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恋恋不舍的把他的手套摘下来给我,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果然是件宝物,这鬼手孙家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只见指尖的金属头上似乎刻着什么字,我把手电照的近了些,是两个篆书小字“穿山”
“这是鬼手孙家的独门武器穿山手,以犀牛皮缝制,鞣以穿山甲鳞粉,指头糅以五金,不修不钝,切山碎石如切豆腐。”王一泽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你知道的多。”胖子心疼道。
“我要是不知道,我还不要呢。”我没看胖子心疼的表情,反手一剑就从这穿山手上斜斜下刃。
只听“铛”得一声,我手中的中郎剑被镇开,但是穿山手上也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白印,并且有一小块甲皮被削了下来。
我仔细看了看中郎剑的剑锋,竟然没有一丝损坏,果然好剑。
我随后把穿山手扔给胖子,胖子心疼的一下子捂住,像抚摸自己的儿子一样抚摸着穿山手。
而后我赶紧掏出打火机,将这一小块放在焰网上递到卡尺头鼻子底下。
只见犀牛皮充分然后厚火焰一下子变成了蓝色,然后又变成了红色,一股黑烟似乎有灵性一般往卡尺头的鼻子里钻。
大约过了一分钟,我看着那一小块犀牛皮燃烧的差不多了,ZIPOO的机身已经烫手了,就慢慢的将火机从卡尺头鼻子口挪开。
又过了一分多钟,只听卡尺头一声呻吟,竟然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看见卡尺头醒过来,我的内心稍微宽慰了几分。
我刚才也是兵行险着,只不过是小时候听爷爷喝酒时候说过的酒话,说犀牛皮燃烧后的烟可以驱邪,尤其是墓中邪祟有奇效。但是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
万一要是不行,胖子和我玩命事小,折了淘沙肖家的牌子,万一在道上传出去,肖家的名声就毁了,这个队伍更是没法带了。
幸好幸好,苍天保佑。
胖子和老王也是一脸震惊的神色,毕竟这波操作实在是少见。
卡尺头呻吟了两声,睁眼看见是我们几个,眼神中瞬间出现恐慌,本来垂在地上的手就要挣扎起来推攘我们。
“老周,老周,你刚才中邪了。现在没事了。你看,我们有体温。”胖子见卡尺头要挣扎,赶紧摁住。
卡尺头听见胖子的解释,也感觉到胖子的体温,神色中的惊慌一下子褪去,显得十分疲惫。
“你刚才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中邪了?”胖子有些不解。
只见卡尺头眼神中露出了难以描述的恐惧,道“本来我跟着你们一直在走,可是谁想到,走着走着,旁边的景象就变了……”
卡尺头正在跟着我们走着走着,感觉自己的后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自己的名字,那种声音诱惑之极,想是你耳边有一个美女在召唤,声音甜美诱惑,声音仿佛在说:“来吧,来吧,来吧。”卡尺头忍不住就要回头,可他瞬间想起王一泽叮嘱的不能回头不信幻象的嘱咐,忍住了回头的欲望。
但是想让他回头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卡尺头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内心对于回头的渴望越来越强,终于,他回了一下头。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
卡尺头赶紧回过头,却发现前面的我们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我一下子就害怕了,疯了一样的开始跑,朝着印象中你们的方向跑,可是跑啊跑也没见到你们的人。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我终于看见了老王的身影。我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但是一瞬间我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我看得见你们,但是无论我拳打脚踢,你们都注意不到我,就像有层透明单位玻璃隔在我们中间,无论我呼喊还是拍打,你们都听不见,也感觉不到,只是一个劲往前走,我也用手尝试去拍打周围,”说到这的卡尺头眼神里充满恐惧,“但是周围和我来的路也被这层透明的东西封死了,我怎么弄也弄不开。”
“我无奈的趴在这层东西上,想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已经不知道,像水又像玻璃。然后迷糊当中,你们就把我叫醒了。”说到这的卡尺头言语中还带着颤抖。
透明的介质?隔音?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这墓里的一切,已经有点超出我为数不多的盗墓经验了。
按照卡尺头说的,他刚刚经历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呢?还是说是一种幻相?如果是幻相,为什么他始终说的这么真,而且他中间并没有睡觉或者休息,一般的幻相都需要经历睡觉作为最基本单位接触介质。没有说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突然进入幻相的。
但是不是幻相的话,这又是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出现,看不见,摸不着,无声无息的消失
抬头看了看胖子的表情,也是一脸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这墓中,除了冥器,肯定没有什么好东西。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十方结阵。”
回头一看,正是摸金校尉王一泽。
我们转头看向老王,想听听摸金校尉长辈的解释,只见老王叹了一口气:“让一泽说吧。”
王一泽脸色不是很好看:“或许,我们都让墓主人算计了。”
“他一个死人算计咱们什么?他现在比心眼,还能比得过活人,我胖子不信!”孙胖子一脸不服。
“那你是不知道十方结阵的厉害。”王一泽平静的说道。
“幻术需要介质才能导致致幻者进入幻境,这种介质可以是嗅觉,触觉,味觉,听觉,视觉的任何一种,介质并不难找,让致幻者产生幻觉也不难。”
“难就难在,让致幻者虽然身如幻境,但是却感觉自己不在幻境当中。这才是最难的。这需要,时间,空间,介质,引导,诱因五个方面的作用,利用特定的介质,让不同的致幻者产生同一种景象,从而引发被施术者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