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个狼趴肩的故事也是听他爷爷说的,自己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身后的声响越来越大,自己该如何是好?
坐以待毙?这很稳不是胖子的风格。
再等等?可怎么等啊?时间可不等人。
想到这里,胖子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好啊,劳资们都这样了还要来?不给人留条活路么?
他轻轻的就将工兵铲从腰间摸了出来,用手紧紧攥着铲柄,听这声音,在自己身后不远,按照胖子的设想,回身的同时把工兵铲飞出去。
这工兵铲都是我们买的行货,贵的要死,但是钢口好的很,说能削掉人的脑袋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只见胖子屏住呼吸,突然转身,手抡了个半圆,马上铲子就要飞出去了。
但是转身的一霎那,胖子的表情从凶狠到疑惑再到恐惧。
因为眼前站了一个人。
手中的铲子并没有飞出去,而是死死攥在胖子手里。
胖子知道,要不是自己的手反应快,这铲子很稳就把这人的脑袋给削了去。
胖子有点恐惧,因为自己差点杀了自己的兄弟。
站在自己背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哥。
但是奇怪的是,小哥看到胖子的一瞬间,眼睛里也是惊讶而后转化为疑惑。
“卧槽!”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
一切陷入了疑团。
小哥明明是朝前走的,而且拴了绳子,但是现在却在身后出现。
身上同样拴着绳子。
这是胖子的视角。
而小哥的视角的更为诡异,自己往前走,走着走着,又遇到了另一个胖子和另一个我。
平行空间,我脑海里先是蹦出了这四个字,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然后呢”我听完胖子的描述,深吸了一口烟,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我把烟头狠狠的摁在地上。
胖子一拍手:“然后你就醒了,我和小哥还没合计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刚才小哥也说了,他并没有刻意拐弯,而是沿着直线走的,而后他说他回头看绳子,绳子也是直的。”
这阵法和幻术结合果然厉害!
我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这些陶俑阵,突然间觉得他们的分布和我魂游之前不一样了!
刚进阵时,我一直在脑子里搜索小时候爷爷常念叨的周易八卦阵法变化,但是却忘的一干二净。
现在这些东西却疯了一样从我脑子里往外涌,本来杂乱无章的陶俑阵,在我的脑海里一下子立体起来!
八门变化,首尾为机…
乾兑正宫,坤泽鬼变…
一句句的口诀,顺其自然从我嘴里里流淌而出…
十分钟以后,我抹了一下头上的虚汗。
“我似乎找到出路了。”
但是却没有声音,我心生奇怪,转头看向胖子和小哥,
只见两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目瞪口呆。
“发什么呆啊。”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哦哦”这时候的胖子和小哥这才反应过来,
赶紧凑到我身边。
用剑在地上给他们划出了一个阵法变化的图形,如何走,如何转,如何退,如何进。
“准备好家伙,咱们重回人间。”我咬了咬牙。
只见小哥愁眉紧锁:“阵法倒是破了,那幻术怎么办?怎么变化?”
我先是一愣,对啊,阵法破了,可幻术怎么破啊!
我正低头思索,看着手里的剑,想了想:“要不咱们赌一把?”
胖子一愣:“赌什么?”
我把手里的剑扬起:“既然这把剑可以破蜃气,这幻术又是这蜃气所布,那我们可不可以假设,我们用这剑开路,可以在这幻阵中看清眼前的一部分路呢?”
我这个理论很好理解,就像人举着蜡烛在黑暗中行走,烛光可以照亮眼前的几步路,但是走过之后,刚才走过的路又会重回黑暗。
这把剑就相当于火烛,这幻阵就相当于黑暗。
依托此剑,蜃气不敢近,我们可以暂时保持自身清醒和周围景象真实。
但是离开这把剑的范围,就会不知不觉陷入幻阵当中。
我刚说完我的推理,胖子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他这一下子吓了我和小哥一跳。
“你知道什么了?”我好奇道。
“刚才小哥去探路就是因为失去了这把剑的庇护,所以才不知不觉的在陶俑阵中绕了一圈,绕到了我身后!”胖子一下子点破了其中的诀窍。
胖子的这一番话彻底点醒了我和小哥,一瞬间真相大白!
什么平行空间!去特么的狗屁!
就是一个中幻术和不中幻术的对比罢了!
那这一切一下子就解释通了!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被搬开了。
“开拔!”我一挥剑。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决定按照刚才小哥探路的做法,在身上绑上绳子,这样前后联系,不至于出现掉队的情况。小哥和胖子点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个好方法,这地下,一旦掉队,稍有不慎,就会折在这地下世界里。
就在我拿起绳子就要往身上寄绳子的时候,只见一只手拦住了我。
是小哥。
“我来。”这王一泽说话就是这么言简意赅。从来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听完他的话,我心中一暖,他是担心我功夫差,遇到紧急情况应变不够。
这摸金校尉,虽说空挂了个名,没有传说中上几代摸金校尉那么功夫了得,但小小年纪,也算是身手出众了。现在主动开路,担心我的安危,怎么能让我不感动。
我刚想推辞,胖子道:“你就让小哥来吧,他身手确实比你强,你绑第二个,只管算好了怎么走,然后小哥实施。我押后这样最保险。”
这胖子果然是个人精,眨眼的功夫就算好了我们这个团队的站位,确实,这样是做科学的,小哥下手,我来指挥,如果有什么危险比如陷坑什么的,胖子的吨位可能还能撑一会,保我们一条命。
就这样,三个人依次绑好,我喊出了第一个口号,“西南走七步!”