虽然比不上阿福伯的手艺，却透着股认真劲儿。阿福伯接过木坯，用指腹摸了摸龙首的纹路，突然红了眼眶：“像，真像你爷爷当年雕的样子。”他把老锤子递给水生：“这锤，以后就归你了。记住，它敲的不是木头，是咱们龙子孙的骨气，是华夏的根。”

水生接过锤子，锤柄上还留着阿福伯和爷爷的手温。他忽然明白，这老锤子传的不是工具，是手艺，是念想，是一代代人对龙的坚守。以后，他要用这把锤子，雕出更结实的龙骨，造出让人骄傲的龙舟，把龙的温度，一直传下去。

第四十二章守祠老人：烛火里的龙念想

周家庄的祖祠里，住着位姓王的守祠老人，没人知道他具体多大年纪，只知道他从年轻时就守着祖祠，看着阿福伯护龙骨，看着水生长大。老人话不多，每天做的事就三件：给列祖列宗的牌位上香，擦一擦梁上挂着的旧桐木桨，再对着供桌上的龙舟模型坐半天。

有次，村里的孩子问老人：“王爷爷，您天天守着祖祠，不闷吗？”老人指了指龙舟模型，声音慢悠悠的：“不闷，这龙舟会‘说话’。你听，风一吹，它就跟我讲当年阿福伯护龙骨的事，讲水生娃藏桐树苗的事。”孩子们凑过去听，果然听见风吹过龙舟模型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在诉说着什么。

老人的记性不太好，却记得关于龙舟的每一件小事。他能准确说出哪块龙鳞是水生第一次雕的，哪根船桨是邻村木匠送的，甚至能说出当年庙祝赠的护舟符，贴在龙头的哪个位置。有次阿福伯来祖祠，发现老人正用布轻轻擦着旧桐木桨，嘴里还念叨着：“当年你跟着阿福伯在芦苇荡里受苦了，现在好了，能安安稳稳挂在这儿，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龙舟竞渡。”

入冬后的一天，祖祠的窗户被风吹坏了，老人怕冻着龙舟模型，连夜找了块旧布把窗户缝堵上。夜里降温，他又把自己的棉袄盖在模型上，自己却冻得咳嗽了好几天。阿福伯来看他时，老人还惦记着：“棉袄别拿走，给龙舟盖着，它怕冻。”

水生知道后，特意给龙舟模型做了个小棉罩，上面绣着小小的龙纹。老人接过棉罩，颤巍巍地给模型盖上，像给孩子盖被子一样小心：“这样就不怕冻了，这样就能一直陪着咱们了。”

开春的时候，老人的身体越来越差，却还是每天坚持给牌位上香，擦旧桨。有天，他拉着阿福伯的手，指着龙舟模型说：“我走了以后，你们别把我忘了，也别把龙舟忘了。咱们是龙的子孙，得让龙舟一直守着祖祠，守着周家庄，守着咱们的根。”

老人走的那天，乡亲们把他葬在祖祠后面的槐树下，离龙舟模型最近的地方。水生把那把老锤子放在老人的坟前，说：“王爷爷，这锤子能雕龙骨，您带着它，要是想龙舟了，就雕一个，我们会经常来看您，给您讲龙舟的新故事。”

风掠过槐树，吹得祖祠里的烛火轻轻晃动，像是老人在回应。阿福伯知道，老人没走，他变成了祖祠里的一缕风，变成了槐树上的一片叶，变成了龙舟模型上的一道纹，永远守着周家庄，守着龙的念想，守着华夏的魂。

第四十三章归乡游子：船帆上的龙乡愁

端午前，周家庄来了个陌生人，穿着城里的衣裳，手里提着个旧皮箱，站在河边的石碑前看了半天，眼泪突然掉了下来。阿福伯路过，看出他是周家庄的人——那眉眼，像极了当年跟着父母去城里的赵家小子赵建国。

“是建国吧？”阿福伯试探着问。陌生人转过身，哽咽着点头：“阿福伯，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原来，赵建国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城里，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周家庄，惦记着当年阿福伯讲的护龙骨的故事。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家乡的龙舟，看看家乡的亲人。

阿福伯拉着赵建国的手，带他去看龙舟。当赵建国看到船帆上“龙腾华夏”四个大字时，突然捂住脸哭了：“小时候，我总缠着您给我讲护龙骨的事，您说，等我长大了，要教我造龙舟。这些年在城里，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想起您说的龙精神，就有了劲儿。”

水生听说赵建国回来了，特意拿出自己雕的小龙首，递给赵建国：“建国哥，这是我雕的龙首，您拿着，就当是家乡的念想。”赵建国接过小龙首，摸了摸上面的纹路，说：“我要把它带在身边，不管走多远，都知道自己是周家庄的人，是龙的子孙。”

端午那天，赵建国跟着乡亲们一起划龙舟。他坐在船尾，握着船桨，跟着鼓点用力划，虽然多年没划，却一点都不生疏。“小时候，您教我握桨的姿势，我一直没忘。”赵建国对阿福伯说，“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您那么看重龙舟，现在我懂了，龙舟是咱们的根，是咱们的乡愁，是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的记号。”

赵建国在周家庄住了半个月，每天都跟着阿福伯学造龙舟的手艺，跟着水生去看桐树苗，跟着乡亲们去祖祠祭拜。临走时，他把自己在城里拍的照片留给阿福伯，说：“阿福伯，我把照片留给您，您想我了就看看。我也会把龙舟的故事讲给城里的朋友听，让他们知道，咱们周家庄的龙舟，咱们中国的龙，有多了不起。”

阿福伯把一张龙舟竞渡的照片递给赵建国：“拿着这张照片，想家乡了就看看。记住，不管在城里过得多好，都别忘了，你是龙的子孙，周家庄永远是你的家，龙舟永远等着你回来。”

赵建国走的那天，乡亲们都来送他。水生把一面小小的龙纹旗插在他的皮箱上：“建国哥，这面旗能护着您，像龙舟护着咱们一样。”赵建国挥着手，看着河边的龙舟越来越远，心里默念着：“我会回来的，我会带着更多的人回来，看咱们的龙舟，看咱们的家乡，看咱们的龙。”

船帆上的“龙腾华夏”在风里飘着，像一道指引回家的光。阿福伯知道，不管游子走多远，只要心里有龙舟，有龙的念想，就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根，不会忘记自己是炎黄子孙，不会忘记自己是中国的龙。

华夏情・龙舟魂：1943年芦苇荡里的龙之光

第四十四章灾年护舟：洪水里的龙脊梁

初夏的雨下了整整半个月，周家庄的河水涨得漫过了河岸，浑浊的洪水裹着断木、杂草，在街面上横冲直撞。阿福伯站在自家门口，望着河心的方向，心揪得发紧——新造的龙舟还拴在河湾的木桩上，再这么涨下去，龙舟怕是要被冲走。

“爹，我跟你去护龙舟！”水生扛着麻绳跑出来，身上已经套好了蓑衣。阿福伯看了眼儿子，没拒绝——他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护龙舟就是护念想，水生早该学着扛起这份责任。

父子俩蹚着齐腰深的水往河湾走，洪水刺骨，脚下的石子硌得生疼。快到河湾时，突然看见龙舟的绳索已经断了一根，船身在洪水里打晃，像片随时会翻的叶子。“快！把麻绳拴在船尾的铁环上！”阿福伯大喊着，率先扑向龙舟，水生紧随其后，两人合力把麻绳牢牢系在船身。

就在这时，上游冲下来一根断树干，直朝着龙舟撞来。阿福伯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水生，自己则死死顶住树干，手臂被树皮刮得鲜血直流。“爹！”水生惊呼着扑过来，和阿福伯一起使劲，终于把断树干推偏，避开了龙舟。

乡亲们闻讯赶来，有的扛着木桩，有的拿着铁锹，在河湾旁筑起一道临时堤坝。二柱踩着水跑过来，把自家的门板拆了，垫在龙舟底下：“阿福伯，咱们人多，一定能护住龙舟！”大家轮流下水拉麻绳、加固堤坝，雨水混着汗水、血水，在每个人脸上流淌，却没人叫苦，没人后退——他们知道，这龙舟不是木头，是周家庄的希望，是龙的脊梁。

洪水退去的那天，阳光终于透了出来。阿福伯和水生坐在龙舟上，清理着船身上的淤泥，看着乡亲们在河湾旁修补堤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水生摸着船身上被树干撞出的凹痕，小声说：“爹，咱们守住龙舟了。”阿福伯点点头，摸着儿子头上的伤口：“不仅守住了龙舟，还守住了念想，守住了咱们龙子孙的骨气。”

后来，邻村的人听说周家庄在洪水里护住了龙舟，都来请教经验。阿福伯笑着说：“没什么经验，就是人多心齐。只要大家心里都装着龙舟，装着希望，再大的洪水也冲不垮咱们，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那天傍晚，乡亲们在河边点起篝火，围着龙舟唱歌。火光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映着龙舟上的凹痕，也映着周家庄的希望。阿福伯知道，这道凹痕不是损伤，是勋章，是龙脊梁上最坚硬的地方，是中华儿女在苦难里绝不低头的证明。

第四十五章学堂讲龙：课本外的龙精神

新学年开学，周家庄的学堂来了位新先生，姓陈，是从城里来的大学生。陈先生第一次上课，就发现孩子们的课本里夹着画满龙舟的纸片，课间休息时，孩子们还在地上用树枝画龙舟，嘴里念着“咚—咚—锵”的鼓点。

“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龙舟呀？”陈先生蹲下来，笑着问一个正在画龙鳞的孩子。孩子抬起头，眼里闪着光：“陈先生，龙舟是龙变的！阿福伯说，咱们是龙的子孙，要像龙舟一样，能扛住风浪，能带着大家往好日子里划！”

陈先生心里一动，第二天就去找阿福伯，想请他来学堂给孩子们讲护龙骨的故事。阿福伯有些犹豫：“我没读过书，怕讲不好。”陈先生却坚持：“您讲的不是书本里的字，是咱们中国人的根，是孩子们最该学的精神。”

阿福伯第一次走进学堂时，孩子们都坐得笔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他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地摸着怀里的旧桐木桨，慢慢开口：“1943年的冬天，比今年冷多了，我和水生他娘，抱着刚满月的水生，在芦苇荡里藏龙骨……”

他讲得很朴实，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把护龙骨时的艰难、藏桐树苗时的小心、造龙舟时的欢喜，一点点讲给孩子们听。孩子们听得入了迷，有的悄悄抹眼泪，有的攥紧了小拳头。当讲到鬼子来搜龙骨，他用身体挡住埋龙骨的土堆时，教室里响起了小声的抽泣，一个孩子站起来，大声说：“阿福伯，我以后也要护龙舟，也要做龙的子孙！”

从那以后，阿福伯成了学堂的“编外先生”，每个月都来给孩子们讲一次龙舟故事。陈先生还和阿福伯一起，把护龙骨的故事编成了课本，画上龙舟、桐树、老槐树，让孩子们既能读，又能看。

有次城里的教育局来人考察，看到孩子们在课堂上唱龙舟曲、画龙舟图，还能说出护龙骨的细节，很是惊讶。陈先生笑着说：“这些不是我们教的，是龙舟教的，是阿福伯教的，是咱们华夏的根教的。孩子们知道，自己是龙的子孙，要带着这份精神，往更远的地方走。”

阿福伯听说后，只是笑着说：“只要孩子们能记住，咱们的苦就没白受，龙舟就没白造。以后他们不管走到哪，不管做什么，只要想起龙舟，想起龙的精神，就不会迷路，就不会怕难。”

学堂的窗外，桐树苗长得越来越高，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孩子们的课本上，洒在画满龙舟的纸片上，也洒在每个人心里——那是希望的光，是龙的光，是中华儿女一代又一代，永远不会熄灭的精神之光。

华夏情・龙舟魂：1943年芦苇荡里的龙之光

第四十六章神龙湾立誓：石崖上的龙决辞

周家庄的河湾有了新名字——“神龙湾”。这是阿福伯和乡亲们商量了三天定的，不仅因为河湾曾藏过龙骨、泊过龙舟，更因为这里的每一滴水、每一寸土，都浸着龙的精神。立名那天，乡亲们要在湾边的石崖上刻下“神龙决”，把护舟、传魂的誓言永远留在这方水土。

石崖下，阿福伯握着凿子，水生捧着朱砂，乡亲们围站成圈，连邻村的道长、庙祝都来了。“神龙湾，神龙决，以民魂，养神龙！”阿福伯先凿下第一句，凿子落在石上，声响震得崖边的芦苇沙沙动，像是龙在应和。“斗日月，抗风霜，守文脉，续华章！”每刻一句，乡亲们就齐声念一句，声音顺着河面传出去，很远都能听见。

水生负责给刻好的字填朱砂，朱砂是庙祝特意带来的，混了槐树叶的汁液，红得发亮。他填得格外认真，指尖沾了朱砂也不在意，连石缝里的小字都没放过。“水生娃，这朱砂里藏着咱们的魂，填实了，龙决才立得住。”道长站在旁边说，手里的罗盘指针稳稳指向石崖，像是被誓言定住了方向。

刻到最后一句“炎黄血，永不凉，华夏龙，万年扬”时，天突然飘起小雨，可没人躲，阿福伯的额角渗着汗，混着雨水往下滴，凿子却没停；水生的衣服湿了大半，填朱砂的手依旧稳。等最后一笔刻完，雨恰好停了，阳光照在石崖上，朱砂字像燃着的火，在崖壁上跳动。

阿福伯对着石崖深深鞠躬：“神龙湾，今日立决，往后咱们以民魂养神龙，以神龙护家园！”乡亲们跟着鞠躬，有的老人抹着眼泪说：“当年躲鬼子时，哪敢想能有今天？现在有了神龙湾，有了神龙决，咱们的日子就像龙舟，只会往前划，不会往后退！”

后来，每次龙舟试航，都会先绕着石崖划一圈，让船身沾沾“神龙决”的气；村里的孩子满月，家长会抱着孩子来石崖下听大人念决辞，说这样孩子能沾龙的灵气，长大后有骨气。水生常对孩子们说：“这石崖上的字不是刻的，是咱们一代代人的心里话，只要有人念，神龙就会一直护着咱们，华夏龙就永远不会倒。”

第四十七章旱年祈雨：龙涎泉的民魂力

那年夏天大旱，神龙湾的水位降得厉害，河底的石头都露了出来，桐树苗蔫了大半，连岸边的老槐树都掉了不少叶子。乡亲们急得团团转，阿福伯每天都去石崖下望水，手里攥着“神龙决”的拓片，心里盼着能有场雨。

“阿福伯，后山有处‘龙涎泉’，据说早年大旱时，泉里能冒出泉水，要不咱们去试试？”邻村的老渔翁突然来报，他也是听祖辈说的，泉眼藏在山涧深处，得靠众人的诚心才能引出水来。

第二天一早，阿福伯带着乡亲们往后山走，每人都提着水桶，怀里揣着龙纹小物件——有水生雕的小龙首，有妇人绣的龙纹帕，还有孩子们画的龙舟图。山涧里的路不好走，有的地方得踩着石头过，大家互相搀扶着，没人喊累。“咱们是来求雨护家园，这点苦算什么？”二柱扛着铁锹走在前面，给大家开路。

找到龙涎泉时，泉眼只有指头粗，里面干干的，连点潮气都没有。“神龙湾的神龙啊，求您赐点水，救救咱们的庄稼，救救咱们的龙舟！”阿福伯先跪下，把拓片铺在泉边，乡亲们跟着跪下，有的念“神龙决”，有的说自家的难处，连孩子们都小声念叨：“求神龙下雨，我以后一定好好护桐树，好好学造龙舟。”

水生没跪，他想起道长说的“龙脉在人心”，转身往山下跑，回来时抱了捆干芦苇，扎成小捆放在泉眼旁，又把自己的旧桐木桨竖在旁边：“爹，咱们用芦苇引泉，用桨杆当‘龙脊’，说不定能行！”大家跟着学，用芦苇铺成小道，从泉眼一直铺到山脚下的水渠，又把家里的龙纹物件都摆在桨杆旁。

就这样，乡亲们白天守在泉边念决辞、铺芦苇，晚上轮流值班，怕野兽破坏。第五天清晨，水生第一个发现泉眼冒水了——先是细细的一缕，慢慢变粗，顺着芦苇小道流进水渠，清凌凌的，带着股甜气。“出水了！神龙显灵了！”乡亲们欢呼起来，有的捧起泉水就喝，有的赶紧往水渠里引水，往田里灌。

后来道长说：“不是神龙显灵，是你们的诚心聚成了力，是民魂引来了水。这龙涎泉里的不是泉水，是咱们的念想，念想够真，够盛，就能‘养’出神龙，就能扛过难关。”阿福伯把泉眼边的桐木桨取回来，挂在祖祠里，桨杆上沾着的泉水痕迹，像龙的鳞片，永远留在了上面。

第四十八章匠人赴约：千里外的龙契书

入秋时，阿福伯收到一封来自千里之外的信，是当年帮邻县造龙舟时认识的木匠刘师傅写的。信里说，他们县要办“华夏龙舟会”，想请周家庄的匠人去当师傅，教更多人造龙舟，还说要把“神龙决”刻在他们的龙舟上，让神龙湾的精神传得更远。

“去！咱们得去！”阿福伯把信读给乡亲们听，大家都很赞成。水生更是激动，连夜收拾工具箱，把老锤子、小锯子都擦得锃亮，还把“神龙决”的拓片叠好放进怀里：“爹，咱们把神龙湾的故事讲给他们听，让他们也知道，龙舟是咱们的魂，华夏龙是咱们的根。”

出发那天，乡亲们来送他们，有人塞了袋小米，有人给了包桐树种，说：“把咱们的米带去，让外面的人尝尝周家庄的味道；把树种带去，让外面也长出咱们的桐树，造出咱们的龙舟。”阿福伯一一收下，心里暖得很——他们带的不是东西，是神龙湾的情，是华夏龙的意。

到了千里之外的县城，刘师傅早就等着了，县城里的人都来围观，看从神龙湾来的匠人。阿福伯没先讲手艺，而是先拿出“神龙决”的拓片，给大家念：“神龙湾，神龙决，以民魂，养神龙……”念完又讲护龙骨、守泉眼的故事，听得众人热泪盈眶。“以前只觉得龙舟是用来赛的，现在才知道，它是咱们中国人的骨气！”有人感叹道。

教造龙舟时，阿福伯把“顺木性、合人心”的规矩教给大家，水生则教孩子们雕龙首、画龙鳞。有个学徒学不会刨龙骨，急得直哭，水生就像当年阿福伯教他那样，握着学徒的手一点点刨：“别急，心里想着神龙决，想着咱们是龙的子孙，手就稳了。”

龙舟会那天，几十艘龙舟在河里竞渡，每艘船上都刻着“神龙决”的句子，有的还挂着从神龙湾带来的桐树枝。阿福伯站在岸边，看着龙舟像一条条龙在水里游，突然听见有人喊“神龙湾，加油”，转头一看，是邻村的老渔翁，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手里还举着神龙湾的小旗子。

“你们怎么来了？”阿福伯又惊又喜。“咱们是神龙湾的人，哪能少了咱们？”老渔翁笑着说，身后还跟着不少乡亲，有的扛着三弦琴，当场就唱起了龙舟曲。歌声、鼓声、欢呼声混在一起，顺着河面传得很远，像是整个华夏的龙都在这一天醒了，一起往前奔。

第四十九章龙纹传家：襁褓里的龙印记

周家庄有了新规矩：谁家添了孩子，都要给孩子缝件带龙纹的襁褓，再去神龙湾的石崖下取点土，包在襁褓里，说这样孩子能沾龙的灵气，长大后有担当。第一个用这规矩的，是二柱家的娃，娃出生那天，阿福伯特意雕了个小龙头，缝在襁褓的角上。

二柱抱着娃来谢阿福伯，娃在襁褓里不哭不闹，小手还攥着龙头不放。“阿福伯，您给娃起个名吧？”二柱说。阿福伯看着娃的眉眼，又看了看窗外的桐树苗：“叫‘守舟’吧，希望他以后能像咱们一样，守着龙舟，守着神龙湾，守着咱们的根。”

守舟满月那天，乡亲们都来祝贺，水生给娃送了个小木牌，上面刻着“神龙决”的第一句，还穿了根红绳，系在娃的手腕上。“这木牌跟着我划过龙舟，沾过龙涎泉的水，能护着守舟长大。”水生说。二柱的媳妇抱着娃，眼圈红红的：“以后我一定教守舟学造龙舟，学念神龙决，让他知道自己是神龙湾的娃，是龙的子孙。”

后来，村里的娃都有了带龙纹的襁褓和木牌，有的木牌刻龙头，有的刻龙舟，有的刻“神龙决”。阿福伯常说：“这襁褓不是布做的，是咱们的情；这木牌不是木头做的，是咱们的魂。把龙纹缝在襁褓里，把木牌系在娃身上，就是把咱们的念想传下去，让华夏龙的印记，永远刻在炎黄子孙的身上。”

有次城里的摄影师来拍神龙湾，正好赶上有娃满月，看到满村的龙纹襁褓，惊讶地问：“为什么每个孩子都带龙纹？”阿福伯抱着守舟，指着石崖上的“神龙决”说：“因为咱们是龙的子孙，这龙纹是咱们的根，是咱们的记号。不管以后娃走到哪，看到龙纹，就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就知道要护着什么。”

摄影师拍了很多照片，有娃在襁褓里攥着木牌的，有乡亲们围着娃念“神龙决”的，还有水生教娃摸龙舟龙头的。后来这些照片登在了报纸上，配的文字是“神龙湾的龙纹，华夏的魂”。很多人看了报纸，都来神龙湾看龙纹襁褓，有的还学着做，把龙纹缝进自家孩子的衣服里。

水生看着越来越多的龙纹，心里很踏实——这龙纹会跟着娃长大，跟着娃走出去，把神龙湾的故事，把华夏龙的精神，带到更多地方，让更多人知道，炎黄子孙身上都有龙的印记，这印记，永远不会磨灭。

第五十章百年之约：龙舟上的龙承诺

阿福伯七十岁那年，身体不如以前了，却还是每天去神龙湾看龙舟，去石崖下摸“神龙决”的字。有天，他把水生和乡亲们叫到一起，说要立个“百年之约”，约定一百年后，周家庄的人还要聚在神龙湾，看龙舟竞渡，念“神龙决”，把护舟、传魂的事一直办下去。

“我这一辈子，护过龙骨，造过龙舟，看着神龙湾从芦苇荡变成现在的样子，心里踏实。”阿福伯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握着那把老锤子，“可我怕我走了以后，有人忘了当年的苦，忘了龙的精神，所以要立这个约，让咱们的子孙后代都记着，神龙湾的龙舟不能停，华夏的龙不能眠。”

乡亲们都赞成，水生拿来纸笔，阿福伯口述，水生记录，把约定一条一条写下来：“一、每年清明种桐树，护好造舟木料；二、每年端午赛龙舟，不忘竞渡初心；三、每年冬至祭龙决，传承民魂意志；四、每代人教造舟手艺，不丢传家本领……”一共十条，条条都离不开“护龙、传魂”。

写好后，阿福伯把纸放在木盒里，盒里还放着当年藏龙骨的破布、龙涎泉的泉水瓶、“神龙决”的拓片，然后把木盒埋在老槐树下，说：“这盒子埋在这儿，就像把咱们的约定埋在神龙湾的根里，一百年后，让咱们的子孙挖出来，看看咱们当年的承诺，看看咱们当年的念想。”

埋盒那天，邻村的人也来了，有的带来了自家的龙舟模型，有的带来了刻着龙纹的老物件，说要一起立约，一起守诺。“神龙湾的龙不是周家庄的，是咱们所有人的，是华夏的，咱们得一起护，一起传！”邻村的村长说。

阿福伯拉着水生的手，又摸了摸老槐树的树干：“水生，以后这神龙湾，这龙舟，这百年之约，就交给你们了。记住，咱们立的不是约，是对华夏龙的承诺，是对炎黄子孙的责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把这约守下去，把这魂传下去。”

水生用力点头，眼里含着泪：“爹，您放心，我会的！以后我会教我的娃，娃再教他的娃，一代代传下去，一百年后，咱们的子孙一定会聚在神龙湾，看龙舟竞渡，念‘神龙决’，让华夏龙一直活在咱们心里，活在这方水土上。”

那天傍晚，夕阳照在神龙湾的河面上，龙舟泊在岸边，石崖上的“神龙决”闪着光，老槐树下的土还带着新翻的气息。阿福伯坐在河边，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笑容——他知道，这百年之约一定会守住，这华夏龙一定会永远在，因为民魂还在，因为炎黄子孙的骨气还在，因为这方水土上的希望之光，永远不会灭。

第五十一章龙舟渡难：洪峰里的民魂舟

又一年夏天，暴雨连下十天，神龙湾的水位比上次旱年时还高，洪水冲垮了岸边的堤坝，眼看就要漫进村里。阿福伯站在石崖上，看着汹涌的洪水，大声喊：“乡亲们！把龙舟划过来！用龙舟运人！运粮食！”

水生早已把龙舟准备好，划手们也都到齐，每个人都穿着救生衣，手里握着船桨。“先救老人和孩子！”水生喊着，龙舟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洪水，靠近被淹的房屋。有位老奶奶被困在房顶上，不敢下来，阿福伯站在龙舟上喊：“老嫂子，别怕！这是咱们的神龙舟，能护着你！”

老奶奶看着龙舟上的龙纹，看着熟悉的乡亲，终于鼓起勇气，被水生拉上了船。龙舟在洪水里颠簸，划手们拼尽全力稳住船身，有的手被船桨磨破了，有的脚在水里被石头划伤了，却没人停。“再加把劲！前面还有人等着咱们！”二柱喊着号子，船桨击打着洪水，溅起的水花落在每个人脸上，却像给大家加了劲。

邻村的人也划着龙舟来帮忙，几十艘龙舟在洪水里穿梭，像一条条龙在救人。有的龙舟运老人，有的运孩子，有的运粮食和药品，大家互相照应，谁也没落下谁。“神龙湾的龙舟不是用来赛的，是用来渡难的！”道长坐在一艘龙舟上，帮着安抚受惊的孩子，“咱们是龙的子孙，要像龙一样，能乘风破浪，能护着自己人！”

洪水退去后，乡亲们看着完好无损的村庄，看着互相帮忙清理家园的邻里，都感慨地说：“要是没有龙舟，这次不知道要遭多大的难！”阿福伯却摇摇头：“不是龙舟救了咱们，是咱们自己救了自己！是民魂聚在一起，让龙舟有了力量，让咱们能渡过大难！”

后来，有人给神龙湾的龙舟起了个新名字——“民魂舟”，说这龙舟载的不是人，是民魂，是华夏儿女在危难里抱团取暖、永不放弃的精神。每次龙舟出海，都会在船头挂块木牌，上面写着“民魂舟”三个字，提醒大家，这龙舟的力量，来自每一个炎黄子孙的心里。

第五十二章龙纹遍乡：阡陌间的龙印记

神龙湾的龙纹不仅缝在孩子的襁褓里，还刻在了村里的农具上、房屋的门楣上、田间的石碑上，甚至连乡亲们日常用的碗、瓢上都有小小的龙纹。阿福伯说：“要让龙纹跟着咱们的日子走，让咱们睁眼就能看见龙，心里就能想着龙，永远记着自己是龙的子孙。”

铁匠铺里，铁匠给锄头、镰刀的柄上刻龙纹，说这样农具能用得久，还能护着庄稼丰收；木匠铺里，木匠给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