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我怎么没感觉到。”卡尺头周正纳闷道。
“等你感觉到,已经来不及了。”胖子淡定得说。
卡尺头瞥了瞥嘴巴,没再说话。
“我们摸金一门,胜在术,不在技,所以这机关地问题还要高手来解决。”说到这地王一泽转脸一笑,朝着地正是胖子。
胖子揉了揉鼻子,眼光无奈地看向我。
我也是一阵头大,我白顶着个淘沙肖家地名头,胖子也是一样,鬼手孙家最不入流地传人,盗个野墓,掌个眼不在话下,可是这王侯大墓地机关术势,我俩真是小媳妇进城,看地新鲜。
但是更不能认怂,要是认了怂,队伍怎么带,我和胖子地威信何在。那我俩在队伍里的角色,和卡尺头有什么区别。
胖子咬了咬牙,点了点头:“我尽量。”
只见王一泽正色道:“此墓非同寻常,机关极有可能连着机关,一环扣一环,诸位切记小心行事。都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说到这,王一泽瞥了我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把腰带上缠的绞喉索拿到手里,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根螺纹钢管,然后轻轻一敲,一把剑落在我手中。
胖子看见这把剑,一脸惊讶。
老王看见这把剑,眼神一缩,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见胖子也掏出一副手套戴上,这副手套黑中带青,指尖处的甲头散发出湛蓝的光芒。
“淘沙剑,穿甲手。”王一泽似乎对我们手里的东西很是了解。
“什么时候入阵?”胖子问道。
王一泽看了看表,“五分钟后。”
十一点整。
王一泽深吸一口气,“入阵。”
说完第一个踏了出去。
我和胖子没有迟疑,紧跟着进到阵中。
刚一踏上平台,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晃了晃脑袋,却发现周围的景象变得和刚才截然不同!
周围是一片混沌的雾气,空气又冷又湿,我回头看,竟然也看不到我们观阵的牌坊了。
这阵法果然了得。
“都不要怕,跟着我走。”前面传来王一泽的声音。
虽然周围的景象变了,可是地板还是方方正正的石板,再走过了三块石板后,王一泽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胖子问道。
现在是生门的第一个变化,我不确定有没有机关。
胖子闻言一愣,走到王一泽身前,用手套上的金属头轻轻敲了敲地板,地板下面发出轻微的回响。
胖子抬头看了王一泽一眼。
王一泽伸手一指右手旁边第二块,
胖子继续用手敲了敲,这次没有回响,说明底下是实心的。
走右手第二块。王一泽轻声道。
一行人顺着第二块又在王一泽的指挥下进了三步。
随着越往里走,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但是说不出什么感觉。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眼前的一幕让我大惊失色。
只见卡尺头的表情呆滞,跪在地上,用膝盖往前走!膝盖马上就要压到刚才有问题的那块石板!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堪堪落在卡尺头旁边,一把把他拉了回去。
察觉到了我的动作,胖子和王一泽回头察看,看见这一幕也是脸色铁青。
我仔细端详了下卡尺头,翻了一下他的瞳孔,目光并没有散光,但是任我怎么拍打他脸,他都没有反应。
“这是中邪了。”老王沉声道。
“那怎么解?”胖子焦急的问道。
老王摇了摇头:“摸金一脉对墓中雾瘴不精,向来以躲避为主,现在并不清楚他是因何中邪,怎么治啊。”
胖子仔细嗅了嗅空气,“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又什么怪异。”
“我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但说不上来。”我直白道。
“我也觉得怪,但我以为是墓中空气长时间不流通的缘故,未曾细想,现在看来,是这的空气有问题。我们大意了。”老王皱起了眉头打量了下四周。
可是为什么我们几个没有问题,反而是体质最好的卡尺头先着了道呢。胖子有点纳闷。
咱们几个都是或多或少在墓里讨过生活的,也算是见过世面,所以心态还算平稳,呼吸不会很急促,但是卡尺头是个新手,对于现在状态的恐惧会比我们大一些,呼吸会更加急促,着了道也很正常。我想了想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一不能把他扔在这,也不能背着他走吧,那样咱这一队人能不能走出去都是问题。胖子苦着个脸。
我有办法。说完我反手抽出了中郎剑。
可使不得,杀人犯法的,胖子一脸惊恐。
滚你娘的蛋,你怎么就把我想的跟你一样,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么。我没好气的说道,把你手套给我。
要我手套干嘛?胖子紧紧地护着自己的手套。
你那手套我没猜错的话是犀牛皮吧,用穿山甲鳞片鞣制的。现在这地方就你这玩意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