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原来是老鸨。
老鸨横眉热怒,插着腰,身后众人膀大腰圆,都黑着脸,老鸨哼了一声:“这位公子,你也忒不是东西了吧,我这儿可是把最俊的姑娘给介绍给你了,你却让官府来查我的阁子,咋着?你过河拆桥啊!”
十二一惊,却看严云复半分话不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一句话都不想给他们说。
“妈妈,什么官府啊?”
老鸨扯着那母猪般的嗓子叫到:“哟,你还躺在他怀里呢你,你倒是好兴致,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他那个侍卫转身就告了官府,这会儿啊捕快都要把我们这儿搜遍了,你可真是没用!你快给我起来你!”
她伸手就想把十二拉起来,十二的衣服还没穿好,严云复一怒伸手就把老鸨推开,老鸨一没站稳差点摔倒。
“说就说,别碰她。”
他正言威色。
老鸨气的咬牙切齿:“嘿!你这个混账东西,来啊给我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她身后的众人一听都拿起家伙准备上,十二穿着白衣套了件外套挡在严云复前面。
“妈妈,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老鸨听了气的脸通红,一皱眉脸都歪了:“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十二你给我过来!”
严云复一瞪眼,老鸨一吓便不敢去拉十二。
“上啊!”
众人吼着挥舞着棒子、板凳朝严云复砸了过去,严云复一笑,手负在背后,一脚便将最近的那人踹了十几米远,甚至站不起来。
老鸨趁乱将十二拉到身后,十二本来想过去被老鸨死死拉在后面。
“休烈后面!”
严云复抽出一根银针看都不看后面,手一挥就让后面那个面目凶煞的人倒地,一看,银针正中他的前额,一股股黑血往外流。
刹那间,十几个人都拥在房子里,挥舞着冲过来。
严云复一闪一躲,一踢一踹,甚至连手都没有出便撂倒了众人。
只剩下躲在十二身后瑟瑟发抖的老鸨,目瞪口呆的十二和瘫倒在地嗷嗷叫的众人。
真是不自量力。
严云复正色,一脸的冷漠:“老鸨,我看你是妇人,便不对你动手了,冤枉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既然你是十二的养母,我便帮你料理了那些官兵。”
老鸨虽然手在颤抖,但眼睛里还是一股子凶神恶煞。
十二一脸崇拜的看着严云复,严云复瞪了老鸨一眼,走过去亲了亲十二的额头。
“等我。”
严云复转身下楼。
十二和老鸨也随即下楼。
只见楼下已经乱成一团,十几个官兵在大堂里乱哄哄的喊叫着,有些捕快在毫无目的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乱搜,有一群人正衣衫不整的蹲在门口由三个带刀的捕快看守,场面十分混乱。
十二的那间房间估计在最里面,所以没有被搜。
严云复负手闲步走下去,一个捕快上来就想把他撽过去,他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众人看状,都冲了过来。
严云复一笑,又来?
他左躲右闪,不出一分钟便来到了那个看似头头的大捕快身边。
看来这个大捕快有点水平,看到休烈身手如此好,便挥手让众人停下。
严云复拍拍他的肩膀。
“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吹了吹胡子,微眯着眼睛:“有人检举,说这里有人赌博。”
严云复冷笑了一声:“此地昨晚才举行了宴会,众人皆可作证,哪里有时间赌博?再者,这里是青楼,要去赌博方可去赌场,在这里赌博怕是多此一举。”
大捕快转眼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此时回去,太丢面子。
“你哪里来的嫖客?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严云复低眸:“你哪里来的捕快,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他一吹胡,横眉道:“你谁呀你。”
严云复拿出腰间银针一挥,大捕快一看吓得差点瘫倒在地,招手赶快让众人撤。
这银针是御赐之物,在屋内是银色柔光,在阳光下呈现龙型雕刻,遇剑则变紫有剧毒,遇匕则变青变小,可以迅速了无声息的克敌制胜。
当今只有大司马和大太子有,相当于北魏的尚方宝剑,五品以下的官员先斩后奏,甚至不奏都可以。
但这个东西一般人不知道,但上下官员都定是知道的。
他亦认识这针,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便陪笑作揖,一脸苦笑道:“小人不识,冲撞了您,不要见外啊,小人这就撤退。”
严云复一笑,窝囊。
“再退之前,有些话要记住。”
“这里没有赌博。”
“是是是,没有赌博。”
“这里没有嫖客。”
“是是是,没有嫖客。”
“这里不允许你们放肆。”
“是是是,不允许不允许。”
“你不是东西。”
“是是是,我不是东西。”
严云复正色看了他一眼,大捕快一看到后面偷笑的十二才反应了过来,只苦笑一声便抱拳赶快逃走了。
十二在后面捂着嘴笑。
原来大捕快也欺软怕硬啊。
老鸨一看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他解决了,心下一惊,觉得自己大水冲了龙王庙,冲撞了人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背景肯定十分大!
十二捞着金龟婿了!
但看十二和此人四目相对,两厢情愿。
看来以后这官兵再也不敢来阁里闹事了,若讨好了他,不仅有银子赚还能保生意,多好的事情!
老鸨陪笑,点头哈腰的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贵人,对不住了,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别在意哈。”
严云复没有听她的,只是定眼看着远处的十二愣了神。
“老鸨,以后十二是我的人了,你不能让他接任何的客,被我知道了你这阁楼便不用开了,还有这些捕快打碎了你这儿的东西不少,一会儿我会让人赔来,只有一点,好吃好喝的给我伺候着,若是饿瘦了,我拿你们是问。”
十二在后面笑的开怀,只觉得他太霸道了,她说白了就是这儿的一个妓子,没什么好金贵的,但他竟如此看重。
真是个宝贝啊!
他走到十二的身边,捏了捏她笑着的脸:“我此时先走了。”
十二立马嘟起嘴巴,面露生气:“再呆一会儿,你肩上还有伤呢,我先把药给你换了啊。”
“哎哟!贵人怎么如此不小心啊,是哪个不长眼的伤了贵人,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贵人你告诉我是谁!”
老鸨插了一嘴,严云复不说话,十二尴尬的笑笑,伸出食指放在嘴瓣上让老鸨别说话。
“不用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十二一听这话,便走上去抱着严云复,用头蹭蹭。
这几个动作吓得大堂里的所有人都直眉愣眼的。
这么凶的男人也有人敢这样放肆?
“行吧,那我给你拿剑,你明日若不来,我就咒你来去赤身条条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