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通的日子似乎过起来非常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在南通没有工作，整天都是和张恺泡在一起。张恺也算是个富二代，家里生意不用他去打理，他也想自己创一番事业，对未来我们有着波澜壮阔的梦想，奈何我们却无从下手，于是我们每天混迹于会所、台球室、篮球场及网吧之间。
从我开始工作以来，我从未尝试过如此长时间休息放纵，毕竟在上海那座城市生活确实不易，各种来自生活及工作上的压力，能生存已经不易何况生活。所以我很享受这样的日子，这样安逸而又快乐的日子。
逐渐，我已经开始忘记上海的模样了，并试图不再去想它。但这段时间我却惴惴不安，原因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聂小倩；她像个幽灵一般，每天到了晚上都会给我发短信或是打电话，从开始对她的骚扰短信电话感到不胜其烦，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有时甚至我和她还会短信聊天至深夜，偶尔也会连续通长达一个小时的电话。
有时我也很好奇这个素未谋面的聂小倩究竟长什么模样？毕竟从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对话以来，我能感觉到她是个知书达理并学识超群女孩。有时我们聊到我不愿意说的话题，冲她发火，她总是轻轻一笑并不生气，然后风轻云淡的岔开话题；有时我遇到我自己都感觉迷惑的问题，她也能有条有理的帮我解惑。我想她应该拥有一张美丽的脸，是一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幽灵”。这样说或许不恰当，因为她的名字总是让我不由自主联想到倩女幽魂兰若寺里的那个风华绝代的“聂小倩”，她是否和她一样？我想“聂小倩”那张美丽的脸我是无缘见到了，毕竟我不是“宁采臣”，但这个聂小倩我是真的很想见一见她。
今晚我又接到了聂小倩的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柔弱，犹若一缕轻烟通过我的耳朵在我脑海中飘荡。
“你……还在南通吗？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上海？”聂小倩今天突然问了一个让我意外的问题，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次这样关心我什么时候回上海。
“嗯，我还在南通。”我点点头对着电话说道，遂即又反问：“可是，我为什么要回上海？”
“你觉得你在南通过得开心吗？”
“开心，怎么不开心，我觉得这是我最近几年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我斩钉截铁地说。
“是吗？”
“可我却不这么觉得！”聂小倩轻轻一笑，似是在嘲讽，“你认为你现在的生活就是想要的生活吗？难道你想要的就是这些？”
“怎么不是……”我试图反驳聂小倩，可嘴里的话说到一半我就戛然而止了，我想对她发火，可我并没有。
是啊，现在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我一直说“若能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可是现在这样我真的幸福吗？又真的安稳吗？一连串的问题开始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我开始怀疑这段时间我过得是否真的如我想的那般“幸福安稳”。
“那你说说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它又在哪里？”我问聂小倩。
聂小倩沉默了，似乎她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她怎么能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又怎会知道它在哪里？
可事实并非我所想那般——
“为什么要问我而不是问你自己，你想要什么的生活你自己不知道吗？只有你自己知道它在哪里。”聂小倩又把这个问题反推回来给我。
“呵呵。”我轻笑一声，强词夺理地说：“我就是不知道，现在请你给我一个答案，我究竟想要什么的生活，而它究竟在哪里！”
聂小倩并未为我突然强硬的语气而生气，一如往常“幽灵”般冷静，她平淡地说：“你又想什么样的生活，只有你自己去寻找了才知道，而它并不在南通。”
“那它在哪里？”
“为什么不试试回上海去寻找？”
又是上海，这个已经渐渐被我忘记脑后的城市，今天我已经第二次听见它了，现在对它不仅不怀念，甚至有点厌烦，因为一旦想到上海我就想到高额的房价以及紧张的生活。
“够了！”我终于忍受不住了，我自认为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面对聂小倩这样平淡冷静的女孩我总是束手无策，耐心也变得没有了。
“你是不是又想说杨牧云！”
“是的。”聂小倩没有反驳，大方的承认了她的目的。
这段时间她总是有意无意提起杨牧云，可我并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我知道杨牧云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所以她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我不是不回短信就是把电话挂断，因为不想和她一样做一个——“疯子”；当然我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疯子，疯子也不可能这样有条有理的说话。
“杨牧云需要你回去拯救，而你想要的就在上海……”
“聂小倩！够了！别再说杨牧云了！”我歇斯底里着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人需要我回上海去拯救，我不是医生，我救不了一个已经昏迷的植物人！”
“我也不会回上海！”说完我把电话挂断了，此时我不想再和聂小倩说话，我怕我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会说些更难听的话。
这一晚我抽了很多烟，脑海中一片混乱，在回上海与留在南通之间不断思考，却思考不出一个答案，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我对自己说了一句“我不会再回上海”的话，终于忍受不住困意睡着了。
第二天敲开我房门的是张恺，他推开房门见我还躺在床上，笑着说：“我以为你已经起床了，怎么这么晚还没起床？”
其实我早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起床而已，看着面前站着的张恺我说出了一句让我自己也很意外的话。
“我要回上海。”
“什么？你说什么？”张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没有听清我刚才的话。
“我说我要回上海！”我又大声说了一遍，说完我自己都感觉很震惊，我不是很讨厌上海吗，并且已经下定决定不会回上海，为什么今天会对张恺说我要回上海。
张恺先是微微一愣，然而他却并不意外，看着我问：“什么时候回去？”
“就今天。”说完我看着张恺。
张恺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其实这段时间把你留在南通是我错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开心，你想要的也不在这里。”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奇怪张恺说的话为什么和聂小倩如此相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好基友啊！为什么不出言挽留，而是和聂小倩一样让我回上海，难道我所想要的真的在上海？
“回上海也不着急这一两天的事情，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我们出去玩一玩，明天我开车送你回上海。”张恺如此说道。
“可我并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我轻笑一声，已经算是默认了张恺的要求。
“兄弟，其实能认识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你是我一生的好朋友，一生的好兄弟！”张恺笑着说。
我也是一声轻笑没有说话，我们之间不需要太多客套的话。
晚上张恺的生日只有我和他，还有炳哥以及明哥我们四个人，吃饭的时候他们已经得知我明天要回上海了，说今天晚上一定要玩得开心。
晚饭过后我们来到了南通当地的一家会所，说白了就是KTV，只是它不同寻常的KTV，因为它有寻常KTV没有的服务。
我们四个并排坐在包厢里的大沙发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一排身穿同样制式露背性感旗袍少女，这些就是这个会所普通KTV没有的服务，面前这些性感艳丽少女是陪唱的姑娘，她们现在这样站着是在等着我们挑选。
之前在上海工作的时候，有时候出去应酬或是陪客户，也不少进过这样的地方，也经历过这样的挑选，可每次我都是最后一个挑选的，并不是我认为最漂亮最好的在最后，而是我真的很难接受一群女孩这样站在“虎视眈眈”的男人面前等待挑选，难道她们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他们三个很快就挑好了女孩，都是身材性感并且胸大长得漂亮的女孩，而我却选了一个看起来很瘦弱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女孩。张恺看了看我选的女孩，对我摇摇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意思是说我没眼光；我则轻轻一笑，同样也冲他摇摇头。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女孩，是因为我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清澈，那一缕清澈的眼神我的目光一接触，那颗藏在胸腔中的心脏不禁快速跳动了几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选择这个女孩的。
女孩颤巍巍地来到我身边，似乎有点紧张，坐下的时候没坐好一下子就靠到了我半边怀里，然后她赶紧坐直身体，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有点柔弱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淡淡说，然后有点意外她会如此说，换作其他女孩这个时候会“哎呀”一声，然后会暧昧的说上一句“大哥”或是“老板”什么的。
女孩努力让自己微笑，但这样笑起来并不好看。她拿起面前已经调好的酒，给我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并不熟练，因为她在倒酒的时候把酒洒出来不少，拿盛酒容器的手也有点颤抖。
她端起酒杯一只递给我，一只给自己。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她则一口全部喝完了，憋得满脸通红。我惊讶地看着她，那可是一杯威士忌，虽然稀释调兑过，但让我这样一口气把满满一杯喝下我也做不到。
女孩把酒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身子靠到了我的半边怀里，我能清晰感受到她此刻喘着粗气，应该是刚才一下喝完一杯酒的原因。
感受此刻怀里温香软玉的感觉，看着怀里的女孩，我关心地说：“不会喝酒干吗一下喝这么多，这样对身体不好。”
“不这样做我没法做这份工作……”女孩的声音和她的身体一样柔弱。
听到女孩这句话，我的心脏不禁颤动了一下。是啊，她那样清澈如水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她之所以此时置身这里一定有她难言的苦衷，可我并不想问，因为我知道即使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又没有能力帮助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搂在怀里，给她一点温暖。
“你叫什么名字？”
“小枝。”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点起歌开始唱起来了，声音有点嘈杂，我没有听清女孩说什么。
“我没听清，你叫什么名字！”我把声音稍微加大了一点。
怀里的女孩抬起头，把头靠在我耳边说：“我叫小枝，大小的‘小’，树枝的‘枝’，小枝。”
“小枝？”
“对，就是小枝。”
我不知道“小枝”是不是她的真名，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小倩，就是那个这段时间给我发短信打电话的聂小倩；霎时间，我竟然有种错觉，靠在我怀里的是不是那个聂小倩。
我坐直身体，仔细看着怀里女孩那张脸，一张清秀并不算太漂亮的脸，樱桃小嘴配上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也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
“小倩？”看着小枝的脸我不由自主说出了聂小倩的名字。
小枝疑惑地看着我，“我叫小枝。”
我尴尬地笑了笑，又重新坐回去，“不好意思，我刚才听错了，把‘小枝’听成‘小倩’了。”
小枝在我怀里咯咯笑着，经历刚才事件，她变得不是那么很拘束了。
“小倩……她是不是你喜欢的姑娘？”小枝在我怀里突然这样问道。
我眉头一皱，笑着说：“不是，我刚才确实把你的名字听错了。”我这么说并不算骗她，那个聂小倩确实不是我喜欢的姑娘，而关于聂小倩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对她说。
“哦！”小枝点了点头，显然她并不是很相信我的话。
“你为什么做这行，做多久了？”话一说出口，我心里就暗骂自己该死，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可貌似这样白痴的问题我问过不少次了，但这次和以往不同，我不该这样问眼神清澈如水的小枝。
我能感觉到怀里的小枝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我更知道我错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重要吗？”小枝只说出这三个字，我却能从三个字感觉到无尽的痛苦和哀怨。
重要吗？是啊！真的重要吗？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当然也有因为生活压迫做一些自己不想选择的选择，我想小枝就是这一类人，但这对我来说真的重要吗？或者对她来说真的重要吗？
这一刻我突然有种我不如怀里小枝的感觉，起码她还会去“选择”，而我却总是逃避选择。
见我长时间不说话，小枝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怎么了？你怎么不唱歌？要我给你点首歌吗？”
“我……没事，我……我唱歌不好听，还是不要了。”我因为之前说错话有点心虚。
小枝轻笑一声，似乎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当回事，“我唱歌也不好听。”
她又缓缓说：“可我……很想有个男生能为我唱张学友的那首‘如果这都不算爱’。”
“你会唱吗？”小枝看着我期待的问。
“要不我试试？”很少唱歌的我竟然出奇地没有拒绝小枝的要求，或许是因为看她清澈的眼神我不忍心拒绝。
我让张恺帮我点好了歌，张恺很意外，因为以往我很少主动唱歌，基本都是遇到自己会唱的，跟着他们哼哼几句。张恺帮我点的歌顶了上去，很快就到我了，我拿着麦克风的手竟然有点紧张，是怕自己唱不好吗？
“是否爱就得忍耐，不问该不该，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留下泪来，才证明是爱。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你只要被期待，不要真正去爱……”
我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和张学友唱这首歌时那般低沉而又深情，没想到我竟然出奇地唱得特别好，唱完还赢来了他们的掌声和欢呼声。
“你唱得太好听了！”小枝兴奋地抱着我的手臂。
“谢谢你。”在小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镜后的眼眶内隐有泪花闪动，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又紧紧搂在怀里。
我不知道小枝的过去究竟经历过什么，是什么能让她听这首歌时会如此这般，而哪个让小枝“如果这都不算爱”的人，此刻他能否感觉到小枝的心痛……
这个时候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女孩在唱歌，唱的是王蓉的那首《要抱抱》。女孩的声音妩媚动人，MV里王蓉和一群女孩穿着性感的衣服，跳着极尽妖娆露骨的舞蹈。
我下意识地去看了炳哥和明哥，只见这个时候他们点的女孩已经坐在他们的大腿上，配合着音乐扭动腰肢和臀部，而炳哥和明哥他们的双手已经上下齐用，一只手伸进女孩衣服内揉搓女孩的酥胸，另一只手在女孩的大腿之间来回抚摸，女孩也十分享受的呻吟着……
我看得心上荡漾，转头看着怀里的小枝，有种心痒难熬口干舌燥的感觉，我的手在颤动，可我的羞耻心却驱使我不能像炳哥和明哥那样做。怀里的小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她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拿起我的手隔着衣服轻轻放在她的酥胸上，手掌一触碰到小枝的酥胸，我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因为我感觉到小枝并没有穿胸围，至少当我的手放在她胸前的时候，能清楚感受到她胸前凸起的那一点……
小枝的胸并不算大，具体多大我说不清，因为我并不是很了解女孩胸围的具体尺寸。我的手放在小枝的胸上，我却不敢像炳哥和明哥那样做，就在静静放在上面；可我却能感受到颤动，不知道小枝胸在颤动还是我的手在颤抖……我只知道这一刻我的羞耻心已经被我丢到一边，而我的“小人”之心也得到了极尽的满足。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我的一位好朋友，某报社的主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我只记得他叫“老黄”。
老黄是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上海男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在外人面前，永远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说的每句话都犹如真理，让人听了不肯错过一句，生怕错过哪一句，就可能错过改变人生的机会。他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时候，整张脸如果套上黑框，那基本就是遗像。可熟悉老黄的人却不这么认为，这个时候的老黄满口的荤段子，经常去那些暗巷寻花问柳，然后充当失足妇女的“人生导师”，企图得到她们对自己的崇拜，来一次不要钱的滚床单，或者更多次免费的滚床单……
以前我很反感老黄这样做，但现在我却觉得我连老黄都不如，我心里想做，可我的羞耻心却总是告诉我不能这样做，于是我总是站在我个人“正人君子”的至高点，来指责他们这群淫邪不知羞耻的人，心里又总是期待能来一场这样的艳遇。
今天我也做了像“老黄”这样的人，但却没法像老黄那样做，我没法能不知羞耻的做像老黄那样的“人生导师”，更无法和她们扒光衣服，然后搂在一起进入彼此的身体抖索数下，达到至快乐的巅峰，用以告知她们这就是“人生”……
渐渐我觉得我放在小枝胸前的手有点发烫，不知是小枝的酥胸让我感觉到烫，还是我的羞耻心此刻让我的手发烫。就在我想把手离开小枝胸前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真是一个救命的电话！
是聂小倩打来的电话，我皱了下眉头，现在这个环境实在不是接她电话的时机，于是挂断了她拨来的电话。
“是那个小倩吗？”小枝看着我说，她刚才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来电的名字，我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的手机铃声很特别……”
“是吗？我唱给你听。”
我的手机铃声是截取我喜欢的一位民谣歌手李志的那首《董卓瑶》中的一段，因为这段歌词我很喜欢。
小枝点点头说好。
我把手重新放在小枝的怀里，并没有再放到小枝的胸前，然后把头靠在小枝的耳边，闻着她秀发带来的芳香，轻轻哼唱出那段歌词……
“小枝你是个好姑娘，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你可知世上没什么好人，你别他们都伤了；小枝你是个好姑娘，你要把持住你的欲望，你可知我想像你一样纯洁，你不能比我还要放荡……”
我轻轻地在小枝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哼唱这段歌词，只是把歌词中的“毛毛”换成了“小枝”，小枝靠在我怀里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慢慢变成趴在我怀里，而我还在一遍遍哼唱这段歌词，周围的一切仿佛已经与我们无关。
忽然我放在小枝胸前的手被她用手拿起，然后她拿着我的手穿过她的衣服，轻轻放在她的酥胸上，顿时我就感受到她胸前柔软白嫩的肌肤。我不明白小枝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放在她胸前的手并不敢多动一下。可小枝却拿着我的手在她胸前抚摸，一边拿着我的在她胸前抚摸，一边在我怀里像是呻吟并抽泣着……
小枝哭了。
她的泪水仿佛如火山爆发的“熔浆”，透过衣服沾染到我放在她胸前的手上，瞬间我就感受我的手像是被熔浆浇到了上面，烫得我手很是痛疼。我想要抽开放在小枝胸前的手，可是我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仿佛小枝的泪水已经把我的手和她的身体浇融到一起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眼睛里也满是泪水，难道是因为被小枝的泪水烫到疼的？或许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此时炳哥和明哥已经把怀里女孩的上衣解开，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们胸前玩弄，女孩也转过头和他们吻在一起，十分享受放荡带来的快乐，可他们却不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一个姑娘趴在我怀里留下痛苦的泪水……
这一晚结束后，我并没有像他们感到满足快乐，想起与小枝告别，想着小枝那双哭红的双眼，我的心渐渐感觉到疼痛。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聂小倩的名字，给她发了条短信，便按下了关机键。
“我明天回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