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布恋情，结果导致女友跟你分手，后不后悔？”
“不后悔，我是男人，做事从不后悔。你呢，Joy，后悔退出演艺圈吗？”
“...当然不后悔，我也是男人。”
刘奕然的回答毫不犹豫，但付乐乐的回答却没有那么坚定。
刘奕然和付乐乐都有点醉了，程星连一杯酒都没喝完。
刘奕然晃晃荡荡去洗手间。
忽然一声尖叫传出来，吓得付乐乐从沙发滑到地上。
程星慌慌张张跑到洗手间，只看到刘奕然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哎呀，脸上起了两颗痘痘，糟糕了，明天有重要的采访，对方是主流电视台，他们后期从来不给艺人修图...”
这年头超大超清电视已经普及了，屏幕上演员脸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脸上长个痘能有拳头那么大。
付乐乐走到刘奕然身边，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脸凝视了很久，然后扭头对程星说：“去柜子里拿排毒祛痘面膜，急救红款蜂蜜面膜。”
程星蹭蹭蹭跑到付乐乐的护肤品柜子前，拿了红款的蜂蜜面膜过来。
“急救急救救急，赶紧敷一张，睡觉起来痘痘就消下去了。”
刘奕然敷了一张，付乐乐敷了一张，就连程星都被付乐乐拉着敷了一张。
程星半摊在沙发上，敷着面膜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被人叫起来。
“半个小时了，去把面膜取下来洗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家。”
程星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四下张望没看到刘奕然。
“我把他弄到卧室了，他睡着了，”付乐乐已经穿戴整齐，“走吧，我送你回家。”
秋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气。
程星拉了拉衣领，抬头四下张望，才发现地上的落叶也多了。
付乐乐挺胸抬头走在旁边，他仍然穿着一件短袖的T恤，奇怪地看着程星。
“你冷吗？”
“有一点，付总穿这么少会不会感冒？”
“我热得冒汗，不会感冒。现在气温不低，你这样子应该是体虚，建议你找中医看看调理体质，赶在冬天来之前，可以降低冬天感冒的几率。”
“我都忘了付总对养生很有一套。”
“还好，以前做歌手，要保养身体和嗓子，轻易不敢生病。我刚入行那年还不懂，只凭热情工作，结果累到嗓子失声，不但约好的节目上不了，还让粉丝们担心...”
程星偷偷打量付乐乐的脸色，有句话她也想问，但又觉得问出来太残忍，想来想去还是没敢问出口。
程星犹豫了一下笑着说：“付总，我喜欢你的音乐。”
付乐乐怀疑地看程星：“你也喜欢听音乐？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书呆子类型的人，从来不会在没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程星不好意思低下头：“以前是这样了，那时候学业重，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不一样了，上班下班路上时间长，可以听很多歌...”
程星说起付乐乐的歌如数家珍。付乐乐听着很高兴，因为程星说的不是客套话。
送完程星，付乐乐从便利店买了东西回家。
看了一眼在卧室里乖乖熟睡的刘奕然，付乐乐抱着吉他来到阳台。
夜空几颗星星孤单闪烁，秋风阵阵吹拂夹杂着暖意。
付乐乐轻弹吉他低声吟唱，又是新的曲调又是一首新歌。
……
付氏蜂蜜面膜系列代言人发布会选在了周六的下午两点。
从早上开始就有刘奕然的粉丝在会场周围徘徊，中午他们在会场外有序地排起了队伍。
一点三十分会场开启安检，持有请柬参与发布会的观众开始入场，其中七成是刘奕然的粉丝。
刘奕然出道多年，粉丝组织比较成熟，大家都遵守秩序。
会场后台的化妆间里，刘奕然还在做造型，付乐乐在旁边看着不时拨弄下自己的头发。
他隔壁的化妆间是男团P9。
《偶像向前冲！》节目最终选出九人出道，他们组成男团就是P9，据说是粉丝投票给他们选出的团名。P9是今天发布会的开场表演嘉宾。
程星尽责地巡视会场，确认各项准备万无一失。
一点五十分，会场满员，大屏幕开始播放产品介绍和代言人广告。
程星来到后台。
P9化妆间很热闹，九名团员还有两个人在化妆，其他七个人在旁边笑话打闹。年轻人就是好，感觉不到压力。
程星过去跟苏冉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到隔壁找付乐乐。
付乐乐正在跟刘奕然聊天。两人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神情随意，更是感觉不到一点压力。
两点整，主持人上台讲了两句话，请出P9做开场表演。随后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付乐乐和刘奕然一起上台。
发布会持续了一个小时。期间刘奕然与粉丝互动多次，看粉丝们的表情似乎都很满足。
参加发布会的记者都是付氏邀请来的，没有人提出不合时宜的问题为难嘉宾。
总的来说今天的发布会很成功。
刘奕然代言付氏蜂蜜面膜的话题成功登上各大媒体头条。
现场拿了很多面膜赠送，最后还剩余了一些。程星把面膜收集起来放在袋子里，提到后台打算问付乐乐怎么处理。
P9早就离开了，刘奕然和主持人应该还在。
刘奕然的化妆间。
付乐乐正在和今天的主持人热聊。
程星站在门口伸头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卸了妆的刘奕然站在程星背后小声揶揄：“你在偷窥？”
程星连忙摇头：“没有，就是好奇，付总好像跟主持人很熟。”
刘奕然也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你不知道？他们以前在同一个男团，算是出道的队友，不过后来Joy单曲发得比较多，几乎是默认单飞状态，跟队友一起出镜的机会很少。”
男团成员多，个人发展不均衡，有些人很火，剩下不火的则会多接主持工作或参加综艺节目。
刘奕然推着程星进化妆间。
刘奕然：“别在这里聊了，找个地方喝一顿。”
刘奕然的提议得到付乐乐和主持人的一致同意。
刘奕然问程星：“跟我们一起去吗？”
程星摇头拒绝，问了付乐乐怎么处理剩余的面膜。
付乐乐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面膜：“你拿去用吧，不用带回公司了。”
程星想了想说：“那我拿去跟其他工作人员分了，我自己也用不了这么多。”
付乐乐随意挥了挥手。他对这些琐事没兴趣，更乐意与久别重逢的前队友聊天。
下班回家，程星把带回来的面膜分给家里人。
姑姥姥带着老花镜研究面膜上的介绍：“这种面膜更适合年轻人，像我这种老皮吸收不了这些营养成分，给我用就是浪费，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
程星：“我有朋友调配的面膜用着，这些面膜也用不了，要不留着送人吧。”
姑姥姥点点头：“也行，下次在家里举办茶话会，我让那些老姐妹带她们的孩子一起过来，可以送给她们。就下周日好了，正好你也休息，跟着一起多认识一些同龄朋友。”
忙完了一天，程星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这才爬上床抱着笔记本写日记。
工作顺利，忙碌且愉快。
“...付总像被困在囚笼中的王子，不得自由，不能追求自己的梦想...”
……
生活如流水，时光平淡中飞逝，转眼夏去秋来又冬至。
又是星期一的早晨。
程星慵懒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伸个懒腰，活动下四肢，站在窗前推开窗户。
冷空气瞬间袭来。
程星吸了口冷气，望着窗外皑皑白雪，脸上露出了笑容。
昨晚下雪了。
上沪的冬天湿冷，多雨少雪。这是上沪今年的第一场雪，也可能是唯一一场雪。
转眼程星已经在付氏工作半年了。
九点二十五分。
程星拿着几份文件，跟付乐乐一起踏入会议室。
今天是元旦前最后一次董事会议，也是付乐乐担任付氏总裁半年总结会议。
为了今天的会议，程星和付乐乐准备了一个星期，就是为了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
今天的会议是付乐乐的主舞台。
一个小时后，董事会议结束。
董事们陆续离开，会议室里最后只剩下付乐乐、付安东和程星三人。
程星整理文件，眼光不时瞟向付乐乐。
付乐乐眉毛皱在一起，看上去不太高兴。
今天的会议进行的非常顺利，下半年付氏营业额超过上半年，相比去年同季度也略有增长。
对于才上任总裁半年的付乐乐来说，这是一份不错的成绩单了。
但是，董事长安峰仍然对这份成绩单做出了指责。
安峰认为付氏不能只跟自己比，而是要在同行业中审视公司的业绩。
今年市场出现了几款爆款化妆品牌，对方公司从名不见经传到爆红，业绩甚至超过了付氏。
而付氏作为品牌老企业，这么轻易就被新公司超越就是失败。
安峰话说地直白难听，导致会议气氛一度很尴尬。
被安峰不留情面地批评，付乐乐当然不高兴。
付安东拍了拍付乐乐肩膀：“别生气，没必要，安峰说的是歪理，乍一听有道理实际上是胡搅蛮缠，那些董事都是老人精，他们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付乐乐哼了一声：“我知道，安峰是董事长，其他董事不敢跟他对着干，但我生气的是连一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